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聊城城區向北坐汽車沿著聊(城)臨(清)公路走到東昌府區北30公里處斗虎屯鎮堠崮村附近,可以看到道路西面有座巍然屹立的土丘,它高二、三十米,占地面積千餘平方米,當地老百姓都叫它“冢子”,也叫“堠崮冢”、“青龍山”。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聊城堠崮皇陵
- 地理位置:斗虎屯鎮堠崮村附近
- 占地面積:千餘平方米
- 別名:“堠崮冢”、“青龍山”
堠崮冢的傳說,揭千年古墓 現皇陵真身,清河王劉慶,傳說故事,堠堌狐仙懲惡僧,狐狸佬行醫,堠堌義借,
堠崮冢的傳說
千百年來,人們不知其到底是何人所建、有何作用。有的說是大禹治水時期用大印鎮住了一條青龍,有人說是一個皇帝的陵寢,也有的說是漢武帝修建的軍事設施。其中流傳最廣的傳說叫“虛糧冢。”
據說,歷史上的春秋時期,諸侯混戰。晉、齊是當時的兩個大國,晉國仗勢強盛,想打敗齊國,稱霸諸侯。當時的聊城一帶處於兩國交界處。於是晉發兵偷襲齊國,並包圍了齊國的西部城池。晉國的
兵將猛打猛攻,齊國的軍民團結一致,英勇抗敵。因此兩國相持多日,但不分勝敗,雙方都傷亡較大,轉入相持階段。當時齊國城內,糧草殆盡,補給困難。
於是晉國轉變進攻策略,想等齊國糧草吃完,自行撤退,不戰而勝。於是在齊國城外安營紮寨,等待時機。
齊國一個謀士識破了敵軍的陰謀,將計就計,號召城內所有軍民,男女老少,連夜突擊,凡能搬磚運瓦、提籃的人都上了陣,送磚運土,並派出部分士兵裝成運糧隊伍,麻痹晉軍。軍民團結一心,很短時間就堆起一個大土堆來,再在上面放上一層糧食,把個大土堆全部封蓋起來,第二天掛出了“米糧堆”三個大紅字的牌子,在四周還寫上了“防火防盜”四個大字,非常顯眼;又馬上修書一封,寫下了十年戰表,叫使者給晉軍送去。
晉國將軍一看心裡納悶,於是派探子前去偵察,他們向齊國一望,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原來如此!齊國有這么一大堆糧食,十年一粒不收,也沒有問題呀!”他們想到這裡,無心戀戰,只好把兵撤回。
晉國撤兵後,齊國的軍民安家樂業。後來,齊國的謀士為英年早逝。為了讓人們記住這位謀士的智慧,齊國的君王下令把謀士的英靈葬在虛糧堆上。同時也把這虛糧堆正式命名為“虛糧冢”,成為永流千古的一座無字豐碑。
揭千年古墓 現皇陵真身
在聊城西北方向的斗虎屯鎮西4公里處,有一高高聳起的大土丘,南北長110米、東西寬98米,占地面積10780平方米,當地人一直稱之為“堠堌冢”。近日,聊城市文物專家陳昆麟經過大量文獻史料研究和現場調查確認:此冢為東漢清河王劉慶之墓,即文史記載中的“孝德皇陵”。
在1月11日舉行的聊城市“堠堌冢”保護利用新聞通氣會上,聊城文物專家陳昆麟援引臨清籍台北 大學教授張蓬洲先生《清河識地》一文中的記載,同意張蓬洲“堠堌冢乃後漢清河王劉慶墓”之說。陳昆麟經過二十多年調查、論證,確認“堠堌冢乃東漢清河王劉慶之墓,即孝德皇陵。”陳昆麟表示他已將這一重大發現,通過詳細的論證寫出《堠堌冢考》一文。
