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溝又稱胭脂溝。全長14公里,是額木爾河的一條支流,以盛產黃金而聞名於世。胭脂溝從發現至今已有100多年的歷史了,這裡的沙土已被篩淘過幾十遍,但是,至今仍可以淘到黃金,可見這裡黃金儲量之豐富。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老金溝
- 地理位置:額木爾河的一條支流
- 氣候類型:不詳
- 占地面積:14公里
基本信息,歷史,相關傳說,景點信息,抗聯密營,歷史故事,
基本信息
黑龍江邊的老溝河金礦至烏拉嘎金礦的盛產黃金較早的金溝統稱為老金溝。老溝金礦位於黑龍江邊漠河縣西林吉鎮北43公里,北極村南32公里處,始建於1889年,史稱漠河金廠、漠河金礦局,現稱老溝金礦。清朝時,這裡的金子為慈禧太后換過胭脂,又稱胭脂溝。烏拉嘎金礦位於黑龍江邊伊春市嘉蔭縣境內。這些金溝的開採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
老溝金礦於1989年建成投產,1990年黃金產量為4,433,295兩。 除1987年受5.6火災的影響外,年年超產,經濟效益較好。老溝金礦1號船,單船產量突破2000兩,老溝金礦現有職工137人,礦址上有磚木結構辦公室、職工宿舍、食堂、材料庫、機修車間、發電站,有獨立的財務、材料後勤、行政等礦務機構,整個礦區除了生產用地之外還有李金鏞祠堂遺址,埋葬了5國500多名妓女的墓葬群、採金文化陳列館、胭脂亭。
烏拉嘎黃金礦從1937年建礦60多年來,特別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採礦業發展突飛猛進,黃金產量和經濟效益穩步增長,為國家做出了突出貢獻。曾被國家經貿委授予黃金工業發展做出突出貢獻企業;多次被國家黃金管理局、黑龍江省黃金管理局授予先進企業;被黑龍江省人民政府授予先進企業;1994年進入市級文明單位標兵行列;1996年被黑龍江省委、省政府命名為省級文明單位,2004年公司黨委被國務院國資委黨委授予先進基層黨組織;2005年總經理楊振興被中國企業家聯合會、中國企業家協會授予中國優秀企業家;2007、2008兩年企業被市政府評為全市唯一一家安全生產標兵單位。企業被譽為“全省黃金生產支柱,黑龍江的掌上明珠”。
烏拉嘎黃金礦業有限責任公司,隸屬於中央金黃金股份有限責任公司,是集采、選、冶綜合一體的大型黃金企業。選礦處理2400噸/日。其中:浮選廠處理1600噸/日;炭漿車間處理600噸/日;炭漿試驗廠處理200噸/日。當前,露天開採即將結束,2010年2月開始轉入地下開採,生產規模1000噸/日。選礦工藝為原礦浮選+精金礦培燒+氰化提金,年產黃金1000千克以上。在冊員工2036人,其中在崗專業技術人員197人,資產總額1.73億元。
歷史
1877年,一位鄂倫春老人在黑龍江邊葬馬掘穴,發現許多金苗,並在老溝河底撈起一把河沙,河沙中金沫幾乎占了一半,這一訊息很快在俄羅斯的阿穆爾、西伯利亞、中國的黑龍江等地傳開,一個名叫謝列特金的俄國人,親自帶著礦師到老溝河谷考察,經過鑑定,其中含純金87.5%、白銀7.9%,其他雜質4.6%,於是他糾集一夥俄人越過黑龍江來中國竊采黃金,中國的大批華人也來竊采,最多時達到一萬多人,僅1883年至1884年兩年就盜採21.9萬餘兩,在此期間黑龍江將軍文緒就多次上奏朝庭要求自行開採,直到1887年新上任的黑龍江將軍恭堂奏請清政府主張及督辦漠河金廠,清政府接受了這個建議,並指令北洋大臣李鴻章督辦,調吉林候補知府李金鏞主持辦理,李金鏞經過實地考察後,於1888年10月正式上山開礦,創辦漠河金廠,僅1889年清政府從這裡獲得黃金達兩萬兩,1895年獲5萬多兩,由於李金庸的清政廉潔,不辭辛苦,苦心經營,老溝的黃金開採達到了頂盛時期。
