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權力:仕途成長記》是連載中的一部軍事鐵血類網路小說,作者是阿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絕對權力:仕途成長記
- 作者:阿竺
- 作品類型:軍事鐵血
- 連載狀態:連載中
內容簡介,作品試閱,
內容簡介
父親的一句話,使他放棄心中的女神,選擇了不愛的人,改變了終生命運;上司交給的一次神秘任務,讓他捲入了權力鬥爭的漩渦中心,從此,他一路升遷,權傾一方。 在一次次權力洗牌中,在愛情、友情和利益的交錯中,他有著怎樣的博弈軌跡?又是怎樣從一個小科員一路升遷的,這其中暗合了怎樣的升官之道?這一切都得從那次神秘的任務說起……
作品試閱
第142章鵬飛再表心跡
江帆突然不說話了,丁一也意識到了什麼,就又說道:“我一般晚了都會叫他來送我,因為晚了不敢打車,怕了。”
江帆的心疼了一下,說道:“不用解釋,我都知道了,長宜要來草原,你跟他來嗎?”
丁一漸漸放鬆了自己,說道:“他跟我說著。”
“你跟他來嗎?”江帆又問道。
丁一想了想,說道:“那要看草原歡不歡迎了?”
江帆閉上了眼睛,半天才說道:“草原歡迎你,江帆歡迎你,小鹿,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小鹿,我怎么會不歡迎呢?”
聽了他這話,丁一的心裡就跟沐浴春風般的舒服,幸福,在心底慢慢升騰,輕聲說道:“好,我去。”
江帆不想一下子跟她說那么多的情話,這么長時間了,他要讓她一點一點地適應,就說道:“好,我在草原等你們,不早了,睡吧。”
“好,拜。”
“拜。”
半夜通話的情形,似乎又讓丁一找回了在亢州半夜通話時的感覺。江帆跟她說了最後一個字後,她並沒有掛電話,而是仍然把話筒緊緊貼在自己的耳朵上,但是,她沒有聽到他掛電話的聲音。
江帆笑了,說道:“老規矩,你先掛。”
聽他這么說,丁一心裡一陣激盪,掛了電話。
丁一掛了電話後,江帆才掛了電話,他雙手枕在自己的腦後,盯著天花板,對丁一來草原就有了很強烈的期盼,他興奮的有些睡不著覺,看了看錶,就想給彭長宜打一個電話,想跟彭長宜聊聊天,但是太晚了,他便放棄了給彭長宜打電話的念頭,迷迷瞪瞪地進入了夢鄉……
往日的陽光和笑容,重新回到了丁一的身上,她心情爽朗,笑容滿面,無法掩飾的快樂心情,表現在她的臉上,無論是在單位還是在家裡。
儘管她沒有和江帆聊起目前兩個人的情況,但是憑直覺,她感到江帆是愛自己的,這無需置疑。為了晚上能等到江帆的電話,她一連幾天都住在老房子裡。後來,江帆又打過幾次次電話,他們都是閒聊,誰也沒有觸及到當年的話題,可能,他們彼此都有意識地把這個重大問題,留在見面的時候再說吧。儘管這個話題不可能迴避,但是丁一不想深究,只要有愛在,其它一切問題都不必澄清。
看到她出來進去美滋滋地表情,爸爸看在眼裡,喬姨也看在眼裡,喬姨悄悄問丁乃翔:“老丁,你發現了沒,小一這幾天的樣子很高興,小曲哼哼著,美滋滋的,是不是和小飛有了進展?”
丁乃翔當然希望如此,他高興地說:“估計是,唉,這兩孩子,也該說正格的了。”
喬姨說道:“改天你問問他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年底就給他們把事辦了吧。”
“行,改天我去找老賀,問問他有什麼打算,準備怎樣迎娶我的寶貝女兒?呵呵。”丁乃翔臉上就樂開了花。
岳素芬也從丁一的身上看出了微妙的變化,她悄悄問賀鵬飛,說:“小飛啊,不錯,是不是終於修得正果了?”
賀鵬飛當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問道:“什麼修成正果啊?”
“你和小丁。”
“小丁?小丁怎么了?”賀鵬飛驚訝地問道。
“裝傻?我是說你和小丁是不是修得正果了?你她這幾天高興的,看到誰都是笑,三天時間裡,我都跟著她轉了兩次商場買衣服了,她跟我說要出去旅遊,你這個傢伙,是不是我不問你你都不說啊?”岳素芬說道。
賀鵬飛更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隱隱地感到了什麼,就說道:“表嫂,她說要去旅遊?”
“是啊,怎么,你不知道這事?”
“不知道。她和誰去旅遊,是你們單位組織的嗎?”
