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羅尼米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Dutch:[ɦijeːˈɾoːnimʏs ˈbɔs]),原名耶羅恩·安東尼松·范·阿肯(Jeroen Anthoniszoon van Aken[jəˈrun ɑnˈtoːnɪsoːn vɑn ˈaːkə(n)]),另名耶羅恩·博斯(Jeroen Bosch);公元1450年-公元1516年八月)是一位十五至十六世紀的多產荷蘭畫家。他多數的畫作多在描繪罪惡與人類道德的沉淪。博斯以惡魔、半人半獸甚至是機械的形象來表現人的邪惡。他的圖畫複雜,有高度的原創性、想像力,並大量使用各式的象徵與符號,其中有些甚至在他的時代中也非常晦澀難解。博斯被認為是20世紀的超現實主義的啟發者之一。
基本介紹
作者介紹
創作風格
然而,他所創藝術形象又非憑空臆造,而是為強烈表現反封建思潮,複雜難懂的作品中蘊藏深刻的理想訴求。
主要作品介紹
這種早期的風格,在《Epiphany》這幅作品之中尤為得到體現。,與基督小孩任性調皮的動作形成對比的,是國王莊嚴的姿勢,而中年約瑟夫則謹慎地站在一旁,拿出了他的兜帽,仿佛因為眼前這兩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陌生人的存在而感到羞愧。而在他們背後的,是僅僅露出臉的兩個牧羊人,他們臉上流露著充滿好奇而又害羞的表情。
婚宴在一個裝飾華麗的室內空間裡舉行,最可能是一個小酒館。神奇的酒罈(變水為酒)位於畫面右下的位置,客人圍坐在一個呈L形的桌子旁,而桌子的另一端則坐著基督,其身披著一般是新娘才穿的錦緞布。基督身穿時代的禮服,兩個男性位於他的兩側。緊接著要介紹的,是處於桌子中央,面容莊重的聖母和衣著簡樸的新婚夫婦。其中,新郎必然就是約翰福音,對於他臉部的繪畫手法,與Bosch採用於聖人上的相似。雖然新郎在新約聖經上仍然無名,但卻被普遍認為是基督的最心愛的弟子。
基督和他的朋友們的臉上都掛著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被內心的疑惑困擾著,絲毫沒有察覺到邪惡已經降臨到了宴會廳之中。其他參加婚禮的客人或喝飲料或閒聊,這一切都被站在位於畫面左上角的一處平台上的一個喝得醉醺醺的風笛手盡收眼底。位於拱門兩旁的柱子的上方,兩個象徵著惡魔的雕像栩栩如生。一個手持弓箭正瞄準著另一個剛從牆上洞裡逃走的惡魔。畫面的左邊,是兩個手托托盤的僕人走了進來,而托盤上面放著的是一個野豬的頭和一隻天鵝。作為古代維納斯的象徵,天鵝代表著貞潔。
關於畫面上的所有細節還沒有確切的含義,例如那個身穿華麗長衫的孩子,他背對著觀畫者,似乎在舉著一隻酒杯向新婚夫婦敬酒。
Bosch's最有名的和非傳統的的畫作是《Garden of the Earthly Deligths》,目前放在馬德里普拉多國家博物館。像大多數他創作的其他作品一樣,這是一個大型的,由3部分組成的作品,稱為三聯。這幅畫很可能是為一個貴族家庭創作的。位於中央的畫面,是充滿了嬉鬧的裸體人群、巨型鳥類和甜美水果的花園。三聯描繪了世界的歷史,以及罪惡的產生和延續進程。從創造世界的百葉窗開始,亞當和夏娃的原罪故事在左側畫面上,地獄的折磨,黑暗,冰冷但火熱的噩夢般的視覺,則在右邊的畫面上。位於中心的歡樂花園,說明世間的人類正深深地從事罪惡的愉悅。
