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賽時禮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山東文登
- 出生日期:1919年12月
- 逝世日期:2001年10月30日
- 職業:軍人 文學 作家
- 主要成就:“模範離休幹部”
- 代表作品:《陸軍海戰隊》
賽時禮 - 簡介,- 簡歷,- 經歷,- 感情生活,- 作品,
賽時禮 - 簡介
1940年參加八路軍,任膠東部隊作戰參謀、作戰科長,1951年後歷任膠東軍區司令部軍訓科長,山東軍區管理處長,濟南軍區後勤部副局長,中國作協山東分會副主席。
膠東地區著名戰鬥英雄、特等傷殘軍人,參加和指揮大小戰鬥200餘次,歷任膠東軍區司令部軍訓科長,山東軍區管理處長,濟南軍區後勤部副局長等職。軍旅作家,創作了《三進山城》、《智闖威海衛》等200多萬字的文學、影視作品,是中國作家協會山東分會副主席。[1]
- 簡歷
1918年出生,山東文登人。中共黨員,1940年參加八路軍,任膠東部隊作戰參謀、作戰科長,1951年後歷任膠東軍區司令部軍訓科長,1951年後歷任膠東軍區司令部軍訓科長,山東軍區管理處長,濟南軍區後勤部副局長,中國作家協會山東分會副主席。
賽時禮出生於高村鎮坤龍邢家村,家境貧寒,只上4年國小,1938年1月參加革命,1942年在戰鬥中被打斷左腿,由主力部隊轉到地方,擔任文登縣獨立營二連連長。他英勇善戰,帶領部隊打伏擊、截汽車、拔據點、闖縣城,是膠東家喻戶曉的傳奇英雄,是膠東軍區首批戰鬥模範、模範指揮員。他參加和指揮過大小戰鬥二百餘次,重傷六次。1947年11月11日,敵人的兩顆重機槍子彈打穿了他的左腮,打掉了上下牙齒,打斷了舌頭,從此成了特等殘廢。1962年離休後,在右眼失明,左眼只有 0.2 的視力,右手傷殘蜷曲,只能用左手前“推”後“搗”的情況下,以驚人的毅力,創作了200多萬字的作品,由他編劇的電影《三進山城》、《智闖威海衛》、《陸軍海戰隊》、《沉日》、《血醒》、《敵腹掏心》等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被軍地領導和社會各界譽為“中國的軍中保爾”。2001年10月30日,病逝於濟南軍區總醫院,享年82歲。賽時禮去世之後,他的老戰友、老朋友、家鄉人和親人共同創作了一部懷念之作《一口英雄氣》。
- 經歷
1982年7月賽時禮看望第一次負傷時救護過他的老房東
賽時禮,1919年12月生於文登縣高村鎮坤龍邢家村。父親是個窮苦忠厚的莊稼人,除耕種自己的幾畝薄地外,還在農閒時做些梳頭篦子到四鄉去賣,以維持一家人半年野菜半年糧的生活。賽時禮在村里上了四年國小,後因家境貧寒而輟學。
少年時代的賽時禮喜歡京戲,農閒時在村裡的"子弟會"(京戲班子)里學戲。他記性好,學戲快,是戲班子裡的多面手,生、旦、淨、末、醜都能演,而且不管是什麼角色,他總能演得活靈活現。受戲中豪傑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氣概的影響,賽時禮也好打抱不平,痛恨那些欺壓百姓的官府人。1937年12月,離賽時禮家不遠的天福山上,豎起了"山東人民抗日救國第三軍"大旗。受其影響,賽時禮在本村參加了"抗日救國自衛團",並擔任團長。1939年受組織的派遣,化名於林庭打入國民黨頑固派部隊做"策反"工作。1940年春,他帶回了一個班。
