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浚(1894~1989),又名仲錦。湖北黃岡傅家河下林垮人。早年投身民主革命。1925年9月,同陳賡一起到蘇聯學習軍事,半年後被召回國,參加北伐戰爭。自1931年至1947年間,先後任國民黨中央軍校政治教官、四十八師政訓處長、一O四旅旅長、七十七師師長、七十三軍副軍長、中將軍長等職。1947年在山東萊蕪戰役中被人民解放軍俘獲,經過學習改造,於1961年特赦。1962年回湖北,歷為省政協四、五、六屆委員會委員,五、六屆常委,文史專員,以及湖北省黃埔軍校同學會顧問。1989年9月在武昌逝世。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韓浚
- 別名:仲錦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894年
- 逝世日期:1989年9月
- 出生地:湖北黃岡傅家河下林垮
- 代表作品:《第二軍團馳援南京述要》、《萊蕪戰役回憶片段》
- 軍銜:中將(國民革命軍)
人物生平,人物事跡,
人物生平
韓浚(1894~1989),又名仲錦。湖北黃岡傅家河下林垮人。早年投身民主革命。1924年考入黃埔軍校第一期,在校時曾加入中國共產黨。畢業後,留校任入伍生團隊排、連長。1925年9月,同陳賡一起到蘇聯學習軍事,半年後被召回國,參加北伐戰爭。蔣、汪叛變革命後,時任張發奎部警衛團參謀長的韓浚,與團長盧德銘、指導員辛煥文(均系共產黨人)計議率部回響南昌起義,在直趨南昌途中,被張部兩個團的兵力截擊,轉赴湘鄂贛邊修水—帶開闢根據地,擴大武裝,自稱“中國工農革命軍第一軍第一師”。這時,中共湖南省委負責人夏曦要他們三人離開修水,到起義大軍去工作。途中被捕,在通城監獄關押半年之久,經友人營救獲釋。與黨失去聯繫,遂脫黨。再去廣東,經陳銘樞介紹,在北海鹽務處任秘書兼總務科長。1928年下季,得悉蔣介石要逮捕他,遂趕上海邀約原黃埔同學,組織“黃埔革命同學會”,樹起反蔣旗帆,失敗後,走投無路,於1930年12月赴南京向蔣介石投效。自1931年至1947年間,先後任國民黨中央軍校政治教官、四十八師政訓處長、一O四旅旅長、七十七師師長、七十三軍副軍長、中將軍長等職。1947年在山東萊蕪戰役中被人民解放軍俘獲,經過學習改造,於1961年特赦。1962年回湖北,歷為省政協四、五、六屆委員會委員,五、六屆常委,文史專員,以及湖北省黃埔軍校同學會顧問。1989年9月在武昌逝世。
人物事跡
韓浚,湖北黃岡人,1924年考入黃埔一期,入學不久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25年參加討伐陳炯明的東征,同年10月,被派往蘇聯學習軍事。1926年5月回國,先後在上海、南京從事革命工作。
1926年10月北伐軍攻克武昌,韓浚被調到張發奎的11軍教導營當營長。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背叛革命後,武漢形勢頓時緊張。5月,夏斗寅叛變後,韓浚在葉挺指揮下帶領部隊參戰,打垮了夏斗寅叛軍。6月,韓浚被調到張發奎部任警衛團參謀長。警衛團團長盧德銘是個共產黨員,韓浚與他關係很好。7月,汪精衛在武漢背叛革命,周恩來等到南昌組織起義。