岳素芬一看賀鵬飛的確是不知道,就說道:“嗨,我還以為是和你去旅遊觀光呢,鬧了半天你連知道都不知道啊?”
賀鵬飛點點頭,說:“表嫂,我的確不知道,她也不是去和我旅遊。你說,她去商場都買了什麼東西?”
岳素芬想了想說道:“買的好像都是戶外用的東西,防蚊的花露水,長衣、長褲,就連裙子都是長款棉料的,看樣子不像是去南方。”
賀鵬飛的心就一緊,隨後說道:“表嫂,那你為什麼認為是她是和我一塊出去呢?你忘了,前些日子,我美國的學校有一個活動,我邀請她跟我一塊參加,她都不去。”
岳素芬說:“那是美國,她怎么跟你去了三源了呢?。”
賀鵬飛說:“那是看她老領導。”
“難道……”岳素芬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賀鵬飛一眼。
賀鵬飛也看著岳素芬,沒有言語。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丁一給賀鵬飛打電話,讓他來接她,說有事找他。
賀鵬飛準時在電視台門前等丁一,這時,表妹於笑然過來了,於笑然是賀鵬飛一個遠房姑姑家的孩子,也生活在這個城市裡。她畢業於京大藝術師範學院,畢業後,被分配到了閬諸第一幼稚園工作,後來閬諸電視台應市教育局的委託,成立了少兒頻道,於笑然被選調電視台,當了一名幼兒頻道節目主持人,她之前的工作關係一直在教育局,這次才跟丁一他們一起正式調進電視台。
她敲了一下賀鵬飛的車窗,賀鵬飛把車窗降下一條縫,看著她。
於笑然說:“老同學,怎不下車?”
賀鵬飛看了一眼四周,然後說道:“我是你表哥,你別總是老同學老同學的叫,讓人家聽見還以為我是留了八回級才跟你成為同學的。”
於笑然“咯咯”地笑了,她一拉車門就坐了進來,說道:“就是同學,幹嘛急於跟我劃清關係?”
賀鵬飛看著她,說道:“喂,小丫頭,我只是跟你一個學校上過學,那不叫同學,你充其量是我的學妹,校友。”
於笑然又樂了,圓圓的臉蛋上有一個小酒窩,她說道:“幹嘛不下車?”
“小丁馬上就出來。”
於笑然說道:“我說老同學,不,表哥,你可也真有耐心啊,這么長時間了,你只要有時間,就跑電視台來蹲坑,你這馬拉松式的愛情長跑,什麼時候跑到頭兒啊?”
賀鵬飛笑了,說道:“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不能再吃甜食了,你臉蛋又長肉了,該減肥了,不然上鏡難看死了。”說著,就伸手捏了捏於笑然的臉蛋。
於笑然的臉紅了,說道:“我說賀鵬飛大人,你別總是小孩子小孩子的叫好不好,好像我是小老苗,永遠長不大似的,我也24歲了。”
賀鵬飛認真地說道:“喔?你24歲了,呵呵,那是夠大的了,怎么還不趕快出嫁呀?小心再大就嫁不出去了。”
“烏鴉嘴,你才嫁不出去呢。小丁那么大還沒嫁出去呢,我比她還小你就咒我。哼,偏心的傢伙。”於笑然撅起了嘴。
賀鵬飛笑了,說道:“你怎么能跟小丁比呀?”
於笑然看著他,說道:“我怎么就不能跟她比呀?我說賀鵬飛大人,是不是在你眼裡,天底下就小丁一個人是女的?賤,活該你打光棍!”說著,開車門小車,賭氣關上車門,氣呼呼地顫著馬尾辮走了。
賀鵬飛“哈哈”大笑,他知道,女孩子最怕別人說她嫁不出去了。
這時,丁一從高台階上下來了,她和於笑然碰個對面,於笑然白了一眼她,說道:“好好管管你們家賀鵬飛!”說著,就跑了上去。
丁一坐進車後說道:“笑然怎么了?是不是你又氣著她了?”
賀鵬飛說:“沒有啊,我就是說她小心嫁不出去,她就生氣了。”
“呵呵,難怪,女孩子誰都不願聽這話。”丁一笑著說道。
“我看,你就不怕聽這話。”賀鵬飛問道。
丁一看了他一眼,笑了,說道:“我也怕啊——”
“我看你不怕,要怕早就嫁了。”說著話,賀鵬飛就趕緊把目光調開,放下手剎,本來車子因為開著空調,也沒熄火,他輕輕踩了一下油門,車子便駛出了電視台大門。
駛出一段路後,賀鵬飛見丁一沒有接他的話茬,以為她生氣了,就說道:“你說找我有事,什麼事?”