1890年 ,李金鏞病故,創辦的漠河金礦達到了清政府的辦礦宗旨----興利實邊。經北洋大臣李鴻章奏請光緒皇帝恩準,在漠河上道盤(今金溝林場所在地)附近為李金鏞建祠堂一座,祠堂內有木雕像一尊,以木結構建造,至民國末年被毀。1997年在遺址上,以原來的結構方式對祠堂、胭脂亭進行復建,祠堂內設有李金鏞牌位,生平及當時採金所使用過的工具。
1900年俄匪入侵,漠河金廠解體,但在胭脂溝發現黃金距今100多年內,始終沒有停止黃金開採,據不完全統計,1908年產黃金27萬餘兩。1934年日本侵略中國,掠奪黃金11.76萬餘兩。新中國成立後,特別是80年代以來,漠河黃金開採進入了大發展時期,在胭脂溝老溝河金礦投資建設了100升中型機械採金船兩艘,1989年至90年產黃金2.5萬兩,90年以來,允許私人開採黃金後,引進湖南小型採金船來此採金。採金主要分為機械採金和手工採金兩種方式,機械採金又分為機械採金船和大溜槽,主要靠裝載機和推土機。手工採金也是最原始的淘金方式,工具一般有金鍬、金鎬、金斧、金錘等,用木板釘成木槽,在底部放入毛氈,再放入梯子狀木格,一般由二到三人上溜,積料(礦沙)上溜(把礦沙鏟到溜上),舀水洗料,然後把毛氈上的重砂,用水舀到金簸子裡,用水搖,最後拿到的才是金砂。
素以“三千里江山,金子鑲邊”著稱的黑龍江沿岸,是我國著名的砂金礦區之一。19世紀末,居住在嘉蔭河畔的鄂倫春人在觀音山太平溝附近發現了金礦。1874年,清政府在嘉蔭縣境內的觀音山設定督辦衙門,開採黃金。從此,河北、山東、熱河諸省破產農民和太平天國、捻軍及各地會黨起義失敗被俘的下級士兵等流徒囚犯,不斷進入嘉蔭河各地,遂使這一帶人口驟增,出現了太平溝、老溝、金滿溝、九里莊子、班別府等大小金礦村鎮。原來荒無人煙的太平溝,1889年後市井日盛,五里長街遍設商號、糧棧、客棧、茶樓、酒肆、煙館、妓院、寶局、賭場和大小櫃房、官署衙門等,人口逾萬。
匯聚到各金溝的採金者,除囚徒、義軍被俘將士、破產農民,還有叫花乞丐、江湖術士、俠義壯士、潰兵散勇,可謂三教九流,無所不有。來到金溝後,這些人又與以射獵為生的鄂倫春獵手雜處一起,驍勇剽悍,地方官吏難以駕馭,加之官紳匪盜沆瀣一氣,遂使金溝關卡林立,打家劫舍、砸孤丁等皆屬日常所見。
在這種情況下,採金工人不得不以共同的籍貫和宗教信仰組成名目繁多的團體來保護自己,並以讖語、黑話互通聲氣。所以,清末與民國初年的官府,常把採金工人與山林土匪、江洋水賊相提並論,謂之“山榔頭、金匪、水賊”。日偽時期,則把採金工人與山林土匪、武裝大煙販並稱為土匪、煙匪、金匪。為窺見老金溝採金工人因生活的動盪不安而形成桀驁不馴的遊俠習氣,蒐集瑣記如下。
豪飲與驍勇剽悍:
老金溝採金工人以“豪飲”為快事,每逢豪飲,多是親朋、同鄉相聚,不惜傾囊一擲、一醉方休,成為積習。金班規定陰曆每月的初一、十五為節,過節的前一天即每月的三十、十四為節把;勞累了半月,節把要喝個解乏酒,過節要痛痛快快暢飲一番。這樣,金班裡集體的飲酒每月便有兩次。所以,老金溝有一句俗話:“掙錢不掙錢,一月兩個年。”還有,正月初一到破五是春節、十五是元宵節、二月二是龍抬頭、三月十六拜老把頭、四月十八藥王會、四月二十八、五月十三關帝會,再諸如五月五端陽、八月十五仲秋、九月九重陽、臘月二十三小年,都要喝酒。此外,金班裡開了新溝,要喝酒以示吉利;採金出了爆頭(就是開採到了品位十分富集的含金礦帶),揀了金疙瘩,也成桶地打酒,豪飲相慶。1965年7月僅有100餘名採金工人的南溝採金點,一個月銷售白酒達870斤,平均每人8.5斤,可見豪飲風氣之盛!