8月2日深夜,盧德銘、韓浚接到兩封電報,一封是周逸群同志從南昌打來的,說“我們起義了,脫離了張發奎的部隊”。一封是張發奎從九江打來的,命令警衛團速到九江待命。韓浚與盧德銘商量,決定去南昌和起義部隊會合。當部隊行軍到武寧縣時,前去聯絡的人回來報告:南昌起義部隊已經離去。這時張發奎得知警衛團起義,派部隊前來圍堵盧德銘。韓浚帶領部隊轉移到江西修水,擴充部隊,成立中國工農紅軍第1軍第1師。為了得到黨中央的指示,盧德銘、韓浚等人秘密來到武漢,找湖北省委負責人向警予同志匯報了工作。向警予根據黨的“八七”會議精神,指示他們回去組織起義。在返回部隊途中遭遇敵人,韓浚被唐生智部抓住,關押了兩個月才被保釋出來。當他再回武漢時,黨的機關已經找不到了。盧德銘則回到部隊,在毛澤東領導下參加了秋收起義。
這個意外的變故使韓浚脫離了共產黨的組織,他輾轉來到廣東,在陳銘樞手下找了個工作。不久,蔣介石電告陳說:韓浚是潛伏的共產黨,要陳把韓押送南京。陳銘樞還有同情心,把電報給韓浚看,韓浚被迫離開廣東,到了上海。當時黃埔一批反蔣的同學組織起“黃埔革命同學會”,韓浚當了組織部長。他們擁護汪精衛,反對蔣介石,搞了一些活動。1930年蔣馮閻中原大戰後,蔣介石的地位得到鞏固,汪精衛被迫出國,黃埔學生的反蔣組織也相繼解散,韓浚只得另找出路。
1931年,蔣介石加緊對紅軍的“圍剿“,籠絡黃埔舊部為他服務。韓浚正在窮困潦倒之際,蔣介石派人招撫他,轉達口信:“黃埔學生猶如親兄弟一樣,過去一時氣憤分開了。現在意見統一了,兄弟們還是一家人。只要你回南京,絕不歧視。“韓浚受了感動,向蔣介石表示效忠。蔣介石委任他為中央軍校政治部教官,從此,韓浚從一個革命者轉入了國民黨反動派陣營中。
1932年,韓浚到湖北京山縣參加“圍剿”紅軍的戰鬥,因守衛京山縣城有功,受到蔣介石的賞識。抗日戰爭中,韓浚先後參加了南京保衛戰和武漢保衛戰,雖然作戰勇敢,但部隊損失慘重。1941年,他調任國民黨第73軍77師師長。77師原是一支素質很差的部隊,被老百姓稱為“害人害到底”的軍隊。韓浚上任後大力整頓,嚴肅軍紀,加強訓練,使部隊素質發生很大變化。在長沙會戰中,韓浚率部英勇作戰,受到王耀武的讚賞。1944年,韓浚升任73軍軍長,在湘西會戰中經過50天激戰,打退日軍進攻。抗戰勝利後,73軍升為國民黨軍嫡系部隊,裝備美式武器,調往南京擔任衛戍部隊。
1946年6月,蔣介石發動全面內戰。73軍作為國民黨軍主力調往濟南,進攻山東解放區。蔣介石在徐州對韓浚說:“津浦、隴海、膠濟鐵路是國家的動脈,現在全被共產黨控制,國家的交通運輸都停滯了,這成什麼國家!我一定要把這幾條鐵路拿過來,控制在政府手中。“73軍到達濟南後,韓浚奉王耀武的命令打通膠濟線。他指揮部隊從濟南向東打,與解放軍多次戰鬥,占領淄博並在當地駐守。
1947年1月,蔣介石、陳誠為實行“魯南會戰”計畫,命令王耀武部從北線南下配合進攻。王耀武顧慮山東國民黨軍兵力不足,想保存實力,只派出12軍前進到吐絲口鎮就不動了。蔣介石寫信催促王耀武,說魯南會戰關係黨國安危,希望顧全大局,必須派出三個得力的軍,嚴格執行作戰計畫,向南進攻,否則以貽誤軍機論處。韓浚也同時收到蔣介石的信。王耀武無奈,只好把73軍這張“王牌”打出來。他在電話中對韓浚說:“我本不想派你這個軍參戰,領袖的親筆信指定了73軍,你就辛苦一趟吧。”韓浚當時根本不把共軍放在眼裡,很痛快地接受了任務。