丁一說道:“咱們找個地方聊會吧。”
賀鵬飛高興地說道:“好啊,我帶你去一個新地方,新開張的一家咖啡廳,還可以點餐點。我們邊吃、邊喝、邊聊,怎么樣?”
丁一不想去外面,免得碰上熟人,就說道:“咱們不去外面吃了,這樣吧,你跟我回家吧,我做飯給你吃。”
賀鵬飛說道:“你,給我做飯?”
丁一說:“對呀?怎么了?”
“這個,我表示懷疑,是又是叔叔和阿姨做好了,經你手一熱,就成你做的了?”
丁一笑了,說:“他們和杜蕾還有小虎去北戴河了,現在,三個家就剩我一個人留守。”
“叔叔這么偏心,怎么不帶你去?”
“我過幾天也要出去,所以,就沒跟他們去。”
“對了,我聽表嫂說了,你要去哪兒?”賀鵬飛終於找到機會問這個問題了。
丁一想了想說道:“一會再告訴你,咱們先去超市買吃的東西。”
賀鵬飛說:“你家有什麼吃的?”
“我不知道。”
“哈哈,你是一個不合格的家人。”
丁一衝她笑了一下,說道:“是啊,接受賀領導的批評。”
賀鵬飛見丁一臉上洋溢著輕鬆和快樂,就也很高興,說道:“其實,賀領導批評有誤,你是個大忙人,能跟他們吃一頓飯很難得了,如果再指望你對家裡的事了如指掌,的確是難為你了。對了,上次我爸爸去山東出差,帶回來很多大煎餅,讓我給丁叔叔帶了一些,你吃到了嗎?”
“吃到了,很好吃的。”丁一歪著頭說道。
“有兩種口味,你喜歡哪一種?”
“什麼兩種口味?”丁一眨著眼說道。
賀鵬飛笑了,說道:“你根本就沒吃,騙人。”
丁一也笑了,說道:“我的確吃了,但是不記得還有兩種口味,是看電視當零食吃的。”
賀鵬飛把車停在一家超市的停車場,說道:“小丁,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爸爸?”
丁一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有,我為什麼要記恨他?你這個同志,當了領導心眼也複雜了。”
賀鵬飛扭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就下了車。
兩個人拎著兩袋食品回到學院的家屬院,進門後,丁一換上衣服圍上圍裙開始做飯。賀鵬飛打開空調,彎腰就把地上小虎擺放的玩具收到一邊,打開電視。
他找到閬諸電視台後,剛好是於笑然主持的少兒節目剛剛結束。賀鵬飛就笑了,說道:“都24歲的人了,還在少兒頻道里裝清純呢,哈哈,改天我要寒磣寒磣她了。”
丁一聽見他的話後,就笑著說:“你這話不對,你看金龜子了嗎,都三十多了,還有鞠萍,照樣主持少兒節目,只要觀眾喜歡就行。還有,咱們小時候聽的孫敬修爺爺講故事,還有……”
“好了好了,我錯了。”賀鵬飛站起身來,來到廚房門口,舉著雙手說道:“我怎么忘了,我這個理科生,在跟擁有廣播電視專業碩士的人討論電視問題,肯定會被一堆事實砸醒的,我投降。”
丁一笑了,她將一盤水果沙拉遞給賀鵬飛,又遞給賀鵬飛兩個自製的三明治,然後說道:“我再去做兩碗蛋花湯。”
賀鵬飛說:“好了好了,你要是把時間都浪費在廚房裡,那多沒有意思。”
丁一說:“很簡單,只要水開了就好。”
賀鵬飛知道丁一有時很固執,就不再攔她。將水果沙拉和三明治擺在桌上後,賀鵬飛笑了,麵包,是剛從超市里買來的切片麵包,裡面的火腿腸也是剛剛買來的,黃瓜片估計是家裡冰櫃里,生菜葉也是剛買來的,唯一的加工程式就是把這些東西組裝到一起。但是經過丁一的手後,似乎這些東西就增加了無窮妙趣,無論是器皿的選擇還是擺放的形式,使蔬菜顏色顯得更鮮,更綠,看著就有了一種特別的食慾。
賀鵬飛咽下一口唾液,說:“我可以先吃嗎?我中午吃的食堂,現在早就餓了?”
