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淵源
第一個淵源
源於夷族,出自漢朝時期西域各國君主,屬於以先祖稱號為氏。中國歷史發展至西漢王朝第六代皇帝漢武帝劉徹執政時,他積“文景之治”的盛暹,建立了在當時與西方羅馬帝國相媲美的東方最強大的大漢帝國,漢朝當時已經是疆域遠闊,國富民豐,軍威赫赫的大國,就其統治地域與政治制度來講,比羅馬帝國有過之無不及。漢武帝為了消除西北民族匈奴族人的困擾,除了使用以李廣、公孫賀、王恢、李息、韓安國、趙破奴、霍去病、衛青等著名將領為統帥的強大軍隊以外,還動用了強大的外交戰略,除了北合高麗、樂浪、百洛、新羅、百濟(皆今朝鮮、韓國),東通倭夷(今日本),南下九真、交趾、日南(皆今越南北部)、林邑(今高棉),滿剌(馬來西亞),呂宋(今菲律賓),蘭芳(今印度尼西亞)等諸國外,最大的外交舉措就是建立溝通西域各國的絲綢之路了。漢朝時期所稱的“西域”有廣義、狹義之分。廣義的西域包括今新疆地區及中亞、南亞、西亞乃至羅馬帝國等地。西漢時期的玻璃器器皿就是來自羅馬。狹義的西域是指玉門關、陽關(今甘肅敦煌)以西,蔥嶺以東,崑崙山以北,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地區,包括我國新疆地區及哈薩克斯坦中東部地區一帶。當時通往西域有兩條道路:一條是南道,出玉門關、陽關經鄯善,沿崑崙山北麓,西行至莎車,再過蔥嶺,即可到達大月氏、安息(今伊朗);一條是北道,出玉門關、陽關經車師前國,西行至疏勤,再過蔥嶺,即可到達大宛、康居、奄葵(今土庫曼)。由於匈奴控制了西域諸國,這兩條道路被均被阻斷了。
漢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
漢武帝從投降的匈奴族人口中知道匈奴族人打敗了大月氏,大月氏已從水草豐美的祁連山下西遷了。據說,當時匈奴單于還把大月氏王的頭顱砍下來製成酒器,因此,大月氏族人十分痛恨匈奴。漢武帝對這個訊息極為重視,便想聯絡大月氏,與其結成同盟,共同對付匈奴。但是大月氏離開甘肅敦煌原地後,究竟遷往何處,當時並不清楚。而代北一帶(今河西走廊)又被控制在匈奴族人手裡,西行尋找大月氏必須經過那裡。所以,聯絡大月氏的任務,既艱巨又十分危險,朝廷中沒有人敢承擔,漢武帝只好懸賞招募自願承擔這一任務的使者。
漢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漢中城固人(今陝西漢中)張騫以郎官身份勇敢應募。漢武帝很欣賞張騫的膽識,當即給他選派一百多名隨行人員,還派了一名叫甘父(又名堂邑父)的匈奴族人作嚮導。張鶱以甘父作嚮導,率領使團浩浩蕩蕩從隴西(今甘肅)出發。他們朝行暮宿,風餐露宿,備嘗艱辛,不料中途被匈奴軍隊所俘,並押送至匈奴王庭。匈奴王為籠絡、軟化張鶱,為他娶了妻子,還生下了兒子,這樣一押就是十年。但這些並沒有動搖張鶱完成通西域使命的決心,帶去的代表漢朝使臣身份的旌節一直留在身邊。一個月黑之夜,張鶱一行趁匈奴人不備,逃離了匈奴。他們取道車師國(今新疆吐魯番),進入焉耆(今新疆焉耆),又從焉耆溯塔里木河西行,經過龜茲(今新疆庫車)、疏勒(今新疆喀什)等地,翻越蔥嶺,到達大宛(今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三國交界的費爾乾納谷地)。在大宛嚮導的帶領下,張鶱一行經康居(今巴爾喀什湖和鹹海一帶),最後到達了大月氏。