據陳昆麟《堠堌冢考》介紹,他通過現場調查並查閱有關歷史文獻資料,了解了該冢的歷史與現狀,認為該冢確為東漢清河王劉慶之墓;通過對《水經注》等古文獻的研究,鎖定了冢的地理坐標,辨析了清河郡、清河國、甘陵、甘陵國的歷史沿革,並認為該冢建於公元106年,後劉慶之子漢安帝繼位後,於公元121年改清河王墓為孝德皇陵,為這一千古之謎揭開了“身世”。
據介紹,孝德皇陵是聊城市範圍內東漢時期的唯一皇陵,它對研究東漢時期王陵墓葬制度有著非常重要的歷史價值。孝德皇陵所處的特殊地理位置提供了很多重要的歷史信息,諸如歷史河道的變遷、清河國國都地理位置的變遷等都有所反映,對研究東漢時期宮廷內部的鬥爭也有重要意義。
清河王劉慶
是漢章帝劉炟的第三個兒子,生母為宋貴人,劉慶生於公元78年,第二年被立為皇太子,公元82年因受竇太后的誣陷,被廢為清河王。劉慶初留居京師洛陽,至公元106年才就國,居都甘陵(今山東省臨清市東北)。
劉慶為人孝友恭謙,由太子被廢封為藩王后,一生遵紀守法,謹小慎微,未有什麼過錯。當年漢和帝誅滅外戚竇憲勢力,劉慶在其間立下了汗馬功勞,因而受到和帝的敬重和厚賞。
傳說故事
堠堌狐仙懲惡僧
堠堌鎮西邊,過去有座很大的寺院。不料在香火鼎盛之時,突遭一場大火,這寺院竟頓時成了一片廢墟。寺內的和尚各奔了前程,唯有守門僧悟常戀此故地,住進了鎮東關天齊廟內。不久,有個姓呼的老人,帶著子孫來到這寺院廢墟上,用破磚爛瓦,建起一座陋室,安下身來。這姓呼的老人雖住處簡陋,家境單薄,卻十分樂善好施,並且稍通仙術,常為人除病消災,急人所難,所以慢慢地人們就稱他為呼仙了。每逢人們家中有了病人,只要送上份供品紙香,便可得到一付靈丹妙藥;每逢人們遇上紅白喜事,借不到桌椅板凳時,只要頭天向呼仙打個招呼,當天夜裡就會按你所求,借到成套桌椅板凳。一時節,周圍的百姓向呼仙拜求者絡繹不絕。悟常對此看在眼裡,卻氣在心上。不由得暗暗尋思:寺院未毀前,香火如此盛旺,俺是何等享受?如今寺院毀了,卻讓這老鬼仙老兒占地興旺起來,豈不滅了我佛門的名聲?不行,我要設法整治於他。於是,等到鎮上逢集的頭天早上,他便裝扮成俗民,也來到呼家,要求借跡套桌椅。夜黑,果見幾套桌椅如數擺列到了一旁。他便吆喝同來的痞賴,如數搬運到集市之上,洋洋自得地高聲叫賣起來。人們見到這眾多的精美桌椅,均知非這貧僧所有,怕購之涉嫌,所以儘管價格十分便宜,觀者甚多,但卻無人敢買。
臨到中午,忽一中年模樣的人,來此說道:“賣貨人,這家具我全要了,不知售價多少?”悟常見來人穿戴似富戶人家,遂說道:“這些家具都是上乘之物,每件售銀十兩;念你全要,就讓你一成,給四百五十兩銀子也就是了。”
那人也不還價,將手中包兒往桌上一傾,倒出一堆白花花的銀子。悟常一稱,不多不少正好四百五十兩,眾人無不驚奇。悟常高興地正欲把銀子收起,忽然起了一陣旋風,只颳得飛砂走石,天忽地暗,目不能睜。待風沙過後,眾人看時,只見家具全成了一堆高梁秸稈,悟常擁抱的銀兩,都變成了驢糞蛋兒。家具和購買人,全無影無蹤了。
悟常被羞得無地自容,值得暗暗叫苦。他自知這全系呼仙老兒所為,心中更積了一層仇恨。這日,他趁天黑,獨自來到寺院廢墟的旁邊,見呼仙正坐在一塊石板上,面向著鎮子,見他走來,呼仙卻旁若無人的說道:“出家之人,竟然變成了騙財取利之徒,真是丟盡了佛門的臉面,可羞!可嘆!”悟常聽了,知道是羞罵自己,雖然氣惱不過,可怕呼仙索要借物,只好羞愧地離去。
