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未既

韶華未既

《韶華未既》是洛天依,樂正綾演唱的歌曲,由風守填詞,風守譜曲,收錄在專輯《韶華未既(單曲)/洛天依作品集》中。遲野故事腳本,雨湘雪曲繪。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韶華未既
  • 所屬專輯:韶華未既(單曲)/洛天依作品集
  • 歌曲時長:0時4分15秒
  • 歌曲原唱:洛天依、樂正綾
  • 填詞:風守
  • 譜曲:風守
  • 音樂風格:古風
  • 歌曲語言:國語
  • 發行時間:2016.1.1
  • 曲繪:雨湘雪
  • 故事腳本:遲野
創作背景,歌曲歌詞,

創作背景

Chapter1
靈谷。桃花漫山,遍地的紅粉點綴。那年春天,桃花開得格外盛大。
獨獨山頭那株古桃樹,有一枝卻只開了兩朵花,也是當年開的最美的兩朵。春末夏初,桃之與桃夭就是在那兩朵桃花凋零時誕生的,誕生於那兩朵花的精魂。
對於山那頭玄清門的人來說,她們是妖,是無惡不作的妖;但對於靈谷里的生靈來說,她們便是是靈,花之靈。
雖說兩個人都生了副相同的樣貌,但性格卻還是有些差異,但卻叫人感到舒服。一靜一動,宛如一幅遠山近水的畫。
天下間的孩子都是貪玩的,更何況是面對著滿山的景致,桃之和桃夭每天不是在這片山頭鬧,就是在那個山頭瘋。
她們偶爾會遙望著那座山。
只有那座山未成年的靈是不準許去的,她們還未煉成人形,很容易被辨別出來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可縱使是有千年道行的靈也不敢輕易去那裡。
坐落在那山頂的是玄清門,那個自稱要滅盡天下妖道的名門正派,他們便是那些人口中的妖道。所有的靈都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會這般討厭他們,討厭到竟將她們趕盡殺絕。
對山那頭的人來說,不是人那便是妖,蠱惑人心會害人的妖。
久了,所有的靈都會默契的避開那座山,玄清門的人也不會輕易到靈的地盤裡來。
兩個種族間倒也平安無事的過了幾百年,至少這幾百年里並沒有出現大的廝殺。長老們預測過,不久的將來靈族必定會有一場浩劫。為了避免,所有已成年的妖精都在閉關修煉更強的法術好抵禦一百多年後的那場浩劫。對於還未成年的桃之和桃夭兩姐妹來說,那不過是天邊一個遙遠的夢。她們怎么會想到呢,那會是那樣一場噩夢。一場刻骨銘心的噩夢。
現在她們還只是兩個無憂無慮的孩子,還未退去長長尖尖的耳朵跟晶瑩的翅膀。每天座在那株古桃木下吹著溫和的風談論著美好的夢。就算多年以後,她們也不曾忘記。曾在那株桃木下互許誓言的眼。
那日桃花漫天,兩個女孩就這么並肩坐在桃樹下倚著桃樹滄桑而又挺拔的樹幹。風輕輕吹過便引來一陣花雨煞是好看,墜落的花瓣像一場絢麗而又悲壯的葬禮。桃之和桃夭是這場葬禮唯一的追悼者。
她們就這樣坐著。靜靜用耳朵去聽著,看著那一片片段預告瓣還帶著未來得及退去的那嬌嫩的粉色,就這樣用優雅的姿態旋轉飄落。仿佛是舞娘的裙擺,華麗落幕後帶著一絲迷失頹唐的誘惑。桃夭攤開手心,接住一片依舊飽滿的花瓣,羨慕的感嘆著:“你看,它們一生都是那么美麗,結束在了最美好的時刻。我們也會永遠在一起嗎?我們的一生也會如此美麗嗎?”
桃之淺淺地勾起了嘴角將眼神落在更遠處那片山谷間:“會的。我們一起生於這株桃樹,也定會像這些花瓣一樣長眠於這裡”桃夭輕輕吹落桃夭手中的花瓣。
“那,萬一姐姐同我喜歡上同一個人呢?姐姐還會像現在一樣和桃夭在一起嗎?”桃夭仰頭對應上桃之的目光流轉著什麼。
“傻妹妹,那我會讓你幸福的。”桃之伸出雙手,輕輕地抱住了桃夭。
“真的?”桃夭歡快的笑了起來,抱緊了桃之,好像想叫全世界都聽見似得大聲的喊著:“那就讓桃夭來保護姐姐!不讓姐姐受任何傷害”。
"我們去給它們造個墓吧,他們這般的可憐。"桃夭捧著樹下的花瓣怔怔的掉下幾滴溫熱的淚
"好妹妹,我們不哭。"女孩輕輕的拭去了對面女孩的淚水。
年少時總是那樣單純美好。
那樣美麗的誓言,多年後想起卻滿是悲傷。
韶華未既
韶華未既
Chapter2
桃花又開過了幾季,依舊爛漫。霎間九十九年轉瞬即逝桃之和桃夭也快到了成年的年紀。等到那時她們便會修成人形,褪去翅膀,開始新的人生。
開過一個春季,桃花又在空中凌亂飛舞。桃夭坐在桌前托著下巴,悶悶不樂地看著眼前正在換上凡間女子服飾的桃之嘟喃著:“明明也是九十九歲,為什麼只有姐姐修煉成了人形?”
