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度中國最佳奇幻小說集

2013年度中國最佳奇幻小說集

《2013年度中國最佳奇幻小說集》是2014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騎桶人 阿豚。

基本介紹

  • 中文名:2013年度中國最佳奇幻小說集
  • 作者:騎桶人 阿豚
  •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4年3月1日
  • 頁數:334 頁
  • 開本:32 開
  • ISBN:9787220091049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序言,

內容簡介

《2013年度中國最佳奇幻小說集》從《九州幻想》《飛·奇幻世界》等幻想文學期刊和網路文學作品中精選2013年度中國奇幻文學佳作十餘篇,配以主編獨到的點評,呈獻給奇幻文學愛好者一道豐盛的年度大餐。每篇作品均邀請作者撰寫了創作手記,為讀者解讀作品背後的故事。

圖書目錄

什麼樣的奇幻才是“人民奇幻”?(代序)
詭跡獸馬伯庸
春惑燕壘生
破夢之翼goodnight小青
鬥龍之夜於意雲
完美天賦米澤
陰謀論故事拍耳朵
鬼狐夜話射覆
貓路過冥靈
綠林前記舒飛廉
九州·無缺荊洚曉

序言

“人民奇幻”這個想法,是在2005年冒出的。當時我和嚴岩、阿豚、張進步、李笑冰一起,從《科幻世界》跳槽到“中文線上”,辦起了《幻王》,感覺似乎有了更多的實現自己想法的機會和更大的自由,這時候,我就想,如果能辦一本名叫《人民奇幻》的雜誌,就好了。
為什麼叫“人民奇幻”?這首先自然是從《人民文學》這個名字來的。《人民文學》是文學雜誌中最權威(至少在所謂主流中是這樣認為)的一本,那么《人民奇幻》這個雜誌呢,自然也就是奇幻小說雜誌中,最權威的一本。但這也只是最表面的想法,在“人民奇幻”這個新造的偏正結構詞組的後面,還隱含著其他的信息。
先從“奇幻”這個詞說起。早在十幾年前,“奇幻”“魔幻”和“玄幻”這三個詞的異同如何,曾經在網上引起過激烈的爭論。簡單說,“魔幻”是指以西方歷史、文化和設定為背景的,同時又不包含科幻元素的幻想小說,比如《魔戒》和《冰與火之歌》;“玄幻”是指以東方歷史、文化和設定為背景的,同時又不包含科幻元素的幻想小說。在這樣的大定義下,“玄幻”因為歷史的緣故,又特指像《尋秦記》這樣的超長篇。這些玄幻小說,除了篇幅很長之外,往往還包含有穿越、修真等元素,並有較多的意淫特質。而“奇幻”呢,狹義上說,應該是指既不是“魔幻”也不是“玄幻”的以東方歷史、文化和設定為背景的,同時又不包含科幻元素的幻想小說;而廣義的“奇幻”,實際上也可以包含“魔幻”在內;而很多時候,因為網路小說的影響,人們又是將“奇幻”包括在“玄幻”之內的。
我在這裡所說的“奇幻”,主要還是狹義上的,有時也可以包括中國人寫的“魔幻”在內;而“玄幻”小說,如果去除了其中過強的意淫特質,那么,我想也完全可以被包括在我所說的“人民奇幻”這一個詞的“奇幻”之中。
而“人民”這個詞,自然比“奇幻”這個詞更複雜,它既包含“百姓”“黔首”“黎民”“蒼生”這樣的意義在內,同時也包含“公民”“民眾”“主人”“國民”這樣的,更具政治含義的意義。或許我還能夠找到另外一個詞來替代“奇幻”,但是在中國的現當代,我卻不可能再找到另外一個詞,來替代“人民”。
我不以為“魔幻現實主義”這個詞與“人民奇幻”的含義相同。首先,因為約定俗成的緣故,“魔幻現實主義”這個詞,早已跟拉美的歷史、文化和風俗血肉相連,密不可分;其次,“現實主義”這個詞,也已經被中國的現當代歷史閹割和改造,以至於曾經有人不得不想出“寫實主義”這個詞來替代它。但也不能說,“人民奇幻”與“魔幻現實主義”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如果要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個與“人民奇幻”最為接近的詞,那么我想,被剔除了拉美色彩,而代之以東方色彩,同時又還原了“現實主義”的本義的“魔幻現實主義”,是最為合適的。
那么“人民奇幻”究竟應該具有怎樣的特質呢?自從我於2005年提出這個概念以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無論我找到了多少個詞語去形容它,也似乎難以完全地概括之。阿豚曾經從情感的角度出發,認為“人民奇幻”應該具有真實的、能夠撼動人心的情感特質;三豐則抓住了“現實”這個角度,認為“人民奇幻”的情節應該是以現實為背景,又加入了一些奇幻元素的幻想小說。我以為他們兩個人的概括既正確,也不正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擁有真實(也就是說,不中二)的足以撼動人心的情感,以及以現實為背景,確實是“人民奇幻”所常常具有的特點,但這兩個特點,其實又並不是“人民奇幻”所必需的。假設有某篇小說,具備了這兩個特點,那么它無疑是符合“人民奇幻”的標準的,但這也並不意味著,假如某篇小說並不具備這兩個特點,那么它就不是“人民奇幻”了。
