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蘇聯的法律學者,國會議員,聖彼得堡市長,“索布恰克案件”,出走,歸來和去世,紀念,
蘇聯的法律學者
阿納托利·索布恰克1937年8月10日出生於原蘇聯西伯利亞經濟區赤塔州。他的父親Alexander Antonovich是一個鐵路工程師,他的母親Nadezhda Andreyevna Litvinova,是一名會計,阿納托利是四兄弟之一。1939年,全家搬到了烏茲別克斯坦,並一直在那居住,直到1953年阿納托利進入斯塔夫羅波爾法學院學習。1954年,他轉學到列寧格勒州立大學。1958年,他娶Nonna Gandzyuk為妻,是赫岑師範學院的一個學生。他們有一個女兒,瑪麗亞·索布恰克,是聖彼得堡的一名律師,2000年在馬爾馬里斯與Turgut Ceran結婚(1978年)。
從列寧格勒國立大學畢業,在斯塔夫羅波爾做了3年律師,然後返回到列寧格勒州立大學(62年至65年)學習研究生課程.取得博士學位後,在列寧格勒警察學校和列寧格勒學院任教(1963-1973)。從1973年到1990年,他任教於列寧格勒州立大學。1980年,他與Lyudmila Narusova結婚,是列寧格勒蘇聯文化學院 的大學生,後來成為著名的國會議員。 他們有一個女兒克塞尼亞·索布恰克,現為電視節目主持人。
1982年他被任命為社會主義經濟學教授和英美法系系主任。他深受法律系學生歡迎,特別是他輕度反政府的意見。他在列寧格勒州立大學任教期間,與弗拉基米爾·普京建立了密切的關係,直到去世。
國會議員
1989年俄羅斯選舉改革,他當選為獨立候選人進入最高蘇維埃會議。他是一個具有法律背景的少數代表之一,為1989-1991年期間大部分法律制定作出了巨大貢獻。他和安德烈·薩哈羅夫、鮑里斯·葉爾欽成為跨區域集團代表創始人和聯席主席。此外,他還是1989提比里西4·9事件議會調查委員會的主席,該委員會譴責這次軍事行動,該行動試圖驅散遊行示威者並且造成大量人員傷亡。該委員會的報告使人們更難以使用軍事力量以鎮壓蘇聯和俄羅斯的內亂和示威 。他是米哈伊爾·戈巴契夫總統諮詢委員會成員。
1991年蘇聯解體後,索布恰克雖然不是中央委員會的成員,但他是葉爾欽總統委員會的委員和1993年俄羅斯聯邦憲法制憲會議主席,這部憲法非正式地稱為索布恰克憲法 。
聖彼得堡市長
索布恰克在1990年4月獲得了市蘇維埃議員席位,在5月,又當選為列寧格勒市蘇維埃主席。1991年春天,全國形勢繼續惡化。在短短几個星期中,中央政府決定“試驗性”地在兩個首都(列寧格勒又被稱為“北方首都)改革管理體制,成立由人民選舉產生的市政府。阿納托利·索布恰克參加競選,得到了70%的選民支持。在就職儀式上,阿納托利·索布恰克宣布,現在城市只有一個經過人民選舉出來的合法政權,蘇共機關今後沒有權利干涉和影響市政府的活動。
將列寧格勒改回先前的名稱“聖彼得堡”的建議是由索布恰克提出的,早在1991年春天的一次蘇聯最高蘇維埃會議上就審查過。會議不支持這個建議,但是列寧格勒市蘇維埃決定舉行全民公決,由市民來做決定。全民公決投票,有55%支持更名為“聖彼得堡”,俄羅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最高蘇維埃主席團於9月6日確認了全民公決結果。
阿納托利·索布恰克幻想不僅將聖彼得堡變成國際旅遊中心,而且還要使其成為俄羅斯科學和文化的中心。但是,許多社會活動家和西方觀察家稱聖彼得堡是“犯罪之都”,而且這種說法並非毫無根據。與尤里·盧日科夫領導的莫斯科不同,聖彼得堡市長索布恰克在自己的城市沒有拒絕推行丘拜斯冒險的“人民私有化”計畫,城市裡的許多工業和商業企業都以很低的價格出售給了私人。
索布恰克不是一名經濟學家,他不懂經濟,也不喜歡從事經濟活動。其將大部分的城市日常管理工作交由副市長弗拉基米爾·雅科夫列夫和弗拉基米爾·普京負責。
阿納托利·索布恰克的市長任期在1996年6月結束,但選舉被提前到了5月19日。對索布恰克本人來說,競選對手都密集地使用了“骯髒的競選手段”。聖彼得堡充斥著索布恰克財產不計其數的謠傳,說那都是盤剝市民得來的不義之財。傳言索布恰克在奧地利銀行中存有六七百萬美元,在法國海邊和西班牙分別購買了一處別墅和一棟樓。索布恰克也向指控、中傷者提起了幾起訴訟,但卻激起了醜聞性的騷動。灌進索布恰克頭腦中的負面訊息、虛假報導和直接中傷在增加,範圍在擴大。
許多人都還記得選舉前夜的那場電視直播辯論會。這是一場誠實的競賽,不僅可以看出每個人的口才,而且還可以顯現專長。就是在這裡也有大出人們意料的事情發生:索布恰克居然在所有的辯論論題上都輸了。在電視直播間裡,他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不知所措和力不從心。
但無論如何,索布恰克輸掉了這次選舉,比雅科夫列夫總共少2%的選票。
“索布恰克案件”
