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緒虞(1886-1960),原名搥,號舜琴,書名樂書,廣東普寧雨堂人。
抗日戰爭時期,曾任桂林監察使署主任秘書、饒平縣縣長。抗戰勝利後,任海軍總務處處長兼軍官大隊大隊長、台灣海軍 第三基地司令、廣州海軍第四基地司令。1948年9月22日授海軍少將。後脫離國民黨海軍回汕頭定居。建國後歷任汕頭市、 普寧縣人民代表、省政協委員、民革汕頭市委員等職。1960年在汕頭病逝。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黃緒虞
- 國籍:中國
- 出生日期:1886
- 逝世日期:1960
人物生平,軼事典故,請戲斷案,懲貪救民,武裝抗日,關心家鄉建設,作品一覽,史籍記載,
人物生平
8歲進私塾讀書,20歲為庠生。光緒三十年至三十一年就讀於金山中學,光緒三十二年留學日本東京同文書院。光緒三十四年(1906年)赴日本入海軍士官學校第二屆駕駛班。1912年畢業回國,同年9月8日任民國北京政府海軍部軍需司稽核科科員。1913年2月27日授海軍上尉。1916年升任海軍部軍需司稽核科科長。1918年8月16日任駐日本使館海軍副武官,9月9日獲二等銀色獎章。1920年12月30日任吉黑江防艦隊“江平”艦艦長。1921年1月7日給予五等文虎章。1922年9月23日任海軍總司令公署副官,同月12日晉升海軍中校。1924年任葫蘆島航警學校航海教官,1925年冬任東北江防艦隊“利捷”炮艦艦長。1927年7月調任東北海軍青島辦事處處長,同年7月23日晉升海軍上校。1928年12月任東北江海防總司令部海防第一艦隊總教練官,1929年2月27日任國民政府海軍編譴區辦事處委員,1930年任東北海軍司令部少將高參,1932年任青島海軍學校校長。1933年7月15日任第三艦隊北京辦事處處長,後任海軍第三艦隊參謀長。1934年脫離東北海軍。次年任國民黨南昌行營少將參議。1936年任交通部上海航政局船舶碰撞委員會委員兼第二科科長。1936年西安事變後黃緒虞因與張學良的關係密切,受到蔣介石的排斥。1943御職回鄉,1945年日本投降後,他倡辦省立汕 頭商船學校,建議商船學校應令人才集中、教學設備完善、內容充實,務使符合時代要求,為國家爭光於海上,並介紹數 名海軍人才到校任教。對如何辦好商船學校,為國家造就優秀航海人才而嘔心瀝血,深受師生的愛戴和敬佩。該商船學校 為潮汕地區培養出一批優秀的航海人才。1948年9月22日授海軍少將。1955年該校遷往武漢,易名為“航海交通學院”。"西安事變"後,因曾長期在東北軍工作過,受蔣介石猜忌而棄職返鄉。抗日戰爭期間不為日、汪偽政權利誘所動,拒絕到南京偽海軍部任職的邀請。1941年2月任監察院兩廣監察使署主任秘書,1942年9月任廣東省饒平縣縣長, 在任期間組織抗日武裝,懲治貪官污吏,清查濁吏與奸商合謀貪污戰時儲備糧2千多石等大案,百姓叫好。
1943年6月辭職。抗戰勝利後協助創辦汕頭商船學校。1946年黃緒虞被任命為海軍部總務處處長兼任軍官大隊長。,11月15日任海軍總司令部第一署少將署長。1947年2月10日調任海軍第三(台灣)基地少將司令。1948年1月1日獲頒忠勤勳章,4月黃緒虞又調任海軍總司令部法制委員會少將委員。5月任海軍第四(廣州)基地司令長官,期間,他對當時的廣東省政府主席宋子文計畫利用海軍大量走私極為不滿,與宋子文據理力爭,見宋不肯讓步,他憤然返汕,向海軍總司令部提出辭職。11月免職回鄉,1949年任普寧縣治河處主任。1949年10月汕頭解放後,曾任廣東省普寧縣水利會副主任,普寧縣人民代表,民革汕頭市委委員,汕頭市政協常委,汕頭市人民代表,廣東省政協委員。黃緒虞於1958年被錯劃為右派分子。1960年6月4日在汕頭病逝。1974年得到平反。
軼事典故
請戲斷案
抗日戰爭期間,海軍將領出身的黃緒虞,因受國民黨嫡系排擠,在國家用人之際,他卻賦閒在普寧家中。後由劉侯武推薦,被任為饒平縣長。此時的饒平縣,雖有部分沿海地區被日寇侵占,但大部分地區仍未失陷,成了潮汕平原縣一些機關學校和縣政府的臨時駐地。日本軍隊數次發動進攻,意欲打通福建閩南與廣東的交通線,終未得逞。在縣長任上,黃緒虞一方面積極領導民眾抗日,數次擊退侵犯汾水關的日本軍隊;一方面整肅縣政,緝拿日奸,懲治貪污。他清理積案務必做到不偏不倚,公允持平,因此深得饒平百姓擁戴。
在黃緒虞履任之初,便碰到一些多年積案,是饒平某區黃陳二姓的糾紛。高達一尺多的案卷擺在他的桌上,他仔細翻閱。才知道最初案由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民事糾紛引起,無非是農民之間或因田頭地角的開墾,或因水頭水尾的爭奪,或因小孩子的口角相罵,而雙方之間又各不相讓“踏軟”,導致小糾葛擴大成宗族矛盾,雙方告上“官廳”。但是告上官廳不僅不能得到調解解決,反變成難斷官司。弄到後來黃陳兩村全體村民,甚至在外經商或為官者都身不由己的被牽連進去,引發集體械鬥。官司又從鄉打到區,從區打到縣,從縣打到府城。一任縣官一紙判詞,一個說法。總之,一會兒判姓黃有理,一會兒判陳有理。這樣的官司何以服眾?自然引起更大的仇怨。黃緒虞知道,這些都是那些貪官污吏所為。打不完的官司,成了貪官們的滾滾財源。黃緒虞合上案卷,不由連聲嘆息:貪官污吏,毒似蛇蠍呀!
