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風雨II中州殤(隋唐風雲Ⅱ)

隋唐風雨II中州殤

隋唐風雲Ⅱ一般指本詞條

《隋唐風雨2中州殤》隋末唐初。依然是烽火連天、旌旗亂野的凶年;依然是群雄崩擾、梟雄輩出的亂世;河南中州,東都洛陽,彈丸之地上三足鼎立。李密圍洛陽意圖染指天下,宇文化及帶重兵欲借道登基,王世充挾隋帝號令諸侯。江山風雲再起,被捲入其中的蕭曉雲在感情與戰亂中繼續掙扎;曾經患難的故交變成了兵戎相見的敵手,在戰亂中宣揚愛情,如夢魘般糾纏不休;一度放棄的丈夫變成了歃血為盟的對象,在意外中開始成長,耐心等待她的回歸;她愛上了儒雅式的兄長,卻因為不同的信仰與之反目,幾乎失之交臂。在如火般絢爛的生活,如水般明淨的心,蕭曉雲用獨特的方式,在這段輝煌的歷史中寫下屬於自己的長歌。

基本介紹

  • 書名:隋唐風雨II中州殤
  • 出版社:花山文藝出版社
  • 頁數:306頁
  • 開本:32
  • 作者:雙陸
  • 出版日期:2008年4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7807552018, 9787807552017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文摘,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隋唐風雨2中州殤》:一個波瀾壯闊的年代,一個英雄輩出的亂世,一個率性行事的女子,一曲飄逝的愛情絕唱。
溫柔的裴行儼,霸道的宇文成都,率真的段志玄,女主蕭曉雲該如何抉擇?
注意,本書非歷史小說,是一部純愛故事!
匯聚多部暢銷書元素
《獨步天下》+《秀麗江山》+《執手千年》+《木槿花》+《恨相逢之戰國之戀》+《瀟然夢》。

作者簡介

雙陸,一個射手座女子,在矛盾中掙扎並快樂著的80後。嗜書為命卻不求甚解,喜好手談卻不善計算,信奉知足者常樂仍不改追求之心。出生二十餘載,堅定地沿著理科生的道路發展,得償所願步入清華後,終於能夠重拾年少的夢想,叩開歷史的大門,在風雲變幻中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夢想。

圖書目錄

前情提要
引子
第一章 宴無好宴
第二章 臨窗聽雨
第三章 冤家路窄
第四章 兵行險著
第五章 柳暗花明
第六章 荊棘漫漫
第七章 君子好逑
第八章 虛與委蛇
第九章 陷身囹圄
第十章 虎口逃生
第十一章 高情厚意
第十二章 背盟敗約
第十三章 兔死狗烹
第十四章 兒女情長
第十五章 平地驚雷
第十六章 分道揚鑣
第十七章 畫地為牢
第十八章 破壁而飛
第十九章 四面楚歌
第二十章 血染征袍
第二十一章 黯然神傷
第二十二章 相思難斷
第二十三章 攜手前程
番外 老鼠秋收日記
番外 八卦

