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通殺80後》序
我的寫作是從初三開始的,當時情況是“80後作家”一手遮天。很多作家還呆在學校里就生駑起長篇小說,傳說中越是沒有什麼越會表達什麼的的人性在他們筆下表達的淋漓盡致。男的帥的有錢的一塌糊塗,一天到晚琢磨著和學習無關的事兒(比如一個人泡N個妞)成績還能好的令人髮指。看了不少所謂“80後著名作家”的書後,通篇的羅里囉嗦。我想,就這三板斧都能出來了,我還等什麼。
後來慢慢地“90後作家”都起來了,但是寫的東西路子都那樣,小說中除了以前他是李剛,現在他爸爸是李剛,這一點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區別了。這些人下賤的價值觀和這個世界一樣,看起來天天在變,摸起來一點也沒變。都是矽膠的。
不少人說,你看當今的文壇真是時無英雄,讓豎子成名。其實誰都別急,少俠的沉默是為了讓那幫跳蚤先在鼓上蹦躂兩下,弄點兒聲音給陳少俠熱熱場。
少俠耐住性子,坐觀江湖變幻。2009年的夏天,少俠剛剛高中畢業,暑假呆在家裡,在那個躁動之夏完成自己的第一本長篇小說。慘澹七年,構思四年,卻僅僅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就完成的長篇小說。洋洋灑灑二十萬字,我要的是不僅僅是90後中最好的。
每當現在偶爾翻閱列印稿,我都要隨著裡面人物的悲喜一起歡笑哭泣。在書中我寫下的人物和我的生命血乳交融。看見他們,我也看見了我的整箇中學時代,我慘烈絕望的中學時代,那些狹隘的老師、殘忍的學生把我一度逼上幾次要自殺的絕路。是他們以正義之名殘害異類,多少次都是我的父母給過我溫暖,拉住我的手。我才還能活在人世。如今,我已經變得足夠強大,可以坐觀雲起,坦然面對世界了。
余華說過他對於文學的選擇是為了寫作的選擇,而不是生活態度和人生感受的選擇。而我正好相反,我是生活的選擇,我被那些人逼迫到窮途末路,就是在中學那種極度痛苦焦灼的狀態下,和現在大部分喜歡繳械投降喜歡說“這就是現實”的青年人不同的是,我最終以筆為槍,為了保護自己,被迫向這個世界反抗。
說到反抗,很多人不高興,但是其實我想說這個世界沒有人願意反抗的。反抗是因為有壓迫,有矛盾。每個心裡健康的人都希望和平,我也是。但是,有矛盾不解決,那絕對不是和平。就好像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你的長久沉默,別人不會說你耐心好,我看別人笑你做了王八蛋更靠譜一些。你們應該明白的。我只想找到一個解釋。當然,今天敢於去和老婆談談,或者想和老婆談談的人,八成要被這群傻逼罵做“憤青”,或者“炒作”、“眼紅”、“狂妄”。
這樣的話無論在中國歷史上,還是國外都不會出現的,唯獨當今的中國人才會想起來。不知道這是不是中國特色造就的中國人。
我的第一次發起的反抗就是我的第一本長篇小說,我以為自己可以打響第一槍,但是卻遭受出版的冷眼。我記得其中最慘也最悲哀的尷尬的事情是,我第一天把小說發給一家出版社,第二天就收到回復,說文稿質量不夠,要自費。我沒有想到中國還有這么快的審閱速度。我問,你們出版社知道我這本書寫的是什麼嗎?後來認識了一個在出版界摸爬滾打多年的朋友,他告訴我,在中國的出版市場非常複雜,能不能出版往往和實力無關,和才氣無關,要么你有名氣,要么你就去迎合低級趣味的(比如寫有很多錢什麼的、搞很多女人什麼的)。更何況,我小說現實意義極強,批判性極濃,所以更加困難。
我問他,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他只是笑了笑,然後是長久的沉默。
後來慢慢地我知道,其中的心酸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其實流失在網上已經完稿的作品不下十萬本。而像我一樣更加愛惜羽毛不願意心血賤放在網上的人我就不知道有多少了。而這十萬本中,我想絕對不止一百本優秀的作品。也就是說千分之一是好作品,我想這么說應該不過分。他們為什麼出版不了,而市面上憑什麼可以充斥著一些偽青春、偽小資、體力活,“作協會員”依靠體制互相吹捧的書,卻容不下一本真正的好作品呢?憑什麼這些非常有才華的人僅僅因為沒有名氣就不能出版。我們究竟是看書,還是看名氣?我要批評現在的很多作者,我也要批評現在的讀者,你們總是說中國文學沒有好作品,中國作家群中出不了大師級別的,根本拿不出作品走向國際。難道你們沒有責任嗎?關於這些,我已經在書中進行批評了,希望這本書能讓所有人都好好反思,用心反思。不要一聽到批評意見馬上又不高興。
民國時期,中國出現了魯迅、梁實秋、施蟄存、張愛玲一些非常優秀的大家。建國以後我們有王小波、余華、王朔、莫言等等。這些人中有不少能配上“作家”的稱呼,可是等到現在一群牛逼哄哄的“80後作家”、“90後作家”們有多少能和以前的人比呢?
這些年我經常看到對於青年作者詬病的輿論,比如說太虛偽太做作太矯情,他們的書一本一本的出版,其實在民間有很多資質天賦很好的作者卻充滿坎坷。比如說王銳愚、老祥、林麥琪等人,他們身上已經具備了成為一個“作家”的潛力。還有更多淹沒在民間,他們擁有非常優秀的天賦。儘管,他們的文字中還存在諸多不足,還存在諸多的問題,但是,他們身上的銳氣已經咄咄逼人,他們對文學的態度是真誠的,而這些是現在很多著名80後作家身上所不具備的。
寫作這本書最起碼要給傳統文壇和所謂著名作家們一個交代,究竟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可以說80後作者走過時代搞了一堆爛攤子,一堆爛攤子交給90後。我們現在很多作者面臨的困難都是他們所釀成的。與此同時,鳳姐這樣的人居然也在大型純文學雜誌發表文章了。我很想問問這些駐身作協的老作家和我們滿嘴仁義道德的正統文壇都乾什麼吃的。如果你表示什麼都沒看見,我只能表示我只不過是在你們飯局門外做伏地挺身的。
在此之前,我受到一些庸俗的人的議論,說憤青什麼的。我很想問他們一句,為什麼每當別人在批評什麼的時候你不去了解批評什麼,為什麼批評。就頭腦簡單的一句“憤青”過去了呢?
關於這本書,也是屬於很多庸人眼中的憤青作品。那些弱智兒童就不要看了,但是也請你們閉上你們的嘴巴。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雖然你可以擁有發炎權。這本書是我耗費了很多的心血,我寄予很大希望。這本開創世界新文體,這種敘述在這個世界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從古至今,從中國到國外,沒有任何一本書可以與其相提並論。這樣一本奇特奇異奇蹟奇葩的作品,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他召喚一個時代。
陳少俠
2010-12-17
作者
陳少俠。90後作家,在2013年3月21日江蘇衛視的節目《一站到底》中因為不知道“按部就班”的“部”字怎么寫慘遭淘汰,引發爭議。著有批判三部曲:教育批判小說《風的墓地》、文化批判書《通殺80後》、社會批判書《中國社會病理調查》。即將出版《假面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