桃之選出一條淡藍絲帶,系在腰間,聽見桃夭抱怨微笑著搖搖頭,淡淡地說道:“這只能怪你自己呀,平時不好好修煉,現在修為不夠,自然修不成人形。虧你當初還說要保護我。”
“好啦好啦,我就小小地抱怨一下不行嘛。再說,即使修為不夠,我還是能保護你的”說完桃夭又嘟起了小嘴,幽怨地望著窗外。
桃之無奈的笑了笑,轉身繼續打扮著。
“好妹妹快幫我看看,我這身打扮是否還算得體?”桃之轉過身來面對著桃夭。桃夭懶懶地回過頭,眼前卻為之一亮。
淡藍色的衣裙長長垂下,腰間用同色的淡藍軟紗挽住,把優美的身段倒是淋漓精緻的體現了出來,頭上無太多修飾僅僅是一條淡藍色的絲帶輕輕綁住了一縷頭髮。目光中純潔似水,偶爾還帶著幾分女兒家獨有的憂慮,倒是頗有幾分優雅脫俗,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味道。
“怎么了,不好看嗎?”桃夭看著妹妹古怪的神情擔憂的問。
“你簡直美極了!像......像天上的仙女!桃夭也要快點修成人形,到時候姐姐一定要幫桃夭好好的打扮一番。”桃夭一臉羨慕的看著桃之。
桃之急急的走出門回道:“好好好。到時候一定幫你打扮成靈谷最美的姑娘。時間不多,我先走了。”
“等我修成人形也一定要打扮漂漂亮亮的,好好出去玩兒一天。唉~~~”桃夭看著桃之越走越遠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
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熱鬧。桃之從小便聽那些姐姐們說起過,可現在走出了靈谷,才真正的確實的感受到了這點。東南西北,全是桃之不熟悉的地方。附近又沒有任何人的影子。誰又能幫她呢?看著空曠的四周桃之微微的嘆了口氣,只能怪自己出來之前沒能和師姐們好好的請教一番。她只知道西邊的那座山千萬不能去,可哪裡是西邊呢?桃之站在原地,無助的望著四周。沒辦法,只能隨便找個方向走去。
一路滿是崎嶇的山路,四周被幽寂的林子包圍,有種說不出的陰沉恐怖。全然不像靈谷里那般歡快明亮。桃之不禁加快了腳步,想快些走出這片林子。
樹林裡看不見太陽。只是偶爾有幾束光線穿過厚重的葉片打在滿是石子跟枯木的路上。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只是突然感到眼前忽然出現的光亮讓她有些不太適應,舉起手遮住一部分的光線,慢慢開始適應後,才放下手仔細的打量起四周來。
原來是走到了山頂。誰能想到呢,這裡的風光跟方才陰暗寂靜的森林是那么不同。
雖然不知道這裡是何地方,但早已被這種寂靜寬廣的氣氛所吸引。吹著山風,看腳底下一大片一大片的樹林波濤洶湧。
“姑娘為何獨自坐在這?”身後突然傳來渾厚的男聲。桃之一驚,想要快些起身,卻忘記自己坐在岩石的邊沿,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跌向了山谷間那片茂密的林子。
“啊——”桃之看著急速離自己遠去的山頂,不知該怎么辦。只聽見山頭傳來方才那個男聲的呼喚:“姑娘!”等她反應過來自己並不是凡人而是有法術的靈時,身體卻已經被另一隻有力的手臂托起,向山頂飛去。
“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竟然要跳崖尋死!”原來自己是被方才的那男子救起了。
桃之剛剛站穩,原本還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卻在聽見這句話後,感激之情煙消雲散,又氣又急憋的小臉通紅。她用力掙開男子的雙臂。
“登徒子還不放開本姑娘!若不是你我怎會摔下這萬丈懸崖?”