但是,大月氏的國情已發生很大變化,他們遷徙到媯水流域後,征服了鄰國大夏(今阿富汗),決定在此安居樂業,不想再跟匈奴打仗了。同時,大月氏人還認為漢王朝離自己太遠,無法聯合起來共擊匈奴,因此張鶱的出使目的沒有達到。張鶱在大夏等地考察了一年余,於漢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啟程回國。歸途中,張鶱為避開匈奴控制地區,改從南道,他們翻過蔥嶺,沿崑崙山北麓而行,經莎車(今新疆莎車)、于闐(今新疆和田)、鄯善(今新疆若羌)等地,進入羌人居住地區。但在途中再次為匈奴騎兵所獲,又被扣押了一年多。漢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匈奴內亂,張鶱帶著妻子和助手甘父等三人,乘機逃回了漢朝。漢武帝詳細地聽取了張鶱對西域的情況匯報後,十分高興,任命他為太中大夫,賜甘父為奉使君。張鶱自請出使西域,歷經艱險,前後十三年,足跡遍及天山南北和中亞、西亞各地。
漢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張鶱以校尉身份隨大將軍衛青出征匈奴,有功,封博望侯。漢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張鶱出任衛尉,與李廣出右北平(今河北萬年)攻擊匈奴。在這場戰爭中,張鶱拖拖拉拉地延誤了軍期,當斬,後用侯爵贖罪,免為庶人。兩年後(公元前119年),張鶱復勸漢武帝聯合烏孫國(今新疆伊犁河一帶)抗擊匈奴,漢武帝遂命張鶱為中郎將,率三百人,馬六百匹,牛羊金帛萬數,浩浩蕩蕩第二次出使西域。此時,匈奴勢力已被漢朝軍隊逐出河西走廊,道路暢通。張鶱到達烏孫國後,請烏孫國東返故地。但此時的烏孫國王已經年老,不能作主,而大臣們都懼怕匈奴,又認為漢朝太遠,不想移徙。張鶱便派遣副使分別赴大宛(今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三國交界的費爾乾納谷地)、康居(今吉爾吉斯平原)、大月氏(今阿富汗)、安息(今伊朗)、身毒(今印度北部)、于闐(今新疆和田)、扜彌(今新疆于田克里雅河流域)等國展開外交活動,足跡遍及中亞、西南亞各地,最遠的副使曾到達了地中海沿岸的羅馬帝國和北非。漢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烏孫國王配備了翻譯和嚮導,護送張鶱回國,同行的還有數十名烏孫使者,這是西域人第一次到中原。
漢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張鶱去世。但他所派遣的副使隨後也陸續帶了各國使者來到長安,使得大漢王朝和西域諸國建立了友好關係。而後漢朝的使者不斷往來於西域諸國,一年多則十幾次,少則五六次,都用“博望侯”的名義,以取信於各國。烏孫國王見漢朝軍威遠播,財力雄厚,遂重視與漢朝關係,要求和親。漢武帝以江都王劉建之女細君公主遠嫁烏孫王昆莫;細君公主逝世後,漢武帝又把解憂公主嫁給烏孫王岑陬,兩國長期通婚友好。至此,漢朝“鑿空西域”,張鶱創立首功。漢武帝時期“通西域政策”所開闢的絲綢之路,是人類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張騫通西域後,當時中國先進的生產技術,包括建築、印刷、紡織、冶鐵、鑿井等等,相繼在西域各國得到推廣;各種精美的手工業品,如絲綢和漆器、陶瓷,也傳入西域各地。