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爾·納菲西(波斯語آذرنفیسی、英語Azar Nafisi,1948——),美籍伊朗女作家,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客座教授、對外政策研究院的對話研究項目負責人。其主要作品有《在德黑蘭讀<洛麗塔>》、《我所緘默的事》和《想像共和國》。
1948年12月1日 ,阿扎爾·納菲西生於伊朗德黑蘭一個權貴之家。曾先後在英國、瑞士和美國讀書。1979年起,阿扎爾·納菲西任教於德黑蘭大學等三所大學,後來被迫離職。1997年,阿扎爾·納菲西離開伊朗去美國。2003年創作《在德黑蘭讀<洛麗塔>》,2008年創作《我所緘默的事》並成為美國公民,2014年出版《想像共和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阿扎爾·納菲西
- 外文名:آذرنفیسی、Azar Nafisi
- 國籍:美國
- 出生地:伊朗德黑蘭
- 出生日期:1948年12月1日
- 職業:作家
- 畢業院校:俄克拉何馬州立大學
- 代表作品:《在德黑蘭讀<洛麗塔>》、《我所緘默的事》、《想像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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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經歷
1948年12月1日,阿扎爾·納菲西出生在巴列維王朝時期的伊朗德黑蘭。13歲時,阿扎爾·納菲西去英國讀書,之後輾轉瑞士和美國繼續升學。
1979年,在獲得俄克拉何馬州立大學文學博士的學位後,納菲西回到伊朗,任教於德黑蘭大學、自由伊斯蘭大學以及阿拉梅·塔巴塔拜大學等三所高校,教授西方文學課程。
1981年,納菲西因拒戴強制性面紗而遭校方“驅逐”,被迫辭職。
1987年,納菲西才重新開始任教。
1995年秋,納菲西對學校壓抑氛圍心生厭倦,主動辭職。她挑選了七名在她看來頗有潛力的學生在家裡開設秘密的西方文學課,一起閱讀西方文學經典。
1997年,納菲西受夠了在咖啡館和課堂的突襲檢查、隨時降臨的飛彈和朋友不斷被謀殺的噩耗,決定離開伊朗去美國生活,後以訪問學者的身份就職於約翰·霍普金斯大學。
2003年,後來納菲西根據在伊朗的經歷寫就了《在德黑蘭讀<洛麗塔>》一書。
2008年,阿扎爾·納菲西成為美國公民。帶著伊朗的記憶,她又寫下《我所緘默的事》。
2014年,阿扎爾·納菲西創作出版《想像共和國》。
個人生活
納菲西生於伊朗權貴之家,她的父母來自伊朗同一個古老家族——納菲西家族,這個家族以出學者而聞名。她的父親是保守家庭的反叛者,伊斯蘭革命之前,是國王時代最年輕的德黑蘭市長,後來含冤入獄。母親曾是首相兒媳,並且在1963年成為第一批當選伊朗國會議員的六位女性之一。
主要作品
作品名稱 | 作品類型 | 創作時間 |
---|---|---|
回憶錄 | 2003 | |
回憶錄 | 2008 | |
回憶錄 | 2014 |
以上參考
創作特點
主題
住在伊朗的時候,納菲西開始對那時伊朗生活的荒謬性感興趣。所有的公共娛樂活動被禁止,不許看未經審查的電影或戲劇,婦女必須以統治者所要求的方式出現在公共場合,跳舞、聽音樂或閱讀未經審查的書籍都屬於地下活動。這已經不再波及政治,而是侵犯人們的個人生活。來到美國後,納菲西發現很少有人知道真實的伊朗是什麼樣子,不僅不知道伊朗政權,也不知道伊朗人民和文化。納菲西開始寫書去督促人們關注伊朗的真實面貌,討論普通伊朗人的非凡勇氣。她把這一切寫成《在德黑蘭讀<洛麗塔>》,四段關於伊朗女性以秘密的方式反抗政權的熾烈故事。雖然納菲西聲稱《洛麗塔》不是對伊朗伊斯蘭共和國政權的批判,但在書中她還是大膽地將矛頭直指霍梅尼的宗教統治。在納菲西看來,《洛麗塔》可以視作是對霍梅尼這樣的唯我統治者的諷刺。《在德黑蘭讀〈洛麗塔〉》一個很大的議題是伊斯蘭婦女的解放。在日常生活中,衣服的裸露、拒戴面紗固然也是解放,但這只是身體的解放,真正的解放是心靈、精神的解放,它只能在文學藝術的世界裡才能獲得。正因如此,面對各種東西方小說,納菲西總是保持一種女性主義的解讀立場,試圖從中尋求女性被壓抑並為之抗爭的種種佐證。比如她把《一千零一夜》中山魯佐德以講故事的方式躲過暴君殺戮的故事,理解為女性通過想像和思考而瓦解了男性的暴力統治。而《洛麗塔》中,“洛麗塔”之所以“可憐”,是因為她被她的占有者亨伯特“唯我化”了,她不能表述自身,她的身世、過去、歷史被抹煞了,“伊朗的真實過去在竊據者的眼中仿佛不存在,就像洛麗塔真實的身世在亨伯特看來已幻化於無形”。因此,在納菲西看來,通過文學藝術的世界,通過想像,找回女性被遮蔽被遺忘的自身,是伊斯蘭婦女切實可行的解放之道。納菲西召集七名女生來進行秘密閱讀,正是這樣的一次小小的文學試驗,或者說“文學行動”。