男子絲毫沒有懺悔之意倒是跟桃之打著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我嚇著姑娘了,那在下給姑娘賠個不是便是。可我還是救了姑娘你一命姑娘要怎么報答呢?”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桃之心裡暗暗的想著。
“哼!就算沒有你本姑娘也能脫險,我可是……”桃之突然反應過來不能在別人面前說出自己靈的身份,立馬停住了。
“嗯?姑娘方才想說什麼?”那男子饒有趣味地看著桃之。
“呃我可是蓋世英雄的弟子……”剛說完手背上就隱隱傳來了痛楚。桃之看了看手背上的傷口,略帶哭腔的瞪著那男子。“沒有你,我手背怎么會受傷?”說完,抬起手背舉給對面的男子看,果然手背上有劃傷,還淌著血。
“定是方才救姑娘時不慎被樹枝劃傷的。怎么現在才說,一定很疼。來我替你包紮。”男子的話帶著蠱惑的味道。
他看著桃之被劃傷的手背,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擔心與緊張。
認真的模樣甚是好看,都說天下的男子只要是專注做一件事的時候都很俊朗。何況眼前這男子是獨獨為了自己。
桃之暗暗的安慰自己。素日也並沒有學過怎么包紮,倒不如讓這男子替她,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這是他弄傷的。便乖乖坐下了。
男子在桃之身邊蹲下,麻利的從自己的外袍上扯下一截細長的布條,輕扶著桃之的手背,另一隻手熟練的包紮著。語氣中帶著自責:“好好的姑娘家這么漂亮的手,怕是要留疤了。”
桃之絲毫沒有在意,倒是偷偷地打量起這位男子。白衣黑髮,原本便是衣袂飄飄,瀟灑倜儻的模樣可剛剛為了救她,弄得這般狼狽,一頭墨發也是如此,原本便只是一條簡單的白色緞帶挽起來,被風吹散的髮絲隨著山風飛舞,倒是多了分俠士的味道。如此細心地為自己包紮傷口,桃之不禁對他有了一絲好感湧上心頭隨即,又有些傷感。有多少故事是在警醒他們不能與凡人相愛呢?且不說他們生命的脆弱,跟自己的漫長歲月相比他不過是日後的南柯一夢。況且就連天神跟凡人在一起都得到了那么多的懲罰跟阻撓何況她們呢?
“姑娘,傷口包好了。可惜我沒帶治癒傷口的藥膏。只能委屈姑娘先這樣簡單地處理一下,回家好好包紮下吧。可能會留下疤痕。”說到疤痕這兩個字時男子微微的皺了下眉。
“謝謝公子,沒想到你還會包紮。”桃之打量著手上一層層平整乾淨的白布條,不禁對這男子多了幾分敬佩。
“哈哈哈……沒想到姑娘竟然會謝我,難不成不怪在下害你跌入山谷還害姑娘受傷了?至於包紮傷口,我也是‘久病成醫’。修行之人練功時,受傷必然是家常便飯。”男子頓了頓,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姑娘為何會一人在這荒郊野嶺,不怕危險?還是......”
“這裡的風景很好,我不過是欣賞風景而已,是你想太多了。”
一個姑娘家一個人在這懸崖邊上欣賞風景?”男子似乎有些詫異。那可是懸崖邊走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姑娘在這看風景?似乎不相信似的挑了挑眉。
“不相信?你看這兒多美啊,這么安靜……啊!”桃之這才發現太陽都已經快下山了,連忙急急地起身,“都已經這么晚了,我得走了。”說著,慌張的向山下走去。
“敢問姑娘芳名?我經常在這裡練功,我叫若白,憑若素白的若白!”男子站起身來,朝著桃之遠去的背影喊道。
桃之停住腳步:“今日一別定不會與君相見,名字只是代號,又何必執著以增煩憂?”說完,便轉身消失在叢林深處。
回到靈谷已是酉時。天空已經滿是耀眼的星辰。
“姐姐,怎么現在才回來啊,我可等了三四個時辰了呢,居然叫我這般擔心。”“好桃夭,對不起。出了一點小狀況。對不起啊。”桃之滿臉歉意地拉著桃夭的手,一聲一個“對不起”。
“你的手怎么了?”桃夭馬上便注意到了桃之包紮著布條的手,抓著她的手擔心地問著,原本滿肚子的怨氣全化成了此刻對桃之的擔心。
看著桃夭焦急的眼神,桃之不禁笑了起來,抽出自己的手,按住桃夭的肩膀認真的說:“不要緊,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過是被樹枝劃傷了而已。”
但桃夭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更緊張起來:“憑日裡素來小心的你怎么會被樹枝劃傷?還有你手上的這塊布,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被欺負了?”
提到這塊布,桃之又想起了白日裡遇見的那個男子,想起他為自己包紮時認真細心的模樣,嘴角泛起了淺淺的微笑,竟然忘了桃夭還在自己的身邊。
“快說啊,傻笑什麼呢?想急死我呀!”
這才回過神,想起自己方才的模樣,不禁又羞紅了臉。看著自己手上那截如雪的白布條,將山崖上的事情與桃夭細細地說來。
“什麼,他竟然害你摔下懸崖如果讓我碰見他定要替你報仇。叫若白是嗎?我記住了!”
雖然早猜到她會為自己打抱不平,但是也未免有點反應過激,明明他還救了她還為其包紮了傷口。桃之也不能打擊桃夭的一片好心,只能半哄半勸地說著:“好好好,等你修成人形再說吧。現在那么晚了,別吵醒了別人,先睡吧。”
“哼!別讓我看見他!”
躺在床上,桃之卻怎么也睡不著。月光從視窗溜進來,灑在桃之的手上,灑在那塊白布條上。桃之反覆地看著這段白布,腦海里全是那男子的模樣。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嗎?