1940年7月初,賽時禮任東海軍分區獨立5營1連3排排長,在一次與日偽軍的激戰中,他奮不顧身地衝上去奪敵人的重機槍,一顆子彈從他的左肩胛骨打進去,從後背穿出,炸開了一個血洞。是戰友和鄉親們冒死挽救了他的生命,沒等傷口完全癒合他又重返戰場。這是他第一次負傷。
1941年1月,賽時禮因作戰有功獲"崑嵛山戰役銀質獎章"一枚。當時膠東東海軍分區發起崑嵛山反投降戰役,打了三天,偽軍大部被殲。賽時禮帶領全排主攻東華宮之敵(投降派一個連),將敵130餘人全部殲滅,繳獲步槍70餘支。翌日又繼續向崑嵛山深處進攻,賽時禮帶領全排為先導,在義城北山遇敵,因天拂曉,雙方識別不清,當時全排偽裝成頑軍,一彈未發,將敵20餘人全部俘虜,得步槍16支。1941年4月上旬的一次戰鬥中,賽時禮在房頂上指揮全排向敵人進攻,不幸背部中彈,他從房頂上滾了下來,幸好落在了老鄉的牲口棚上。這次負傷由於是鉛彈頭打的,有毒性,他先後動了三次手術傷口才癒合。但直到他晚年,這個傷口還經常復發化膿,疼痛難忍。
1942年5月,在討伐膠東投降派趙保原的戰役中,已是東海軍分區主力部隊連長的賽時禮,帶領部隊攻打一個4層的大碉堡。夜裡,他帶著突擊班,豎起兩丈多高的梯子,攻上碉堡第三層,突然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左大腿,摔下來昏死過去。戰友們是從死人堆里把他"揀"回來的。這是他第3次身負重傷。這次負傷賽時禮的左腿斷了,成了瘸子,被評為一等殘廢。組織上命令他回家休養,但他按捺不住戰鬥的激情,再三請求重回部隊繼續戰鬥。
1943年春,他到文登縣獨立營2連任連長。2連在他的率領下,拔據點、截汽車、打埋伏、鬧縣城、闖威海衛,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組織戰鬥80餘次。為了克服腿殘帶來的行動不便,他先是坐著抬筐指揮,後嫌礙事,改騎毛驢。當時在膠東一帶,"賽瘸子"、"毛驢連長"成為婦孺皆知的傳奇式英雄,日本兵和偽軍則是談"賽瘸子"色變,聞"毛驢連長"而遁。1943年8月,賽時禮第四次負傷。當時他率二連在文(登)威(海)公路上伏擊敵人時,一顆子彈打在他的右大腿上,這次負傷沒有傷到骨頭,他只休養了一個星期就上了戰場。
當年11月,賽時禮率一個班深入敵後,開展敵後小分隊活動,殲滅偽軍一個小分隊。得到東海軍分區通令嘉獎,並命名該班為"戰鬥模範班"。
1944年7月,膠東軍區召開首屆英模大會。賽時禮因戰鬥勇敢,指揮靈活,以少勝多,戰功卓著,被授予"戰鬥模範"光榮稱號。
1947年10月,國民黨向膠東發動重點進攻,賽時禮時任北海軍分區獨立2團代理團長。在一次戰鬥中部隊傷亡十分慘重,他沉著應對,果斷地帶領直屬隊反衝鋒,打退了敵人的進攻。這時一發炮彈在他身邊爆炸,頭部負傷昏迷過去,甦醒後他躺在擔架上繼續指揮戰鬥。
新中國成立後,賽時禮先後擔任南海軍分區司令部參謀處長、膠東軍區司令部訓練科長、昌濰軍分區副參謀長、山東軍區司令部管理處處長、濟南軍區司令部管理局副局長。1951年8月,因工作出色,榮立三等功。1955年被授予上校軍銜,同時被授予中華人民共和國三級解放勳章和三級獨立自由勳章。到了上世紀60年代,賽時禮的傷口經常復發,多次摔倒、昏厥,無法堅持正常工作,1962年從師職幹部的工作崗位退了下來。
賽時禮是個不願安生的人,離休後的"清福"他實在享受不了。在那些日子裡,他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那戰火中勝利的喜悅,失敗的懊喪,脫險的慶幸,失去戰友的悲痛,像洪水般衝擊著他的心,產生了要把這一切通過文學手段表現出來的強烈衝動,決心拿起筆來,投入新的戰鬥!