熱情好客是金溝傳統風氣。生人來到金班,遇到飲酒吃飯,口喊“發財”,坐下就吃、就喝,不會遇到攔阻或白眼。所以,老金溝還有一句俗語是“進門喊發財,包子饅頭拿過來。”金班裡喜慶的酒肉,每個人都得喝下去、吃下去。新來乍到金班的年青人,不會喝酒,老工人硬灌也得讓你喝下去,因為,不會喝被 認為不吉利。到了節日人們端起酒碗,大碗大碗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肉,無休無止地敬酒、划拳、乾杯,一定要喝得酩酊大醉;沒喝醉,離席而去會被看作是不尊重主人的表現。
剽悍驍勇是老金溝採金工人的又一性格特徵。因最初來金溝的採金工人中,有許多農民起義軍的下級軍士和各會黨起義的義士。這些人大多不畏強暴,敢說敢為。1934年5月,一名日本警佐,帶著一夥偽軍前來太平溝接收金礦。一個當過金廠護擁(相當於警衛)的伍任橋,帶了一夥採金工人到了金廠總辦門前,操起剛掛上的偽三江省太平溝鎮公署的牌子就扔到黑龍江里,嚇得日本警佐當晚乘船跑回了佳木斯。
1939年,採金工人張慶祥、王連科不堪忍受日本監工的奴役,操起開山子便把日本監工亞鍵的腦袋劈碎。還出過石頭河金溝12歲金童工小雨林砸死大櫃帳房先生,帶著黃金投奔抗聯等故事。抗聯三軍趙尚志三次進入老金溝,先後打過老溝、九里莊子、金滿溝、太平溝和北溝,率部占領過佛山縣城,大多有採金工人做內應。當時,有60多名採金工人參加了抗聯。
諸多的避諱與讖語、黑話:
早年的採金工人,缺乏對黃金砂礦生成規律的認識,在礦帶時續時斷、時富時貧、含金砂時有時無和在雷雨風雪等變幻莫測的大自然面前,為求吉避凶、發財免災、坑道(砂坑、水道)安全等,要避免說“黃、坑、扔、瞎、賠、停、斷、刷、土、分、砸”等字眼。如“黃”要說“元”,姓“黃”要改姓“袁”,名字內有黃字的要改為“金、寶、華”,“黃皮子”說“元皮”,“黃豆”說“元豆”;“坑”要改成“窪”,礦坑稱“碃”,小水坑 叫“碟窪”,大水坑 叫“泡子”;“扔”叫“飛”或“受”,用鍬撮稱“飛”,撮一撮稱“飛一飛”,撮幾鍬叫“飛幾下”;“瞎”要說“獄”或“玉”,“瞎子”稱“獄山”;“賠”要說“倒”,“賠了”說“倒掉”、“倒了”;“停”要說“捆”,“停止、停下”要說“捆住”,“停止”碃道作業要說成“捆碃”;“斷”要說“生”,“斷了”說成“生了”;“土”說成“毛”,“土堆”說成“毛尖”,“地面”說成“毛皮”,“土壤鬆軟”說成“毛口松”,“土層淺”說成“毛口淺”,“含礦沙上面覆蓋土層深不深”,要說成“毛口深不深”或“毛口淺”;“刷’說成“吹”,“刷子”說成“吹住”;“分”說成“打”,把淘金所得的收益按人頭進行分配叫“打份金”,分掉或交納各種費用也要說“打”什麼費用,如大櫃收取礦工工具費說成“打工具股”,大櫃開鐵匠爐碾鎬收的修理費叫“打鎬刃股”,工人還大櫃預付的費用叫“打鋪墊股”等;把大櫃經營麵粉高價出售所獲的利潤叫“金面利”;把大櫃經營肉食鋪獲利叫“開肉槓”;“砸”要說“咬”,做碃出事了,讓石頭砸壞了,要說“讓毛皮咬了”等等。這些,大意是因為“黃”有黃了、拉倒、散掉的意思;“坑”有上當、坑害、受騙了的意思;“瞎”和“扔”有把坑道扔了、撂了的意思;“斷”有金線“斷了”再也做不出金子的意思,大都是因嫌不吉利而改用別的字音。