後來悟常每去鎮西,均見呼仙坐此,嘲笑於他,心中氣惱不過,便暗暗產生了要懲治呼仙的邪念。這天傍黑,悟常趁呼仙來到之前,將熬好的一碗鰾膠,暗暗地倒在那石板上,遠遠藏起觀望。一霎,那呼仙來到石板前,剛一落座,只聽說了聲“不好”,便趕緊抽身走了。
悟常見此,甚覺得計;忙趨前瞧時,只見石板上斑斑血跡,粘著幾撮狐狸毛,旁邊還留著一窪尿跡,臊氣沖天。悟常被這臊氣一熏,頓覺頭昏腦脹,眼前發黑,撲通栽倒在地,左眼被濺進了一些尿液;待他掙紮起來,只覺左眼疼痛,如物遮瞳,竟變成“獨眼龍”了。
悟常懲人害己,弄瞎了一隻眼睛,也不好對人細講,只得吃了啞巴虧。這日,他聞聽鎮上一求藥人說:“呼仙明日要遠出探親,有事不好再求了。”他心中不禁大喜。夜裡,他飽餐一頓,拿起禪杖,便向呼家奔去。來到小屋門前,一腳踢翻了香爐、供品,接著又撞開了呼家小屋的大門,不料屋中突然竄出十幾隻小狐狸,對其張牙舞爪,似對其撞門大有作怒之狀。悟常一見,遂掄杖就打,當場擊殺兩隻。
這時,忽然屋內走出一人,怒喝道:“我家並沒有得罪於你,為何夜間撞我家門,來此行兇?”悟常一看,他正是那日集市上購買家具戲他之人,心中更是發火,說道:“你這群狐妖,占我佛地,迷惑眾人,前又戲害於我,俺怎能容你!”說完,掄起禪杖就打。可這人既不驚慌,也不還手,卻報善躲避。悟常打東他躲在西;悟常打西他躲在東,追打多時,不僅沒有傷著這人半根毫毛,卻累得悟常渾身流盡了汗水。這時,那群小狐狸卻趁機尖叫著圍攻上來。悟常一看慌了神兒,遂收杖欲走。不料這人照著悟常脊背伸手一抓,悟常感到一陣劇疼,便飛也似地逃去。
悟常回到廟裡,仍覺得脊背如火燒燎,脫衣一摸,方知被抓了個大血口子。不幾天化膿成瘡,竟正日流膿淌血不止。
看看快到了七月十五日。悟常想,我幾次想懲呼仙,結果反被其害,看來我自力難勝。聽說關帝每年七月十五日,要顯靈一次,我不妨求助神力把他除掉。於是這天他揣了香燭火紙,到了鎮南關帝廟內。點上香燭,燒化了火紙,雙膝跪在地上,便哭求關帝顯靈相助。廟中道人見悟常如此傷心,便對悟常道:“你若求神相助,你從關帝身上取下一塊黃綾,到七月十五向空中一搖,就可招來雷電、風雨,可將那大小狐狸個個擊斃。”悟常照其所言,從關帝身上取下黃綾一塊,回到住處,就只等吉日了。
七月十五日到了。悟常見這日萬里無雲,心中甚是不快。他拿著黃綾,來到寺院廢墟跟前,向空中一搖,只見晴空之上,頓時集聚一片烏雲,接著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一陣急似一陣。
這時,鎮上百姓正在田間耕作,見呼家房上忽然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別處卻依然赤日當空,都甚感奇怪!再仔細一看,只見那悟常卻在呼家屋前手搖黃綾,仰天大笑。人們這才知道,原來是悟常藉助神靈來報私仇;又見呼家房門大開,一群大小狐狸紛紛跑出,忽然又一個炸雷,幾隻小狐狸當即被擊斃在地,悟常卻發出哈哈的笑聲。人們見此情景,想起呼仙平時濟貧樂善的好處,都不約而同地放下手中工具,向遇難的狐狸跑去,眾狐狸見眾人前來搭救,一齊跪地相謝。說也奇怪,當眾人趕至近前,風雨雷電頓然消止,天空又晴朗如初了。