但是如何處理這宗拖了多年的因民事糾紛而擴大成宗族矛盾的官司,卻使一向做事果斷的黃緒虞為難起來。
原來,剛被前任饒平縣太爺判輸了官司的黃姓人,一聽到這回來饒平當縣長的是位姓黃同宗,便歡欣鼓舞,奔走相告,說這回咱們縣府有人了,官司肯定能打贏!為了避嫌,不敢直接找黃緒虞,卻通過在外地為官的饒平黃姓人給黃緒虞捎話,要他為同宗爭回臉面,務必把這場官司判黃姓人贏。而陳姓人也不甘示弱,黃緒虞上任未三日,陳姓人便以邑中縉紳名義,公開要求晉見縣長大人,向他表示祝賀。縉紳便是民意代表,黃緒虞不好不見。在言談中,陳姓縉紳雖不敢公開要求縣長大人袒護一方,卻也話裡有話,暗示“縣太爺公正嚴明,不會偏私,一定秉公執法”。黃緒虞已聽出他們的話外音,也就順水推舟,揀些可以上檯面的話安慰他們。陳姓人面見縣長之後,就有意放出口風,說新任縣長已經表態,官司仍然判陳姓人贏。當然,他們已暗中準備好了“厚禮”。話傳到黃緒虞耳朵里,黃緒虞笑笑。他知道,此案要秉公判處不難,他不怕得罪人,包括自己的同姓宗親,縱然他們一時想不通,甚至罵他是受了對方賄賂也無所謂,日後自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是要讓對立雙方從此消除積怨可就難了。因此,對此案萬不可圖一時痛快,採取快刀斬亂麻方式解決,而是必須用巧計調處。
黃緒虞終於有了主意。
他先來到陳姓村莊,對族長說,貴鄉和黃姓人的積案,經我多方調解說服,他們已認理屈在他們一方,願意陪禮認輸。話雖如此,但事情皆由小口角所引起,並無深仇大恨,更無人命關天血案。常言說冤仇宜解不宜結,何況原來不過因是雞毛蒜皮引起的糾紛?凡事還須從長遠著眼,今我判罰他們大戲一台以示薄懲,他們也已了,不知貴族長是否願意給我這個面子,把案子了結?
陳姓人雖然多方活動,但還是心頭十五十六,擔心黃縣長最終還是偏向“同字劃”的,想不到黃縣長還是判他們有理,罰做大戲一台,已夠風光體面的了,怎好得寸進尺!便滿口答應。黃緒虞又說,但你們須依我一件事,族長忙問什麼事。黃緒虞就說,我用三天三夜的功夫,才將厚厚案卷閱完,發現原來起因不過是雞毛蒜皮的民事糾紛,只因官府存心不良,才導致矛盾擴大。所以,希望從今以後,雙方都應該約束自己,做到和睦相處。我的話有沒有道理,肯聽不肯聽?