又如,淘金工具的前面一律要加一個“金”字,以示見金。如“鍬、鎬、簸子、溜槽”,要說成“金鍬、金鎬、金簸子、金溜槽”等。金班裡生活困難要說成“窄巴糜費”,用錢方便說成“寬綽糜費”,金子多說成“金子爆”,多采了金子叫“出爆頭”。碃道里沒有金子要說“沒頭緒”,金子少要說“頭緒不好”,有了金子要說成“頭緒可以”、“頭緒不錯”。再如,初一、十五叫“節”,三十、十四稱“節把”,睡覺做夢叫“觀景”,點燈叫“上亮子”,吹燈叫“擋亮子”,大年初一端餃子叫“端疙瘩”以象徵新年大吉,淘金淘出較大的金塊叫“揀金疙瘩”;金班裡半月算一次帳“打份金”叫“半帳”,稱算帳先生為“字匠”;稱領溜、打鎬、搖簸子的生產骨幹為“四梁八柱”。在碃里或在採金的地點,碰上老鼠不能說“耗子”、“老鼠”。因為,採金工人天天打洞,去土取砂子,特別是冬天,要在凍層下面取土掏洞子,而老鼠每天也都是打洞、送土,彼此乾的都是一樣活,都在一個洞裡,視同一家。這樣,要把老鼠叫“媳婦”。還有,上碃走路手不準背在後邊,背在後邊稱“倒背手捆碃”,會使碃道沒有金子,還要出碃道事故;上碃不得戴眼鏡,意思是多了一層,採金工人希望土層很淺薄就見到含金砂,可直接把含金砂上溜見到金子,多一層就要費工費時。總之,這一切都是為了求得大吉大利。
其次,有一些黑話是用來與山林土匪打交道的。如飯勺子叫“馬檔子”、水桶叫“板光”、斧子叫“開山子”、鋸叫“快馬子”、餃子叫“漂洋子”、石塊叫“卡拉”等等。還有,不得在樹墩子上坐著,因為那是“山神爺”即“虎王”的飯桌,坐了老虎要發脾氣、傷人。
淘金中,也有一些類似老金溝黑話的通用術語,如“按碃、飛台子、做碃、碃眼、底台子、二台子、腰台子、頂台子、吊底、搬幫、上溜、清溜、挑水道 、清缸子、打瓜子、扣瓜子、冬碃、明碃、暗碃、圈子碃、跑大毛碃、大尾巴碃、走水碃、潑水碃”等。
這些讖語、黑話,在礦工的口頭使用中,已成為採金工人語言的獨特辭彙,構成了生活中的常用語言。解放以來,山林土匪匿跡,採金工人生活安定,找礦、探礦和地質學知識逐步普及,採金工人們對金礦的地質形成有了較多的了解。所以,對這些避諱已不嚴格,只是一些黑話在長久的流行中,已成專用辭彙,便一直延續下來,保留在人們日常生活之中。
相關傳說
說是從前,這裡縣衙有個為民做事的好官,叫杜獻民,人們習慣了都叫他杜老爺。從他當官那天起,心裡就打下譜了,想當個清官好官,要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並成了他做人亮亮堂堂的口頭禪。
有一年大旱,顆粒沒收。這裡老百姓鬧饑荒,苦的那是沒法兒說了。到了冬天,杜老爺說啥也坐不下去了,非要領著老百姓開發老金溝,說是能挖出寶貝或金子什麼的,做些災荒的補救。杜老爺便吩咐能掄膀子出力氣幹活的,不分男女老少,拿鍬帶鎬,天天到老金溝去挖金子。數九寒天的,也不知挖了多少天,挖了多深。忽然有這 么一天,有一個人扔下鍬急急忙忙就跑了……事後,都說他帶走了一罈子金子!過後,大伙兒才知道,這挖寶的人裡頭,還摻個南方人,說他懂風水,識得寶氣。