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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無數的榮耀與寵愛集於一身時,在1994年9月,不幸的悲劇發生了,樂隊遭受到前所未有沉痛的打擊。樂隊的靈魂人物、始創人員之一,Mairead 的丈夫Frankie因身患喉癌,不幸病逝。Frankie在臨終前曾再三囑託Mairead不要放棄,將樂隊維持下去,他並不希望樂隊因為自己的離去而面臨解散。事實上,幾乎可以這么說,這是他留給樂隊的命令與指示。失去自己心愛的丈夫,對於Mairead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創痛。Altan的組創成員Máiréad Ní Mhaonaigh經過漫長的思索,最終決定不再尋找新的笛子手。但她將過去作為客串的手風琴手Dermot Byrne提升為固定成員。除了Byrne風琴擠壓出的尖利音色取代了Kennedy木笛中溫潤的聲音,“黑水”的開頭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改變。曲調主要來自西北國家Donegal,那裡愛爾蘭和蘇格蘭傳統比任何地方都更易融合。兩把小提琴在吉他手Daithi Sproule與bouzouki(希臘古典吉他,被稱為布祖基琴或希臘曼陀林)琴手Ciaran Curran彈撥的節奏之上吟唱。樂隊遺憾的損失反而令他們更敏感。Ní Mhaonaigh飽含著失去夥伴的痛楚,用純正的高音演唱了蓋爾情歌"Tá Mé 'Mo Shui"和英國情歌"Blackwaterside"(黑水河畔)。專輯中還包括了一首器樂"A Tune for Frankie"(為Frankie的曲子),其中舒緩的小提琴部分似乎是在哀悼與深愛之間盤旋。
榮譽成就
從1983 年成立以來 ( 當時還未正式以 Altan 為團名 ) 至今共出版了10張專輯,2張精選集,為他們贏得了許多音樂獎項,其中包括了三座 NAIRD Award (National Assoication of Independent Record Dealers 美國獨立音樂品牌協會),英國民謠音樂雜誌《Folk and Roots》及英國流行樂雜誌《Q Magnize》的“年度最佳民謠專輯”等多項大獎。
1981年Frankie和Mairead結婚後,與Bouzouki(巴里島的傳統樂器、由土耳其傳入希臘的古典吉他)演奏家Don O’Hanlon,Mairead的兄弟,吉他手Gearoid O’Maoinaigh組建過一個臨時性的組合“Ragarine”。1983年12月該組合出版了首張專輯《Ceol Adualigh(蓋爾語意即北方音樂)》這張取得很好反響的專輯帶有強烈的北方風格,並受到蘇格蘭音樂的影響,涵蓋了jigs(吉格舞)、reels(里爾舞:一種輕快的蘇格蘭或愛爾蘭舞,通常由兩對或四對舞者共舞。)關於這兩種民間舞曲的介紹參見《民謠流域》第6頁、slow airs(慢舞)和strathspeys(斯特拉斯貝舞),以及原先非當地的舞曲如Germans(一種複雜的德國華爾滋舞)和Marzurkas(馬祖卡舞)。歌曲部分大都為Dongel風格的傳統愛爾蘭歌曲。小提琴與Frankie北方曲調的笛子相得益彰讓音樂顯得既生動又新鮮,為將來Altan的音樂風格和方向奠定了堅實的基礎。The Poison Glen (Gleann Nimhe) Gleann Nimhe – The Poison Glen – is the first new studio set in six years from one of the finest ‘traditional’ Irish bands. Some songs and tunes are new; whatever their provenance, their treatment is true to Altan’s longstanding conviction that ‘Irish traditional music is a modern music in every sense ‘. Their new album also reflects Altan’s belief that ‘we don't have to disguise it. It has been perfected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 because it's good.'