那么什麼才是“人民奇幻”最本質的、最不可缺少的特質?我以為或許應該是勇氣,直面現實的勇氣。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奇幻小說的初衷,往往是為了逃避和逃離,或者我們也可以說,類型小說的初衷,其實就是為了引領讀者從逃避和逃離中獲得快感。
明朝中晚期是小說市民化的開始,才子佳人小說就是在那時發達起來的。才子佳人小說的發端,應是元稹的《鶯鶯傳》,這篇唐傳奇講述張生與鶯鶯的情史:如何在廟裡相遇,如何相戀,如何相別,如何相思,以及最後張生如何以道貌岸然的藉口將其拋棄。這篇傳奇情節雖婉曲,但歷來被認為是元稹的親身經歷,因此其中並沒有意淫的成分。但是到了明朝,才子佳人小說被通俗化、市民化、類型化,情節發生了改變,往往是一個又窮又酸的秀才,讀了幾年八股文,會做幾句歪詩,居然就算是風流倜儻了,可以跟大戶人家的小姐,或者小家的碧玉,來一段不堪的情史,之後經歷一些波折,最後總是以秀才高中了狀元,皇帝賜婚結尾。這樣的故事,最初是窮秀才寫出來意淫,到後來就是書商與窮秀才的合謀,寫出來騙讀者的銀子了。與才子佳人小說類似,神魔小說的始作俑者《西遊記》,其內容並沒有意淫的成分,但是隨著《西遊記》的暢銷,同類型小說被大量地複製,意淫成為其中不可或缺的調料。最卑劣者如《四遊記》,語言無味,意淫被推向極端,但即便如此劣質,也不能阻止其在當時暢銷無阻。
那么何謂“意淫”?對這個詞的理解,或許見仁見智,我以為,逃避到了極致,就可以被稱為意淫,也就是一種精神勝利,或精神麻醉。意淫可以說是通俗小說或類型小說最不可缺少的特質,有時候甚至也可以說它是小說所不可缺少的特質,因為中國的小說,本就離不開通俗、類型和流行。然而我們同時也可以看到,最好的類型小說,或者流行小說,總是要以逃避和逃離始,而以直面現實終,所以孫悟空可以大鬧天宮,但終究逃不脫如來佛的五指山,所以武松可以醉打蔣鬥神,但終究要斷臂、要剃頭,所以諸葛亮可以多智而近妖,但終究要死在五丈原,所以賈寶玉可以在大觀園胡天胡帝,但終究也不免要落一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我並不是說,直面現實者總要以悲劇終,不,小說並不是那么簡單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可以化蝶,竇娥的冤屈,也終有昭雪的一日;悲劇的另一面,未嘗不可以說是喜劇,喜劇的另一面,也未嘗不可以說是悲劇,而現實也無法以悲喜劇來簡單地概括之。一篇直面現實的小說,與一篇逃避現實的小說,無法簡單地以結局、情節、類型、題材甚至主題來區分,但它寫出來了,它存在著,它是生氣勃發、虎視眈眈、不屈不撓的,它會讓每個人都看到它。
然而對奇幻小說來說,這並不容易,因為輕盈本就是奇幻的特質。如果說科幻小說還有一根科學的線牽著,那么奇幻小說就是連那根線都沒有的風箏。它總要往天空上去,往最遙遠的遠方去,而這種無根的飄蕩又是那樣的“輕鬆”和“自由”,以至於它總不免要忘記自己來自何方,總不免要忘記自己總也要有敗壞和墮落的一天。
這十餘年來的奇幻小說,與網路上的玄幻小說不同。玄幻因為其更明顯的大眾屬性,更沉重的流行壓力,因此一直都在與“意淫”做著“肉搏”——既是在地上的,也是在床上的。這種既是敵人又是戀人的肉搏,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這十餘年來玄幻小說的發展曲線。而奇幻小說因為很早就將自己定義為小眾(雖然也有成為大眾的渴望,但奇幻小說一旦為了大眾化而強調其意淫特質,又必定會被網路小說平台吸收,所以奇幻大眾化就變成了一個悖論),因此意淫對奇幻來說只是一種似有似無可有可無的特質。然而,奇幻本身所固有的“輕盈”的特質卻是一直存在的,如果說玄幻在與“意淫”做著肉搏,那么奇幻實際上也在與“輕盈”做著肉搏:一方面,讀者和作者都無法拒絕輕盈的誘惑;另一方面,過度的輕又會使小說變得油滑和輕浮,使小說質量下降,也使小說失去它固有的讀者。我也必須強調,對輕的反抗並不意味著就要讓奇幻小說變得重,一篇過重的奇幻小說將不再是奇幻小說,上升、遠行、自由和輕盈幾乎是奇幻小說不能擺脫的宿命。我們不要想像一個風箏的無助的自由,那不是真正的輕,我們應該想像的是一隻飛禽或者一條魚的輕;天空不是鳥的墳場,大海也不是魚的墓園,那只是它們的舞台;因為鳥有翅膀,魚有鰭,它們可以決定自己的上升和下降,因此它們的飛翔和自由、它們的輕盈,都不再是無根的、無法控制的,因此也就不再是另一種墮落。
每個奇幻小說的作者,我想,也可以說是每一個小說的作者,都必須有這樣一種清醒的自覺,這樣一種自省,明白雖然逃避和逃離是不可或缺的,但直面現實的勇氣,同樣也是不可或缺的,甚至是更不可或缺的,否則,我們就將如同一隻無翅的鳥,或者一條無鰭的魚,只能隨風飄蕩,只能隨波逐流,我們的上升,也將不再成其為上升,而是向上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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