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與石

《霧與石》是王立雲創作的長篇小說，首次出版於2022年8月。

該小說主要講述了明朝中晚期，在浙東沿海地區抗倭背景下查獲的一起“通海”大案。小說主要有明暗兩條線，一條明線是這個叫“石街”小鎮上的土豪林家，在弛海禁海的動盪局勢下如何生存到最後滅亡的沉浮故事；一條暗線是林家世交伍家之子伍存養的內心思想鬥爭的心理描述。小說中關於人名地名的處理方式，虛實結合，別具一格。除了石街，地名多為真實的，人物卻是虛構的，但有史實人物的影子。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霧與石
• 作者：王立雲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字數：412千字
• 首版時間 ：2022年8月

內容簡介

《霧與石》是王立雲的長篇處女作，故事發生的背景是明代中晚期，經濟空前繁榮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機。世界格局不斷嬗變，地理大發現，文藝復興、工業革命，世界的聯繫越來越緊密。這時候的中國也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與挑戰。浙東海寇猖獗，圍繞是否“禁海”，各方勢力展開角逐。“禁海”乃是當朝聖訓，本意是防範海寇侵擾，勾結地方不法之徒；但“通海”之利亦為朝廷所重，因此，“禁海令”時緊時松。浙東的通海案案發，朝中“清流”要求厲行祖宗家法，禁海肅貪，打擊坐大的豪強；地方開明官員認為弛禁通海乃是解決海患的根本之道，通海之利亦可助力朝廷紓困，尋求與意圖歸順的海上流寇合作；地方上世代通海的富商人心惶惶，急於尋求皇權庇護。多股勢力及其代言人會聚在浙東一處叫石街的地方，士紳、富商、儒生、平民、傳教士、官吏、匪徒，各色人物粉墨登場，男主人公伍存養意外地踏足官場，破獲了一樁“通海”大案，攪動起席捲全國的政治風暴。這是一幅中國封建社會晚期多元雜處而相競爭的社會圖景，小說探討了封建社會晚期的中國何以在慘烈的內耗及守舊思想的鉗制下，錯失融入世界大勢的機遇。

作品目錄

上部 石非石

下部 霧非霧

尾聲 石街，回來！

後記

人物介紹

伍存養

伍存養讀過私塾，考過縣學，雖然散漫，但儒家的天地仁義沒少浸染。暗戀的人成了嫂子，立了功卻受良心責備，做了巡檢對林家通海只好眼開眼閉。他殺人，想斷了林家通海的線索。所以他的思想就是一個複雜的矛盾體，常常打架，離間出另一個“我”與自己對壘。他連線了伍家和林家。伍太公當年是林家的總管，林家山初到石街還是伍太公救他一命，兩家是世交，士農工商，雖然兩家走的是兩條道，總脫不了干係。伍家也靠林家的蔭庇，是石街的“富戶”，伍存養有“大爹”林皋的提攜，讓他在採石場管事，後又替補林皋的次子接任眉山巡檢，立功受獎。本來受蔭庇是好事，但這個職務和立功給伍存養卻帶來了精神痛苦。加上他暗戀不該暗戀的人，成天白日夢，良心受不了折磨，他的靈魂就撕裂了。

聶子芳

餘姚縣令聶子芳本來憋屈，一年之內，連升數級，靠他最終攀附上王臨古這位新任浙江巡撫。站隊是官員的本能，靠山不僅是權力的來源，也是阻擋明槍暗箭的護盾。在官場上浸著，總有一天要跪下去，這就是成長。他跪下去了，跪沒了矜持與驕傲，節操的重負卸下來，他感到脫胎換骨的輕鬆。所以他把自己埋進卷宗堆里，宵衣旰食，夙夜無寐，勤政楷模，不到一年功夫，就把積案處理完了。他鴻運當頭，像換了一個人，那風風火火乾脆利落的勁頭，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作品鑑賞

該小說沒有一個高大上的人物，也幾乎沒有一個臉譜化的小丑（除了陸夢龍，小說點明了他是一個無自知之明的小丑，上躥下跳，在兵備道諸位長官眼裡，就像一個笑話。但這還是一個可信的人物）。每個人物，都當做人來寫，有人，就有心理活動，許多人物幾乎都有心理描寫。林皋，任愛，七斤，宗憲，汪道雄，都有大段心理描寫。聶子芳，夏縣臣，丁舅爺，梁總催，這些非主角，都有豐富複雜不臉譜化的寫照。梁總催精神崩潰，走路捉腳，左腳右腳左腳右腳地喊口令，漫畫化了的梁總催，人物精神崩潰的程度已至極點。可以漫畫，不可臉譜化。丁愕盜番貨但有良心底線，終被扼殺。

小說中關於人名地名的處理方式，虛實結合，別具一格。除了石街，地名多為真實的，人物卻是虛構的，但有史實人物的影子。這樣處理，有點像史實小說，又不完全是。看到這些化名，很容易聯想到那段歷史。如安徽人胡宗憲，在東南倭亂時期任直浙總督。在小說中化名總督宗銑，時時在人們的講述中出現。而他的幕僚徐渭，則化身小說中的任愛先生，一個有理想有情懷的讀書人，先是在林家做私塾先生，後來成為宗銑的幕僚，替他出面招降海寇。小說中老海寇汪道雄，就有被胡宗憲招降的汪直的影子。連山將軍，則是戚繼光的化身，他的鴛鴦陣等抗倭戰術在小說中也時有出現。七斤先生分明是橫河孫家境的“孫鬼頭”孫如法，他體貌奇特，身材矮小、體質瘦弱、相貌不俊，聰明機靈，生性耿直，談吐幽默，人稱“三北徐文長”，在小說中後來也接了在林家任愛先生的私塾先生一職。從七星橋是石街的標誌看，石街似乎有橫河的影子。潮塘、眉山、黃沙湖似乎都離人們很近。

作品評價

無論是題材內容、情節結構，還是語言藝術、人物刻畫，《霧與石》都可圈可點，令人驚艷。曹文軒寫過長篇小說《天瓢》，他是寫“雨”的高手，“雨”總是恰到好處地烘托人物的情緒。而王立雲是寫“霧”的高手，他寫的“霧”也是一種情緒，是把“霧”人格化了，比如寫石街裹在細霧裡，像人一樣“似醒非醒，似睡非睡”，說“霧水還是那么厚，焦慮在裡面滋長”。王立雲筆下的環境，是和人物生存、命運以及情節推進絞結在一起的，或者說是融合在一起的，根本沒法分開。（寧波市作協副主席、慈谿市作協主席方向明評）

出版信息

書名	出版時間	出版社	ISBN
《霧與石》	2022年8月	浙江文藝出版社	978-7-5339-6781-9

作者簡介

王立雲，1976年出生，浙江慈谿人，現在慈谿市委黨校工作。小時候喜歡武俠，後來又喜歡科幻。三十歲開始，主要讀茅獎小說，對中國當代文學了解了個大概。三十六歲後，帶著問題找書看，看了大量的科普著作，再慢慢轉向哲學、西方文學、心理學、社會學。涉獵之廣，閱讀量之大，為他的文學創作奠定了基礎，也影響著他的文學表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