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定文(1923-1945),原名蔡達君,浙江寧波人。新進作家,著有作品集《大姊》。
作者生活與寫作背景簡介:
上海“孤島”時期,他在麥倫中學讀書,受到抗日愛國活動和進步師生的影響,開始走上文學道路。他家境貧寒,居住在貧民區,熟悉掙扎在日本侵略者統治下的市民生活。他即以此為題材,從事小說創作,代表作《大姊》曾在《萬象》雜誌發表。中學畢業後,鄭定文在麥倫、儲能中學擔任庶務員,繼續刻苦地學習和創作。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鄭定文
- 別名:蔡達君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923
- 逝世日期:1945
- 性別:男
鄭定文,作者生活與寫作背景簡介,文章特點略解:,真切,觀察深刻,情感豐富,文字口語化,代表作簡介,巴金先生和王元化先生對作品和作者的點評:,
鄭定文
(1923-1945),原名蔡達君,浙江寧波人。新進作家,著有作品集《大姊》。
作者生活與寫作背景簡介
上海“孤島”時期,他在麥倫中學讀書,受到抗日愛國活動和進步師生的影響,開始走上文學道路。他家境貧寒,居住在貧民區,熟悉掙扎在日本侵略者統治下的市民生活。他即以此為題材,從事小說創作,代表作《大姊》曾在《萬象》雜誌發表。中學畢業後,鄭定文在麥倫、儲能中學擔任庶務員,繼續刻苦地學習和創作。
由於鄭定文嚮往解放區的鬥爭生活,在地下黨組織的幫助下,1945年3月,他來到蘇皖根據的,進入蘇浙公學學習,擔任學習小組長,不久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同年8月,學習結束,他被分配到蘇南區黨委城工部工作。在南京郊區,不幸溺水身亡,死時年僅23歲。
鄭定文學習寫作十分刻苦,自己用空白紙張訂了一個小本子,隨身帶著,做完工作,就用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往本子上寫。但學校里有的先生對他不了解,總覺得他這樣做會妨礙工作,不免常常嘀咕,因此他後來不得不停止在辦公室里進行寫作。他的工作是經管柴米油鹽,他便利用到外面商店裡採購東西的機會,站在櫃檯邊上寫一點,有時甚至躲到廁所裡面去寫。他的創作思維幾乎是從不間斷的。
文章特點略解:
鄭定文的小說,可以說是當時較長時期荒蕪的上海文壇上寶貴的收穫,如果稍微為他的文章分析下,可以看出下面幾個特點:
真切
他所寫的都是他身邊所發生,或他親自所遭遇的事。他可以說不費什麼想像,樸素地把手頭的事實組織起來,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地道的新寫實主義者。
觀察深刻
他常撮取日常的瑣事為材料,這些瑣事都是平時人們不注意的。但鄭定文有著一對天生的萬分敏銳、宜於作家的眼睛,於是一切很平凡,但隱含著現實意義的現象,都被摘錄進他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冊子裡去了。他又從這樣的材料中去發掘,往往發掘得很深,而且表現得十分生動。
情感豐富
他的生活是淒涼的,所以他的作品,也有著很重的淒涼的情調。知道他、認識他的人,讀他的作品,往往會讀得潸然淚下;不知道他的人,雖然不一定會流淚,但讀過他的小說必然會感到心頭很沉重,很難過。
文字口語化
他在作品中套用了大量的口語,而且套用得十分適切。此外,他用字既錘鍊,語彙又豐富,細細讀他的文字,有一種特殊的甘味,可說是青年作家的典範。
代表作簡介
《大姊》是鄭定文留下的唯一創作集。他去世後,他的遺稿由朋友收集起來,交給了巴金先生。“這些貫串著似淡而實的哀愁的文章”使巴金深受感動。他選出十二篇,編成一本集子(第一版為二百零二頁),並給它提名為《大姊》。書末附上了尚鈞(王元化)先生寫的一篇回憶文章《紀達君》,巴金還在一九四七年十月親筆寫了一篇《後記》。該集由文化生活出版社於一九四八年一月在上海出版,作為《文學叢刊》第九集中的第五冊。《文學叢刊》是巴金主編的,在抗戰前兩三年創刊,直到勝利後,共出版了約一百多種書。其中有著名作家的作品,也有介紹當時一些年輕作家的作品。
《大姊》分為三輯
第一輯文章有《大姊》、《國小教師》、《人》、《魘》、《小職員日記》
第二輯文章有《魔窟行》、《考試的故事》、《被摒棄的》
第三輯文章有《花圈》、《夜記》、《狗與臭蟲》、《凍死的人》
《大姊》這篇小說集沒有公開宣傳任何主義,沒有教訓讀者去採取任何具體的行動。他正視生活,不迴避它,不粉飾它。他把真人真事寫進作品裡。面對著恐怖,不公平,不人道的現象他就站起來吶喊。
他的小說是在上海淪陷時期發表的,就是日偽統治者對於上海人民採用毒化腐蝕政策的時候。由於客觀條件的限制,作者不可能正面地寫出中國人民的抗日鬥爭,也不可能為在黑暗中掙扎的人民明確地指出光明的道路。他想感動讀者,暗地引導他們認識造成像小說里的畸形現象的原因是什麼,從而讓他們看出這些現象是必須加以改變的,暗地喚醒他們也站起來行動。作者本人終於在抗戰勝利前參加了新四軍,這就是有力的證明。
無疑地,他希望他的小說能控訴黑暗的社會,能感動讀者。他揭示那種不合理、變態的、悲慘的生活時,內心裡充滿著人道的感情和強烈的愛,否則他就不可能把這些受盡苦難,被社會所排除的、侮辱損害的人寫得那么深刻,那么生動。
巴金先生和王元化先生對作品和作者的點評:
鄭定文的小說取材於上海的底層生活。作者往往用第一人稱把自己的親身經歷寫進小說里。巴金先生在《後記》里寫道:
“我喜歡那些平凡的故事,那些瑣碎的情節,那種樸實的文筆,那種自然的抒寫。他在敘述自己的生活,訴說他自己和周圍的人,尤其是他四周的人的痛苦。看,他們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寫得那么親切,那么真實!”
鄭定文之所以能如此真實地,感人地反映出這些痛苦的現實,正如王元化先生所講:
“達君不是駕臨在他的人物之上來觀察,發掘,而是站在他們中間,和他們一同悲哀,一同快樂。他對於所描寫的人物太熟悉了,他和他們的悲劇太接近了,所不同的是他從腐蝕他們的庸俗、麻痹中把自己解放出來。因此,他比他們更了解他們自己。”
在日本帝國主義的鐵蹄下,鄭定文寫的作品顯得沉鬱而憂傷,然而作者正是希望以此來控訴社會的黑暗,激起人們的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