真不害臊,明明是姑娘家居然會輕浮的愛慕上一個無緣的人。
定不能喜歡他。。。。
此刻若白正坐在玄清門的書房裡罰抄經書。
每寫一個字卻都變成的那個姑娘的臉,叫他不得不想起她在山頭回過頭對自己的嫣然而笑。月光啊,你能把我的思念帶給那個姑娘嗎?
Chapter3
“姐姐!姐姐!快看!”天還是蒙蒙亮,桃之便被桃夭嘰嘰喳喳興奮聲吵醒。“怎么啦?”睡眼惺忪地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
“你快看我!看我!仔細看看!”桃夭邊說邊歡快的轉著身子。
“嗯?”桃之不情願地使勁揉了揉眼睛,試圖努力撐開自己的眼瞼。
“怎么樣?怎么樣?”
眼前是桃夭放著光的小臉。沒什麼啊!還是我可愛的妹妹。圓圓的眼睛尖尖的耳朵......不對!長長尖尖的耳朵沒了,背後的翅膀也沒了!桃之頓時反應過來,完全清醒了。
“桃夭,我的好妹妹恭喜你終於修成人形了!”桃之從塌上跳下來,興奮地抱著桃夭。雖然每次桃夭抱怨說自己還沒修成人形,桃之都說這是她自己的問題怪不得別人,但她也很希望桃夭能夠成為一個和她一樣的美麗女子。
“今天,我也要到靈谷之外去好好遊覽一番,打扮地就像是仙女下凡!”桃夭高興地手舞足蹈,雖然現在還是卯時,但她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好好好,姐姐幫你好好打扮,讓我的桃夭勝過靈谷里所有的姑娘!”
等到梳妝打扮好之後已是巳時了,桃夭看著銅鏡中一身火紅長裙的女子驚羨不已,雖和桃之有著一樣的面孔,但卻與那日的桃之完全不同。不似桃之清雅脫俗的感覺倒是多了分明快自然的氣息
一藍一紅倒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了,好了,我的美人兒,別再看了。快去吧。”桃之輕推著在鏡前發獃的桃夭,開玩笑似的說著。
“嗯,姐姐,等我回來啊!”還沒說完,人便已衝出了房門。
吸取了桃之上次的教訓,桃夭早已像那些師姐們請教過了凡間哪裡最熱鬧,最好玩。出了靈谷,桃夭便向最近的小鎮走去,去看看那裡的集市。
剛走進小鎮,桃夭便被淹沒在了人群里。街道上滿是擁擠的人群,兩旁是一個個狹小卻緊湊的攤子,上面擺滿了脂粉、簪子、布料,還有許許多多桃夭從未見過的東西。每個小攤後都站著一個人,大聲地喊著。人群擁擠嘈雜,桃夭也聽不清楚那些人在叫些什麼。
隨著人流,桃夭這兒走走,那兒看看,不覺間已過了晌午,肚子早已經承受不住,四處張望著有什麼好吃的。沒過多久桃夭便發現有許多孩子的手上都拿著長長的一串,上面排著一個個紅紅的小果子,顏色鮮艷的就像自己的長裙。桃夭便被這深深的吸引,隨手拉過一個孩子,急切的問:“小朋友,能不能告訴姐姐你這是哪裡來的啊?”孩子瞧著桃夭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確認了桃夭不是個壞人,才用手指了指路邊,然後跑開了。
桃夭隨著孩子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那裡站了一個中年男子,身旁豎著一根一人高的棍子,上面插著好多那樣的紅果子。桃夭立馬穿過重重人群,朝那人走去。
“大叔我要這個。”桃夭指著那根木棍上一串串的紅果子笑咪咪的說。
“好嘞,姑娘接好,一共……”
“謝謝大叔。”接過那串紅果子,桃夭便轉身打算走了。
見桃夭要走,那人急了,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趕忙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桃夭的去路:“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不付錢就想走?”