而原產於西域的葡萄、西瓜、哈密瓜、苜宿、石榴、胡桃、胡麻、菠菜、西葫蘆、胡椒、蠶豆、黃瓜、大蒜、胡蘿蔔等物及駱駝、驢、汗血馬等動物,也在此時或以後輸入中原。尤其中原人民與西域各族人民聯繫的不斷加強,對統一的多民族的西漢王朝的形成與發展,更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張騫除了帶給西域各國先進中原技術和精美的物品外,還帶去了四樣對未來的第二戰爭(直面熱兵器對抗戰爭形式)具有決定性作用的東西,成為第二戰爭出現的淵源:
第一,是先進的數學和天文學知識,當時絕大多數的歐洲人還披著獸皮,掰著手指頭計數,手指頭不夠用,就加上腳指頭,所以,二十進制數位計數源自歐洲高盧民族。而當時中國已經有了完整的、無懈可擊的十進制數位計數法,以及二進制、八進制、十六進制和複合的二五進制等多種數制。
第二,是指南針及其製作方法。
第三,是中華的國教即道教的煉丹術,極富變換的煉丹術能夠改變物質的物理形態,後來在歐洲逐漸發展為化學學科。
第四,是被西域人稱作“中國雷”的火藥及其製作方法,是當時西域和阿拉伯世界各國最最恐懼和尊服的物品。
張騫是將中國古代的四大發明播撒全世界的第一人。絲綢之路的開闢,使得西域各國與中原大漢王朝的通商路為之順暢,各國亦經常派使臣向漢王朝獻貢,而漢王朝皆稱西域各國之君為“西王”,並按漢俗稱其使臣為西王氏,遂逐漸成為姓氏。
第二個淵源
源於維吾爾族,出自古代新疆發明和田地毯的始祖“那克西王”,屬於以神話傳說漢化為氏在舉世聞名的絲綢之路重鎮新疆和田地區,盛產著名和田地毯。關於和田地毯,自古以來就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在傳說中,發明和田地毯的始祖叫作“那克西王”。相傳,很久以前,和田的玉龍喀什河畔春光明媚。一天晌午時分,有位鶴髮童顏的長者,坐騎一匹鋪有五光十色美麗花毯的雙冀駿馬,從雲端來到人間,這就是天上的“織毯聖人那克西王”。當時和田有位年輕貌美的少女格蘭姆汗,得知聖人下凡傳藝,便誠心拜聖人為師。格蘭姆汗勤學苦練數載,跟“那克西王”學到了一手織毯絕技。學成之日,聖人不辭而別,駕雲歸天。格蘭姆汗便終生織毯以報聖人恩德,並傳藝於後人。後人為紀念格蘭姆汗勤奮終生及傳藝功德,便將這種以棉紗做經緯線,用羊毛紗結扣栽絨的精美編織物取名為“格蘭姆”(維吾爾語“地毯”)。
由於格蘭姆汗是跟隨“那克西王”學得精湛的織毯技藝,因此她的子孫後代,以及門人徒弟,都以“那克西王”為姓氏,漢化稱西王氏。
第三個淵源
源於姬姓,出自五代時期前蜀皇帝王建,屬於以先祖稱號為氏史書記載:“王建妻弟眉州刺史周德權,值梁祖纂唐,引讖文上表勸進云:‘李祜西王,言唐後王氏興西方也,土德,坤維也,兌興,亦西方也,丹者,朱也,丹莫當,亦朱梁不敢抗也。’王建大悅,遂即位,周德權累中書令。”
王建,公元847~918年,字光圖;許州人(今河南舞陽),著名五代時期前蜀皇帝。王建年輕時是個無賴之徒,殺牛、偷驢、販賣私鹽,在周圍百姓的眼裡是個不務正業之人,大家都很討厭他。正巧他姓王,又排行第八,所以鄉里人給他起了一個不好聽的外號“賊王八”。雖然名聲極壞,但王建的相貌卻很出眾,人也很強壯。在戰亂時期,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投軍去了,他先參加了本地的忠武軍,等秦宗權重金招募勇士的時候他又投奔了秦宗權,不久就升為隊長。黃巢攻占長安後,唐僖宗李儼被迫出逃,到了蜀地。