族長連說有理有理,肯聽肯聽。黃緒虞又來到黃姓人聚族而居的村莊,又對黃姓宗親如此這般說了一遍。黃姓人目的也是為了收回臉面,在昔時的農村,罰台大戲是挺光彩的事情,比罰他們一萬龍銀還值。心想,陳姓人一定是屈於黃縣長威權才答應受罰的,心頭正樂呢,哪有不同意之理!黃緒虞見黃姓宗親答應了,就又語重心長的進行勸導,說,咱們既然都姓黃,一筆寫不出個黃字,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說客套話。俗話說,有千年池厝渡,無百年鄭大進,依靠權勢最不可靠,仗權勢欺凌人更不可取。我今日雖是縣長,但說調走便調走,而你們是要和陳姓人世世代代相處下去的。所以,凡事以和為貴。你們說是不是?眾人點頭如搗蒜,連聲說是。
黃緒虞自掏腰包,到潮州汕頭請了二台有名戲班,擇定同月同日同時同戲名,各在黃陳二姓聚族而居的村莊開鑼演出。
那天,黃姓人歡天喜地看戲,還去請來三親六戚,說是連年打官司,輸多贏少,幸得今日來了位姓黃的宗親縣長,這回終於贏了官司,判罰大戲一台,給咱黃姓人爭足了臉面。請大家前來助興。
那邊廂,陳姓也是興高采烈,也同樣請來親朋好友,得意洋洋誇耀。
黃緒虞自掏腰包,雙方皆大歡喜。但這樣的戲出當然無法演得天衣無縫,黃緒虞也不準備這樣做。有些好事的青年,陳村這邊看了“罰”黃姓人的戲,又跑到黃村看罰陳姓人的戲,而後路上嚷嚷,真奇呀,到底是誰罰誰呀?話傳到雙方族長耳朵里,起初還將信將疑,心想,世上哪有這等事?急派人前去偵察,回來都報告說,果真如此,兩村都鑼鼓喧天,兩村都演《將相和》!陳黃二姓族長聽完報告,都認為自己受了戲弄,都氣乎乎的,都說原來縣長兩頭做好人!明天一定上縣城找縣長討說法!
於是,隔日一大早,雙方族長都不約而同的來到饒平縣政府,要找縣長黃緒虞。黃緒虞已料到他們會來,早作了準備。聽差報說雙方同時都來了,黃縣長聽了滿心歡喜,說甚好甚好,我正擔心有一方缺席呢,現在都有來了,這齣戲就有了大團圓結局。他西裝革履出來迎接,態度十分和氣。本來雙方是氣勢洶洶而來,見縣長盛裝出迎,彬彬有禮,也就不便發脾氣,拳頭不打笑臉人嘛。你看我,我看你,只等對方先開口。黃緒虞面帶微笑,說:“你們的來意我知道,都坐下說話吧。”眾人只得落座。
“你們怪我出錢當和事佬,兩頭做好人又沒當面言明是不是?那么我先問諸位,為了這場官司,你們雙方各賣了多少畝公蒸田?誤了多少人工農時?又傷了多少無辜村民?而結果,雙方又得到了什麼?”
一句話就把雙方都問住了,自己姓下的公田,自己村中的宗親子侄,那所受損失,誰心中沒一本帳?只是啞人吞黃蓮,有苦說不出。黃緒虞又繼續說道:
“贏了官司輸了錢,得到好處的只有那些貪官污吏,受害的還是平民百姓!老實說,我黃緒虞若是想從中漁利還不容易,你今日來送禮,我今日判你有理,他明日來送禮,我判他明日有理,左右逢源,漁翁得利,這點小權術我不會玩?但是良心不允許呀,昧心錢不能賺呀……”
“原來黃縣長煞費苦心,是為了……”黃緒虞情真意切的一段話,使陳姓族長聽了不禁喉嚨咽啞,心頭熱熱,嗚咽著說。
“明白我的用心就好,若為此事長期打官司鬧械鬥,實在不值得。只能讓奸吏得利。”
黃姓人也深受感動,說:“黃縣長,我們聽您的,這官司不打了,不過……為了兩村和睦,您自掏腰包請戲,我們……過意不去…….”
黃緒虞揮揮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只要兩村兩姓從此世代和睦,我便心滿意足!”
有道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雙方族長感動萬分,當場表態,今後牢記教訓,從此和睦共處。於是,化干戈為玉帛,一場多年未結的官司就這樣平息了。黃緒虞請戲斷案至今在饒平仍傳為美談。
懲貪救民
1942年至1943年,饒平縣出現了米荒,百姓挨飢受餓,黃緒虞組織各區鄉籌糧籌款救民於水火之中。孰料縣財糧二科趁他赴省開會之機大肆貪污,短欠倉谷2000多石(一石60公斤)。黃緒虞回到縣衙後獲知此事,怒不可遏,責令二科負責人如數賠償,並處罰他們,百姓奔走相告,稱其為再生父母。
武裝抗日
為更好地抵制日寇,黃緒虞在澄海、饒平交界的半淪陷區成立了一支抗日武裝隊伍,多次同日軍展開了殊死作戰,俘獲了日軍航空人員4名,聯絡員2名。
關心家鄉建設
1943年黃緒虞卸職回鄉,賦閒在家。他關心家鄉的建設,重視古代文物,倡議重修“靈匯甘泉”雨亭堂,並親自撰寫碑記聯語。
日本投降後,黃緒虞致力於倡辦汕頭商船學校,在他的多方奔走努力下,學校得以創辦起來。
1949年任普寧縣治河處主任,當時資金缺乏,為解決經費問題,他不辭辛勞到各區募集治河經費,許多富商官吏紛紛回響,慷慨解囊。
作品一覽
著有《中國海軍之沿革》。
史籍記載
《普寧縣誌》、《潮汕百科全書》有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