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花城文學論壇

2020年花城文學論壇

2020年花城文學論壇於2020年12月3日至6日在花城·莫乾山創作基地“莫乾山居圖”舉行,由南方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花城出版社湖州市作家協會主辦,《花城》雜誌、德清縣文化廣電旅遊體育局承辦。

承載中國諸多歷史記憶與傳說想像的莫乾山脈,與引領中國文學先鋒精神的《花城》雜誌碰撞融合,用山川之美和文字之美,攜手探索中國文學的現實與虛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2020年花城文學論壇
  • 活動時間:2020年12月3日
  • 舉辦地點:花城·莫乾山創作基地
  • 主辦單位:南方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花城出版社、湖州市作家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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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主題

活動主題“‘不惑’和‘知天命’之間:一代人的精神圖譜和文學經典化”。
該命題本身具有豐富而複雜的內涵與外延,又在歷史與文學之間有著交叉和融合,因此可以常說常新。活動現場,上世紀60年代至80年代的作家代表們歡聚一堂,圍繞論壇主題暢所欲言,作了一場極具深度的代際對話。他們從各自的創作經驗出發,對自身的成熟寫作階段,以及如何創作出經典作品進行了深入的探討。論壇結束後,作家、評論家們在莫乾山進行採風活動,感受領略德清文化和青山綠水,尋找文學創作的素材和靈感。

出席人員

艾偉、何平、張楚、弋舟、路內、付秀瑩、阿乙、石一楓、孫頻等9位知名作家,作為上世紀60年代至80年代出生的作家代表,現場開展了一場關於文學代際和文學經典化的對話。

