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石軒論詩雜著

綴石軒論詩雜著

《綴石軒論詩雜著》是由徐晉如編寫,海南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書籍。書中的文章分為內篇、外篇和雜篇三個部分。內篇是體,外篇是用,雜篇是作者早年所寫,但現在觀點已有變的文章。

基本介紹

  • 書名:綴石軒論詩雜著
  • 作者徐晉如
  • ISBN:9787544339438
  • 頁數:264
  • 出版社海南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1-8-1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 版 次:1
  • 字 數::180000
內容簡介,目錄,序文閱讀,

內容簡介

本書是著名詩人徐晉如博士的詩論集。但是本書只收錄其白話詩論集,文言詩論收錄於作者的文言文學集《懺慧堂集》之中。
作者的詩學觀,是崇尚古典,貶斥現代的,其論詩核心觀點有二:一曰“先器識而後文藝”,一曰“哀樂過人”。其他的種種議論,都是圍繞著這樣的基本立場而闡發的。
本書還收錄了作者回答網上詩學問題的《國詩答疑錄》,馬大勇教授評價說:“晉如兄論詩,不是為眩惑眼目而譁眾取寵,故作驚人之論,其觀念皆建立在對詩歌史全面的把握和深刻的洞察基礎之上。且看本書中長達三萬餘字的《國詩答疑錄》。提問者林林總總,問題花樣百端,而晉如兄揮灑如意,舉重若輕,恍如圍棋國手與數十百家同時博弈,妙招紛披,令人嘆為觀止。”

目錄

馬大勇教授序
寫在前面的話
內篇
詩歌使人心靈不死一一略談詩教
國詩答疑錄
士先器識而後文藝一一徐晉如訪談錄
滿分“古詩”作文與流氓精神的勝利
文體背後的政治學
好在歷史都是精英寫的
外篇
國詩芻議
在民族主義與民粹主義之間
一一網路詩詞政治意識初探
杜甫與王維:中國傳統詩學的兩個體系(附:韓山答問)
……