悟常見百姓沖了神法,心中十分惱怒,向眾人斥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庸人,為何見憐這些狐妖,而與俺佛門作對?”一位老者說道:“呼仙至此,一向施善積德於眾人,他們有何不好?你為啥一再與他們作對,肆意加害他們?”悟常道:“他們施善於人,全市惑人迷眾,只有佛門才真正是大慈大悲,濟世於人的!”老者道:“既然如此,請問你這佛門弟子,這些年月,為百姓作了幾件好事?”悟常被問得啞口無言,可他仍不甘心,趁大家不在意,掄起禪杖,便向一額有白毛的狐狸打去。這狐狸早有戒備,身子一縱,卻迎面向悟常撲來。悟常躲閃不及,臉上被抓出數道傷痕。悟常反手又欲扑打,老狐狸一聲鳴叫,率領眾狐向南飛奔而去。大家見此發出一陣笑聲,無不斥罵悟常是罪有應得。
悟常回至廟中,心中覺得甚是窩囊。他躺也不寧,坐又不安,只覺得身上一陣奇癢;脫衣一看,原來身上起滿了紅赤斑疹。他越癢越搔,越搔又越癢,不一陣把全身搔得如同爛梨,血流不止。不幾日,身上全已潰爛,無藥可治,眼巴巴地被痛癢而死。
狐狸佬行醫
相傳很久以前,有個躬身駝背的老頭兒,自稱“呼俚佬”。背著個布褡子,搖著呱搭板兒沿村行醫。進村就在病患人家前後徘徊,喊著:“善哉、善哉,治病消災!”開始人們不大相信,經他診治,果見靈驗。這呼俚佬極善按摩、針灸、拔火罐,真格是妙手絕技,回春有術。他醫病分文不取,只樂得享用一頓美餐佳肴而已。一時間,方圓幾十里的百姓都知道來了個呼醫仙,但不知道他的住處。
堠堌冢東二里有個堠堌鎮。鎮上那些巫醫,庸醫被呼俚佬砸了飯碗,因此個個恨的切齒頓足。有幾個嫉妒仔兒,欲尋其住處將他趕走,於是讓人跟蹤盯梢。但盯梢的人走著走著卻不見了呼俚佬的蹤影。如是好幾次,儘管凝神注目也無濟於事。後來他們又商定了一條詭計,佯借拜師之名邀他宴飲,以摸清他的底細。
這天,他們在鎮子上一家酒樓宴請呼俚佬。呼俚佬再三推辭,怎奈一夥人連拉帶擁,只好就了座,呼俚佬素愛吃葷,尤其雞鴨。他見酒菜豐盛,饞欲難禁,便頻頻舉杯動箸享用起來。其間,有讚美他醫術高明的,有稱讚他醫德高尚的,並逐個敬酒。呼俚佬一時失了禁忌,遂與眾人開懷暢飲。至四更酒宴散時,呼俚佬已是酒酣臣熱,神思恍惚。告謝出來後,覺得步履蹣跚,難以自持。內中有兩個大膽的佯裝送歸去探個究竟。兩人扶著呼俚佬出西關走二里許,見一庭院,樓房瓦舍,燭光照耀,門匾上題“呼家大樓”。呼俚佬說聲“到了”,便呼叫開門。不覺此時天色微明,東方雄雞啼叫。只見呼俚佬渾身一顫,頓時化作一紅褐色老狐,倉惶而入,院舍已不復見。送者早驚得魂飛魄散,栽倒不省人事。醒來看時,原來是在堠堌冢南面下坡處。二人歸家,大病月余方愈。
自此,狐仙行醫之說傳遍鄉里。人們見不到呼俚佬,便帶了香燭供品到冢前求醫。說也奇怪,那些香客磕至三個響頭,跪立膜拜時,便發現前面有一藥包,取回給病人服用,沒有不靈驗的。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來冢上拜仙求藥的絡繹不絕。
堠堌義借