論壇內容

80年代結束、90年代開啟是文學創作的重要分水嶺
“‘不惑’和‘知天命’這個來源於《論語》的說法,是生理,也是精神時間。”評論家何平在開場時說,“我挪用過來指認今天活躍的一代作家,和文學界一般以十年為單位的代際描述不同,它跨1960年代中後期到1980年代中前期,從李洱、艾偉、東西、朱文、邱華棟到孫頻、雙雪濤和郝景芳等,當然包括我們通常說的‘70後’,大致相當於審美意義的‘中年寫作’階段。他們是文學事實,也是想像。這一代作家的文學教育和精神成人完成於1978年思想解放為起點的改革開放時代,幾乎都是在1990年代開始他們的寫作和發表,他們不是我們習慣說的‘幾零後’,卻可能是共享1990年代社會變革現場、思想資源和精神背景,有可能辨識出精神圖譜,歸納出共同的時代審美經驗的一代人。需要指出的一個事實,討論1990年代,1992年春天鄧小平南方講話是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和起點。”
浙江省作家協會主席艾偉以60後作家代表的身份參與了這次討論。他認為,代際這個問題在中國確實存在,“引用余華的話,他說我們活40年相當於西方活400年,所以西方可以說只分‘活著的作家’和‘死去的作家’,而我們的代際劃分則要更複雜得多。因為中國變化實在太快了,每一代的經歷都不同,每個人的經驗都不一樣”。艾偉認同何平的觀點,80年代結束、90年代開啟是文學創作的重要分水嶺,作家的寫作從宏大的理想主義傾向,進入了有個人傾向的碎片化寫作,這時的寫作不再有龐大的可以依賴的時代背景。在他看來,60後作家可能是中國最後一代具有完整歷史感的作家,見證了中國的革命和改革的年代。儘管這兩個年代的氣質完全相反:一個是禁慾的,一個是放縱的;一個是理想主義的,一個是物慾膨脹的。但背後的總體邏輯沒有改變。所以,這30年,儘管每個人的生命經驗各不相同,但都是在共同的時代意志影響下寫作,60後也好,70後、80後也好,可以視為同一代際的作家。
不必焦慮、悲觀,每一代人都會有每一代的經典作家
張楚認為,作家只能分為兩種,好的作家和不好的作家,或者說,經典作家和被遺忘的作家,“當我們討論曹雪芹、托爾斯泰、魯迅的時候,我們首先討論的是他們的作品,而不是他們出生於19世紀30年代還是20世紀40年代”,不過我們仍然可以接受代際劃分這種說法,是因為這種劃分標準蘊含著微妙的科學性和武斷性中的抽離性:在這個經濟、科學、文化比歷史上任何一個年代都快速發展變遷的時代,以“十年”為一個文學代際,或許能夠體現出一個時代橫切面的紋理和特性,這在中國作家的身上可能體現得更為明顯。
在張楚看來,50後作家身上有一種蓬勃到近乎爆破的訴說欲望和創作欲望,他們經歷了中國歷史發展進程中最艱難也最變化多端的年代,在他們身上,我們往往能窺探出他們對歷史的反思和考量。而60後作家,在文本上有著更明確的追求,他們與50後作家共同倡導的先鋒文學,改變了原有小說的敘述腔調和結構。70後作家普遍受到先鋒文學的影響,但相比前輩作家,他們這代人似乎對歷史和宏大敘事普遍缺乏熱忱和好奇,而是更為關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對普通人在時代褶皺里的困境、掙扎、微弱的吶喊,有著共性的描摹和文學層面的表達。至於作品的經典化,與時代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上世紀80年代的作家在寫作現場即已完成了經典化。就此來說,70後也不必悲觀,至少路內的《霧行者》、阿乙的《早上九點叫醒我》、弋舟的《劉曉東》等都有經典化的可能,或者說已在經典化的路上。
路內提出了幾個思考緯度:“所謂的一代人,在維度上也談不上是一代人了。海外的華語寫作也有代際的說法,但不一定能與我們完全對應起來,這是不是有一個地緣政治的影響?代際是否本身就有我者和他者的區別?我經常在同齡作者身上感受不到我們是一代人。這都是值得思考的泛文化問題。”路內認為,文學經典化的問題在他們這一代作家中極難達成共識,究竟是看銷量,還是看獲得的文學獎項,還是以“作家中的作家”這一種標準來衡量,這三個標準沒有辦法放在一起討論。
弋舟坦陳以前自己不喜歡根據年代被劃分,但現在漸漸接受了70後80後這種命名,比較方便。而《花城》《收穫》等期刊天然地吸引文學青年。
付秀瑩談及“經典化”,認為評論家、編輯一直在不斷地對當代作品進行選擇、淘洗,這就是一個經典化的過程。我們應該交給讀者去命名,無名的讀者也有給作家命名的權利。
阿乙評價《花城》的“花城關注”是很好的欄目,成為許多青年作家在文壇的關鍵推手。這些作者有的雖然是在其他地方被發掘出來的但是後續乏力,“花城關注”在推薦青年方面有持續性。
石一楓認為,國外多以歷史大事件來劃分文學代際,一代人的共同經驗、思想史和精神史肯定不能脫離歷史事件。而中國文學的代際,為什麼十年一次,可能我們的歷史大事件恰好處於那個時間節點,比如1978年改革開放、2008年奧運會、2020年新冠肺炎,都會成為影響文學進程的大事件分隔點。我們看待經典時,有時候要看它是政治學意義、社會學意義上的經典還是文學意義上的經典。例如,《班主任》是政治意義上的經典,《平凡的世界》是社會意義上的經典。
80後作家孫頻認為,80後這代人在經歷上無法與前輩作家相比,他們經歷了從計畫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的轉型時期,理想主義的色彩在減淡,出生於不同家庭、不同背景的人,寫作差異非常大,更加多元化、個性化。雖然她和同輩作家都寫有以上世紀90年代改革為背景的小說,但她不覺得這是一個群體性的寫作,還是屬於個體經驗的釋放和修復。關注這個素材的幾個人,有可能是因為有著較為相似的童年經歷。她在80、90後作品裡,仍然能看到50、60後的精神核心,因為人性不變,困境不變。她並不擔心這代作家的經典化問題,每一代人都會有每一代的經典作家,但作家能寫到哪一步,不取決於人力,而取決於時代和天命。
“江南”與“嶺南”:攜手同書南國文學之美
近代以來,長江以南的“江南”與五嶺以南的“嶺南”都是中國經濟的翹楚,總與“物阜民豐”聯繫在一起。江南的美是意象性的,小橋流水、依依楊柳,勾勒出無數專屬於江南的畫面。嶺南的美是開放性的,既是重要的對外聯繫視窗,又有推陳出新的變革意識。這兩個古老而長青的區域概念植根在中國人的時空觀里,承載起關於環境、經濟、文化等諸多聯想,構成了南國的兩面。
誕生於1979年的《花城》雜誌,率先為中國文學界打開了南風窗,向讀者介紹港台與海外文學作品與思潮。中國文壇中堅作家們把《花城》作為重要陣地,發表了大量名篇佳作,《平凡的世界》《這邊風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等許多影響中國當代文學史進程的作品從《花城》走向讀者。
為持續創新、永葆激情和理想,廣東省出版集團、南方傳媒、花城出版社以《花城》作為文化橋樑,藉助日新月異的移動網際網路新形勢,拓展和延伸文化創意產業鏈,推出了一系列重要舉措:2018年《花城》雜誌首個創作基地落地浙江莫乾山,2019年《花城》打造的“嶺南文學高地計畫”出台,2020年9月花城出版社長三角出版中心正式掛牌成立……“開風氣之先”是時代賦予《花城》的文學使命,站在“不惑”之年的《花城》將重新出發,讓山川之美和文字之美交相輝映,讓嶺南海納百川的變革傳統與江南的千年歌詩傳統深度締結,探索作家-編輯-讀者-地域的新型創作、交流方式,攜手書寫南國文學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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