可這會兒,人也沒影了,傳說財寶也帶跑了,大伙兒是又怨又氣呀!沒辦法,杜老爺只好親自帶大傢伙兒繼續挖,指望還能挖出點什麼。挖呀挖,還是不見金子的星點影兒。這時,大伙兒也沒了精神頭,不但上邊要怪罪杜老爺,老百姓也埋怨開了:有的說是杜老爺有意放跑了南蠻子;有的說是杜老爺收了人家的好處,專門帶人來的,髒水涼水都往他身上潑,反正說啥的都有。杜老爺做了半輩子清官哪受過這等辱啊!一氣之下病倒了。杜老爺不打頭領著了,大伙兒也就散了,一個個都回了家。趕杜老爺病好後,他決定一個人挖,三挖兩挖,出水了。完了,杜老爺一看,這是天意啊,出水了哪還有什麼金子呢?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明白了,上不能面對朝廷,下又愧對百姓,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杜老爺便一頭紮下去,投泉自盡了!說起來,那也是奇了怪了,剛才挖開的泉眼,不淤不延,杜老爺投進去後,數九寒天的,老金溝就發開水嘍,水攆著凍冰層擴展,水漫一層凍一層,把老金溝漫平了,又漫到了地里……轉年,老百姓就鬧個大豐收,從沒打過那么多的糧食!老百姓都在猜想說,是杜老爺挖著龍宮裡的水啦,到龍王爺那當差去了,還是個清官好官,還在想著我們大傢伙哪!
老金溝冒泉眼的地方,離黑龍江的江面不足三公里,隨著節氣的演變,老金溝的泉眼也在不時地冒水。老金溝泉眼冒水的回數很多,基本年年都冒。而且,老金溝的泉眼水還一年比一年都冒的大了呢!一遇見這番景象,當地老百姓就說:又是風調雨順的大豐收年啊!他們準備生產,指望日子紅火的勁頭可足了呢!要是真逢哪個年頭泉眼沒冒水,那是趕巧了,杜老爺不當班,沒在班上。
晚清金溝妓女墳
妓女是個特殊群體,是任人品評、褒貶的社會弱勢人群。
19世紀80年代開始,清朝政府委派吉林候補知府李金庸,主持胭脂溝開採金礦,幾年內黑龍江流域的採金業,礦工達一兩萬人。高潮時,達三萬餘人。居民幾乎是清一色的大老爺們,白天他們為生記各忙各的,到晚上都無所事事,除了喝酒賭博,就是罵街打架,常常打的是你死我活,昏天遮地,血濺老金溝的事時有發生,弄的一些礦工不安心工作,有的竟想逃出這深山老林。
雖然要逃出這崇山峻岭並非宜事,出逃者不是迷路而終,就是遇野獸而亡,但礦工不斷的減員確讓知府李金鏞十分惱火。如何穩住這幫漢子的心呢,這李知府思前想後,一個絕妙的想法計上心頭。他派出人馬到山外城裡招來一批妓女,建起了妓院,從此,這個小鎮嘈雜的夜晚漸漸的安靜下來,罵街打架的少了,出逃的礦工沒了,這些背井離鄉、孤獨、疲憊的男人們用汗水和黃金點亮了妓院的燈光,妓院興隆了。
特殊的市場需求,加上黃金的誘惑力,這小小的老金溝很快雲集了國內和日本、朝鮮、俄羅斯的妓女一千多人,建成上規模的妓院三十多家,脂粉的香氣終於驅散了滿街的臭汗味,老金溝的空氣清新了,老金溝的男人們也都精神起來了,一個個被胭脂氣薰的噴兒香,連淘出來的金子都是香的。