索布恰克競選失敗以後,一連幾天,索布恰克都在列皮諾自己已經蓋好5年的小別墅中度過。這段時間內,在各級法院有五起涉及索布恰克的案件在審理當中,其中一起就是雅科夫列夫起訴他的。阿納托利·索布恰克是一位有能力的法律專家,即使是對侮辱了自己的政治對手和不懷好意者,他也期望通過法庭訴訟的方式來解決。但是,他顯然對他們的能力和力量估計不足。
1996年8月,索布恰克被傳喚到市檢察院,被迫作為證人來提供證詞。這年秋天,在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宮,爭奪權力的鬥爭異常尖銳,內務部長阿納托利·庫利科夫和國家安全會議秘書亞歷山大·列別德、總理維克多·切爾諾梅爾金和總統辦公廳主任阿納托利·丘拜斯以及許多寡頭(這一稱呼是在稍後開始叫起來的)和大企業領導人分別加入了不同的陣營。在這個時候,阿納托利·索布恰克的主張妨礙了他們所有人,其中也包括剛剛做過複雜、危險的冠狀動脈手術的葉爾欽。葉爾欽明確表示,不打算介入聖彼得堡的事務。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在莫斯科還是在聖彼得堡都有不少對索布恰克不滿的人,他們參加了旨在從政治上消滅索布恰克的鬥爭。
從1997年春天開始,阿納托利·索布恰克被聖彼得堡檢察院傳喚,當時是為審理他的遠親、從塔什乾來到聖彼得堡的瑪莉娜·庫京娜的住房問題案。傳票通過郵局郵寄到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聖彼得堡辦事處(索布恰克繼續領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該市的工作)。但索布恰克拒絕簽收這些傳票。不過,傳票仍然會定期寄來,一個月有2~3次。根據檢察院的資料,他們一共給索布恰克發去了12張傳票。這些行動都是按照檢察院內部制定的方案進行的:先讓索布恰克以證人身份出庭應訴,然後向他宣布預先準備好的指控書,宣布逮捕並將他關押到聖彼得堡聞名的“科列斯特”監獄。
出走
因嚴重的心肌梗塞,1997年11月6日9點,在醫生的陪伴下,索布恰克和納魯索娃乘車直奔普爾科沃機場。在那裡,一架芬蘭的醫用飛機已等候多時。索布恰克和納魯索娃所乘的飛機順利抵達了巴黎,索布恰克處於芬蘭醫生監護下。11月7日下午換由巴黎美國醫院的醫生負責對其進行治療。
索布恰克離開聖彼得堡這件事直到11月10日才被大家發覺,這引起了軒然大波。一些人將索布恰克逃離葉爾欽的俄羅斯比做1967年史達林的女兒斯維特蘭娜·阿利魯耶娃逃離勃列日涅夫統治下的蘇聯……
1998年9月,俄聯邦總檢察院宣布撤消有關針對索布恰克收受賄賂和濫用公職的訴訟。
歸來和去世
1999年7月12日,阿納托利·索布恰克回到聖彼得堡,歡迎儀式在普爾科沃機場舉行。索布恰克朗誦了 .曼德爾斯塔姆的詩句:“我眼含熱淚,回到了我的城市……”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永遠回來了。”那一天晚上,索布恰克安排了一場大範圍的新聞發布會,做出了一系列政治聲明。他宣布自己將參加國家杜馬選舉,他將代表“正義力量”競選聯盟,參加聖彼得堡一個單選區的角逐。
2000年2月19日深夜,因心臟病再一次發作,阿納托利·索布恰克猝然去世。這一幕發生在斯韋特洛戈爾斯克市的一家賓館裡。索布恰克住在一個單人房間裡,被人們發現時他已經離去了幾個小時。在自己最後一部著作的最後一節中,索布恰克這樣寫道:“我該離開了……”他到底走了,到了死亡的彼岸。
得知索布恰克的死訊後,弗拉基米爾·普京往加里寧格勒市派出一架專機。從克里姆林宮拍給索布恰克妻子和女兒的弔唁電報中普京寫道:“因他的離去我們無法平靜。阿納托利·亞歷山德洛維奇是我的親人和老師。他不僅啟蒙了我,而且將永遠是我做一個品行端正和信念堅定者的榜樣!”
索布恰克的遺體被安葬在亞歷山大-涅夫斯基大教堂的尼古拉墓地。“Tempora mutantur,et nos mutantur in illis——時代在變,我們應當與時俱進。”索布恰克經常將這句羅馬諺語掛在嘴邊,但他自己卻沒有尊奉它。他還有另外一句羅馬諺語:Pereat mundus et fiat justitia——即便整個世界毀滅,真理仍舊會存在。不,受到俄羅斯政治不公正對待的阿納托利·索布恰剋死後,世界也沒有毀滅。
對於索布恰克自己來說,他的“走向政壇”是充滿矛盾、衝突和非常不順利的。由他幫助和提攜的許多人今天管理著俄羅斯國家事務。對他們中的很多人,其中包括普京而言,索布恰克的確是一位老師,一位才能卓越的老師,但他自身也充滿矛盾。
他不僅為身居高位的人提供了正面的,也提供了反面行為的範例。
紀念
2015年2月19日,俄羅斯總統普京與聖彼得堡前市長阿納托利·亞歷山德洛維奇·索布恰克的遺孀Lyudmila Narusova一同出席阿納托利·亞歷山德洛維奇·索布恰克去世15周年的悼念儀式,並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