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與運動

麵包與運動

中篇小說集。《麵包與運動》寫一個運動員的坎坷經歷。主人公貝爾特具有長跑才能,曾是一名戰俘,他把逃跑的恐懼感變成他長跑獲勝的秘訣,在體育界享有盛譽,但經受不住來自各方面的腐蝕,拜託不了榮譽、地位的誘惑,最後成為供人娛樂的玩具,以悲劇告終。

基本介紹

  • 書名:麵包與運動
  • 作者:【德】西格弗里德·倫茨 著 江南 米尚志
  • 出版日期:2014年9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32152872 
  • 外文名:Siegfried Lenz Brot und Spiele
  • 出版社:上海文藝出版社
  • 頁數:256頁
  • 開本:32
  • 品牌:上海文藝出版社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文摘,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西格弗里德·倫茨編著的《麵包與運動/中經典》為中篇小說集。《麵包與運動》寫一個運動員的坎坷經歷。主人公貝爾特具有長跑才能,曾是一名戰俘,他把逃跑的恐懼感變成他長跑獲勝的秘訣,在體育界享有盛譽,但經受不住來自各方面的腐蝕,拜託不了榮譽、地位的誘惑,最後成為供人娛樂的玩具,以悲劇告終。

作者簡介

作者:(德)西格弗里德·倫茨 譯者:江南、米尚志
西格弗里德·倫茨(Siegfried Lenz,1926-),德國著名作家。與君特·格拉斯、海因里希·伯爾兩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合稱“當代德語文學三大家”。曾獲“不萊梅文學獎”“歌德文學獎”和“德國書業和平獎”等重要獎項,被譽為德意志民族的“心靈守護者”。

代表作有《德語課》《激流中的人》《默哀時刻》等。《德語課》出版於1968年,取材自畫家埃米爾·漢森在納粹統治時期被禁止作畫的真實事件。

文摘

這次他不會獲勝。挑選他上場是個錯誤,維甘德的主意實在糟糕,因為他要想有獲勝機會,跑完全程所需時間必須遠遠低於三十分鐘;他必須達到他的原有紀錄,但這一點他再也做不到了,再也做不到了。他是八名長跑運動員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他們正在起跑線上脫去運動衣,做決賽準備。他們慢慢地脫去運動衣衫;直到最後一刻,他們還想保持身體溫暖,以便讓肌肉處於鬆弛狀態。這時,太陽露出臉來。雨後,陽光照在運動場上,炫人眼目;陽光底下,綠茵茵的草地閃閃發光;跑道上,一個個的小水坑閃爍著光芒。然而,風卻未停止,這種變幻無常的狂風不斷猛撲下來,無情地橫掃看台,上午它就已經開始影響這場比賽……
不會的,貝爾特這次絕對不會獲勝,他連前三名也進入不了;腳脖子扭傷了的胡佩特甚至也比他有更多獲勝的機會。然而,他們卻讓他替代胡佩特上場,隨他去失敗……
他在草地上短跑似的跑幾步,跑出去好長一截路;接著,他從肩部轉動轉動雙臂,然後把手臂向前伸展伸展。這時,他向我這兒,向看台這兒望望,不過並沒有認出我來。他在尋找我嗎?他盼望我站起身來,朝他揮揮手,好像告訴他沒發生什麼事嗎?……
一絲無可奈何的微笑浮現在他那疲憊不堪的臉上。他一隻手理理稀疏的頭髮,讓手停在後腦勺上,他的目光又在四處搜尋看台。是啊,他老啦,參加這次長跑決賽他年齡太大啦;還沒起跑,他就像個失敗者的樣子。但他不單單是無法贏得這場比賽,他將失去更多的東西。他們是最後一次讓他出場,這一點他心裡明白;他也知道,自己明年就是替補隊員也甭想當了——讓他去和體壇作最慘痛的告別吧……
身著白色勞動罩衣的售貨員——有的賣糖果,有的賣香腸,有的賣汽水——都站在過道上不動了。領位員走到木柱前,計時員在下面草地上舉起手,示意已做好準備。比賽場上一片寂靜,靜得只能聽到對面幾面旗幟在風中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沒有任何別的寂靜能像起跑前的這種寂靜一樣殘酷無情了。這種極度緊張的、簡直叫人窒息的寂靜,不是別的什麼,正是內心不安的最高表現——每次總歸都是這樣的。發令員喊參賽運動員各就各位,拉爾森這位發令員就要為這次萬米賽跑發出起跑令。他個頭矮小,身體胖墩墩的,穿著發令員慣穿的紅色夾克衫,樣子活像個小紅蘿蔔。他身上沒任何方面能讓人看出他是個了不起的人,曾兩次創世界賽跑紀錄,而且在十八年前曾參加過某個著名的接力賽跑隊。他蹣跚著來到起跑線後邊,兩隻手各拿著把發令槍。他望著不慌不忙出場的賽跑運動員,等待他們漸次轉過身,彎下脊背,低著頭站在起跑線上……
P1-2