文摘

第一章 宴無好宴
“少爺不是去接應你的?”朱玉鳳和孫白虎都不在身邊,齊武這個貼身護衛只好擔當起照顧蕭曉雲的責任。宇文成都那一擊力道確是驚人,蕭曉云為了控制住大黃馬也受了傷,被裴行儼特許在鄭州城裡養病。
“當然不是。”蕭曉雲斜靠在床邊的牆上,臉上的顏色越發蒼白,“主公只允許我帶五千人上戰場:一千五百名步兵襲擊輜重吸引守衛士兵的注意,我自己的三千弓箭手從另一側用火箭燒掉糧草,剩下的五百人兵分兩路在山谷里放石頭隔斷宇文成都與後軍的聯絡,至於謝六哥和羅士信以及他們隨身那五十個護衛可是編外人員呀。”她挪了挪身體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當時少將軍帶著一萬五千人,怎么可能回來接應我。”
“那……”齊武覺得有點怪異,“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蕭曉雲嘆了口氣,“少將軍不過是路過罷了,我們是偶然相遇,明白嗎?偶然!”
“但他救了你。”
“別胡說!”蕭曉雲從薄被裡伸手點了點他的腦袋,“輕騎誘敵的是我,截斷兩軍聯絡的是我,派人燒毀糧草的也是我,跟少將軍一點關係都沒有!”每說一句話,她的手就點一下齊武的腦門,“最後宇文成都敗走,是因為他明白一個將軍不能以私情為重,急著回去穩定軍心,明白?”
“明白了。”齊武等她說完把頭偏開,“對外我也會這么說,只是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何必再做戲。”
“若不這么說,少將軍違抗上令的罪名可是鐵定了。”蕭曉雲嘆了口氣收回手,“不過說實話,我也真沒有想到會安排他帶兵‘經過’。我的本意是趁著宇文成都急於趕回去查看傷亡人數的機會帶人離開,怎么都沒想到他一見那邊失利立刻殺了回來,還有……他的功夫著實厲害,要知道神風營的士兵都不是等閒之輩,四五十個人圍著他居然討不到任何便宜,我真是太輕敵了……”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齊武看著她又陷入沉思,忍不住也皺起眉頭。蕭曉雲這次以五千人與宇文成都對戰,巧使連環計後燒掉驍果大量的輜重糧草,這一勝利已是常人所不能及,何況又是在她養病之時,於是這件事傳遍瓦崗成為又一個傳奇佳話。可她卻對自己要求甚高,一提到這場戰爭就責備自己事前輕敵,心情低落。
門上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齊武急忙起身,開門一看是每天必來謝罪的謝映登。因為他當時提出要捉拿宇文成都,耽誤了撤軍的速度,幾乎讓最後的勝利功虧一簣,因此被趕來匯合的單雄信狠狠責備地了一頓,責成他每天跑來給蕭曉雲請罪。
“正生氣呢。”齊武看他每天來的辛苦,也有點不忍,“你一會兒再來。”
“沒事兒,沒事兒!”與往日垂頭喪氣的樣子不同,謝映登今天臉上春風洋溢,“一會兒她聽到我的訊息就開心了。”說著話撥開齊武的手就往裡走,“曉雲,我有好訊息說給你!”
沒人回答。
謝映登笑眯眯地看了看瞪著他的蕭曉雲,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分明閃著探詢的意思。“別這樣……”他抓抓頭,“宇文成都昨天退兵啦!”
“退兵了?”蕭曉雲愣了一下,“他們回揚州了?”
“不是,往北邊走了!”謝映登笑著說,“他們不打鄭州,從北邊繞著走了。”
原來如此。蕭曉雲低頭暗暗思量,根據回來以後得到的訊息,自己下手燒了他們大約三分之二的糧草,糧餉匱乏必然成為他們最大的困難。這個時候再跟裴行儼和單雄信的五萬大軍再爭奪鄭州這個小城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如果北上,他們的目標一定鎖定黎陽糧倉。這個宇文成都,果然是個有眼光的將領。
謝映登看她臉上表情開始鬆緩,知道她高興了:“怎么樣?這個訊息不錯吧!”
“嗯,”蕭曉雲點點頭,“看在鄭州之圍已經解除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其實更高興的是東北是徐世績駐守的地方,之前這個牛鼻子老道想要獨占攻下洛州的功勞,現在驍果改道北上,就讓他也獨占一下被王世充和宇文成都兩員大將夾擊的“辛勞”吧。當然這也是自己分出主要兵力攻打輜重糧草的最終原因,只是她從來沒有跟人說起過罷了。她笑著點點頭心想,徐老道的日子馬上就要不好過了,得趕緊找機會把白虎弄回來。