“什麼錢啊這個是你給我的,東西拿到了我也道過謝了,難道你想把所有的都給我啊!”桃夭一臉的疑惑,並不知道眼前的那個小販說的到底是什麼。
“姑娘,你到底有沒有銀子啊,要是沒有就把糖葫蘆還給我。真是,什麼人都有。”那人有些不耐煩了。
“你什麼意思啊?銀子又是什麼?糖葫蘆又是什麼?憑什麼要還給你啊!”桃夭見那人不善也急了起來。
“姑娘,你不會是想賴賬吧。如果你還不把糖葫蘆還給我,我可要報官去了。到時候可不是幾個銅錢就可以了事的。”那人顯然已經明白桃夭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銀子。
聽著那人說了一大堆的話,桃夭明白自己要遭殃了,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什麼是銀子,還有什麼銅錢啊。桃夭急得快哭了。
“這位大叔,何必為難一個姑娘家。錢我付就是了。”一位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身後,遞給那人幾個銅黃的東西。
“好好好,早點給錢不就好了?我們也是做小本生意的。”那人看見那幾個東西,頓時笑開了顏。
“我們走吧。”莫名其妙的桃夭被剛剛那位男子給拉走了,來到一個人較少的地方。
男子抬起桃夭的一隻手,仔細的端詳了好久,突然說道:“還好,沒有留下疤痕。”
桃夭依舊是一頭霧水的看著男子,抽回手,警惕地看著:“你是誰?幹嘛帶我來這裡。”
男子有些吃驚得看了桃夭好一會兒,“姑娘忘記了嗎?我就是那日在山崖上害姑娘摔下山崖的若白啊。”說完,定定地看著桃夭,似乎期待著她想起來。
啊!就是他!害姐姐摔下山崖。“原來是你啊!”桃夭立馬明白,他把自己和姐姐認錯了。
“姑娘想起來了?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啊。”看見桃夭恍然大悟的樣子,對面的男子似乎稍稍鬆了口氣追問著:“姑娘上次不肯告訴在下名姓,說我們不會再見現在我們又見面了,是否可以告訴我了呢?”
要不要告訴他我不是桃之呢?桃夭心虛的掃了一眼若白,仔細看倒也算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俊公子。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還要幫桃之報仇呢,一定要讓他付出點代價。“小女子叫桃夭,一直住在山上。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既然碰上了,那公子就陪我逛逛吧。就當那日的補償。”
“一定奉陪到底。”似乎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桃夭讓若白陪著自己逛了一下午,終於分清了什麼是銀子,什麼是銅錢。還有,她剛剛吃的那穿果子叫做糖葫蘆。
他似乎對她的一竅不通並沒有太多驚訝與懷疑,只當她常年住在深山,不常出來走動而造成的。並且還非常熱心地為桃夭介紹著小攤上的東西。桃夭也把這當作理所當然,盡情地搜刮著男子的銀子,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若白也沒有一句抱怨,笑嘻嘻地跟在桃夭身後付銀子,提東西。
轉眼,太陽以快下山,桃夭看著手中的大豐收,心滿意足地打算回去。若白看著桃夭開心的模樣,不自禁說:"下次我們去更好玩的地方吧。"
“好啊好啊。”經過一下午,桃夭仿佛早已將對他的“深仇大恨”拋到一邊,有人主動帶自己去玩,當然得答應了。
“真的嗎?那今天是七月初一,等到七月初七的時候,你去上次那個山崖等我好么。”男子聽見桃夭答應的這么痛快,顯然有些意外。
“很晚了,小女先告辭。”桃夭急著想要回靈谷,也沒來的及問到底是哪個山崖,便急匆匆的允了下來。
靈谷,桃之正坐在桌前望著窗外的皎皎月光,久久不見桃夭的身影,便低下頭來看著手中的那段白布和那條淡淡的疤痕,又想起那天在山崖上的情景,又為不知何時再能遇見他感到有點傷感。正想得出神,便聽見了桃夭急切的聲音。
“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只見桃夭一臉興奮地衝進屋來,手裡還捧著許多盒子。
“誰?”桃之將手中的白綢塞進衣袖,起身接過那些盒子。
“是若白啊!上次害你摔下懸崖的若白!”
“什麼!是他。”桃之頓時心中一緊,急切地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我在集市看見他了,好好地整了他一下午呢,還花光了他所有的銀子。還有,他還以為我是你呢!”桃之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
“你怎么能這樣呢,再說他也沒把我怎么樣啊。”不知道為什麼,桃之竟然有些心疼他。
“你心軟了?我可是為了你啊!”聽到桃之竟然有些責備她,桃夭立馬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但馬上有軟了下來,輕輕地說道:“不過,那他長得還真是一表人才,脾氣也好。陪我逛了一下午,還說下次還要帶我逛大城市的集市呢!”
“真的嗎?”桃之感到袖口中的白布的邊角有些扎人。
“嗯。對了你們上次相遇的那個山崖在哪兒啊?他說七月初七在那裡碰面。”
“下次我帶你去吧。你一定也累了,好好休息下吧。”桃之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抽走,空空的。
女孩子們的心思終是好猜得。她看的出來。
Chapter4
七月七一大早,桃夭便叫醒桃之,央求她幫自己好好打扮一番,而後拖著她早早地去了那個山崖。
“他都還沒來。姑娘家還是矜持點的好。”吹著大清早凌冽的山風,桃之縮著身子微微抱怨著。
“哎呀是姐姐你身子太弱吹點風就不行。姐姐先回去吧,莫得了傷寒。我自己等就好。”桃夭才不在乎什麼矜持不矜持,她認為玩的事情是千萬不能耽誤的。
“那好那好,我先走了。女孩子自己凡事都小心點好。”桃之擔心的囑咐著。
“嗯,好啦好啦,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再嘮叨就要成老婆婆了。”
桃之剛下山沒一會兒若白便來了,見桃夭一人在山頭吹著風立馬迎了上去:“我以為姑娘家都會耽誤一會兒,沒想到你來這么早,一定很冷吧。”話還未說完,便握住桃夭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揉搓著,還不時的向桃夭的手呵氣。
桃夭有些呆住了,忽然覺得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這種感覺和被桃之關心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她甚至沒有抽出手,任由若白握著,為她取暖。
此刻,桃之站在樹林裡,看著遠處的兩人,手中緊緊的握著那段布條,心裡一片冰冷。桃夭,我會讓你幸福的……
桃夭回來時,天空已是覆蓋上了一層層厚重的雲,而她的臉卻依舊放著光彩,臉頰上未褪去淡淡的紅暈。
桃之打起精神,笑著問道:“什麼事情這么開心啊?”