文學創作,對於賽時禮這樣一個僅有四年國小文化的特等殘廢來說,其困難程度絕不亞於在戰場上拼殺,寫作是在煉獄般的煎熬中進行的。他的頭、頸、肩、背、手、臂、腰、腿都布滿了傷痕,多處神經受傷,身體右側半身不遂。左腿短二寸,右腿僵直,坐站都極為困難,寫作時兩腿腫脹麻木。右眼失明,左眼的視力僅有0.2,寫東西時間稍長就模糊一片。右手蜷曲,左臂抬不起來,寫字時只能用左手去"捅",寫作速度很慢。腰椎移位,坐久了疼痛難忍,必須由別人"搬"才能站起來,寫作中曾多次摔倒,造成新的骨折。加上文化程度低,沒有寫作經驗,空有一肚子素材卻無從下手,急得他寢食難安。面對重重困難,賽時禮沒有退縮,他以一個革命軍人的英雄氣概,以頑強的毅力和百折不撓的精神,同傷病抗爭,與厄運搏鬥,終於闖進了文學藝術殿堂。1964年賽時禮的第一部小說《三進山城》,由山東人民出版社出版。
1965年他又把小說改編為電影文學劇本,作為紀念中國抗日戰爭勝利二十周年影片,當年由長影搬上了銀幕。這部電影共發行了280多個拷貝,曾一度風靡海內外,在亞洲、歐洲、非洲一些國家和香港地區放映,受到了廣泛好評。隨後,賽時禮又根據自己在戰爭中的親身經歷,相繼創作了小說《陸軍海戰隊》、《智闖威海衛》、《追蹤》、《黃金計》、《寧海沉浮》(與他人合作);完成了電視劇本《智闖威海衛》、《激戰前夜》、《沉日》、《血醒》、《敵腹掏心》等,並先後拍成電視劇,在中央電視台和各地方電視台播出。此外,他還撰寫了大量的革命回憶錄,被諸多報紙刊物發表。從1963年創作第一篇小說《三進山城》開始,賽時禮一直筆耕不輟,創作出版了200餘萬字的作品,被吸收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1981年當選為山東省作家協會副主席。
1983年他被濟南軍區評為"模範離休幹部",1989年被授予全國"老有所為精英獎"獎章。他的感人事跡,曾在軍內外廣為流傳,被譽為"中國的保爾"。原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長遲浩田上將為《賽時禮作品選》寫的序言中說:"賽時禮是一位多產的軍隊作家。和一般作家不同的是,他本人就是一位身經百戰、九死一生的英雄,他親身經歷的那些可歌可泣的戰鬥生活,為他提供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創作源泉。""賽時禮在戰場上是一個打不倒的英雄好漢,在文學創作上也是一個百折不撓的英雄好漢,可以說,他本人就是一個光彩奪目的典型藝術形象。"他親筆為賽時禮題詞:"崢嶸歲月汗馬功,身殘志堅繪新風",準確地概括了賽時禮的一生。
2001年10月30日2時30分,賽時禮病逝於濟南軍區總醫院,享年82歲。
- 感情生活
年逾八旬的革命老人巴楓,有著令人艷羨的經歷:18歲參加革命,先後當過公安局偵察員、警備區指導員、醫院指導員、旅文化幹事、保育院長……為了照顧丈夫———一位功勳卓著的特等傷殘軍人,她毅然服從需要,從正營職的工作崗位上退了下來,心甘情願、默默無聞,克服難以想像的困難與苦累,與丈夫相攜走過了大半個世紀,使丈夫250多萬字的文學、影視作品活在廣大讀者心中。
巴楓與丈夫相識的過程,是一枚令人咀嚼不盡的多味橄欖……1945年元旦前的一天,正在練習化裝偵察的偵察員巴楓,被科長叫到了家裡:“小巴,你也到了該考慮終身大事的年齡啦,我認識一個人,叫賽時禮,他作戰勇敢,是戰鬥模範、學習模範、愛兵模範、工作模範,是個蠻不錯的軍人……”巴楓紅了臉,嘴裡說:“科長,我年齡還小哩!”科長笑笑,說:“回去先考慮考慮,啊?”
過了幾天,科長夫人打來電話,說:那人來啦,你過來看看。
初次見面,賽時禮高高的個子,紅潤英俊的面孔,流利幽默的語言,給巴楓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從那後,兩個人建立了聯繫。
一天,巴楓的一位熟人見到了她,說:“你談的對象是不是警備區那個作戰參謀?”巴楓說:“是。”朋友惋惜地說:“那人是不錯,可惜是個瘸子!”