然而在徐世績日子難過之前,不太好過的是瓦崗的主帥李密。
單雄信和裴行儼的隊伍在鄭州駐紮了六七天,確信宇文化及的隊伍往北而行後,帶著隊伍回清渠復命。李密一聽說蕭曉雲也回到清渠,只覺得頭都大了。隨著這場戰爭的勝利,蕭曉雲的名聲傳遍了整個瓦崗,同時傳來的還有蕭曉雲戰前請求的賞賜。全瓦崗的人都在注視著李密的一舉一動,失去主公的面子或者落下一個言而無信的名聲,這些可都不是李密想要的。所以他的獎賞一拖再拖,直到蕭曉雲跟著隊伍回到清渠。
這天晚上,秦瓊傳話請裴行儼、單雄信去豐泰樓喝酒,蕭曉雲也在被邀之列。
掀帘子進了包廂,蕭曉雲就是一愣。秦瓊這次請的人倒真齊全,程咬金、羅士信、單雄信、謝映登……她熟悉的人幾乎都叫了出來,大家正圍著桌子坐著聊天兒,見蕭曉雲跟在裴行儼背後進來,房間裡頓時鴉雀無聲。
“咦?”蕭曉雲看著房間裡的眾人覺得好生奇怪,“怎么大家到的這么齊?”
“找個機會吃頓飯,自然都要來了。”秦瓊起來迎接,揮手讓他們落座。按照品銜高低,蕭曉雲應該是坐在最末位的,可是秦瓊卻把她往主位上讓:“前幾天你打了勝仗,這個位子自然是你坐的。”
蕭曉雲覺得這樣的場面越發詭異,再看看眾人的表情,羅士信和謝映登居然在掩飾自己的憤怒不滿:“自家兄弟還在乎這些?”說著蕭曉雲搬了個凳子坐在羅士信和謝映登中間,“我年紀這么小,坐在上位還不自在。”
秦瓊還想再勸,被裴行儼攔住:“讓他們幾個小孩子坐在一起吧,若是夾在咱們老哥幾個里,只怕腦袋都蒙了。”
蕭曉雲朝他做了個鬼臉,自己去逗羅士信說話。秦瓊一看無奈,只得吩咐人把主位多出來的餐具撤去,於是眾人吃喝談笑,划拳敬酒,玩得不亦樂乎。
酒席正酣之際,話題不知怎的轉到蕭曉雲這次的勝利上,秦瓊突然轉向蕭曉云:“明個兒不是要去面聖嗎?你想要什麼獎賞呢?”
蕭曉雲這時候正和羅士信騙謝映登喝摻了鹽的水酒,當下也沒有細想,隨口說道:“獎賞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嗎?不就是一個人的腦袋嗎。”
這話一出,酒桌上立刻一片安靜,連在旁邊鬧的羅士信都不再說話。蕭曉雲發現謝映登端著酒杯的手一僵,愣了愣抬頭說:“我說的有什麼不妥嗎?”
秦瓊頓了頓說:“沒有什麼不妥,我以為你當時只是一句戲言,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怎么是戲言呢?”蕭曉雲慢慢打量在場的人各個的神色,“有拿別人的腦袋做戲言的嗎?再說也沒有人會為了一句戲言帶著五千士兵跟宇文成都拚命吶!大哥你別是酒喝多糊塗了吧。”
此話一出,秦瓊、程咬金的眉毛立即一皺,單雄信臉上微微露出一點笑意,謝映登和羅士信在她身邊頻頻點頭,只有自己的主帥裴行儼,臉上神色不變,讓人一點看不出他心裡是怎么想的。
程咬金皺了眉頭說:“曉雲啊,你可想過明天你只要一要獎賞,可就有人要人頭落地了?”
“噓!”蕭曉雲搖搖頭說,“他誹謗我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也是要我的命呢?這事怨不得我,只怪他自己心術不正,害人反害了自己。”
秦瓊聽了這話知道蕭曉雲無論如何都要揪出當時告密的人,拿著酒杯沉吟著不知是該繼續勸下去還是該就此罷手。桌子上的氣氛立刻冷了下來,蕭曉雲忽然說:“秦大哥,你是不是想讓我就此罷手啊?”
“嗯?嗯!”秦瓊點點頭,“得饒人處且饒人。”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的話,”蕭曉雲揮揮手,“咱們兄弟之間還需要隱瞞嗎?誹謗我的人是誰我心裡一清二楚,而且他跟二位大哥可沒有什麼交情的。大哥你不如直接把原因說出來,小妹也好判斷一下這事該如何處理。”
秦瓊跟程咬金對視了一眼,最後長嘆一口氣:“還是告訴她吧,這事是瞞不住的。”
“曉雲啊,你可知道殺了誹謗之人對主公的聲譽會有多大的影響?”程咬金嘆了口氣說,“那日主公只是挫一下你的銳氣,誰知道你們兩個話趕話變成了那樣。事後主公跟我們說過無數次心裡可後悔了,當時正想撤那道軍令,可是你已帶兵出戰。當然這場戰爭勝了自然是好事,可主公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若是不殺那人你自然不肯罷休,若是殺了那人,今後敢向主公說實話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唉,你自己掂量吧。”