丁一探出頭,說道:“好的,吃吧。”
等丁一端上兩小碗紅綠相間的蛋花湯上來的時候,賀鵬飛已經將一個三明治吃完了。他用紙巾擦著嘴邊的乳酪,說道:“還是自己配製的三明治好吃。”
丁一笑了,回身,就又在廚房配製了一個,放在一個精緻的小盤裡,端了出來,放到他的面前,說道:“你就會恭維我,這些東西都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我只是把它們拼湊在一起,懶人食,傻子都會做。”
賀鵬飛說:“不是恭維,真的是好吃,自己做的新鮮。”
“那就再來一個。”
“再吃就撐了。”
丁一說:“吃吧,吃飽了不想家。”
賀鵬飛笑了,他拍了拍肚子,再吃第二個的時候,就沒那么狼吞虎咽了。
吃完飯後,丁一在廚房洗完碗筷後,倒背著手解圍裙,卻怎么也解不開了,她憋紅了臉,大聲喊賀鵬飛給她解圍裙。
賀鵬飛急忙過來,幫她把圍裙解開後,就衝動地從後面抱住了丁一。
丁一沒有立刻推開他,而是笑了一下說道:“犯規了。”
賀鵬飛笑了,鬆開雙手,說道:“你知道今天於笑然說我什麼嗎?”
“什麼?”
他說:“別人的愛情長跑都有個頭,只有我的沒有盡頭。”
丁一看了他一眼,回身,從自己的臥室里拿出那個筆記本,放到賀鵬飛的面前。
賀鵬飛認識,這個是自己送丁一的筆記本,他發現,這個筆記本居然沒有用過。他不解地看著她。
丁一笑了,說道:“我有台式機,真的用不著這個。你把這個送給笑然吧。”
“為什麼?這是給你的。”賀鵬飛說道。
“我知道,但是笑然喜歡你,你沒看出來嗎?”
賀鵬飛往上推了推鏡框,變了臉,說道:“你什麼意思,是因為她今天的話?”
丁一笑了,說道:“我有那么小心眼嗎?”
“那是為什麼?”
“鵬飛,對不起,我,真的給不了你想要的。”
“這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賀鵬飛轉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丁一笑了,說道:“笑然喜歡你。”
“我不知道,我也無需知道。”賀鵬飛有些不高興了,他靠在沙發上,眼睛就看向了別處。
丁一說道:“她是個不錯的姑娘,又是你家遠方親戚,你的心思沒在她身上,所以,你發現不了她的好,她聰明、活潑,年輕漂亮,而且對你崇拜有加,你是沒有看出來,我和岳姐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賀鵬飛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說道:“這就是你今天請我吃飯的目的所在嗎?”
丁一笑了笑,說道:“不全是。”
“那么,還有什麼?”
“我……準備出趟門,去……草原。”丁一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賀鵬飛看了她半天,終於明白了她說去草原是什麼意思了,就低下頭,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找他去……嗎?”
丁一微笑著點點頭。
賀鵬飛痛苦地閉了一下眼,又說道:“你是怕我打光棍才給我說了笑然?”
丁一搖搖頭,說道:“這倒不是,笑然的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是你粗心,忽視了他……”
賀鵬飛擺擺手,不讓丁一說了,他說道:“那是我的事,現在先說你,你們,不是彼此沒有聯繫了嗎?而且,他丟下你,一人去了草原,難道,你們又聯繫上了?”
丁一點點頭,說道:“是的。”
“我不明白。”
丁一措著詞,說道:“咱們去三源,是彭書記告訴我,他目前是一個人了,而且……而且還在……等我,我就打了他的電話,他就邀請我們去草原了……”丁一紅著臉說道。
“我明白了,說起來,還是我做的好事呢。”賀鵬飛冷笑了一聲。
“鵬飛……”丁一無奈地看著他。
賀鵬飛擺擺手,說道:“丁一,原諒我的失態,儘管我早就明白我進行的是一場沒有終點的愛情長跑,但我仍然無怨無悔,因為什麼,就因為我太自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們之間愛的程度,總認識自己才是最愛你的,想通過時間來證明這一切,不想,我還是……還是希望破滅,我不怨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痴情,因為,你從沒有對我做出任何虛假的承諾,從始至終都沒有……”
“鵬飛……”丁一的眼裡滿是歉疚和不安
第143章去草原
賀鵬飛打斷她的話,凝著眉,痛苦地說:“丁一,你現在所有安慰我的話,對我來說都是諷刺,所有,什麼都別說,讓我自生自滅,好嗎……”
丁一不說話了。默默地看著他。
賀鵬飛閉上了眼,靠在沙發上,安靜了一會後,他睜開了眼睛,說道:“我該走了。”
丁一看著他,仍然沒有說話。
賀鵬飛站了起來,說道:“丁一,我祝福你,希望你幸福。”
“我也是。”丁一也站了起來,看著賀鵬飛,眼裡就隱隱有了一種擔心。