神秘而奇特的幻想,為他贏得了巨大的聲譽。在Bosch的一生中,他的作品被廣泛地模仿,但為自己的其他作品及同期畫家作品所不能替代的,依舊是Garden of the Earthly Deligths(譯作人間樂園或塵世樂園),這一偉大神秘的創作,這是他最著名的作品。
他為自己生處的時代現實,通過畫作來做出各種嘗試和幻想。例如,一些與性相關的願景,就與亞當派的信條相關,該教派主張,至少在理論上,性自由應該像在伊甸園中的一樣。但是最有意思的還是插畫中蘊藏著許多諺語:例如,看到在玻璃中的氣泡戀人,我們會記得“快樂是玻璃的脆弱”這句諺語。
整個作品從外到內分為四個部分。當整幅三聯畫合上時,從最外面看到的是“創世紀”中的一幕,而當畫幅慢慢展開,讓人無比驚異的畫面就會出現在眼前。
在畫面的前景處,占據了畫面的中心位置的,是化為基督形象的上帝。非同尋常的是,他的外表十分年輕,並且人性化(與創世畫面中出現在左上角的蒼老孤高的上帝對比明顯),左手牽著夏娃的手到腰部的位置,右手舉起,做著祝福的姿勢,仿佛正要為這對後來成為全人類父母的年輕人舉行訂婚儀式。夏娃的眼睛向下看著,膝蓋微微的彎曲,充滿了尊崇與順從——博斯生活時代婦女所應具有的端莊品質。(夏娃的害羞與端莊與中聯里放蕩輕佻的婦女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後者完全背叛了上帝最初的祝福。這份端莊不可能出於羞恥,因為在犯下最初的罪前,人是不知道什麼羞恥的。它也暗示著挑逗的目光會引發橫流的欲望,就像在中聯中隨處可見的那樣。夏娃的背後出現了兔子——多產的象徵。亞當仰頭看著基督,雙腳挨到了後者的袍邊。亞當和夏娃的身體沒有互相接觸,這種畫法沒有違背當時的慣例。不難發現亞當的相貌酷似基督(畢竟上帝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人類的),只是一個穿著長袍,一個裸體
2人間樂園
主題
在這幅三聯畫中,左聯和右聯的宗教味道較濃,容易分辨其寓意,與之相比,中聯就顯得有些撲朔迷離。
出現在中聯中的充滿了俗世歡樂的花園,形式上類似於頗受中世紀畫家青睞的“情愛花園”(love garden)。習慣上,情愛花園裡充滿了綻放的鮮花,鳴叫的飛鳥,有著用寶石和黃金堆砌起的噴泉,情侶們繞著它散步,嬉戲,歌唱。儘管如此,中聯和情愛花園還是有很多不同之處。首先,中聯在時間上和左聯是連續的——這些雀躍的男女是亞當和夏娃的後代,這個大花園是伊甸園的直接承繼。其次,這些男女們的行為中充溢的輕佻,在那個保守的時代是明顯不當的,超出了一般的情愛花園。還有,情愛花園中的噴泉一般用寶石和黃金製成,在而博斯的畫裡是用象牙和角製成的。
那么,這幅畫面中描寫的場景是發生在大洪水之前,還是發生在大洪水之後呢?根據聖經,大洪水因人的墮落而起,但洪水後人類卻重蹈覆轍。不過由中聯和右聯(地獄的場面)在時間次序上的連續關係看,中聯的設定時間應該是在大洪水後比較合理。上帝被人們再次遺忘,男女們陷於接吻,歡躍,擁抱,愛撫,甚至忘記了上帝對他們“要多子,繁衍”的期望。中聯沒有兒童出現也許就在暗示這點。但也有觀點認為因為亞當和夏娃的孩子出生在他們被逐出伊甸園後,畫面中兒童的缺失也許正說明了中聯的畫面是對人類沒有原罪的烏托邦世界的想像——從而否定了中聯是在展示人類墮入地獄前的縱慾的說法。
