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小年夜,省城火車站的兩聲槍響,兩位警察倒在了血泊中。驚天大案又起,給喜慶的年關蒙上陰霾。案情就是命令!號為“罪惡終結者”的X市武警支隊參謀長盧鐵奉命帶領機動隊趕赴現場,又一次揭開了軍警鬥士們與魔頭、內部蛻變份子的生死較量。故事曲折驚險、懸疑不斷。故事詭異迷離、起伏跌宕。
基本介紹
試閱,血案突發(1),血案突發(2),
試閱
血案突發(1)
小年夜,省城火車站的樓鐘剛響了十一聲。
“有錢無錢,回家過年。”這是中國人幾千年來的傳統。臨近年關,除非萬不得已,在外打工的人們都會急不可耐地趕在小年之前回到自己魂牽夢縈的家與自己的親人團聚,歡度春節。由此,就形成了年年春運期間的人流高峰。
小年將逝的時刻,鵝毛般的雪花在凜冽的寒空中漫天飛舞,車站的喧囂也漸行漸遠。
車站第一候車室內,突然間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擁擠和混亂。偌大的候車廳里只見稀稀拉拉地散坐著十幾位沒趕上正點火車火車而失望和焦躁不安的乘客,顯得空曠和冷清。
兩名值夜班的車站民警在候車廳里巡查著,不時地提醒和安撫著焦灼等待的旅客。然而,當兩位年輕民警背過臉去時,人們也會發現,他們有時也不由得捂嘴打著哈欠,臉上掛著連續工作後的疲倦,還有一種因缺席小年團圓飯而對家人的愧疚。
伴隨著一陣寒氣,一位鬍子拉碴的光頭大漢從室外匆匆走進,他帶的行李並不多,兩眼不時左顧右盼,神色有些慌張。
兩位民警見狀對視了一眼後便分頭迎了上去。
光頭大漢不由得下意識地用驚恐的眼神瞥了走過來的民警一眼,趕緊低下了頭。不一會兒,光頭大漢強作鎮定地掃視著候車大廳,就近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低頭翻弄著手中的塑膠袋。
這個光頭大漢瞬間的慌亂舉止被兩名民警盡收眼底。
“同志,你是上哪裡去?坐的是哪趟車?”一位民警走到他跟前輕聲地發問。
“我?我趕回家過年啊!你們這也要問嗎?”光頭大漢抬起頭答道。
這寒冷的小年夜,光頭大漢的額頭上竟然沁出了幾顆汗珠。
“從哪裡來啊?沒有同伴嗎?”另一名民警緊接著問道。
“同伴?沒、沒有!”光頭大漢掩飾著慌亂的神色。
“好吧,不管你從哪裡來、要上哪裡去,下一個車次還早,請你跟我們到車站派出所去一趟。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你配合。”站在前面的那名民警依舊態度和藹地說道。
“我趕著回家過年!要我到派出所去乾什麼?我又沒犯法!”光頭大漢大聲地嚷了起來,強作慍怒,眼睛卻不敢正視面前的兩名民警。
兩名民警又一次對視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民警接著說:“少安毋躁嘛!這是我們的工作,請你理解一下!去去就來,耽誤不了你的行程。走吧!”