《我所緘默的事情》講述的則是納菲西自己家族的故事。納菲西風光的家族歷史,背後卻是隱痛與脆弱交織。父母永久性的失和與橫亘在他們中間的那個“前夫”;母女之間長期對峙直到最後亦未達成的諒解;母親那具有毀滅性的幻覺世界,她缺愛的童年和不再跳舞的秘密;父親曾經意氣風發的仕途直到晴天霹靂般的含冤入獄,他為了維護一個幸福家庭而不斷說謊的苦衷,晚年背叛母親后蒼老而無奈的內心世界;外祖母的神秘自殺,納菲西本人第一段迷茫而痛苦的婚姻……這些隱秘,納菲西從未想過把它們寫成一本家族回憶錄。但父母去世之後,納菲西無法回伊朗去悼念他們。她認為這割裂了自己和伊朗的聯繫,她下決心不再沉默,重新發掘真相,專注於收集母親的照片、父親的日記,深入挖掘家族故事的細節。在《我所緘默的事》中,納菲西用她家族的變化展示著伊朗政權的轉變。本書不僅講述了伊朗近代的歷史,還描寫了納菲西的成長,和母親、父親以及朋友的關係。該書主要分為四個部分,一是納菲西談及祖母,父親的家族;二是納菲西小時候的創傷,她父母都無法知道;三是伊朗的政權變化;四是父親入獄以及出獄後生活的轉變。在納菲西看來,沉默有很多方式:政府強制民眾保持沉默,偷走他們的記憶,重寫他們的歷史,將國家認同的身份強加給他們;見證者的沉默是選擇忽視或者不說出真相;受害者的沉默則使他們變成發生在自己身上罪行的共犯。而冷酷政體對私生活和家庭造成的侵犯,倘若作為親歷者不將之表達出來,則也會成為一個令人羞恥的共謀。納菲西拒絕成為這樣的共謀,《我所緘默的事》中揭秘家族隱痛的背後,是對那些鎮壓性法律條款和處決的批判,對伊朗公共政治生活中壞事的無情揭露。
在《想像共和國》中,納菲西把文學閱讀與她成為美國公民的個人經歷和對美國社會的觀察、她所認識的朋友的故事糅合起來,甚至還糅合了在課堂上與學生交流的教學心得,在人物與故事的穿插碰撞中凸顯出美國的文學與社會、歷史與現實的精神性問題。
風格
在《我所緘默的事》一書中,納菲西從個體切入,在對自己家族命運的娓娓描述中,展現整個民族、國家在歷史長程中的變遷與創痛。壓制和反抗不再僅止於概括性的描述與道理上的理所當然,更具化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由此而來的創傷,不僅僅止於對當事者的傷害;無辜入獄、失蹤、死亡,也加諸於每一個旁觀者、見證者身上——出於各種緣由,他們不得不沉默,但這沉默帶來無盡的羞恥和懺悔,仿佛沉默讓他們成了幫凶。更怕的是,沉默久了,會讓人變得麻木,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再觸動,因為有太多的傷痛,因為無論怎樣也無能為力。緘默,沉默,秘密,這構成了這本書的關鍵字。作者不止一次說到,“那些我們沉默不語的事,才真正塑造了我們。”該書的書名也來自於此。回到伊朗後,作者曾開玩笑似的在紙上列舉在德黑蘭不能說的秘密:在德黑蘭陷入愛河。在德黑蘭聚會。在德黑蘭讀洛麗塔。……單子越開越長,甚至包括女性以裸露皮膚感受風的存在。政治全方位給人以禁錮,以迫使人沉默的方式實現。
在《想像共和國》中,納菲西的閱讀與解讀方式與她個人的生命歷程緊密相關,呈現的更多是在個人命運與文學之間的精神默契,其中交織著在極權國家與民主國家的生命體驗與觀察,由此產生了與常見的文學批評文本迥然不同的閱讀張力,誘發著讀者進入政治與文學的“想像共和國”。納菲西異常地敏感於文學與現實中的暴力與羞辱,以及反抗的衝動和道德依據。納菲西認為馬克·吐溫在書中從不展示對奴隸的肢體暴力是因為擔心人們會忽視了更深的暴力——對人的羞辱與毀滅,而吉姆和哈克雖然欺騙、盜竊卻仍然讓我們相信他們的善良和本真;她很自然地聯繫到在伊朗生活中承受的羞辱在講述卡森·麥卡勒斯的《心是孤獨的獵手》的時候,納菲西不但把麥卡勒斯自身的經歷和內心世界與她小說中的人物穿插起來論述,也插進了她自己的朋友的故事。
獲獎記錄
獲獎時間 | 獎項名稱 | 獲獎作品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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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 波斯金獅最佳文學獎 | 《在德黑蘭讀<洛麗塔>》 | 獲獎 |
2003 | 國際筆會/瑪莎奧爾布蘭德回憶錄獎 | 《在德黑蘭讀<洛麗塔>》 | 獲獎 |
2003 | 弗萊德利克·W. 奈斯圖書獎 | 《在德黑蘭讀<洛麗塔>》 | 獲獎 |
2003 | 拉提菲·亞謝特圖書獎 | 《在德黑蘭讀<洛麗塔>》 | 獲獎 |
獲獎時間 | 獎項名稱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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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 班傑明·富蘭克林創意獎 | 獲獎 |
2011 | 克里斯托弗·戈勃朗基金會國際思想與人文獎 | 獲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