然而73軍南下到顏莊後,韓浚才感到形勢的嚴峻。他回憶說:“從吐絲口到新泰這百餘里的解放區內,我們不足兩個軍的力量,擺成一個長蛇陣,隨時都有被截斷殲滅的可能。而整個山東除濟南、青島外,是解放軍的老根據地。特別是膠濟路以南的廣大地區,人民民眾組織得非常嚴整,軍民旱已團結一致,交通要隘,軍事訊息封鎖很嚴。解放軍的情報極其靈通,我們的兵力大小、裝備情況、戰鬥力的強弱,以及全體官兵的情緒、指揮人員的性格和部隊的行動等,他們都了如指掌。相反,我們在解放區內連個人影也找不到,偵察隊形同虛設,情報人員,在解放區內根本不起作用,偶爾得到點訊息也是道聽途說,因此,我們的進與退和兵力的部署,全都是盲目的行動。“直到他與李仙洲在菜蕪被包圍,王耀武下令突圍也來不及了。
1947年2月23日是韓浚終生難忘的日子。當他指揮73軍剛離開萊蕪城不遠,就受到解放軍大部隊的四面圍攻。走在右側的46軍在解放軍的進攻下發生混亂,很多士兵扔掉武器向西邊逃命,涌人73軍,頃刻之間把73軍的指揮系統搞亂了。韓浚回憶道:“我們各級指揮人員失去了控制,軍長找不到師長,師長找不到團長,人們在混亂中爭相逃命。看著那種悽慘現象,我們的內心是極其痛苦的。當時我氣急敗壞地向亂兵大聲呼喊:‘同志們,我們一定要突破這個包圍!大家跟著我攻擊前進,到了吐絲口我們就有辦法了!’我帶—部分人衝到吐絲口附近,迎面一排槍從吐絲口方向射來,亂兵中又倒下一批。我判斷解放軍已攻占了吐絲口。我仍不服氣,繼續高喊:‘同志們,向博山攻擊前進!‘此時跟著我的殘兵敗將大約有三四千人,並且人數越走越少。突破包圍圈後,隨行人員為我找來一匹馬,怕我自殺,把我的手槍摘下了。我們平安走了三四個小時,天黃昏時,棄馬徒步前進。雖然一天沒有吃飯,走了將近五六十華里,並不覺得疲倦。在黑夜中,我問隨行人員這是什麼地方?答覆是已到博山外圍青石關附近,很快就可以到博山。聽說前面是青石關,我思想上發生了變化,行動上也猶豫起來,同時感到又飢餓又疲倦。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黃炎勛高級參謀對我說:‘軍長,我是不願意回南京的,也不想離開解放區。國民黨不失敗世無天理,回去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失業。這裡可能有解放軍,我們去找解放軍,就住在解放區內,好嗎?’這時我心亂如麻,許多問題浮現於腦海中:在抗日戰爭中,我們打敗過侵華日軍47師團,俘虜他二百多人,顯示了我們73軍的力量。今天在中國人民解放軍面前為什麼一敗塗地?73軍是10個美械裝備軍之一,我是這個軍的軍長,覺得光榮。今天全軍覆沒,出去何以見人?蔣介石對美械裝備軍很重視,今天我把美械轉送給解放軍,可能要受極嚴重的處分。思來想去,心情很不平靜,對黃炎勛高參找解放軍的主張也未及答覆。他認為我已默認了,馬上跑去高喊:‘這裡有解放軍沒有?’特務連連長也喊:‘我們73軍軍長要找你們解放軍,請派人來談話!’解放軍在黑夜派來不少的人,把我們招到他們的營部,營長對我很客氣,在深夜中準備很好的飯菜招待我。第二天,解放軍把我送到後方。”
韓浚被俘後,與其他國民黨高級將領一起轉移到後方的“解放軍官教導團”學習,新中國成立後又在戰犯管理所中度過了十幾年的改造生活。1962年底他在北京獲得特赦,根據本人願望,政府安排他回武漢定居,擔任湖北省政協文史專員。1977年被選為湖北省政協委員、常委。他在武漢安度晚年,直到1989年以96歲高齡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