序言

在中國的當代文學裡,“中篇小說”的合法性毋庸置疑。依照長、中、短這樣一個長度順序,中篇小說就是介於長篇小說和短篇小說之間的一個小說體類。依照“不成文的規定”,十萬字以上的小說叫長篇小說,三萬字以內的小說叫短篇小說,在這樣一個“不成文”的邏輯體系內,三萬字至十萬字的小說當然是中篇小說。
然而,一旦跳出中國的當代文學,“中篇小說”的身份卻是可疑的。中國現代文學史的常識告訴我們,儘管《阿Q正傳》差不多可以看做中篇小說的發軔和模板,可是,《阿Q正傳》在《晨報副刊》連載的時候,中國的現代文學尚未出現“中篇小說”這個概念。
如果我們願意跳出漢語的世界,“中篇小說”的身份就越發可疑了。行家告訴我們,在西語裡,我們很難找到與“中篇小說”相對應的概念。英語裡的Long short story勉強算一個,可是,Long short story,一看就是Short story的轉基因,它是後來的聰明人在實驗室里搗鼓出來的,如果出現了另一個同樣聰明的人,他偏偏不喜歡Long short story,他非得說Short novel,我們這些不聰明的人似乎也只能接受。
想起來了,那一次在柏林,我專門請教過一位德國的文學教師,他說,說起小說,拉丁語裡的Novus這個單詞不能迴避,它的意思是“新鮮”的,“從未出現過”的事件、人物和事態發展,基於此,Novus當然具備了“敘事”的性質。義大利語中的Novella,德語裡的Novelle和英語單詞Novel都是從Novus那裡挪移過來的。——如果我們粗暴一點,我們完全可以把那些單詞統統翻譯成“講故事”。 德國教師的這番話讓我恍然大悟:傳統是重要的,在西方的文學傳統面前,“中篇小說”這個概念的確可以省略。姚明兩米二六,是個男人;我一米七出頭,也是男人,有必要把我叫做“中篇男人”么?這樣的精確毫無意義。
我至今還記得一九八二年的那個秋天,那年秋天我讀到了《老人與海》。這讓我領略了“別樣”的小說,它的節奏與語氣和長篇不一樣,和短篇也不一樣,鋪張,卻見好就收。對我來說,《老人與海》不只是“新鮮的”、“從未出現過”的,它太完整了,閱讀這樣的小說就是“一口氣”的事情。《老人與海》寫了什麼呢?出海,從海上歸來。就這些。這應當是一個短篇小說容量,可是,因為是出“海”,短篇的容積似乎不夠。——不夠怎么辦?那它只能是一個長篇。然而,《老人與海》的“硬體”畢竟有限:一個倒霉的老男人,外加一條倔強的魚;因為老人同樣倔強,那條魚就必須倒霉。這可以構成一個長篇么?似乎也不夠。我不知道海明威在寫《老人與海》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中篇小說”這個概念,我估計他沒那么無聊。讀完《老人與海》,我能感受到的是咄咄逼人的尊嚴感。一個寫作者的尊嚴,一個倒霉蛋的尊嚴,一條魚的尊嚴,大海的尊嚴,還有讀者的尊嚴。
尊嚴就是節制。尊嚴就是不允許自己有多餘的動作,在厄運來臨之際,眨一下眼睛都是多餘的,它必須省略。
同樣的尊嚴我也從加繆那裡領略過,也從卡夫卡那裡領略過,也從菲利普.羅斯那裡領略過。
話說到這裡其實也簡單了,不管是Long short story還是Short novel,這些概念說到底是可以懸置的。寫作的本質是自由,它的黃金規則叫“行於當行、止於當止”。從這個意義上說,誰又會真的介意有沒有“中篇小說”這個概念呢,如果有,我情願把“中篇小說”看做節儉的、驕傲的Novel,也不願意把它當做奢侈的、虛浮的Short story。
我的結論很簡單,無論“中篇小說”這個名分是不是確立,在小說家與小說體類這個事實婚姻中間,“中篇小說”是健康的,誰也沒能擋住它的發育和成長。
也許我還要多說幾句。
我對“中篇小說”有清晰的認知還要追溯到遙遠的“傷痕文學”時期。“傷痕文學”,我們也可以叫做“叫屈文學”或“訴苦文學”,它是激憤的。它急於表達。因為有“傷痕”,有故事,這樣的表達就一定比“吶喊”需要更多的時間和更大的篇幅。但是,它又容不得十年磨一劍。十年磨一劍,那實在太憋屈了。還有什麼比“中篇小說”更適合“叫屈”與“訴苦”呢?沒有了。
我們的“中篇小說”正是在“傷痕文學”中茁壯起來的,是“傷痕文學”完善了“中篇小說”的實踐美學和批判美學,在今天,無論我們如何評判“傷痕文學”,它對“中篇小說”這個小說體類的貢獻都不容抹殺。直白地說,“傷痕文學”讓“中篇小說”成熟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可以從尋根文學、先鋒文學、新寫實文學到晚生代文學那裡讀到中篇佳構的邏輯依據。中國的當代文學能達到現有的水準,中篇小說功不可沒。事實永遠勝於雄辯,新時期得到認可的中國作家們,除了極少數,差不多每個人都有拿得出手的好中篇。這樣的文學場景放在其他國家真的不多見。——中國的文學月刊太多,大型的雙月刊也多,它們需要。它們為“中篇小說”實踐提高了最好的空間。 說“中篇小說”構成了中國當代小說的一個特色,這句話也不為過。
所以說,“合法性”無非就是這樣一個東西:它始於非法,因為行為人有足夠的創造性和尊嚴感,歷史和傳統只能讓步,自然而然地,它合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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