Altan
Green Linnet唱片公司1987年在都柏林成立,他們渴望拓展愛爾蘭音樂,於是找到夫婦二人出版了第二張專輯《Altan》,樂團也正式命名為Altan。同時,為了巡演,他們辭去在學任教的職務,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音樂創作中來。《Altan》結合豐富的愛爾蘭音樂傳統,邀請了Ciaran Curran、吉他手Mark Kelly,女性樂團“Macalla”的成員, Mairead的妹妹Anna Ni Mhaonaigh這些倍受尊敬的傳統藝術家。著名雜誌《Hot Press》撰文評論他們精彩的演繹堪稱典範,為音樂注入了無窮的激情與活力,聽起來的感覺像支真正的樂隊。當地的雜誌《In Dublin》也表示歡迎和讚賞,並認為他們都是精力旺盛的藝術家,這是一張優秀的專輯。次年,小提琴手Paul O’Shaughnessey加入 Altan,他與Mairead組成的“雙琴合璧”,甚至成為Altan音樂的標誌之一。從此,Altan正式上路了。Altan用它的音樂贏得了許多的聽眾包括愛爾蘭,英國和美國等。總部設在美國的Green Linnet唱片公司籌辦了他們的北美巡演,獲得廣泛的讚譽。
Horse With A Heart
1989年《Horse With A Heart》的出版更是表明了Altan是愛爾蘭傳統音樂新的希望。不過,《Horse With A heart》成功的背後並不是沒有遺憾,Paul和Mark因迫於自身工作繁忙的壓力,而不得不在樂隊北美巡演期間選擇退出,接替他們的分別是吉他手Daithi Sproule和來自Buncrana的小提琴手Ciaran Tourish。從而Altan的雙提琴得以保持下來。他們的音樂既鮮明、新穎又非常傳統,在北美大陸的現場演出倍受歡迎和稱讚。樂隊努力地表演從蘇格蘭、英國到德國,他們經常獲邀參加蘇格蘭的一些音樂盛會。在英國,則經常去一些愛爾蘭轄區內的民謠俱樂部登台表演,這些都是這次巡迴演出的亮點。
The Red Crow
縱觀90年到93年是樂隊輝煌的顛峰期,榮譽紛至沓來,贏得了許多獎項。90年,他們被倫敦極為暢銷的“Q”雜誌評為年度“最佳傳統專輯和樂隊”。在1990年夏季,他們又回到錄音室錄製了第三張專輯《The Red Crow》。正是這張轟動的專輯真正成功地敲開了世界各國的大門,榮獲了NAIRD大獎(NAIRD:National Assoication of Independent Record Dealers),著名的“Q”雜誌給予它五顆星的評價,這對一支愛爾蘭傳統樂隊而言是一項難得的成就。《The Red Crow》是在都柏林錄製完成的,不僅製作精良,而且也從另一個徹面反映了樂隊偏重北方音樂的喜好,專輯裡九成以上的內容是根植於地方傳統,除了Mairead司小提琴,另一提琴部分則由老成員Paul O'Shaughnessy來完成。他倆組成雙提琴合奏領銜,這是令人興奮激賞的焦點。除了小提琴、笛子、吉他、Bouzouki,還有Mairead纖塵不染的美聲,超越了同時期其他的愛爾蘭傳統樂隊。《The Red Crow》的音樂是特別且獨一無二的,非常旋律化,完全的原聲,這為樂隊繼續探索傳統音樂根源鋪平了道路。隨著Altan聲譽漸長,宣告了他們時代的來臨,比過去更加敏銳和精緻,不斷進步是樂隊內在的活力,也是最動人的因素。毫無疑問,他們已經是愛爾蘭音樂傳統的領軍人物和核心。
95年Green Linnet唱片公司推出了Altan第一張精選輯《The First Ten Years》。同時,他們與Altan的契約期滿。世界上的許多大公司爭相與Altan簽約,這一點連樂隊成員之一的Ciaran Curran接受採訪時也頗感意外:有如此多的大公司對我們這種類型的樂隊有簽約的意願,我深感榮幸,這是我從未經歷過的事情。這說明了愛爾蘭音樂有龐大的海外市場。
Blackwater
《Blackwater》的推出對於Altan來說標誌著一個新的開始。
在《Blackwater》中收錄了一些傳統舞曲外,還有五首相當動人的傳統蓋爾語老情歌,尤其是《TA ME MO SHUI(I AM AWAKE)》和《MOLLY NA gCUACHI NI CHUILLEANAIN(THE CURLY MOLLY NEE CHULLIN-AN)》。