我們很難從中聯的男女身上找到罪人的印記。在博斯的作品裡,邪惡常常以醜陋、衰老的形象出現。在描繪此類事物時博斯的立場一貫是很明顯的,如《七種死罪》。與之相比,中聯中的人類顯得天真無邪,仿佛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他們儘管輕浮,享樂,卻沒有明目張胆的在做錯事,顯得天真無知。一些在博斯的其他作品中受譴責的行為在這裡逃避了懲罰。而且,作為亞當和夏娃的子孫,這些男女的生活也比聖經中寫的要舒適的多——按聖經的說法,因為亞當和夏娃犯下的罪過,他們的後代要以荊和薊為食,過充滿痛苦和勞作的生活。因此若說中聯是對人類貪圖享樂的斥責,似乎多有矛盾之處。我認為,中聯中表現的情景是違背上帝的旨意的,是有罪的,畫家之所以沒有用斥責的筆觸去畫
而中聯中的也存在著不少和鍊金術有著聯繫的形象。按照Dixon,整箇中聯描寫的是蒸餾過程的第二個階段——“玩耍”。中世紀的鍊金家們把蒸餾比作液體中小人的嬉戲,在當時是一種慣例。倒立的小人的形象也曾出現在鍊金書籍中。從右側數第二個爐形山上放著酷似玻璃棒和坩堝的物體。前景右下方出現的玻璃管和玻璃罐也是鍊金用具。但是,把人間樂園看作是畫家對蒸餾全過程的圖解的觀點,與左右兩聯中的強烈道德傾向不符。博斯的妻子家裡從事製藥業,或許大量化學器具的出現和博斯的耳濡目染有關。
在中聯如夢境般的畫面中,有很多不同尋常之處值得注意。首先,是大量龐大、熟透誘人、色澤鮮艷的水果。前景中的男女要么頭頂之,要么手持之,要么懷抱之,仿佛果子也參與了他們的嬉戲;有時,他么甚至直接居住在貌似石榴的球狀水果中。畫面遠處的水果則成為了人們供奉的對象。巨大的水果在博斯的作品裡是反覆出現的元素。在祈禱中的傑羅姆和荒野中的施洗約翰中,熟過頭的水果以開裂,腐敗的形象出現,甚至被鳥類啄食。在《聖安東尼的誘惑》中,從破裂的紅果裡面爬出了妖怪和小鬼。這些負面的形象和全神貫注沉思的聖徒對比鮮明。水果的感官誘惑及其腐敗之後就色香全無的自然屬性與人類的輕浮有共通之處。櫻桃象徵著驕傲;草莓則象徵著色慾。
右聯描述了一個典型的博斯式地獄:大火、怪誕、折磨。前文提到博斯居住的小鎮在1463年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災——畫面中的大火與之脫不開關係。整張畫的時間設定在黑夜之中,左聯和中聯中多少還算優美的自然風景在這裡全然不見。畫面的色彩充滿了不安。我們看到,驚慌失措的人們從著火的村子中逃出,人的罪和受到的懲罰都在這地獄的景象中展露無遺。人類本是獵人,在這裡卻是被動物捉弄、虐待的對象。老鼠,兔子,肥豬,鳥,狗,穿上人的衣物,仿佛在代替上帝執行著懲罰墮落的人類的職能。
當整幅《人間樂園》三聯畫被合上時,從外面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景象——肅穆的灰色畫面上,看不到豐富的色彩,看不到雀躍的小人,一副荒野的景象呈現在我們面前,出現在左聯和中聯的爐形山依稀可辨。地球仿佛沉睡未醒,被籠罩在一個玻璃球般的大罩子裡。左上角的角落裡,是年邁的上帝,他孤零零的待在大罩子外的黑暗中。他的膝蓋上放著聖經,兩扇畫板上分別用拉丁文寫著:因為他的話,才變得如此;他命令了,才有了一切。這兩句話出自《詩篇》。從畫面上水已經退去,樹木已經長出,可以推測這描繪的是創世第三天的情景。從這裡看,整個《人間樂園》好像在講著一個寓言:很久很久以前,上帝創造了世界,創造了人類。無所不在的上帝時刻注視著他的作品,看著他們的歡樂與墮落,看著他們受到的折磨。然而,當人類墮入地獄,一切終將回歸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