賀鵬飛伸出手,摩挲著她的頭髮說道:“你是個好女孩,理應得到你想要的愛情和幸福……我希望,他能給你,丁一,我的祝福是真心的。”
丁一的眼裡就濕潤了,她抬頭看著賀鵬飛,說道:“鵬飛,對不起,我真的是……”
她的話沒說完,賀鵬飛的長指就壓在了她的嘴唇上,沖她搖搖頭,說道:“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心裡,已經有人比我先到了,我不怪你,我是輸給了時間,並不是輸給了某個人,就跟我的心裡你先來到一樣,別人,很難能取代這個位置了。放心,我不會有事,我會重新規劃自己的。好好休息,我走了。”
賀鵬飛說完,就向門口走去。
丁一叫了他一聲,把那個筆記本送到他面前,賀鵬飛嚴肅地說道:“丁一,你不該這么小氣。”說完,換上自己的鞋子,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丁一放下筆記本,她想出門送他。
賀鵬飛回身攔住了她,說道:“給我一點面子,不要看著我狼狽地離去。”
丁一看著他,微微點下頭。
賀鵬飛深深地看著丁一,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說道:“不得不承認,我的性格里,也有懦弱的一面,不然,我完全可以把你占為己有,但我認為那不是愛,是傷害。”
丁一看著他,不知說什麼好。
賀鵬飛說道:“好了,再見。”說完,使勁握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大步走了出去,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既然賀鵬飛不希望她出去送他,她就沒有出去,坐在剛才賀鵬飛做過的地方,靠在沙發上,想想賀鵬飛這么長時間陪伴在自己身邊,而且始終有禮有節,心裡的確有著很強烈的內疚,但這又是一個兩難的事,是沒法遷就的事,忽然想起時下流行的一句話:我愛著你,你心裡卻愛著別人……
又過了兩天,爸爸他們從北戴河回來了,是陸原開車把他們送回來的。
陸原如今已經是一名正團級幹部了,眉宇間都洋溢著春風得意。丁一早就把家裡收拾乾淨,把熱水器的水燒熱,迎接他們回來。她開門一看見陸原,老遠就說道:“路團長,你怎么得暇回來了?”
陸原邊開後備箱,邊從後備箱裡往出拎行李,說:“我聽爸爸說你要出差,就趕回來給你送行來了。”
丁一笑了,就走向前去,從陸原手裡接過一隻行李箱,又牽過小侄子的手,說道:“小虎,你爸爸說的對嗎?”
小虎看著姑姑說道:“爸爸是來北京學習的,然後把我們送回來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看見姑姑就忘了老子了!”陸原說著,就使勁摸了一下兒子圓圓的腦袋。
大家都笑了。
進了屋裡,丁一把提前泡好的水,給每人倒了一碗。爸爸喝了幾口水說道:“不行,我有點累,得先去躺會。”說著,就進了臥室。
杜蕾見喬姨也進了臥室,就轉身從包里拿出一個天色錦緞包裝盒,裡面裝著一條優質的珍珠項鍊,說道:“小一,這是你哥哥出的血,給你買的。”
丁一高興地接了過來,說道:“謝謝嫂子。”
“嗨,怎么回事,你該謝我才對。”陸原挑理了,他沖丁一瞪著眼說道。
“是嫂子沒有阻攔你花錢,你才給我買了項鍊,你說,我不謝嫂子謝誰。”丁一振振有詞地說著,就打開包裝盒,拿出這條珍珠項鍊,就往脖子上戴。
這時,喬姨出來了,她看了一眼包裝盒,又看看丁一正往脖子上戴的項鍊,說道:“小原,你果然買了這條項鍊,這可是整個商場最貴的一條,我不是說不讓你買嗎,你到底還是把它買來了。”
杜蕾趕緊說道:“沒那么嚴重,不是最貴的。”
丁一見喬姨臉色不高興,就把項鍊摘了下來,說道:“哥哥,你瘋了,幹嘛買那么貴的?”
陸原看了媽媽一眼,說道:“誰說是最貴的,最貴的要一兩萬呢?再說了,我妹妹長得天生麗質,戴珍珠項鍊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何況還是著名電視主持人,哪能戴幾百塊錢的項鍊。”陸原故意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
“你這哪是幾百元,是幾……”
“好了,孩子們的事,你就別摻和了。”爸爸在臥室里打斷了喬姨的話。
喬姨乾張著嘴,愣是沒把下面的話說出。
丁一摘下了項鍊,說道:“哥哥,你不該買這么貴的,還是給嫂子戴吧,我們出鏡有要求,是不能戴首飾的。”
杜蕾笑了,衝著丁一做了個鬼臉,拿過自己的包,打開,悄悄讓丁一看了看,丁一就發現,她的包里,還有一條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項鍊,她就笑了。肯定是喬姨心疼兒子花錢,對哥哥買的禮物有微詞,哥哥瞞著她,悄悄地買了這兩條項鍊。
丁一笑了,衝著哥哥小聲說道:“謝謝陸原哥哥啦——”,就把項鍊裝進了自己包里。
晚上,哥哥一家三口走了後,爸爸來到她的房間,說道:“小一,你在電話里說要出去旅遊,去哪兒?”