桃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壓低了聲音,卻壓抑不住語氣中的幸福:“姐姐,你知道七月初七是什麼日子嗎?”
“不就是一個尋常的日子么。”
桃夭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凡人把這天叫做七夕節,是有情人的節日,傳說牛郎織女……”
聽著桃夭複述著牛郎織女的故事。不知是不是這個傳說太過悲傷,竟然讓自己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向我表明心意了,姐姐會祝福桃夭的吧?”桃夭拉著桃之的手,卻沒感覺到桃之冰冷的手早已失去了溫度。
“當然啊,我們是姐妹你得到了幸福我和你一樣開心。”現在的桃之只想快點逃開眼前幸福的桃夭,她不想讓桃夭看見她的眼淚。
深夜,桃之和桃夭躺在床上,誰也沒有睡著。突然,桃夭翻了個身,面對著桃之。黑暗中,隱隱的聽見桃夭輕聲說著:“姐姐,謝謝你,讓我遇見若白。”說完,又轉回了身。桃之睜開眼,臉上一片冰涼,淚水侵濕了那段她貼身放著的白綢。
自那天以後,桃夭隔三差五地便往外跑。不用說,自然是和她的有情郎相會去了。每次回來後便向桃之講著她和若白的故事。慢慢的,桃之便也放下了,畢竟人和靈是沒有結果的,幾百年後桃夭回憶起來的無非是一個美好的片段而已,除非……
那天正是冬至,雪紛紛揚揚地下著。桃夭卻與若白賞雪去了,回來時臉色就如同天地間紛飛的雪花。
“姐姐,我想和你談一談。”桃夭一進屋便是滿臉的嚴肅。
“怎么了,桃夭?”桃之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是玄清門的人。”桃夭說得很平靜,桃之忽然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么現在才告訴我!”
“其實,七夕那天我便知道了,只是不敢與你說,怕你擔心。”
“玄清門的人可是會要了我們的命的!你……”
“姐姐,你是喜歡他的吧。”桃夭打斷了桃之的話,臉色愈加蒼白,“每次我與你講我和若白的事情,你雖然裝著為我高興的樣子,但是你的眼睛裡卻滿是悲傷和無奈。我經常看見你拿著那段布條發獃不是嗎?”
桃之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自己一直掩飾得很好,沒想到會被桃夭發覺。
過了半晌,桃之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桃夭:“對不起,對不起……”眼淚像是得到了釋放,瞬間浸濕了桃夭的衣裳。
“不,姐姐,是我對不起你,搶走了你的幸福。對不起。謝謝你說的你要給我幸福。”桃夭擁緊了桃之,嗚咽著說道,“那,姐姐,你會祝福我的是嗎?”
桃之突然間明白了,更是抱緊了桃夭:“真的要這樣嗎?”
“我想只有這樣我才會幸福。”
“那,你去吧。”桃之無力的垂下了剛剛抱緊的手,空洞的望著遠處。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仿佛織成了一張網,捕殺盡一切有生命的獵物。
“各位靈族的長老,我想做一個人。”偌大的練功房裡,只坐著四位靈族最有威望的長老,以及跪在中間的桃夭。
“桃夭,你可知道人有生老病死,難道你想嘗盡世間疾苦嗎?”長老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已經決定了。”桃夭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有著堅定不移的決心。
“做一個凡人有什麼好的?有許多煩惱,既使你成為了凡人,你也只有十幾年的壽命。你要考慮清楚啊。”
“不用再勸了,求各位長老成全桃夭。”
“既然你如此執著……但,不成功便會死……”長老們看著桃夭堅定的眼神無奈的搖頭。
半響,在空曠的練功房裡,桃之抱著虛弱的桃夭,淚水早已經枯竭。桃夭虛弱的躺在桃之的懷裡,望著窗外已開始放晴的天空,笑著說:“明年春天,我就是他的新娘了。”
陽春三月,桃花伴著十里紅裝。桃之將一身火紅嫁衣的桃夭送出了靈谷。
"將來你要好好的。"桃之努力的牽起嘴角。
那日半晚,桃之坐在山頂遙望著那頭。聽見那個山頭隱隱的傳來妹妹的歌聲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 宜其室家……”
Chapter5
又是一個桃花盛開的季節。卻只剩下桃之一人來賞這滿樹的桃花。桃之不免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轉眼桃夭進玄清門已經一年多了,雖然很想念卻無法去玄清門看她,只能隻身一人坐在這山頂,坐在這株桃樹下,望著那個近在咫尺,而又遠在天邊的山頭。
玄清門。
桃夭緊張的瘋狂的喊道:“什麼!你們要偷襲靈谷!不行!我不同意。”
“桃夭,她們是妖,你為什麼要庇護她們呢?況且這是師傅的命令,我不能違抗,整個玄清門也不能違抗。”若白跟桃夭爭辯著。
“但她們也是生靈,也有生命的啊,你們這樣偷襲還算是名門正派嗎?”