秦宗權開始讓監軍楊復光率領鹿晏弘等將領一起鎮壓黃巢起義軍,擊潰黃巢後,楊復光將所率八千軍隊分成八都,每都一千人,王建和鹿晏弘都被任命為都將。楊復光戰死後,鹿晏弘就率領八都人馬到成都護駕。後來,王建和鹿晏弘發生了矛盾,鹿晏弘就領一部份軍隊向東發展去了。王建比鹿晏弘有點遠見,他和晉暉、韓建等人領兵直接去投靠唐僖宗。正愁無人救駕的皇帝大喜過望,先重賞了他們,然後又將他們率領的軍隊分為五都,賜號“隨軍五都”,讓他們歸最高統帥觀軍容使田令孜指揮,田令孜是個掌握重權的宦官,他為了擴充自己的勢力,就將王建他們五人全部收為養子。等長安收復後,唐僖宗又回到了故都,王建等人因為護駕有功,被任命為禁軍的將領,負責宮廷的護衛。當初投奔唐僖宗這一步算是走對了,王建在唐僖宗身邊積累了很豐富的軍事和政治經驗。安定的日子並沒有太長,田令孜因為和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爭奪鹽利,王重榮便聯合河東兵進攻長安,唐僖宗只得再次出逃,先到了鳳翔(今陝西鳳翔),後又轉到興元(今陝西漢中),王建被任命為清道使,擔負起保護玉璽和唐僖宗的重任。逃亡途中,山中的棧道被火燒得幾乎要斷了,濃煙中路也看不清了,王建就奮不顧身地沖在前面,為唐僖宗開路。休息的時候,唐僖宗累得枕著王建的腿就睡著了,唐僖宗醒來後,見王建為保護他自己也沒有休息,感動得流下了熱淚,當即脫下御衣賜給了他。
到了興元,田令孜心裡害怕唐僖宗會懲罰他,因為他覺得這次皇帝的出逃和他有很大的關係,於是就主動提出來去他弟弟西川節度使陳敬宣軍中去任監軍。田令孜走後,宦官楊復恭接任了觀軍榮使的職務,王建被他視為和田令孜一夥的人,於是把他也調出京城,到外地去當了一個小刺史。王建的刺史任地是偏遠的蜀地壁州(今四川通江),當地是個多民族雜居的地方,有個溪洞部落驍勇善戰,王建便將他們收歸島自己屬下,擴建成了一支八千人的部隊。之後,王建以此為資本,又攻下了附近的兩個州:閬州(今四川閬中)和利州(今四川廣元),這樣,他的地盤就逼近了西川的地界。當時的川蜀地區分為兩部份,即東川和西川。東川被顧彥朗控制,西川就是王建的養父田令孜的弟弟陳敬宣的領地。王建想向四處發展,就勢必和他們發生摩擦。但他和顧彥朗早在長安一帶作戰時就有了一些交情,所以王建暫時無法用兵,只好靜觀事態發展,等待時機。沒等王建行動,陳敬宣自己就坐不住了,他非常擔心王建對西川構成的威脅,就和田令孜商量對策。田令孜不慌不忙地說:“王八,是我的兒子,沒什麼可擔心的,他現在做賊也是被迫不得已。只要我寫封書信派人送去,他便自會過來投奔在你手下。”正愁沒機會發展的王建看見養父的書信,非常高興,立刻派人去告訴顧彥朗:“監軍阿父來信招我去,我很想去成都看望阿父,只要能在陳敬宣手下得到一個大郡我就很滿足了。”王建將自己的家屬委託顧彥朗照顧,就領兵三千出發了。還沒等王建到成都,陳敬宣就反悔了。西川的參謀李義提醒陳敬宣:“王建乃是一個有虎狼之心的奸雄,一心想奪取他人的土地。等他來了,公打算怎樣任用?他來了也不會長期安居在公的手下,假如讓他做名將校,恐怕對您極為不利!”陳敬宣聽信了李義的話,下令前方阻擋王建。遠道而來疲憊不堪的王建聽說後,勃然大怒,乾脆領兵就攻陷了漢州(今四川廣漢),然後揮師直指成都。到了城下,田令孜上城牆勸慰王建,王建在城下跪下後大聲說:“現在已經沒有歸路了,我今天辭別阿父去做賊啦!”王建又派人請顧彥朗來援助他,東川軍隊到了之後,王建指揮聯軍大舉攻城,但成都城牆堅固難攻,苦戰三日也沒能攻進城內。王建沒有戀戰,下令撤兵,以漢州為根據地,向四處發展。