丁一起身,把房門關上,神秘地說道:“爸,你猜。”
爸爸說道:“我們都猜了一路了,這大夏天的,你總不能去海南吧,難道是去長白山?”
丁一笑了,說道:“差不多,方向一樣,我呀,要去草原。”
“草原?”
“是的,草原。”丁一強調說道。
丁乃翔看著女兒說道:“是單位組織的?”
“不是,是我自己組織的。”
“你自己?”
“對,我和亢州的同事,我們一起去草原。”
丁乃翔怔了怔,說道:“去草原幹嘛?”
丁一的臉就紅了,說道:“爸爸,我們……去……看……他。”
“他?他誰?”丁乃翔心裡就緊張了起來。
“江帆。”丁一終於說出了這個名字。
丁乃翔一聽,就癱坐在了椅子上。
丁一見狀,走了過來,拉起爸爸的手,說道:“我知道您的心思,爸爸,可能我無法按照您的願望選擇愛人,三年了,我心裡的確是忘不下他,這您也知道,而且,我跟賀鵬飛也談了,他也很理解我。”
丁乃翔說道:“先別說賀鵬飛,先說那個姓江的市長,他不是一直都沒有離婚嗎?”
丁一笑了,說道:“您那是老黃曆了,他早就離了。”
“離了?”
“對,離了,我也是這次跟賀鵬飛去三源才知道的。”
“是你那個科長告訴你的?”
“是的。”
丁乃翔的心裡就是一動,又問道:“他當年一聲不響地走了,沒有跟你解釋一句,早就離了婚,也沒有回來找你,他的心裡肯定是沒有你了,而你,卻還等著他,放著那么好的小伙子不願意,小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丁一笑了,拉過一個小凳,坐在爸爸旁邊,握起兩個小拳頭,就開始給爸爸捶腿,說道:“別生氣,我跟您說啊,他,也在等著我呢——”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輕輕地捶著爸爸的腿。
爸爸看著她,說道:“真的?”
“嗯。”丁一點點頭。
“他跟你說的?”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
丁一笑了,說道:“別問那么細緻了老同志,反正我知道就是了。”
丁乃翔想了想,半天才說道:“他,就一直沒娶?”
“嗯。”丁一又點點頭。
“可是小一,如果你見了他,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怎么辦?我可是不想讓你再次遭受到打擊。我對這個人不是十分看好。”丁乃翔嚴肅地說道。
聽了爸爸這話,丁一笑了,站起身,就來到爸爸後面,開始給爸爸捶後背,說道:“您只看好賀鵬飛一個人,可是爸爸,感情的事是不能強求的。如果這次去草原,他變了心,我就回來,就永遠把他從心裡清除出去。”丁一說完,還調皮地做了一個很堅決的手勢。
丁乃翔說道:“你能做到?”
“那有什麼不能?他心裡沒有我了,我也就死心了,也不再裝著他了。”丁一抬起頭,望著桌上江帆給自己和小狗照得另一張照片。
丁乃翔懷疑地看著女兒,說道:“孩子,聽爸爸一句話吧,沒有比賀鵬飛更適合你的了。而且,上次他爸爸請我吃飯的時候,也真誠地向我道歉了,並且希望你們兩個年輕人能生活在一起。”
“賀鵬飛的確優秀,在外人眼裡,賀鵬飛是最合適的,可是,您不了解女兒的心……”說道這裡,她就低下了頭,眼圈紅了。
丁乃翔一時沒了主意,說道:“反正,我不看好那個姓江的,而且比你還大那么多,又結過婚,我不喜歡他。他能和你這樣,說不定這幾年和多少個女人這樣呢?”
丁一怔了一下,說道:“爸爸,無論他現在是什麼樣,我都想對自己有個交代,您就讓我去草原吧,只有去了、見了,才能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丁乃翔聽她這話有道理,就不再說什麼了。
夜裡,丁一失眠了,儘管爸爸的話似乎對江帆有著某種偏見,但是爸爸的擔憂又似乎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只是,她也不敢肯定,他,還是原來的他嗎?