序文閱讀

《綴石軒論詩雜著》序
馬大勇
庚寅年秋,西安詞學國際研討會上初見晉如兄之前,這個名字已經深鐫在我的腦海中很久了。早在若干年前,就看過他的幾部大著。最先是網路上頗負盛名的《紅朝士林見聞錄》,其雋永跌宕,不亞於鄭逸梅之手筆,而犀利如刀,揭皮見骨,即鄭氏亦難措手。故第一感覺應是斫輪老手,前輩耆宿。待得證實晉如兄較我尚少幾歲,聽聞他的一些傳奇經歷,不禁自慚孤陋,想不到斯世尚有斯人。後又陸續讀到《二十世紀舊詩史》、《綴石軒詩話》、《禪心劍氣相思骨》、《懺慧堂集》等,深為其卓絕才情所傾倒折服。我自己從事清代及現當代詩詞研究,也因癖性所趨,寫一點格律不葺的習作,所以會關心當代人有關詩詞的論著與作品。竊以為,論二十世紀詩詞,晉如兄高屋建瓴,直探本源,已堪稱大家,而如《懺慧堂》一集之瑰奇高邁,實為龔定庵之後所罕見,也斷應在二十世紀詩詞史高踞一席,足與古賢把臂入林,相視而笑。《懺慧堂》集中佳作極伙,而最愛莫如《劇憐》:“劇憐思想誤蒼生,民主人權說未能。漫道興亡天作孽,從來政治鬼吹燈。清談夷甫悲難訴,歌舞萊公意可憑。轉念前朝余涕泗,當時只合腦如冰”,嘗以為陳寅恪先生“最是文人不自由”之句亦不是過也。
這次在西安見到晉如兄,確實很多地方與我的想像相符。相貌清俊而不乏稜角,黑邊眼鏡,標誌性的中式對襟短衫,書卷氣收斂於內而洋溢於外。待握手言歡,其發言藹然,謙恭循道,絕無“狂氣”,則又與先前臆想不同。會議首日晚,與晉如、魏新河二兄尋一酒場,痛飲至於午夜,實為近年罕有之快事。酒間多聞高論,兼聆入雲高唱,確對其才性過人的一面有了感性認識。
也是在這次會上,晉如兄命我為其《綴石軒論詩雜著》作一序。推辭不獲,便抱著先睹為快的打算愉快地答應下來了。回長未久,果然得到晉如兄賜札,致謝以外,還特別要求本於友朋切磋之義,不能一味敷衍表揚,而要如實披露異趣。這一點我也贊成,於是帶著欣賞和挑剔的複雜心理,打開了晉如兄這本《雜著》。
收在本書中的文章,以前頗讀過一些。但是當沉潛下心,認真集中一字字“啃”下來,還是受到了意料之外的震動。
首先震動的是晉如兄那種勇於立論、“八面受敵”之氣概。以我觀之,其論詩核心觀點有二:一曰“先器識而後文藝”,一曰“哀樂過人”。換言之,“詩人必須是哀樂過人的理想主義者”(本書71頁)。以此為出發點,晉如兄論古人詩於唐宋之間推重宋詩,於宋清之間推重清詩,故貶抑王維、蘇軾、黃庭堅等,而遠紹屈子,近推世人罕有齒及的鄭珍、評價極低的“同光體”等為後人學詩之楷模。我從先師嚴迪昌先生治清代詩詞,對晉如兄推尊清季大家深表理解,然而尚且不能認同他貶抑那些唐宋大家的理由(說詳後文),那么此類觀念之驚世駭俗可以想像而得之。更何況晉如兄論時人詩多持峻厲立場,對胡適等“新文化”主將,對占據傳統媒介話語權的“主旋律派”,對“新國風”等“偽網路詩詞”尤其大張撻伐,故也引發了聲勢不小的非議和仇視。可是,於舉世充盈四平八穩、雍容平和的“雅音”之際,晉如兄獨能發出劍走偏鋒、萬玉哀鳴、近身肉搏、寸鐵殺人式的尖嘯,無疑是難得聽聞的別一種聲響,我以為值得珍重而不是敵視,值得慶幸而不是惱火,值得欽敬而不是攻訐。我得承認,這部書中最打動我的還不是那些看起來很新異的論點,而是那種峻岭孤松般高標獨立、敢於承接八面來風的理論勇氣,及其明確彰顯出的一個天才學人的自尊、自信與自負。
其次,我也還為晉如兄厚重廣博的學識與正大憂患的情懷而震動。晉如兄論詩,第一不是為眩惑眼目而譁眾取寵,故作驚人之論,其觀念皆建立在對詩歌史全面的把握和深刻的洞察基礎之上。且看本書中長達三萬餘字的《國詩答疑錄》。提問者林林總總,問題花樣百端,而晉如兄揮灑如意,舉重若輕,恍如圍棋國手與數十百家同時博弈,妙招紛披,令人嘆為觀止。只消細讀此一篇章,種種針對晉如兄學術根底的罵詈即可不攻自破。第二,晉如兄論詩也絕不躲在象牙塔中“為文藝而文藝”,他是那種憂生而兼憂世的學者、詩人,更是“畸於人而侔於天”的自由思想者。在《懺慧堂集》中,他即有《詠懷樣板戲》、《戲為》、《元旦獻辭》、《黃河治理》、《丁丑戊寅間感事》、《去歲春日……》等一大批感激史事、直面現實的佳作,在本書中,他更明確地聲言:“這是一個民粹主義盛行的時代,這個時代的根本特徵就是社會的絕大多數成員安於無知,安於卑賤,以有用價值取代生命價值。這既是孔子所說的‘禮崩樂壞’之世,也是馬克斯·舍勒所說的‘沒落’。我生在這個時代,就有責任引導人心作向上之努力”(本書76頁)。姑且不論其判斷之正誤和“努力”成效之大小,在這字裡行間充溢著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那份“士大夫”情懷已足令人聳然動容。