巴楓的心一沉:平時他走路很快,倒沒看出哪兒瘸,以後,得細心觀察!從那後,她留了個心眼,賽時禮在前邊走,她在後邊細細看。賽時禮也覺察到巴楓的疑惑,爽朗地大笑起來:“漏湯咧,漏湯咧……”他坦誠地告訴巴楓,在一次奪取日寇的碉堡時,衝鋒中的他被日寇的機槍打斷了左腿,出院後,左腿比右腿短了兩寸。賽時禮講得輕鬆隨便,巴楓卻聽得肅然起敬,一顆心,與他貼得更近了。
硝煙戰火將他們的愛情鍛鑄成金子的成色。戎馬倥傯的戰鬥歲月里,賽時禮一有閒暇就給巴楓寫信,而巴楓也將二嫂送給她的一塊粗布做成貼身的背心,繡上“英勇殺敵”給前線的丈夫捎去。愛情,在戰火中升華,在戰爭中淬火。
愛情饋贈給這對年輕人的,不光是甜蜜,還有痛苦———是那種徹骨透心的痛。
這是巴楓有生以來遭受的第一次打擊。
1947年10月,時任北海軍分區獨立二團團長的賽時禮,在阻擊國民黨54軍的戰鬥中,身中兩顆重機槍子彈。經過七晝夜的搶救,賽時禮的生命總算保住了,但醫生卻鄭重地預言:他的一生再也不可能站立起來,而且,由於傷勢的嚴重及部分神經的壞死,他的身體很可能比料想的還要糟……
身懷六甲的巴楓心急火燎地從外地趕來,聽著醫生對傷情的介紹,望著眼前從頭到腳纏滿了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丈夫,她猶如萬箭穿心。
十幾天后的一個下午,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賽時禮,用深沉的語調對巴楓說:“我這輩子是癱瘓了,你還年輕,等孩子生下來,送給別人,你再找個健康的人,過幸福生活。至於組織上的工作,我來做……
巴楓的淚水潸潸地流了下來,她握住丈夫的手,用不容置辯的口氣說:“你是為革命、為人民、為勝利負的傷,只要你有一口氣,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盛開在嚴寒凜風中的愛情之花,往往更加嬌艷更加馨香。這一年,巴楓23歲。
也許是巴楓無微不至的照顧感動了冥冥中的上蒼,幾個月後,賽時禮竟神奇地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1954年,時任濟南軍區保育院院長的巴楓,被領導叫到了辦公室里。鑒於賽時禮的殘疾身體急需有專人護理,上級決定讓巴楓離開工作崗位,專門在家照顧丈夫。
說實話,乍一聽到這個決定,巴楓沉默了。自己才31歲,又有著所熱愛的事業,一個風華正茂的正營職幹部,難道從此就在家裡專事家務?這種念頭,在心裡冒出來匆匆幾分鐘,她就平靜地對領導講:“請領導放心,我一定照顧好老賽。另外,家中的公務員不要了,我一個人完全乾得了……”
戰火摧垮了賽時禮的軀體,卻沒摧垮他的心靈,尤其是他那顆聰明睿智的頭腦和活躍奔放的思維。在一個夏日的傍晚,巴楓攙扶著他來到葡萄架下的涼凳上。巴楓說:“你還記得八年前住院時我對你說的話嗎?”賽時禮笑著說:“咋不記得?‘你可以用筆寫———寫下那些血火交織的戰鬥歲月,寫下那些驚險曲折的剿匪經歷,寫下……’”賽時禮像孩子一般朗誦起來。
巴楓幸福地笑了:丈夫,與自己的心靈永遠是相通的,埋藏在這位膠東兒子心靈中的那顆文學的種子,幾十年來始終沒有枯萎,始終在孕育,始終在蓄勢待發,眼下,水分、氣候、溫度、土壤皆已具備,是該萌發破土了!
