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蠅

虎蠅

虎蠅,是雙翅目動物。

基本介紹

“老虎”和“蒼蠅”的區分並沒有官方定義。就全國而言,廳局級以下算是蒼蠅。就貪污金額而言,一些蒼蠅抽取的油水早已不亞於老虎,此類蒼蠅實際已變為“虎蠅”,是蒼蠅中的老虎。相較於處在頂層、屁股難摸的“老虎”,這些處在中端的“虎蠅”數量龐大,也更易下手。“打老虎”可大大強化震懾貪官的作用,但要達到整肅“動物鏈”的目的,猛拍“虎蠅”可能才是反腐上策。又或者,老虎和蒼蠅實為一體,它們上下勾結、相互餵食,蒼蠅背靠老虎,老虎縱容蒼蠅,虎蠅難分。
在2014這箇中國新的“反腐風暴年”,一場舉國的“老虎與蒼蠅一起打”行動,使老虎與蒼蠅成為一家人,還誕生了一個新名詞:“虎蠅”。
它有兩個釋義:一喻小貪攀附大貪,結成虎蠅之盟、蠅虎共舞;二喻小官巨貪,贓款動輒數以億計,是“蒼蠅中的老虎”。“蒼蠅”變種為“虎蠅”,可謂中國式腐敗之怪現狀。
媒體最近披露的兩個“虎蠅”案例,讓我們瞠目結舌:
先是國家能源局煤炭司原副司長魏鵬遠家中被查出2億現金及財物。據報導,辦案人員從銀行調去16台點鈔機清點,當場燒壞了4台。
後有秦皇島市城市管理局原副調研員、北戴河供水總公司原總經理馬超群家中搜出現金1.2億元、黃金37公斤、房產手續68套,“其中40箱錢部分長毛”。
“虎蠅兇猛”!面對這樣的貪腐金額,我們是否感到毛骨悚然?我們不能不反思,小小“蠅官”何以日進斗金,堪與大老虎相“媲醜”?在反腐制度建設上,在官員的升遷考核上,在單位管理和監督機制上,到底存在哪些問題?
“虎蠅”變種之道,正如開頭釋義,無非兩種動因和途徑:
一是虎蠅共舞,大腐敗罩著小腐敗,小腐敗養著大腐敗,附蛆之蠅與貪婪之虎結成一條上下勾連、結黨營私的腐敗”生物鏈”。老虎處於頂層,蒼蠅在底層,處於中間層的就是“虎蠅”。周永康、徐才厚這些大老虎落馬後,牽出一大批小老虎和附蛆之蠅。
“虎蠅”在腐敗領域可謂如魚得水。因為吸血本性,與“老虎”成為天然盟友,相互利用共同進退。有了老虎在幕後撐腰和指使,蒼蠅亂舞而無所忌憚。虎蠅之盟呈現形形色色的勾結方式,無論何種方式,斂財與腐化是共同目的。
二是蒼蠅揣著老虎的野心,成為“虎蠅”是其孜孜追求。“什麼滋味最過癮?在家數錢!”——這不是小品台詞,而是遼寧省原清原縣副縣長李樹森因貪腐獲刑前對下屬的炫耀。據《半島晨報》報導,原河北省對外貿易經濟合作廳副廳長李友燦,瘋狂聚斂了4723萬元巨款。他交代說,最大的“享受”就是每次到藏錢的房子把那些現金一摞摞鋪在地上,數上一遍,然後“靜靜地欣賞”。新華社的一則報導中稱,個別貪官有著對金錢近乎變態的追求,把囤錢當成一種愛好,就像集郵等收藏活動一樣。他們的興奮點不在於花錢,而在於怎樣搜刮到更多的錢。
在理想至上的年代,一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曾經帶給我們精神的震撼,激勵多少人把保爾·柯察金作為偶像,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寫在日記本的扉頁。人可以煉成鋼鐵之軀,蒼蠅也可以變種成老虎,因為信仰與信念的不同,人生的追求和樂趣也陌路迥異。
當下,一些領導幹部人生觀、價值觀扭曲,權力過於集中催生“尋租效應”,公權力成為吸金利器,而反腐機制的缺陷,為“想腐敗”、“能腐敗”提供了“敢腐敗”的心靈雞湯。“虎蠅”不是新物種,只是公眾對於小官巨貪的形象化比喻。“虎蠅”的變種之路,驗證了在當下中國,只有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避免“牛欄關貓”式的監督制約機制,才能讓公共權力真正用於公眾,才能讓老虎、蒼蠅失去作惡的土壤,更讓“虎蠅”沒有變種的可能。
十八大以來,18萬餘“老虎”“蒼蠅”一起被打,有腐必懲、有貪必肅成為執政黨的莊嚴承諾。當人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大老虎”身上時,殊不知基層“小蒼蠅”的危害甚大。羽化成蝶是美麗的詩畫,蠅變成虎就是可怕的災難。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中共反腐的命運,最終將取決於“打蒼蠅”功虧成敗。
行文至此,我想借用魯迅先生在《戰士與蒼蠅》中的一句話來作為結尾:“去罷,蒼蠅們!雖然生著翅子,還能營營,總不會超過戰士的。你們這些蟲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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