“桃夭,你善良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污衊我的門派。難道你想與妖為伍嗎?”
“什麼!你竟然說我與妖為伍!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師傅已經決定了,況且皇帝也終於下了旨!你怎么說也沒用。平時你那么善解人意,可今天為什麼……”
“我只是看不慣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殺人!”
“她們不是人,是妖!”
“好好好,我不阻止你。”言罷,桃夭緊皺著眉,望向那個山頭。
夜深,黑暗中一個瘦弱的身影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是靈谷的方向。
“玄清門要偷襲我們!”練功房裡,所有的靈被召集在一起,桃夭站在她們中間。
“桃夭,你確定嗎?”桃之握著桃夭的手,急切的問著。
“我確定,他們明天就要來了,你們要小心。我是偷偷溜出來和你們報信的。”
“是那場劫啊,那場逃不過的劫啊。”一位長老有些絕望的說著
“難道我們注定要毀滅在明天的那場劫中嗎?”所有的靈都慌了。
“大家靜一靜!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渡過的,不要放棄希望。”
“對,不要放棄希望!”桃夭緊緊地握著桃之的手,堅定地看著她的眼眸。
一番討論過後,大家便都散了。桃之和桃夭又走上了那個山頂。
“你不回去嗎?他們會起疑心的。”桃之擔心地看著桃夭。
“好不容易來看看你們,我怎么能這么快就走呢。讓我和你們在一起吧。”桃夭伸手輕輕撫過一朵桃花,笑容就如這桃花般燦爛。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天還沒亮透,便聽見有人慌張的在喊。
“我走了,你呆在這裡,這裡比較安全。”桃之看著桃夭,囑咐著。
“嗯,他們不會傷害我的,不要擔心我。”桃夭對桃之安慰似的笑了笑。
山下早已是打作了一團,到處是凌冽的劍光,劍氣逼得人一步步向後退去。看來玄清門為這場偷襲做了長久的準備了。
靈谷里響徹了廝殺聲。花舞凌亂,雖是春季卻落了滿地的花瓣。
不斷地有靈被刺中,化作滿地枯萎的花瓣。雖然早已知道這個訊息,卻還是抵擋不住玄清門的咄咄進攻。眼看著玄清門的弟子一點點地將她們向山頂逼去,桃之只能不斷地劈出光刃,為其他靈設下光盾,卻依舊是無濟於事。
“桃之,快去山頂,我們將所有的功力傳授與你,只有這樣才能救靈族了。快!”一位長老在玄清門弟子的重重包圍下沖桃之喊著,隨後輕點腳尖,朝山頂奔去。
看著還在奮力拚搏的師姐師妹們,只能這樣了嗎?桃之咬咬牙,揚起地上的花瓣做掩護,飛上山頂。
山頂,四位長老已經聚集在了桃樹下,桃夭站在一旁憂慮地望著桃之。桃之疲倦的沖桃夭笑了笑,便在長老們布下的陣中坐下,開始傳授功力。
喊殺聲越來越近,一步步的朝山頂逼近。桃夭看看長老和桃之,又看向山下。來不及了,已經要到了,可是長老們還沒有結束。
終於,玄清門還是衝到了山頂,只見若白揮舞著銀劍,刺向一個又一個的靈,在同門的幫助下,他已經開始向桃之接近,一個飛身,劍直直的向光陣中的桃之刺去。在這一片混亂中沒有看見站在樹後的桃夭。
幾乎是沒經過太多的思考,桃夭從樹後跑到了桃之的跟前擋住了那一劍,鋒利的劍身迅速穿過了她的身體。若白頓時怔住了,看著自己手中的劍一點點撕裂桃夭的血肉,他卻無法停下來,只能迅速鬆開了手,抱住癱倒下去的桃夭。“桃夭!你怎么會在這裡!”
桃夭無力的躺在若白的懷裡,臉色蒼白,虛弱的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但她的嘴角卻依舊奮力的扯起一個微笑,望向正背對著自己坐在光陣中的桃之:“姐姐你看,即使我沒有法力,我還是能夠保護你。”隨即拔出自己身體中的劍,吃力的抬起自己的手,輕輕地拭去若白臉頰上的淚痕,一字一頓的說著:“希望來生定不會與君相見…...”