老金溝的春天來了,紅紅的興安杜鵑花滿山遍野的開著,倒映在奇乾河上,如晚霞,也如妓女們塗抹的紅紅的胭脂。清晨,在上千名妓女們洗漱的時刻,老金溝的興安杜鵑花香和妓女們的胭脂香混在一起那真是滿溝飄香,河溝的水也被妓女們的一盆盆儘是胭脂的洗臉水染的粉紅,於是老金溝在私下裡又有了一個美麗而曖昧的新名叫“胭脂溝”了。
胭脂溝很特別,這裡沒有妓女,因為這裡的所有的女人都是妓女,所以無所謂妓女;這裡沒有嫖客,因為這裡所有的男人都是嫖客,也就無所謂嫖客。這裡的政府沒有禁止賣淫嫖娼的法條,有的是對妓女的優待和擴建妓院的通知。這裡的社會是共妻的社會。這裡的女人都很平等,沒有卑微下賤,誰瞧不起誰;這裡的男人都開通,沒有哪個女人是屬於自己的,也從不歧視任何女人。這裡的女人讓人愛戴受人寵幸,不勢利也不世俗;這裡的男人熱情友善,即純真又質樸。這裡的男女有金錢交易,然而更有建立有生存基礎上的生命支撐。斗轉星移,這裡的女人們把青春和柔情獻給了這裡的男人,有的甚至把生命交給了這片荒寞的森林。這裡的男人在享受沒有家的天倫之樂的同時,也沒忘了為這些離去的孤獨女人單獨選擇一塊墓地,逝去的女人都集中葬在那裡。
當年的那些幾乎沒有真實姓名的人,陪伴著礦工們經歷了胭脂溝的興衰,有些病死在這裡。清代漠河的金礦管理部門為這些人特批了一塊基地,安葬遠離故土,遠離親人的“胭脂女”,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只為妓女建立的墓地,500多中外妓女在那裡安息。當時,每年都有人為她們填一抔黃土,點幾柱長香,燒一匹紙錢,立碑刻字,論短說長,香火未曾斷過。
金溝里的李金鏞祠堂
李金鏞不辭辛苦,苦心經營,將個漠河金礦弄的是日趨繁榮,捷報頻傳,到1895年年產黃金已達5萬餘兩,達到了胭脂溝黃金開採的頂盛時期,歷史上都叫它“漠乾金潮”。在這段時間裡,李金鏞一面組織生產,一面又派人把墨根到漠河的山間小道重修了一遍,並且每隔幾十公里建一座驛站,一共三十幾個驛站,以方便過往行人和馬匹休息,從而保證了礦區生產生活物資的供應以及黃金的外運。這就是歷史上所稱的“黃金古道”和“黃金驛站”。
每年大雪封山前,這李金鏞都要派人把生產的黃金通過黃金古道進貢給朝廷。這些差人將這帶有脂粉味的黃金運進京城,向慈禧老佛爺奏報老金溝黃金開採情況時,慈禧老佛爺聽後是分外高興,馬上叫李蓮英安排人用這些黃金到法國購置高檔胭脂,供自己和後宮享用。自從這慈禧老佛爺得到了這能買胭脂的黃金,真是欣喜若狂。當聽說老金溝因妓女的存在而社會穩定,生產繁榮,且這兒生產的黃金自己又都用它買了胭脂,於是御筆一揮,賜名漠河老金溝為“胭脂溝”,就這么著把個胭脂溝的小名給扶正了。
李金鏞的工作剛剛做出點成績,卻因操勞過度,早早的病逝了。為表彰他的豐功,經北洋大臣李鴻章奏靖光緒帝恩準,在胭脂溝附近的上道盤為他立祠堂一座,塑木雕一尊。
1900年由於俄羅斯人的入侵,漠河金礦解體,往日繁榮的小鎮立時煙消雲散,沒了終跡。茫茫林海中剩下的只有那個在風雨中飄搖的李金鏞祠堂和那片被朽木枯枝掩埋的妓女墳。如今這裡已經建成了一個旅遊景點,許多人到這裡追憶那段逝去的時光,去憑弔那些曾為胭脂溝興盛而獻出青春的苦命的妓女們。一名遊人這樣寫一到:黃金舊夢化飛英,賣笑聲淒幻鳥鳴。苦陷深淵成野鬼,怨魂搖樹泣邊風!