文學創作,對於僅有四年國小文化程度的賽時禮來說,其困難程度要遠遠大於在戰場上拼殺。戰爭時代,他參加大大小小200餘次戰鬥,先後六次負重傷,頭頸肋肩腰腿手臂布滿傷疤。戰爭給他塑造了這樣的形象:左腿短二寸,右腿僵直,走路時在地上拖;右眼失明,左眼僅餘0.2的視力;右手殘廢,左臂抬不起來,只能用左手“捅”字;腰椎移位,坐久了腰就疼痛難忍,只好由別人搬起來。說著容易做著難,要將他這個身高1.8米,體重近二百斤的人搬起來,一個大小伙子都很吃力,更甭說身高只有1.55米、且身單力薄的巴楓了。但巴楓每次都做得很投入,很認真,儘管每次給丈夫活動腰身都累得滿頭大汗,儘管有幾次因不堪負重與丈夫雙雙摔倒在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膝蓋磕破滲出血,她拿來板凳、木板,一層層摞起來,將丈夫墊起,從地上撿起筆,再放到丈夫的手裡,於是,一行行筆劃粗獷的文字又出現在稿紙上。
丈夫的雙腿因缺乏活動,常年浮腫。每晚入睡前,巴楓都熬好中藥泡的消炎水,抱起丈夫的雙腿放進盆里,輕輕撩,慢慢燙。這當兒,也是夫妻倆交流創作心得的好時機。夏日的泉城,溽熱難耐,屋裡僅靠一個電風扇,吹出的風都是熱的,丈夫除左邊臉腮外,身上的其它皮膚都排不出汗來,聰明的巴楓想了個辦法,事先準備一些冰塊,堆放在丈夫身邊,給悶熱的房間製造一些清涼。
小說、電影劇本《三進山城》就是在這種環境中寫出來的。
別提賽時禮在經過一個多月的艱苦努力下寫出初稿時的那種歡欣與激奮了。可是,這種歡欣與激奮很快就被巴楓的話所吹散:“文章囉嗦拉雜,像是寫的一段戰鬥經驗總結。”讀完初稿,巴楓一針見血地指出缺陷。
賽時禮沉默了。妻子說得對,自己也有同感。可是,如何使有血有肉、驚險奇絕的戰鬥經過變為文學作品,對於只有國小文化且全身傷殘的賽時禮來說,不啻於徒手攀登一座峻峭的險山!
伴著盛夏的酷暑,賽時禮再次修改。自己寫累了,就一邊口述,一邊讓巴楓來寫。寫著寫著,夫妻二人就不時插上一段對話:“化裝偵察,除了服裝要像,還要有些小道具,譬如說鑲金牙,用包香菸的錫紙往牙齒上一貼,跟真的一樣。 ”看到化裝進城偵察這一節,巴楓提醒丈夫———她在煙臺市公安局乾偵察工作時,對這方面的業務太熟悉了。“中!”賽時禮大聲叫好。“你不是常跟我說,當年你率領戰鬥小組押著‘舌頭’出城時,為了使‘舌頭’不喊叫而在他腰裡捆上手榴彈的故事嗎?在電影中,你可以用上這個情節!既真實又新鮮。”“中!”賽時禮幾近手舞足蹈。
深夜,丈夫沉沉睡去,巴楓一邊用蒲扇給丈夫驅趕著蚊子,一邊著手查字典、改錯字,謄清抄正,常常,寫著寫著,就聞聽耳畔雄雞啼鳴,東方破曉。
就這樣,這部作品從開始的二三十萬字,經過30多次修改,最後壓縮到四萬多字。書出版後,又很快被電影製片廠看中,拍成電影。電影放映後引起強烈反響,拷貝發行達280多個,隨後又被介紹到東南亞、東歐、非洲一些國家和香港地區。香港《大公報》曾報導:此片在港放映長達一個多月。
享受著成功的喜悅,賽時禮、巴楓都流下了欣慰的淚水,畢竟,這是夫妻二人心血與智慧的結晶,也是夫妻二人心心相印、相攜共行的饋贈。
在巴楓的協助下,從1964年開始,賽時禮先後寫出各類文學、影視作品近30 0萬字。其中的中、長篇小說《三進山城》、《陸軍海戰隊》、《智闖威海衛》、《追蹤》、《寧海沉浮》、《黃金針》,電影《三進山城》,電視劇《激戰前夜》、《沉日》、《血酷》、《敵腹掏心》等作品,受到廣大讀者、觀眾的歡迎,賽時禮也被選為山東省作協副主席,獲全國“老有所為精英獎”。
- 作品
著有中篇小說《陸軍海戰隊》、《追蹤》,短篇小說《智闖威海衛》,電影文學劇本《三進山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