有心想給他打個電話,但還是放下了,既然自己已經決定去草原了,還是見著他再說吧。
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被草原之行覆蓋著,早早就準備齊全了,工作也都提前做了,而且也跟台里請好了假,就等著彭長宜啟程的電話了。
這天,岳素芬打電話,把丁一叫到了辦公室,說道:“小丁,小飛這幾天怎么不露面了?”
丁一說道:“他是不是忙了?”
岳素芬說道:“不知道,昨天我們去他家,很晚了他也沒回來,說是加班,而且,準備回省城。”
“喔,他們工程結束了,他當然要回單位了。”丁一解釋說道。
岳素芬看著她,說道:“他媽媽還問我你們的事著呢?”
丁一看著她,說道:“你怎么說的?”
岳素芬說:“我能說什麼,我說,這兩傢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還這么拉著鋸呢,這也是事實嘛。”
丁一說道:“岳姐,我們的事,你清楚不過的了,我和鵬飛,真的,真的只是同學關係,沒有人們想像的那樣……”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小飛追了你這么長時間了,就沒打動你的芳心?”
丁一笑了,說道:“你這話都問了我無數遍了,人家賀鵬飛都不這么認為。”
岳素芬說:“好,算我瞎管閒事,你們的事,我也懶得管了,我都見怪不怪了,願意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丁一笑了。
“你出去旅遊嗎?”岳素芬問道。
“是。”
“跟誰出去?”
丁一想了想,說道:“原來的朋友。”
岳素芬見丁一不說,就不在問了。
彭長宜終於忙完了,丁一也終於等來了他的電話。
丁一有些激動,同時,心裡就有了一種莫名其妙地忐忑不安,她不知是因為自己即將要見到的人不安,還是其它別的原因造成的心裡不安,反正,她就是不安。
由於彭長宜和小許已經在閬諸入住了,丁一提前將小狗送回爸爸這裡,晚上,她沒有去酒店見彭長宜他們,而是很早就回來了,做著明天啟程的準備。
晚上,她接到了哥哥的電話。
“我聽爸爸說你去草原旅遊,是嗎?”
“是的。”
“呵呵,要帶上長袖衣服,那邊溫度低。”
“嗯,帶好了。”
“好,祝你旅途愉快。”
“謝謝哥。”丁一由衷地說道。
“呵呵,好,早點休息吧。”
哥哥沒有追問她去草原幹嘛,反而讓丁一心裡有了某種失落。
掛了哥哥的電話,江帆的電話就到了。
“嗨。”他算是打過招呼。
“嗨。”她也算是打過招呼。
江帆笑了,感覺出丁一的心情不錯,就說:“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
“不用帶太多東西,只帶上換洗的衣服就行了,我這裡,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嗯。”
忽然要再次面對所愛,她有了不知所措,不知該說什麼好。
江帆也可能感覺出她的心情,就說道:“我剛才打電話,長宜他們已經睡下了。要不,你也早點睡?”
“好。”她本想跟他探討一下剛才自己莫名其妙的那種心情,但又不知如何說起。
江帆笑了一聲,說道:“緊張嗎?”
丁一的心一跳,違心地說道:“呵呵,有點。”
“那就對了,我也是。”江帆的語氣就有了粗重的氣息。
她握著話筒不再說話,臉就有些灼熱,心跳也加快了。
一時,握著話筒的兩個人,就出現了短暫的沉寂。
還是江帆打破了這沉寂,他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我們見面再談,好嗎?”
“好。”丁一甩了一下頭說道。
“呵呵,那你早點睡,我等你們。”
“好的。”說著,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率先掛了電話。
天已大亮,彭長宜才開著車,帶著小許趕到了丁一家的老房子,他直接開到了胡同門口。
小許對彭長宜知道丁一家老房子的地址和路線感到很是詫異,不由地說道:“您認識她家?”
彭長宜當然明白小許的意思,他嘴一翹,笑了一下,說道:“我怎么就不能認識呢,你別忘了,我當年可是來這裡,參加過京大在職研究生面授的。”
小許點點頭,他知道當時彭長宜報名是通過丁一爸爸的關係,儘管如此,他還是似明白又不明白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丁一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拎著一個大袋子,從胡同里走了出來,她還是一身休閒打扮,頭上戴著一頂米色的寬邊遮陽帽,一條寬鬆的棉質牛仔長裙,上面是一件白色的針織套頭衫,白色的軟皮平底鞋,還是那么的乾淨,清純。
小許急忙下車,幫助丁一把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丁一看見後備箱的東西後,驚叫一聲,說道:“帶這么多東西啊,名副其實的百寶箱!難怪不讓我買東西了。”
彭長宜沒有下車,他示意丁一坐在後面,小許重新坐在前面,他回頭對丁一說道:“家裡的門都鎖好了?”