有一年,冢西劉堂村“饃饃劉”去世,家裡人為發葬借家什犯了難。不料第二天黎明,見院中幾十張桌椅板凳擺列齊全。問鄰居皆說不知,仔細一看,桌上有一張紙條,上寫:“頓首百拜劉公台前:前蒙舍食厚恩,今公升上界,特借與器物,以表寸心。用完送至堠堌西關呼家大樓可也。日後再用,只管頭晚言明,翌日往取即可。呼俚佬叩首。”
原來,這劉老頭開了一輩子饃饃坊,人送雅號“饃饃劉”。他賣的饃饃個大皮白,頗受歡迎。平日裡行善積德,是個很有德行的鄉巴佬。堠堌鎮逢五排十的大集,劉老頭集集必到,坐在街口吆喝:“大白饃饃哩!”這賣饃的營生,有時全部賣完,有時也剩下一些。下集推車路過冢子,便坐下小憩,抽袋旱菸。有幾回見籮上被單微微一動,發現饃饃少了些個。這老頭兒篤信神靈,心下不怒反倒暗喜,越發特意過此停留,積些善果,不想今日果能有報。
卻說劉家喪葬完畢,即於當晚送還。送者至西關尚有二里地,即見一高牆大院,燈火通明,門樓上匾題“呼家大樓”。到了門口,便有眾家丁接入。辭歸出來,忽一人絆倒在地,眾人近前攙起,頓覺眼前漆黑。回首望時,樓舍已不復見。唯見滿天星斗,月牙兒西墜,視之竟是冢子南面斜坡處。眾人驚恐,暗知遇著了狐狸精,也不敢聲張,心中“呼呼”直跳,頭髮梢兒直豎,一步一跌回到村里。後來,劉堂和附近村的人家過事,照呼仙所囑果能借到桌椅。
不想後來村里出了個敗家子兒叫“餓迷”的,吃喝嫖賭十幾歲便把家產破敗得精光,氣死了爹,逼嫁了娘。餓迷平時居無常所,食無飽餐,就乾起那偷雞摸狗的勾當來,或者到大集上掏包、乞食。見著呼仙義借,便生出一條詭計來。
逢集頭天晚上,餓迷也到冢前燒了紙香,求借桌椅。次日黎明果見幾十張桌椅擺列一旁。便吆喝同來的痞癩如數搬到集市上,洋洋自得地高聲叫賣起來。人們見這么多家具油光漆亮,都是上乘物品,均知非這餓迷所有,怕購之涉嫌,儘管價格便宜,卻不敢購買。
看看紅日西沉,到餵牛時了,忽一老翁飄然而來,近前喊道:“賣貨人,這桌椅我全要了。不知售價多少?”眾人翹首觀望,見一老翁躬身駝背,尖下巴,白鬍子,著灰布長衫,背一布褡子。餓迷見來人似外鄉財主模樣,想早些把貨脫手,遂說道:“這上好的家具,每件售銀十兩,念你全要,就讓你一成,給四百五十兩銀子就是了。”
那人也不還價,將褡子往桌上一傾,倒出一堆白花花的銀子。餓迷一數,不多不少,正好四百五十兩。眾人無不驚奇。餓迷正收那銀子,忽起一陣旋風,直颳得飛砂走石,遮人耳目。待風過眾人看時,只見家具全成了高梁桿子,那老翁已無蹤影,餓迷手裡捧著一些驢糞蛋而已。
自此,呼仙逢集便到西關外坐在一個石砣子上叫罵,說是餓迷偷了他的家具。餓迷自鬧了那場惡作劇,好生懊惱,又見呼仙叫罵,胸中更添一層仇恨。這天黎明前,餓迷趁呼仙來之前,將熬好的一碗鰾澆到在石砣子上,遠遠藏起觀看。一霎,呼仙來到石砣前,剛一坐下覺得粘糊糊的,叫聲“不好”,便趕緊抽身走了。
餓迷見此,甚覺得計。忙趨前瞧時,只見石砣子上斑斑血跡,粘著幾撮狐狸毛,旁邊留有一哇尿跡,臊氣沖天。餓迷被這臊氣一熏,頓覺頭昏腦脹,眼前發黑,栽倒在地,眼中濺進了一些尿液。待他掙紮起來,已是兩眼圓睜,翳肉遮瞳,成了個睜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