懷著多重的震動讀完這本《雜著》,認同感在漸次增加,挑剔心理則一絲絲消隱下去了。再回頭讀《懺慧堂集》,覺得才理解了張遠山先生眼中的徐晉如:“予視徐子晉如,異人也,畸人也,不世出之非常人也”、“長歌當哭,哭爾後怒,怒爾後罵,罵爾後笑,且頌晉如之詩”(《胡馬集序》),此誠為痛切的巨眼之論,而非浮泛的夸捧語。
雖然,不嘮叨幾句“異見”是難向晉如兄交差的,況且對於本書的觀念,有些我不理解,有些我不同意,本來也願意略陳固陋。比如晉如兄以為非感情濃烈者不能稱之為詩,並據此裁抑王維、蘇軾、黃庭堅、袁枚等。我則以為,詩之本質緣“情志”,而情志緣起非止一端。有濃烈者,亦有沖淡者;有執著者,亦有放達者;有嚴正者,亦有詼諧者,不可執一而衡天下。倘若依晉如兄的觀念,那又何必有司空圖《二十四詩品》、袁枚《續詩品》、郭麟、楊夔生的《二十四詞品》等著作辛辛苦苦地將詩詞之美分出那許多類別呢?先師嚴迪昌先生多次警誡,讀詩應懂得欣賞“異量之美”。我也因而有言:“審美可以有偏好,但切忌偏狹”。昔年陳廷焯氏《白雨齋》之執著“沈鬱”一端論詞,凡欣賞者必牽合以為“沈鬱”,凡不“沈鬱”者必斥之為“野狐禪”,實乃其早年通達詞學觀之大倒退。故論詩之包容絕非鄉愿賊德之論,而是對我們面臨的紛繁世界(也包括詩歌世界)的客觀體審。
又:晉如兄對於新詩的看法我也不能完全苟同。他說:“國詩與新詩,涇渭分明,從無交集,永無合流”(本書頁113),我以為這是意氣之語。
第一,新詩至今只有九十年歷史,相比國詩之三千年發展歷程,其“不成熟”、“仍在嘗試中”是應有之義,不能據此全盤否定新詩的價值和意義。晉如兄自己也承認,新詩百年出現過“徐志摩、聞一多、艾青等名噪一時的詩人”(實際當然遠不止這寥寥幾家,晉如兄自己就寫過以海子《以夢為馬》為主題的絕句),也“留下”了少數“為人傳頌的詩篇”(本書頁113),那么便可以反問一句,一種不到百年(僅大略相當於漢唐宋明清幾朝的初期)的新生詩體,已經貢獻出如此數量的名家名作,難道還不夠么?對此似不必吹求太甚,更不必引新詩為敵人,必欲毀棄之而後快。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我有“不薄新詩愛舊詩”之論,可以代表自己的基本態度。
第二,以新詩之“舶來品”淵源即加之以“西方文學之附庸”、“殖民心態”、“詭異”、“無能”等一系列惡謚,實亦過於激切,乃係“國粹主義”之極端反應。這種讞語可能逞一時之快,但卻忘記了,新詩從誕生之日起,就至少有一隻腳是踩在中國古典詩歌的土壤上的。從胡適1920年承認他的《嘗試集》第一編里的詩“實在不過是一些刷洗過的舊詩”開始,朱自清、何其芳、廢名、葉公超、卞之琳、余光中、洛夫、鄭敏等在半個多世紀的時間跨度中一直在發出著清醒反思的聲音,他們的認識可以歸結到一點:“現代詩的氣根,必須觸向西方,觸向世界;現代詩的主根,卻必須扎進傳統,扎在中國的泥土”(李春生語,詳見拙作《論新詩對古典詩歌的接受與整合》,《吉林大學社科學報》2008年2期)。我想,新詩淵源之“舶來”並不意味著其將永遠“乞靈”西方。我們這塊土地上有三千年燦爛的詩脈,也有太多的苦難需要傾吐。對此,新詩人並非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假以時日,“舶來”的新詩必將會“中國化”,會形成自己的中國品格。我願意葆有信心,也自信此種信心不會落空。
“異趣”可能還有一些,但序文並非筆墨官司之作,還是及早縮手的好。況“震動”猶然清晰,亦不願嘵嘵議辯,喧賓奪主。回頭想來,晉如兄年方三十有四,富於青春,而成名已逾十載。多年來,如周曉川、陳沚齋、劉斯翰、王蟄堪、王翼奇、劉夢芙、張海鷗、彭玉平、張遠山等老宿名家皆對晉如兄獎掖有加。如我邊鄙野人,荒疏無學,本無置喙之餘地。而晉如兄採擷不棄葑菲,堅命序其大著。余何足以序晉如兄之大著耶?因憶及唐順之《荊川集》卷四《與呂通竹嶼書》有云:“率其素履,獨行所願,不以夷險貳其心,不以終始渝其度,用於世則為羔羊素絲之風,不用於世則勵蔬食飲水之志,履道坦坦,為天地間一完人”,此數語為我所喜,亦敬為晉如兄誦之。
庚寅仲冬於佳谷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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