《TA ME MO SHUI(I AM AWAKE)》中的主人公與《關雎》中那位男子因愛上采荇菜的姑娘而寤寐思服,輾轉反側頗為類似。這名默默愛戀心上人的男子也相思成疾,夜裡難以入眠,索性起身生起了爐火取暖,他一邊怔怔地對著爐火入神,一邊不停地撥弄著灰燼,火光閃動搖曳著。窗外的月兒已升起在夜空,皎潔明亮的月色似乎可以照亮天堂。家人們都已入睡,四周靜悄悄的,隱約傳來圈裡的雞鳴,一切仿佛都進入了夢鄉。而他卻獨自一人坐在爐火旁嘆息,還有綿綿無盡的思念與苦愁:我的靈魂迷戀上你的嘴,你的臉,你的眉。還有你那目光熠熠的藍眼睛,為此我放棄了滿足,失卻了歡樂,由於渴望著你,我不能旅行。我的心上人喲,你我彼此之間隔著座山。智者說相思能使一個人得病。起先我並不相信,直到我可憐的心被符咒迷惑,狂熱不安,悲苦抑沉。現在,我的心已似萬箭穿心般的千瘡百孔,劇烈的刺痛直達我的心底。後來,他在靠近Ballina的地方遇見一位女妖,並禮貌地向她求助,問她是否能治癒他的病。但她用低沉而簡單的聲調和善地回答他“Once its sets in the heart it cannot be freed evermore”---“愛無可救藥”,我不知道他聽完之後有什麼反應,想必絕望的如墜入無底的深淵,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苦澀的單戀只能讓他永劫不復。Mairead在歌中深情而又哀怨地將這名痴戀中的男子的心情演繹得淒絕動人,而Ciaran Curran悲愴的手風琴,Ciaran Tourish憂鬱的笛子更為歌曲平添了一絲悲劇的氛圍。聽這首旋律悽美、寒冽,色調灰冷、消沉的歌曲會令人不禁因同情主人公的遭遇,而感動得潸然淚下。我相信如果你有類似的經歷,就更有體會並被深深觸動。
《MOLLY NA gCUACHI NI CHUILLEANAIN(THE CURLY MOLLY NEE CHULLIN-AN)》則很有意思,講述的是一位可愛的酒鬼,為了愛人回心轉意而戒酒的故事。他曾經嗜酒如命,從前的戀人,有著一頭漂亮捲髮的莫莉姑娘因無法忍受而毅然離他而去。他終於醒悟,且懊悔不已,於是決定痛改前非,從此滴酒不沾。自從她離開之後,他渴望著她有一天能回到自己身邊,他將在山上建座屋子,還有四隻斑奶牛,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它們,除了那位莫莉姑娘。他還說如果他在苦痛中死去,人們就會明白他的傷痛沒有痊癒。他將不會說出最後的遺言,直到她能回心轉意。這首歌相對來說節奏要稍為輕快些,也沒有太多的感傷色彩。
這其間值得一提的是第九首《A Moment In Time》,這是向John Doherty這樣著名的老一輩傳統的愛爾蘭藝術家致敬的里爾舞曲,這些藝術家將自己的豐富的傳統音樂傳授給年青一代,並鼓舞他們代代相傳。歌曲創作的最初靈感來自於美國攝影師Jill Freedman名為《Fiddlers Light》的作品,這張黑白照片上的人物就是John Doherty,他出生在上世紀之交靠近Donegal的Fintown,是名錫鐵匠和流浪藝術家。白天走街串巷,挨家挨戶地為人們製作錫罐、錫杯,夜間則在家庭舞會上演奏。他從小就從父親和兄弟那兒繼承了大量豐厚的傳統音樂遺產,他生命的大部分時間裡都在Donegal度過,無論走到那裡他是受歡迎的賓客。他是上世紀愛爾蘭傳統音樂最有影響力的藝術家,也是最後一個生活方式與傳統音樂結合的藝術家。所幸的是他的才能在他生前就得到人們的認可,並且留下相當數量的唱片。民謠藝術家David Hammond恰如其分地評價過他的音樂:他的音樂正如他的謙恭,如他深思熟慮的話語,他精力旺盛,旋律華麗且洋洋自得,有巴洛克的即興和裝飾,像山鳥一樣飛來飛去。照片中的John Doherty正在演奏小提琴,他正講完一個故事,Jon Burke也在,還有Altan手風琴演奏家Dermot Byrne的叔叔,teelin來的Paddy Kit,他們在開懷大笑,John講完故事後,隨即拿起了弓弦,他很高興,一束光線照射在他的平頭鞋上。這張完美的照片是這些傳授音樂的老藝術家們的真實寫照。這首里爾舞曲分為若干個段落,第一段稱為“歡樂的姐妹”、第二段為“嘮嘮叨叨的妻子”,最後一段為“酒神”。
另外這首傷心欲絕的《CITI NI EADHRA》,歌中男子的心愛女人Kitty與他生活了三個月就不幸死去,從此他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倍受痛苦的折磨。山牆垮塌,屋裡凌亂不堪,像座冰冷的墳墓,而他的心情昏暗的有如炭灰,這一切令聽者不免為之動容。