後來,王建又一次兵臨成都,但這時的顧彥朗怕王建占領成都後對自己也構成了威脅,就出了個主意,他對王建說:“我在軍中時,看見用兵的人如果不用天子的名義,大家就不容易團結。現在我們不如向唐皇奏報陳敬宣的罪行,讓朝廷另派大臣來統帥,我們一同輔佐他,那樣或許能有所收穫。”等宰相韋昭度奉命到達後,陳敬宣又拒絕交出兵權,韋昭度指揮王建和顧彥朗攻成都也沒能成功。王建見韋昭度來也沒能如願,他不願受他管制,於是勸他回去輔佐皇帝辦大事,陳敬宣只是個小問題,由他自己處理就足夠了。韋昭度猶豫不決,王建就使出流氓式的手段:暗中命人將韋昭度的親信屬吏抓住殺死,然後割碎吃了。王建卻對韋昭度說軍士飢餓,要以此為食,嚇得韋昭度把印信交給了王建就啟程回去了。王建又親自送行,還和韋昭度灑淚而別,戲演得很像——五代時期許多稱帝的人都演過哭戲,比如朱溫派人殺死唐皇帝後大哭,以示自己無過。有了節度使的印信,王建出兵四處征討,打得
理直氣壯。在解決了周圍的地區之後,王建又率兵來攻已經是一座孤城的成都。在田令孜的說合下,陳敬宣只得出城投降。王建終於如願進入成都,之後他給陳敬宣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殺了,就連他的養父田令孜也沒有放過:先是告發他私通鳳翔的李茂貞,然後關進牢房將其餓死。西川地區已經到手,王建又打起了東川地區的主意。但顧彥朗畢竟對自己有恩,況且又曾幫助他攻打成都,而且他和顧彥朗還有姻親關係,更讓他難以發兵。但不久顧彥朗病故,他的弟弟顧彥暉繼承了顧彥朗的職位。割據鳳翔的李茂貞這時和顧彥暉結盟,商討共同對付王建,這就給王建提供了出兵的機會,於是他立即發兵進攻東川,但顧彥暉有李茂貞的支援,王建一時無法取勝,雙方
對峙起來。
此時的王建一方面在西川地區積極發展生產,一方面尋找時機吞併東川。幾年後,時機果然來了:李茂貞和顧彥暉二人之間有了隔閡,顧彥暉竟然慌不擇路地向王建求救來了。王建大喜過望,立即派兵出征,在打敗了李茂貞的軍隊後,順便將東川的統治中心梓州(今四川三台)也占領了,顧彥暉被俘後無奈自殺。西川和東川都到手,王建的目的終於達到了。由於王建的軍隊戰鬥力很強,紀律嚴明,因此在當時所向無敵。有趣的是,王建在他的軍中創造了很多隱語,比如劍叫作“奪命龍”,槍叫作“肩二”,弩叫作“百步王”,箭叫作“飛郎”,鼓叫作“聖牛兒”,鑼叫作“響八”等等,為後世的軍事隱語發展作出了貢獻。這時的中原地區,正是唐朝大將軍朱溫與李茂貞爭奪控制唐昭宗李曄的時候。朱溫發兵圍困鳳翔,李茂貞則挾持唐昭宗在鳳翔城內抵抗。王建趁機大撈好處,他一面對朱溫痛斥李茂貞,而另一面對李茂貞又鼓勵他堅守,必要時他會出兵相助。事實上,王建卻趁李茂貞無力他顧的有利時機,把李茂貞的許多領地都占去了。等到朱溫撤退後,李茂貞已經再也沒法再收回了。王建向北得了些好處後,又趁人之危占領了東部荊南的四個州。當年荊南節度使逝世後,內部發生了戰亂,王建便趁機出兵攻占了與東川相臨的夔州(今重慶奉節)、施州(今湖北恩施)、忠州(今重慶忠縣)和萬州(今重慶萬縣),大大擴充了自己的領土。第二年,唐王朝下詔賜封王建為蜀王,在事實上承認了他在兩川的統治地位。