“去就去!我一個安分守己的打工仔,我怕什麼?到了你們那裡就成了壞人不成?”光頭大漢見兩名民警緊逼在身前,無奈只得站起身來,虛張聲勢了一番,跟隨民警走了。
“你的姓名!”三人來到車站派出所接待室,大漢正望著掛滿在牆上的警徽、警械等物件發怵時,一名民警突然厲聲問道。
“我!徐,不是。你們是在問我去哪裡嗎?我回家過年哪!”光頭大漢毫無思想準備,心裡一緊張便答非所問,吐了個“徐”字後又驚悸不已,駭得趕緊矢口否認,顧左右而言他。
這光頭大漢名叫徐茫,是三年前已被X市中級人民法院執行了槍決的黑惡勢力頭目徐漢威的侄子。徐茫因當時在團伙中只是個剽悍的幫凶,結果只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幾個小時前,徐茫剛從毗鄰省城的橫港勞改農場越獄潛逃,欲返回X市與家人團聚後再亡命天涯。
因事發突然,橫港勞改農場的協查通報還沒有來得及送達各地。
由生疑而對徐茫進行盤查的兩名車站派出所民警尚不知道這些情況,他們只將徐茫當做一般的可疑對象在做著例行訊詢。
血案突發(2)
以前劣跡斑斑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徐茫經過服刑改造後,現在已經“成熟”了。三年來,徐茫在勞改農場結識了許多形形色色的服刑犯人,從而從中“博採眾長”,熟知了許多犯罪作案的技巧和方法,也同時了解了許多反偵察的各種手段。仇視社會的一貫心態,使徐茫注定會一條道走到黑。越獄後的徐茫,心地更加殘忍了,手段也更狡猾了。
短暫的慌亂過後,徐茫逐漸恢復了“老油條”的本來面目,在兩位民警面前顯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徐?身份證能出示給我們看看嗎?”民警緊接著又問了一句。
“我一個小小的打工仔,我的賤名不敢驚動二位警官的大駕!身份證?剛才連錢物一起都被人給偷去了。你們看看,我的行李就只剩下了這樣一個破塑膠袋。都說有困難找警察,我還想請你們幫我找一個好塑膠袋裝我那些破爛呢。”徐茫油腔滑調地與民警打起了哈哈。
“鐺!鐺!……”此時車站的樓鐘敲響了十二下。
忽而,室外煙花沖天、鞭炮齊鳴,市民們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燃放著鞭炮。
“恭送小年啦!”二位民警說著都不由得轉頭望向窗外。
霎時,徐茫凶相畢露,瞅見了靠近身旁的一名民警腰間的手槍。
徐茫知道:剛才自己的慌亂已使他們生疑,現在又被帶到了派出所,如果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他們有的是耐心,若是再被他們繼續問下去,自己肯定扛不住,露出破綻就會再次被擒,很可能這輩子就出不來了。
徐茫練過幾年拳腳,他趁機起了一個惡鷹式撲向民警,左掌猛擊民警的太陽穴,待那位民警一個趔趄倒地之時,右手很快解掏出了民警的手槍,拉栓上膛,朝那位民警的頭部開了一槍。
另一名民警聞聲後急忙轉身拔槍,可是還是晚了,徐茫的第二槍接著響起,那位民警左胸中彈後砰然倒下。
徐茫迅速揀起了另一支手槍,倉皇推門而逃,瞬間消失在燈火如熾、寒氣若凍的夜幕中。
室外的煙花、鞭炮仍在持續歡鳴。夜空中火蛇四射、煙霧裊裊。兩聲罪惡的槍響被不斷響起的爆竹聲淹沒了。
車站派出所門前一片沸騰。
陸續飛馳而來的大小車輛,把不大的院落塞得滿滿的。
兩名年輕的值班民警倒在了血泊中,他們的兩眼仍然怒睜著,但已然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刑偵技術人員在緊張地勘查現場。
鐵路公安處處長狠狠地盯了一眼僵立在一旁的當夜派出所值班所長,然後以拳砸牆,失態地高聲怒斥道:“你當時死了嗎?帶人,審人,兇手開槍殺人然後逃竄,這么大的動靜,你就一點也不知道?你當時到底在哪兒?啊!還當值班所長?你不配!”
“我、我在所長值班室上網。他們、他們帶人來時並沒有報告我,當時、當時正值午夜,外面鞭炮炸響……”一向口齒伶俐的值班所長惶恐間語無倫次起來,最終,他掩面痛哭。
“算了!你還在推卸責任!你怎么面對這兩名死去的同事?你先滾吧!滾蛋前給我交出槍械、脫下警服!我們處從此沒你這號人!”處長盛怒至極。
所長猛然放下了掩面的雙手,直愣愣地看著平時和藹可親的頂頭上司,眼中滿是愧疚。他哀傷地說道:“處長,我自知自己已經是嚴重瀆職!組織上怎么處分我都行,就請求別讓我離開崗位,請給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吧!我現在真的想與兩位戰友一起去死!我要親手抓住殺害他們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