另一首《CLEANNTAIN CHLAS CHAOTH DOBHAIR》描述的是一位即將遠走他鄉、出外謀生的遊子在啟程前,眷戀家鄉Donegal而依依難捨的複雜心情。或許他再也不能回來,他向家鄉的Stately山告別,向長滿白蠟樹和牧草高高聳立的Errigal山告別。他穿過Dunlewey湖環繞的峽谷,湖水平靜安穩。他心中充滿痛苦,宛如刀割,淚水奪眶而出,他還越過了Glendowan山與Musckish山,準備飄洋過海、乘風破浪抵達美洲對岸。他並非情願離開自己的熱愛的土地。他心懷怨恨的控訴暴君的陰謀詭計,逼迫自己背井離鄉。如果能賺足夠的錢,異鄉的日子熬出頭了,他希望能再次回來,回到親朋好友之間。最後,他在旅途中回頭遙望故鄉,心中默默地向故鄉道別:告別了,告別我心愛美麗的家鄉,還有那些勇敢的人們。當敵人來犯時,他們從不退縮或卑躬屈膝。歌曲末尾他還寄託了對家鄉美好的祝福和願望,他希望尊敬的父老鄉親們,不論男女老幼,都過上無憂無慮、安居樂業的生活。不知為什麼,聽這首歌我總是聯想到John Denver《Leaving On A Jet Plane》中那位有同樣感受的小伙子。
最後,我要介紹的是專輯中,既是Mairead獻給亡夫Frankie的輓歌,同時也是Mairead自畫像的《Time Has Passed》,這首歌是專輯裡最後一首歌,歌詞很簡單。痛失愛侶的Mairead在舒緩、平靜地低吟淺唱間,隱隱地流露出滿懷的悲慟與哀傷,以及對Frankie無盡的追思與緬懷:歲月流逝,你已離去,話音依舊,我會堅持下去(I must carry on)。黑暗降臨,你送來光亮,你的愛在這裡,我會堅持下去。我打開世界,世界將給予,沒有人會孤獨,我會堅持下去。上帝我愛,我篤信,我篤信你,我會堅持下去。冬日寒戾,春來化雪,愛獲重生,我會堅持下去。I must carry on的歌句反覆吟詠,憂怨也揮之不去,如杜鵑啼血,似孤雁哀鳴,聲聲驚心,傷楚得令人肝腸寸斷。不過,歌中也並非都是灰暗面,消沉悲觀得無法解脫, I must carry on則像一縷陽光,它能衝散陰霾,這清楚地表明了Mairead的堅毅信念,也正是籍由這種信念,Altan才走到了今天。
Altan仍舊在不斷的發展壯大。雖然1994年樂隊創建人Frankie Kennedy的離世使樂隊看似有一絲解散的跡象,但樂隊仍以堅強的信念延續了下來,並以此推進了對愛爾蘭音樂創作的腳步。但是當你已如此之好——如今他們已經成為最佳愛爾蘭樂隊,並如此卓有成就——你就不必再做出巨大的進展。然而他們的新曲目“Daily Growing”又使樂迷們為之一震,其中Mairéad Ni Mhaonaigh與Paul Brady重新編排的歌曲在保留了民族特點的基礎上,又有了新的特色。
“The Pretty Young Girl”一曲加入了Dolly Parton的演奏。她看上去似乎不適合這種參與,但是實際上她表現的非常好——畢竟她展現了一些愛爾蘭本土的山間音樂。同往常一樣,樂隊在樂器和歌唱之間加入了新鮮元素,恰當的同時照顧到了兩種音樂演繹類型。事實上,專集大部分都是在錄音棚現場錄製而成,但是樂隊的整體性卻顯示的很差,尤其是在Ni Mhaonaigh的“Slainte Theilinn”一曲中集中體現了這種缺陷。樂曲“Comb Your Hair and Curl It”中融入了爵士調,“Gweebarra Bridge”則是以歡快的蘇格蘭雙人舞曲為結尾曲目。公平的說,Altan樂隊從未做過如此差的專集,但是準確點說他們應該做的更好,此時他們確實應該消除各種不利因素,排除憂傷情緒,重新振奮精神,以其作品為其自身爭得發言權。
Altan樂隊緩慢而穩健的實現他們的承諾,為大眾遞交了一張張前衛的吉格舞曲,民謠,里爾舞曲和女高音,但當這個音樂流派充斥了大量風格相似的音樂表現手法時,Altan漸露風霜,用鍵盤和沒上音柱的貝司取代樂隊並不落伍的標誌性聲樂。Altan已經重新發現將他們從原住地鼓舞前進的靈魂。這是他們的第十張專輯,離開Green Linnet後在Narada公司發行的第三張專輯。主唱和小提琴手Mairéad Mhaonaigh從未如此聲音優美,尤其在"As I Roved Out"和"The Wind and Rain"等出色的民謠里。別的精粹有熾熱的Tommy Peoples/The Road to Cashel/The Repeal of the Union/Richie's Reel――鼓舞人心的關於年輕人戀情的古老故事。Mairéad的父親還為這首歌添了一筆歌詞"éirigh 's Cuir Ort Do Chuid éadaigh (起床,更衣)。" 另外還有精彩的具有Altan一貫風格的"Dún Do Shúil (合上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