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鐘聲

零點鐘聲

《零點鐘聲》是北京時代弄潮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出版圖書,作者是李世輝。

基本介紹

書籍簡介,作者簡介,本書序文,書籍目錄,原文摘錄,

書籍簡介

書名:零點鐘聲
作者:李世輝
出版時間:2010年8月
字 數:86千字
頁 數:171
版 次:1版
開 本:850×1168 1/32
紙 張:膠版紙
包 裝:平裝

作者簡介

李世輝,1928年生於浙江省吳興縣(今湖州市)。1949年6月在南京參軍,曾任新華社隨軍記者、軍報編輯等職,轉業地方後任教師。1957年被錯劃為“右派”,歷經磨難21年。1978年恢復政治名譽,重返教壇,經浙江省教委審定為中學高級教師。1988年離休。

本書序文

當零點的鐘聲響起,送別昨天,迎來今天。昨天孕育了今天;今天從昨天擺脫昨天的牽絆。
昨天已成歷史,歷史是個無限縱深的大舞台,它能跨越時空,不斷地、有時是反覆地演出興衰存亡、悲歡離合的故事。當親歷者退出人生舞台,後人只能從故紙堆里去尋找與窺測事件的真相,在智者的思索里演繹成哲理和價值觀,去創造新時代的輝煌。
20世紀的著名思想家漢娜·阿倫特(1906—1975,生於德國的猶太人)認為“不斷地重新敘述過去,不斷地將重述過去融入現今的故事,不斷地對過去的重述作再評價、再評估和再建構,這是我們人之為人的本體條件。”
我親歷了20世紀中期中國與世界政治經濟領域的大動盪、大變革。不幸在中國探索社會主義道路遭遇曲折的50—70年代蒙受厄運;又有幸活到21世紀分享了改革開放的成果、目睹了中國的崛起。我的人生軌跡寵辱交替、禍福相承、跌宕起伏,恐怕後人很難有機遇重蹈我的“覆轍”。我的幾位研讀歷史專業的學生鼓勵我動筆“重新敘述過去”,留給後人融入他們時代的“現今故事”,去作“再評價、再評估和再建構。”
凡屬名人都能在官修的正史上留名,也有專家為他們立傳。而民間歷史中的凡人小事有助於歷史面貌的清晰與豐滿。
時間是公正的法官,讓後人去再評價,會少一點局限,使歷史反璞歸真。
基於以上思考,我在耄耋之年,以顫抖之手,重握筆桿,略盡“人之為人”的歷史責任。
是為序。

書籍目錄

序 1
自序
當零點鐘聲響起 1
編後感 2
一、靜靜的墨浪河 3
二、在腥風血雨中奮起 10
三、被魔鬼蹂躪的“天堂” 17
四、群山懷抱中的抗日兒女 27
五、春天還會遠嗎? 35
六、漫捲詩書喜欲狂 42
七、小荷才露尖尖角 48
八、冬夜裡吹來的春風 53
九、永不忘卻的記念(注) 58
十、放飛夢想的歲月 65
十一、戰地黃花分外香 71
十二、露重飛難進 78
十三、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88
十四、風乍起,吹縐一池春水 92
十五、我的1957,在陽謀中失語 98
十六、蕭颯秋風,砭人肌骨 104
十七、走向地獄之門 109
十八、春江如畫伴孤魂 118
十九、大運河見證:大躍進、大饑饉 126
二十、回家進行曲 134
二十一、紅色海洋翻濁浪 141
二十二、岩石縫中一小草 146
二十三、秋天裡的一聲春雷 153
結束語
滿目青山夕照明 158
附錄:
尋根記 161

原文摘錄

……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河,有個極富詩意的名稱:墨浪。自從有了這個美名,小河滿足了,成年累月,在江南的富饒土地上,不知疲倦地穿梭流淌,以母親的胸懷,用它的乳汁哺育了兩岸的兒女。
1928年4月18日子夜,又一個嬰兒出生在河邊的普通民居里,那就是我,我加入了墨浪兒女的行列,分享了墨浪河慈祥、寬厚、無私的撫愛。
上世紀的20年代,既有大革命的火熱激情,又有軍閥混戰的腥風血雨。然而,在我的記憶里,我的故鄉——浙江吳興雙林鎮卻是世外桃源。墨浪河的潺潺流水,似母親的輕聲吟唱,讓她懷裡的兒女享受母愛的溫馨。
1933年我上學啟蒙,那時我和母親住在小鎮北柵的外婆家,學校在一條壙河岸邊的耶穌教堂里,在教堂尖尖的塔樓下,有我童年的美夢。我多次回到那裡,站在跨河的石拱橋上,凝視飽經滄桑的塔樓,那河邊的鏽蝕的鑄鐵欄桿,那斑駁的牆體,油漆剝落的窗欞,浮想聯翩……
那一天,我背著新書包,媽媽提著精巧的竹編罩籃,裡面裝著灑了鹽的棗子和“狀元糕”,外婆跟在後面不時提醒我看清腳下的不平整的小路,別踏髒了她親手製作的新布鞋。到了學校,向老師行了鞠躬禮,向同學分發了“結緣”的棗、糕。老師給我安排了窗邊的座位,媽媽輕聲叮嚀後,和外婆退出教室,然後在窗外看著我,我不哭不鬧,她們才悄悄走開。
兩月後,我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媽媽急壞了。那時爹在南京教書,接到家裡的加急電報,匆匆趕回。我是爹媽的長子,先我出生的姐姐已經夭折,因而我受到全家的寵愛。祖母看到病後的孫子骨瘦如柴,心疼之餘,命我和爹媽立即返回墨浪河畔的家,也不準爹再去南京。祖父是湖州一家經銷美孚煤油的公司經理,要兒子留在公司做他的英文秘書。爹要處理的英文業務信件並不多,又在雙林鎮上做了教師。我康復後,在墨浪河對岸的育嬰堂附設的國小里復學,學校與家隔河相望,每天放學後,媽總是站在河岸邊等候我步出校門,然後求過往的小船把我渡過小河,投入媽媽的懷抱。
數十年來,媽媽在風雨中撐著傘,站在岸邊引頸瞭望的秀美身影始終“定格”在我的腦際,此刻我似乎聽到了媽媽的高聲呼喚:“大毛,等一等,媽渡過河去接你!”
1935年初,媽媽產後得病,小鎮沒有醫院,在家請醫服藥,不見好轉,彌留之際,囑咐我和二弟世煌:“聽爹的話,好好讀書,別讓奶奶操心……”媽媽吳新鳳是鎮上有名的美女,學歷不高,在爹的輔導下誦讀詩書。她勤儉持家,心靈手巧,我們兄弟的衣服都由她剪裁縫製。奶奶在整理她的遺物時,從櫥櫃裡拿出一包又一包裁剪下來的布料邊角,喃喃自語:“不像是短命的人,老天爺啊,太不公平,她只活了三十一歲……白髮送黑髮,家門不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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