景點信息
地址:位於漠河縣金溝林場
交通:從漠河縣坐專程大巴大概要40分鐘。
小興安嶺西麓老金溝
“老金溝”是小興安嶺西麓一條山溝及其附近山巒的名稱,在鐵力林業局向陽林場施業區內,距鐵力市70公里左右。 老金溝的名字緣于山形地勢。從地圖上看,老金溝南北走向,東面山和西面山兩山對峙,中間是一條狹長的溝系,溝系的最東端凹下去,拐了個深彎,猶如一個鉤子。
20世紀30年代,趙尚志、李兆麟、馮仲雲、金策、於天放等抗聯將領和500多名抗聯戰士,曾在此地戰鬥生活過。
抗聯密營
老金溝抗聯密營,不僅創建時間較早,而且是至今發現的使用時間最長、且惟一堅持至抗戰勝利的密營。 1936年3月,趙尚志根據“江北反日聯合軍軍政聯席會議”的決議,率領200餘人的隊伍由湯旺河向巴彥、木蘭、鐵力等地遠征,於當年夏到達鐵力,司令部就駐紮在老金溝。不久,趙尚志率隊繼續西征,張光迪留下率小部隊堅持鬥爭,經常住在老金溝。
1937年4月,由周雲峰、王明貴率領的6軍3師,從湯原的陶家灣出發,穿越小興安嶺原始森林來到老金溝,在這裡住了一宿,第二天出發繼續前進。
1940年4月,三路軍政委馮仲雲自蘇聯回到東北,在老金溝傳達了中共吉東、北滿省委組織伯力會議精神,並根據會議建議,將這裡的部隊改編,任命張光迪為隊長,於天放為政委,作為抗聯三路軍在鐵力和慶安一帶的重要後方基地,部隊的後方機關、被服廠和醫院,也都長期設在這裡。 老金溝與中共北滿省委聯繫在一起,是從1936年12月開始的,當時東北黨組織已有兩年多與上級黨組織失去聯繫,北滿抗日鬥爭形勢日益嚴峻,組織派張鳳岐同志帶領隊伍到慶城南部山區(今鐵力境內燕窩山一帶),將擔任北滿省委臨時宣傳部長的金策同志接到老金溝。1938年,省委機關移駐老金溝。
老金溝密營1942年12月下旬曾遭敵人洗劫,後來恢復使用。金策1943年底離開老金溝,去了蘇聯東北抗聯教導旅,於天放等同志繼續留在這一帶堅持鬥爭。
老金溝做為三路軍後方機關所在地,被服廠兼後方醫院就設在這裡。被服廠兼後方醫院是在山溝里相距很遠的半地下式木刻楞房子,十分簡陋。傷病員住的是用石頭砌成的炕和用木桿鋪成的床,藥品都是用山裡的中草藥配製的。傷員做手術和處置時沒有麻痹藥,醫用器械又粗陋,疼得渾身戰慄大汗淋漓。被服廠也只是幾張用粗板作成的大桌子,有3台手搖式縫紉機,為部隊作新衣和縫補舊衣。布匹多數是從敵人那裡繳來的。有的是白布,就用青草汁染綠。在被服廠兼後方醫院工作的一半是男戰士,一半是女戰士。李兆麟的夫人金佰文,朴吉松的夫人金玉姬以及隋德勝的夫人金玉坤,都在這裡工作過。為了中華民族的解放事業,貢獻著自己的青春年華。
開荒種地,搞屯墾,自給自足,是老金溝的抗聯將士在敵人嚴密封鎖下賴以生存和堅持抗日游擊戰爭的重要舉措。抗聯在老金溝的耕地很多,但都不成片,東一塊西一塊,十分零散。這些有的是過去的大煙地,有的是戰士們新開的生荒地,地里樹根多,多半用鎬頭除草耕種。種的莊稼最多的是火苞米、土豆,還有些粘谷和蔬菜,另外,還種叫“蛤蟆頭”的黃煙。
老金溝不但是抗聯戰士殺敵報國的戰場,還是降生抗聯戰士後代的搖籃。金佰文和李兆麟的第一個兒子“肇華”,就是在老金溝的大森林裡生下的,孩子來到人世間的第一聲啼哭,給在艱苦環境中英勇拼殺的抗聯勇士增添了鬥志,帶來了希望。隋德勝和金玉坤,是在老金溝結成伉儷的,據隋德勝的警衛員回憶,這對抗日伴侶的洞房是戰友們用松枝搭成的,雖然簡陋,卻別有情趣。他們的女兒隋楊蘭也是在老金溝生下的。隋楊蘭同“肇華”一起在老金溝這抗日的勝地度過了人生的最初歲月。
東北抗日聯軍北滿部隊根據地之一老金溝,是一片光榮的熱土,從1936年到1945年,在這長達10年的歲月中,抗聯將士憑藉這裡的天然屏障,頑強地堅持抗日游擊戰爭,神出鬼沒打擊敵人。1943年11月25日之前,東北抗聯將士絕大部份進入蘇聯,只留下少部份人在老金溝留守。