蕭曉雲聽了這話立刻明白,原來秦瓊和程咬金是替李密做說客來的。所謂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大概就是這個理兒吧。不過李密也夠貪心的,又想保住自己在裴家軍安插的黨羽,又不願意落下一個言而無信的罪名,天底下哪有這等的好事。蕭曉雲沉思良久,抬頭看了看各人的表情又向四周掃了一眼,才說:“大哥,你們是不是在主公面前立下軍令狀了?”
秦瓊一驚,心說她是怎么知道的,嘴裡卻反駁道:“沒有。”
“沒有?”蕭曉雲挑眉去看程咬金,“本來這個獎賞我是一定要的,別的不說,只為了給自己討回個公道。可若是此事關係到大哥,那怎么著都得有轉圜的餘地。”
程咬金聽了這話,急忙說:“軍令狀雖然沒有,不過我們已拍胸脯保證過了。”秦瓊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剛要制止,程咬金卻說:“曉雲不是外人,告訴她也無妨。我昨天晚上在主公面前保證你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
蕭曉雲聽了這話望向秦瓊,見他面有難色,眼神閃躲,說明當時他不僅在場,大概也是做了保證的。朝裴行儼看了看又低頭想了一下,然後釋然笑道:“早這么說不就得了,我們之間就該像程大哥這樣坦誠。既然大哥說了不追究,那我明天上殿一定什麼都不說就是了。”
之前蕭曉雲咬定了要那個人的腦袋,此時卻突然鬆口,讓秦瓊幾乎不敢相信:“啊?這個賞賜你不要了?”
“你們都拍胸脯保證了,我還能要嗎?”蕭曉雲嘟著嘴伸筷子夾菜,“大哥說的話,我能不聽嗎?”
“這……委屈你了。”秦瓊聽得她話語裡全是委屈,嘴角垂下似乎要哭一樣,“好雲兒,大哥知道這事讓你不舒服了,想要什麼就儘管提,大哥都補給你。”
“真的?”蕭曉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我昨兒個在街市上看到一個玉制的九連環,喜歡的不得了。可是餉銀都在小鳳那裡,她最近又因為出戰的事兒不理我,大哥不如買來送我吧。”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裴行儼指著她對秦瓊說:“任她再怎么智計無雙箭術過人,其實都不過是個孩子。前幾天打著生病的旗號剛纏著我買了一個孔明鎖,現在又算計到你頭上來了。”
大家聽了這話笑得越發厲害,蕭曉雲哼了一聲挾了一個大骨頭放到碗裡低頭去啃,眼角掃過旁邊的屏風,看見那後面明黃的靴子離開遠去,遂把眼睛一彎,笑眯眯地端了那杯摻了鹽的水酒遞到謝映登面前:“六哥喝酒啊!”
在玄英殿中復命時,蕭曉雲很守約地忘掉了當時要求的賞賜,當然李密因此也賞了更多的金銀珠寶給她。除了那些珠寶首飾像以往一樣搬到秦瓊家上繳朱玉鳳以外,其他的元寶金錠被蕭曉雲和羅士信謝映登在玄英殿外當眾“坐地分贓”,亮閃閃的金銀在箱子裡倒來倒去,晃的眾人眼睛都花了。剩下幾百兩銀子三人懶得再分,包下豐泰樓呼朋喚友玩了好幾天,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後來有人把這事告到李密那裡,誰知李密聽了只說:“不過是小孩子愛玩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傳出去之後,三人更是越玩越瘋,最後還是單雄信忍無可忍把三人都抓了回來關了好幾天,他們才老老實實地不再鬧騰了。
豐泰樓的老闆倒高興了,自從上次自己的招牌被神射將軍射下來以後,蕭曉雲他們就總帶人來光顧他的生意。這幾天他們出手更是大方,自己樂得賺了個盆滿缽滿,想到自己的生意這般好,晚上睡覺都樂醒了。
這天晚上豐泰樓大堂里又坐得滿滿的,雖然蕭曉雲他們沒來,可是這裡已經成為內軍和右軍、中軍將官的聚集地。有人邊點菜邊問老闆:“怎么那三個小哥兒沒來?”
“被關起來啦。”老闆指著新換的菜牌說,“前幾天蕭姑娘和謝將軍喝醉了比試,把小店的菜牌都射下來了。剛好單將軍路過,把他們全抓回去不讓出門了。”由於事後收到了豐厚的賠償金,所以老闆私下裡倒希望他們多比試幾次,把店裡的桌椅板凳碗碟杯盞全砸了才好。