看著懷中的桃夭慢慢沒有了呼吸,他似乎變得更加瘋狂,他撿起地上那支染滿桃夭鮮血的劍,向那光陣衝去:“啊——你們這些妖女,到底對桃夭施了什麼妖術!我要殺了你們!”
四位長老將全身的法力都施在了這光陣和桃之體內,此時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面對著失去理智的若白鬍亂揮舞出的光劍卻無法躲閃。而其他的靈早已被玄清門弟子重重包圍,根本無暇顧及。
頃刻間,四位長老紛紛倒下了,桃之周身的光陣也因化作化為輕煙的長老而一點點的消失了。若白趁桃之還未吸收完全的功力,此刻身邊又沒有任何防護,再次將手中泛著鮮紅血光的劍刺向桃之。
“啊——”
“妖女,快說,你們到底對桃夭施了什麼妖術!她怎么會……”話還未說完,若白卻愣住了,怔怔地看著眼前緩緩倒下,與桃夭相同面孔的女子。他頓時有些恍惚,想沖向前去抱住她,頓時反應過來,憎惡的盯著桃之的臉,攥著她的手腕,狠狠地說道:“妖女,你以為你化作桃夭的模樣,我就會心軟嗎?我不會上當受騙的,我的桃夭已經被你們害死了!”言罷,眼神卻落在了桃之手背上那道被鮮血染紅了的傷疤,“你怎么會有這道疤痕?”
桃之望向那道傷疤,眼神中早已沒有了喜怒哀樂,只是一片蒼茫,此刻卻笑了起來,美的如同一朵褪去了顏色的桃花。她從懷中尋出一段被鮮血染成紅色的白綢,吃力的塞進若白的手中,聲音游若細絲,卻又如此清晰的落入若白的耳中:“我叫桃之。”
一幅幅蒼白的畫面浮現在眼前,明了得可怕。他緊緊地攥著那段白綢,指尖深深地嵌進了手心裡,痛,卻不及心被一點點切割來得徹底。握著桃之手腕的那隻手無力地鬆開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桃之看著若白一副失了魂的模樣,心也被一點點揪起來,想伸出手撫平他眼中的傷痛,無奈虛弱的身體卻不允許她做任何的掙扎。但眼神觸及桃夭的屍體時,桃之卻笑了,她望了望頭頂繁盛的桃花,身體一點點地向桃夭的身邊挪去,最後緊緊地握住桃夭冰冷的手,閉上了雙眼。
霎時,桃之與桃夭化作了滿天粉嫩的桃花,落滿若白從沒的肩頭。他看見滿天的桃花間,兩個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的女孩並肩坐在樹下: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會的,一定會的。我們要像它們一樣葬在這桃樹下。”
“那如果我們喜歡上同一個人怎么辦?”
“我會讓你幸福的。”
“真的嗎?那就讓我來保護你。”
後記
建安二十五年,曹操病逝洛陽曹丕繼王位。宣天下大亂於妖媚禍患。遂下令誅之,尤靈谷最為慘烈。玄清門百人無生還。

歌曲歌詞

雲逸曳 瓊月蹁躚
龠聲咽 憶晴雨流年
和樂清淺 子著芳霏而欲掩
哀桃花緒燁 行書以鑒
遍尋桔枳而緣木顧顰蹙
唯願笑靨駐
風影漸簌
以白絹為約夙夜思情梏
泣漸沾襟而袂濡
落雲岑 鎖玲瓏
猶認芳華謹舞
尋若木之遙遠兮
隨飄風繚轉而行
渚畔白鳥紛飛兮
落雲岑尋陸離風影
儃徊尋虹兮
傷悲風略過凝霜漸起
唯戀子心而折渡此緣盡
時亦冉冉而韶華未既
晨起露 日居月諸
之子于歸 遍憑難訴
風雪盡覆欲與此心斬余霧
試植梓為期 掔發為紓
心嬋媛而無所 遂從流
留芳澤沃若
還願側身
以玄鳥之資 繽紛此塵荏
微霜降而不自忱
流年過 情意深
為君決此心諗
負夏蒲而解羽兮
紅妝紛薀夢飄零
撫蘇箏而鳴緯兮
詩楚歌志久遠隨行
魂俇而靈行
既知血淚將染籬落梓里
願首邱桃下 誓姊於此命
心悲愴 瞭然枉卻此行
褰裳渉旖旎桃花紛飛楚雨
輾轉汜水緒風看破繁華別離
殤於心 何以蘇世獨立
以韶華之年宛君心
臨夏芳菲溢下幽晦兮緣起
子遷逡而行染情容與而不進
眝緋印 憶昨年之軒渠
桃落地 是唯心所趨
望鸞鳥紛飛心震悼兮悲鳴
何以續前緣風雨散 悲緒風翎
殤於心 何以蘇世獨立
以韶華之年宛君心
冬至靈思隕相鳴泣歸緣起
子遷逡而行然情容與而不進
叩緋印 憶昨年之軒渠
桃紛飛 是唯心所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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