丁一“嗯”了一聲。
“所有的電源斷開了?”
丁一說道:“其它的斷了,冰櫃沒有。”
“窗戶關上了?”
丁一笑了,說道:“關上了,呵呵,真像老母雞啊。”
小許說:“是啊,我頭一次跟彭哥出門,才知道他準備工作做得這樣細緻。不過今天他起晚了,還是我叫得他呢。”
彭長宜的確是起晚了,也可能這段他心裡不乾淨,一直睡眠不好,冷不丁放下一切思想負擔,睡在遠離紛擾的地方,竟然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正在做夢,渴得我受不了,眼看水要喝上了,他把我叫醒了,我這個氣呀,踹他兩腳的心都有!”
“哈哈。”丁一和小許都笑了。
等丁一坐好後,彭長宜說道:“給你兩分鐘的思考時間,在這兩分鐘之內,你可以反悔,可以下車,兩分鐘後,我就要開車直奔草原了,半路你想反悔可是沒門了,也就是說,你一旦上了賊船,想下就難了。”說著,就從後視鏡里看著她。
丁一笑了,看了一下後視鏡里的彭長宜,抿嘴笑了,說道:“出發!”
“哈哈。”彭長宜笑了一聲,摁下門鎖,放下手剎,掉頭就駛了出去。
早晨,路上車還不是很多,他們很快就駛出了閬諸市區,直奔北京。
當駛上五環,出了八達嶺高速路後,彭長宜笑著說道:“小丁,咱們很快就要出關了。”
“喔,是哪個關?”丁一問道。
“居庸關。”
“哈哈,我剛要說山海關。”
不知為什麼,離開了她生活的城市後,丁一的心裡舒暢了許多,沒有了任何禁忌,甚至就連來時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忐忑都沒有了,她高興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彭長宜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丁一,說道:“小丁,我怎么感覺是送你出塞和親?”
“哈哈。”丁一開心地笑了,沒有半點難為情。
小許也笑了,他說道:“古有昭君出塞,今有小丁出關。你們走的可是同一條路啊。”
丁一笑了,說道:“錯了,我和她走的可不是同一條路,儘管我們都是從國都出關的,但她是從長安出的,我是從北京出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條路。”
小許認真地說:“怎么不是同一條路?彭哥,彭書記,你說是不是?”
彭長宜笑了,說道:“小丁的話你儘管相信,不會錯。”
小許說:“為什麼?所有跟北方和親的公主,走的都是這條路,不可能繞道去山海關?”
彭長宜笑了,說道:“加入國都不在一個地方,出關自然不在一個地方了。”
小許眨著兩隻眼睛說道:“我不明白。”
丁一笑了,說:“昭君出塞是漢朝時期,國都在長安,也就是現在的西安,她是走不到北京這裡的。”
小許說道:“嗨,我還以為她是從紫禁城出去的呢?”
“哈哈哈哈。”彭長宜大笑不止,身子不得不伏在方向盤上,放慢了車速。
丁一也笑了。
小許說道:“笑什麼呀?我一直認為她是從紫禁城出去的。”
彭長宜邊笑邊說:“別說了,再說我可就真開不了車了。”
小許說:“要不您停邊上先笑會,我來開。”
彭長宜說:“呆會,呆會,我開累了你再開吧。哎,這一笑啊,可是比開車累多呀。”
丁一怕小許尷尬,所以沒敢大笑,她說:“你是不是把王昭君放清朝來了?”
“對呀,我一直認為她是清朝的公主,因為就看反應清朝的影視劇多一些。”小許說道。
彭長宜笑夠了,逐漸恢復了車速,他突然問道:“你們都請了幾天假?”
小許說:“我五天。”
丁一說:“我也五天。”
彭長宜說:“五天可能不夠,咱們臨時改了路線。我忘了告訴你們了,咱們不去單位找市長了,而是去錫盟大草原的深處,也就是快到邊境線了,他在那裡等咱們。”
小許說:“怎么又改哪兒了?這要遠出好多好多呢?”
彭長宜說:“是啊,他現在正在那裡蹲點,那是風資源豐富的地方,他們在那裡正在搞風電建設,儘管遠了點,但是咱們沿途可以領略到真正的草原風光,那裡的草場據說是保養得是最好的,是放牧的天堂,草原風光比較原始,咱們真要去他單位的話,興許我們會對草原失望,過度放牧,導致那裡的沙化嚴重,草原,應該不是咱們想像的那個樣子,他昨天跟我商量著,我也跟你們商量商量,如果你們不願意去的話,我就跟他聯繫,讓他回單位等我們……”
不等彭長宜說完,丁一就說道:“我想看原始的草原,接近邊境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