眾人哈哈大笑,靠牆的一桌有一個新來的,還不是很明白:“蕭姑娘?是那個玉影青弓嗎?”
“哎,你的訊息太滯後了。”他旁邊的一個人說,“這個蕭姑娘自從演武奪魁後,又大鬧了洛州,把越王的登基儀式攪得一團糟,真給我們長了不少的見識。就連號稱大隋第一將領的宇文成都,前一陣子都被她帶的五千兵馬殺得不敢再走鄭州!”
“真有這等厲害?”先前問話的人說,“聽你這么一說,這個女人定然虎背熊腰,可怕的緊,我怎么都沒見過她呢?”
“哈!”另一個人嘲笑他說,“看你就是個土包子。前幾天我天天看見她和謝將軍出來喝酒,好一個眉目娟秀的女孩,嘴角總是彎彎的帶著笑意,比你家婆娘不知好看多少倍。”
“啊……”問話的人當即張口結舌,過了一會才說,“別是你看錯了吧。我聽說她就是一個主簿,哪有那么多錢來豐泰樓。這裡可是清渠最貴的酒樓。”
“主公賞的唄,”又有一個人說,“我聽宮城裡當值的兄弟說,這次主公的賞賜比平時都要豐厚得多呢。”
“唉……”那人嘆氣說,“什麼時候我也得到這么多的賞賜啊。”
“噓,”那在宮城裡的人小聲說,“聽說蕭姑娘其實是被人誣陷了,因此才要打這一場仗證明自己的清白的。當初她要的賞賜可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誣陷她的那人的頭。”
桌子上立刻鴉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說:“蕭姑娘果真不錯,就應該給這些嚼舌根的小人一點教訓。奶奶的我們在外面拼著性命殺敵,那些小人隨便張張嘴就能升個官,這也太沒天理了。哎,最後把誰的腦袋砍了?”
“誰都沒砍。”那個透露訊息的人把聲音壓得更低,“主公誰都沒有懲罰,只是多多的獎賞了一些珠寶。”
“什麼?”剛才那人大叫了一聲,被旁邊拉住後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等眾人目光轉開後才說,“蕭姑娘就這么罷休了?”
“不然還能怎樣,賞賜這么多,分明是主公想護著那個人,用金銀珠寶堵住蕭姑娘的嘴。”那個人嘆了口氣說,“咱們下面的人儘管都替蕭姑娘鳴不平,可是誰又有辦法?”
又沒人說話了,不一會兒有人小聲說:“要是翟主公還在,就不會這樣了。”
“噤聲!”旁邊的人說,“這個時候你還提翟主公,不要命了?”
“我就是隨便一說。”那人低聲說,“這種不守信用包庇小人的事,以前咱們瓦崗根本沒有。自從翟……嗯哼,去了以後,咱們瓦崗就越來越糟了,不光連個洛州都打不下來,主公身邊的小人也越來越多。”
“那倒是,”剛才讓他別再說的人也慢騰騰地說了一句:“咱們主公以前多體貼將士,再看看現在,哎……真是……”
“別說了,越說越傷心。要是被人聽見了告上去,咱們的腦袋也該搬家了!”另一個人說,“連蕭姑娘那樣的人遭人陷害都沒有辦法,甭說咱們了。喝酒,喝酒……”
桌子上頓時一陣碰杯聲:“喝酒,喝酒,不說了”。
他們隔壁的桌子上只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把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全聽了進去了,握著酒杯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轉身就往外走。小二急忙趕上來結算酒錢,被對方黑沉沉的臉嚇了一大跳,正猶豫時那人後邊跟著的人塞了一錠銀子在他手裡:“不用找了。”聲音婉轉動聽,美妙異常。
又是一個女扮男裝的?老闆盯著銀子樂呵呵的,自從蕭姑娘的名聲傳開以後,清渠的姑娘們就喜歡穿著淺色的衣服扮成男裝出來走動。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銀子賺就好,他笑呵呵地拿著銀子在嘴裡咬了咬,又拿袖子擦了擦。哎呀,銀子底下還有鋼印呢……內造,前面兩個字太繁瑣,有點看不清楚,沒關係,銀子是真的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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