1945年8月15日下午3時,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老金溝的留守人員因訊息閉塞,不知道日本已經垮台,時隔幾個月後,他們到慶城“打原糧”,才知道祖國已經光復。可以這樣說,老金溝是東北抗日聯軍中堅持時間最長的根據地之一,不光有最初的三軍,還有後來遠徵到此的六、七、十一軍,甚至還有與之共同活動的五軍一師關書范和四軍一師康山的部隊。趙尚志、李兆麟、馮仲雲、金策、於天放、馬志山、侯啟剛、孫國棟、雷炎、隋德勝等著名抗日領導人都曾率部在這裡戰鬥和生活過。正是這10年的戰鬥歲月,使老金溝有幸接納了無數英勇頑強的抗日健兒,留下了遍布山野的遺址、遺物,留下了他們用血肉書寫的輝煌歷史。召喚著我們這些後來者,沿著浸滿抗聯英烈鮮血的足跡,去尋找這塊土地60多年前的光榮。
歷史故事
一、十萬火急
1940年秋,一名交通員被捕後叛變,供出了省委駐地在老金溝、隨省委活動的六支隊已遠離駐地、省委機關兵力極其缺乏等重要情況,敵人得此訊息後欣喜若狂,以為徹底摧毀中共在北滿上層組織的時機已到,迅速派熟悉老金溝一帶情況的匪特邵振鵬率領10名武裝特務,化裝成持槍投奔抗聯的老百姓,穿密林直插老金溝。當時在臭松溝活動的三路軍總參謀長許亨植得知情況後焦急萬分,恰巧由老金溝前來送信的交通員於蘭閣趕到,許亨植立即寫了一封密信,派於蘭閣速返省委,要求他在9天內走完在平時15天才能走完的700多里山路,搶在敵前將信送到。於蘭閣不負重任,克服重重困難,只用8天時間即到了老金溝,出人意料的是,敵人已於前一天趕到,幸好因敵人不明情況尚未動手。當時省委機關只有金策等3人留守,金策看到許亨植的信後,鎮定自若,與於蘭閣仔細研究後,設計在吃飯時使敵特人槍分開,一舉消滅了這股敵特,省委和附近的三路軍被服廠及醫院的傷病人員因此轉危為安。
二、戰鬥到日本投降
1944年,於天放曾率所部去蘇聯未成,打死打傷日討伐隊數十人後返回老金溝,後於天放雖然被俘,但老金溝留守的抗聯戰士一直戰鬥在那裡。
1945年深秋的一天,幾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男子,悄悄地摸進了鐵力縣北面一個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落,他們留一個人在村邊,其餘數人進了一幢緊靠村邊的茅草屋,但沒過幾分鐘,進屋的幾個人就像瘋了似的衝出門外,揮著手臂高喊“鬼子投降了,我們勝利啦!”他們一會擁抱在一起,一會又哭又笑,一會又蹲坐在地上,哽咽著,啜泣著。
這些人是一直在這一帶和日本侵略者鬥爭的抗聯戰士,到村里來的目的是籌集糧食,他們來自當時惟一仍頑強堅守的抗聯密營--老金溝,來這之前,他們還不知道日本人已經投降了。 老金溝留守人員因訊息閉塞而未能及時得知這一訊息,這次下山籌糧才知道日寇投降的事……
抗聯槍枝再現老金溝
2005年8月25日,鐵力林業局向陽林場職工紀振坤在采山途中發現,在向陽林場141班3小班施業區內的一處石砬子下面有些生鏽的鐵器,經仔細辨認後他發現,原來這是一批年代已久的槍枝。 紀振坤將其中兩支槍帶回了林場,並向林場有關部門匯報了這一情況。8月27日,向陽林場、鐵力林業地區公安局、鐵力地區抗日鬥爭史研究會等部門的工作人員來到此地,發掘了該批槍枝。經確認,此批槍共15支,其中有一把蘇制“駁殼”手槍,一把蘇制衝鋒鎗,其餘均為步槍,所有槍枝均腐蝕嚴重,木製槍托、槍把已腐爛,一些零部件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