到了唐哀帝李柷天佑四年(後梁開平元年,公元907年),朱溫滅唐,在建立了後梁政權稱帝的時候,曾派使臣去見王建,想讓他歸附。王建不但沒有答應,反而四處散發檄文討伐朱溫,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根本就沒有出兵。幾個月後的農曆9月,王建也在成都城稱帝,建國號“蜀”,後來曾一度改為“漢”。為了和以後孟知祥所建立的“後蜀”有所區別,史稱其為“前蜀”。王建在稱帝之後,也做了一些好事,他在蜀地下詔大勸農桑,發展生產,命令官吏不得侵擾百姓,以使他們能安居樂業。“前蜀”政權在政治上的成就,來自於王建對文臣的重視和重用。他對於原唐王朝大臣的後代都予以重用,而且禮遇很重。屬下有人曾提出這樣做有點過分,但王建卻說:“你們這些人見過什麼?當初我在禁軍時,負責宮門守衛,見唐皇對待翰林學士的態度比一般的朋友關係還要親密,現在我對待文臣只是當初唐皇的百分之一,又怎么說過分呢!”因為禮遇文臣,所以對於他們的意見王建也經常聽從。在對鳳翔的態度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屬將們見李茂貞的力量削弱了許多,就極力主張趁機奪取,王建問節度判官馮涓,馮涓說:“用兵要慎重,不能任意地消耗國力,使民遭難。現在梁、晉兩國爭雄,假如兩家以後合為一處,發兵攻蜀,即使諸葛亮再生也不能阻擋。而鳳翔是蜀地的屏障,不如與之和親通婚,無事就務農練兵,堅守疆界,有事則靜觀其變,待機而動,這樣可保萬無一失。”王建聽從了馮涓的意見,實行了保境安民的政策。後來馮涓還勸諫王建,罷去了一些重賦。當時前蜀國賦稅過重,其他臣下不敢說,馮涓就趁一次給王建祝壽的機會上獻頌表,表中先頌功德,然後再說百姓疾苦。王建看後讚嘆道:“像君這樣忠諫,功業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接著便下令減輕了一部分賦稅。還有一次,王建登上興義樓,當時有個和尚挖出自己的一隻眼珠獻給王建,王建感動得下令供一萬名僧人飯食以相報。翰林學士張格立即阻止說:“小人無故自殘,赦免他的罪過已經是寬恕了,不該再這樣重賞飯食,導致不良風俗泛濫。”王建聽了醒悟過來,當即收回了成命。憑藉著內部安定,以及地勢易守難攻,王建在和後梁政權的對峙中毫不示弱。朱溫派使臣到前蜀,官文落款是“大梁入蜀之印”,將前蜀當夷狄等落後的少數民族對待,王建對此很生氣。後來朱溫被殺,王建也派使臣去弔唁,在後梁辦喪事的時候也不忘報當初的一箭之仇,王建的官文落款是“大蜀入梁之印”。
王建逝世時七十二歲,廟號高祖。他的兒子王宗衍繼位,即前蜀後主。王宗衍的德行遠不如王建,既奢侈又荒淫,每天只知道和太后、太妃們到大臣們的家中遊玩,吃喝作樂。太后和太妃又經常賣官取財。王宗衍喜歡艷體詞,還蒐集了二百首編成《煙花集》。有一次王宗衍見一個民女貌美,也不管人家就要出嫁,強奪過來霸占,然後賜給其夫家帛一百匹就算完事,結果被奪走心上人的未婚夫氣得慟哭而死。後唐政權的李嚴出使前蜀國,見前蜀國如此衰敗,而王宗衍荒淫無度,就回去建議攻打前蜀。結果,後唐郭崇韜只用了七十天時間,就滅了前蜀國,王宗衍獻城投降,後來也被殺於長安。
在王建的子孫後裔中,有人因先祖在西川發跡而成為前蜀皇帝,遂自稱“西王之後”,並因以為姓氏,稱西王氏,後多恢復為單姓王氏。
得姓始祖
格蘭姆汗、王建。
遷徙分布
西王氏複姓是一個多民族、多源流的姓氏群體,但由於其已多簡改為單姓王氏、西氏等,因此在今中國大陸的姓氏排行榜上未列入百家姓前一千位,其郡望亦各自依從於王氏、西氏的宗支郡望,諸如太原、京兆、天水、中山、陳留、河東、河南、琅琊、北海、東海、高平、東平、新蔡、新野、山陽、章武、東萊、金城、海漢、長沙、堂邑、梁郡、魏郡、頓丘等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