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貝格爾

秀貝格爾是一個超級間諜。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秀貝格爾
  • 身份:超級間諜
十大超級間諜系列:閨中諜秀貝格爾
如果華沙條約組織決定進攻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國家;它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頃刻就可迫使西德就範。自從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赫爾加等十幾位漂亮女郎先後成為東方間諜之後,西方的絕密檔案如同流水一般泄露而出。華沙條約組織發動閃電式襲擊所需的戰鬥性情報來自這些閨中諜秀,其中主要是赫爾加·貝格爾。
“大量女秘書變成間諜,波恩政府當局不得不在各部到處張貼這種布告:“警惕躲在暗中的唐璜,甜言蜜語能夠撬開保險柜……。”
7.1落入諜網
當赫爾加·貝格爾興沖沖地跨進巴黎拉斯帕伊大街的阿力昂斯法語學校大門時;這位20歲的姑娘決不會料到以後她會變成戰後最危險的風雲人物。很久以來,東方的特務機構一直把能掌握外文的年青姑娘作為他們攻克的對象,以利於他們借這些年青女郎進行諜報工作。每發現一個女性目標,東方特務機構都要登記註冊,註冊後的女郎,在她們的全部職業生涯中,將受到不斷的監視。一有機會,特務機構就從大量的候選女郎中選出最適合的一位,經過引誘,迫使她們一個個上鉤。赫爾加·貝格爾就是這樣踏上特務事業險途的。
這位芳齡20、頭髮棕色的姑娘,身材矮胖,一雙伶俐的大眼,使人感到她聰明無比。雖然長得並不漂亮,但也不泛女性的摩登。1961年9月的一天,她跨進了巴黎阿力昂斯法語學校,開始了她的學業。她勤奮努力,雖然有些謹慎、靦腆,但是入學不到一年,就通過了學校的所有考試。獲得畢業文憑後,赫爾加回到了生她養她的故鄉。她來到一家化工廠任商業秘書。3年後,她離開了令她厭倦的古城皮爾馬森斯市。
1965年,赫爾加來到波恩。一張報紙上的啟事引起她的興趣,她前往聯繫,很快被招聘為外交部的秘書。這位昔日的商界小秘書在首都交上了在外省的同事們夢寐以求的“紅運”。然而,赫爾加卻萬萬沒有料到,“紅運”的背後隱藏著可怕的結局。東德國家安全部的特工人員看到條件已成熟,便立收魚線,開始密切地注意她的行蹤。赫爾加住在波恩被稱為“秘書之家”的一幢大樓的寓所里。這裡舒適平靜,隔窗遠望,滿目一片都市風光。
赫爾加感到一陣陣的激動,她希望自己能在這裡輕鬆的生活一段時間,忘掉痛心的苦戀和感情的糾藹。夜晚,赫爾加常常自己一人走向集市上的咖啡館,在那裡消磨夜晚漫長的時光。
1966年3月的一個傍晚,她在朗哈爾特咖啡館吃完冰淇淋,準備返回寓所時,一位陌生的男子彬彬有禮地走上前來問她:“小姐,請告訴我劇場在什麼地方?”
這位男子身材魁梧、肌肉發達、充滿了男子漢的氣概。這位男子的熱情和男性的氣質象一塊磁鐵緊緊地吸引住了赫爾加的注意力,她的心劇烈地顫抖起來,一種本能的衝動襲向她的全身,她久久地注視這位美男子:美麗的頭髮,高高的鼻樑,健壯的身材。赫爾加壓抑在心中的情火又一次燃燒起來。她想起了往日與他幽會纏綿的皮爾,她多么希望眼前的這位美男子就是往日的他呀。當這位美男子告訴她說:“我叫彼得·克勞斯,希望以後能與你再次見面”時,赫爾加無限激動,她毫不思索地接受了這個請求。第二天,赫爾加換上新的禮服,如約來到朗哈爾特咖啡館,他們久久地攀談,不忍離去。
第二天,他們又一次會面。不久以後,赫爾加就很少在白楊樹大街自己的寓所過夜,而經常去彼得的住地幽會了。彼得在萊茵河畔科尼施溫特租了一套陳設豪華的房間,赫爾加經常和彼得在這裡談天說地,幽幽纏綿。很快赫爾加便撲向了彼得的懷抱,他們如膠似漆,瘋狂地走向了愛情的雀巢。彼得不久就向赫爾加正式提出了結婚的要求。他待人殷勤、溫柔,態度謹慎,所以赫爾加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但是,由於彼得對自己的生活來源守口如瓶、嚴加保密,這使赫爾加的父親對這位自稱沒有地位但又揮金如土的求婚者產生了疑問。赫爾加的父親為此請了一位私人密探對這個求婚者進行偵察,結果使貝格爾一家驚恐萬狀:原來未來的女婿用的竟是假名!赫爾加要求彼得作出解釋,彼得遮遮掩掩,直到他和赫爾加一起來到里米尼度假,彼得才向她透露“真情”:他是英國情報處的間諜,他的任務是了解西方人是否能真的信賴德國人,波恩政府在同蘇聯人的關係問題上是否明的一套,暗的一套。彼得坦露真情後,逼迫赫爾加立即作出抉擇:要么彼此分手;要么就成為一個英國間諜夫人,並協助他的工作。
赫爾加望著彼得魁梧的身體。伏在他寬闊的身上,她不捨得丟掉這位美男子的丈夫。撫摸著彼得健壯的肌脹,赫爾加情火起伏,她毫不猶豫地作出了選擇,她又一次撲向彼得的懷抱,埋頭於他有力的身軀之下。在一份東柏林偽造工廠製作的、印有英國徽章標記的表格上,赫爾加簽上了她的名字。就這樣,東德國家安全部在波恩又多了一名間諜,赫爾加在登記卡片上用的是假名——諾娃。
7.2施展魔法
婚後的赫爾加以諾娃的身份開始了她的間諜生涯。她開始從彼得那裡學習獲取情況的種種手段,也開始了她風流的間諜歷史。剛入諜界,諾娃並不以為自己有多大的作用,也不知道她已成為東德的特工間諜,她以為自己從此加入了英國情報處。開始時,諾娃提供一些諸如秘密電話號碼以及有關某些高級官員的風流韻事等微不足道的情報。也許,這對於以後進行訛詐活動是有用的,但總的來說,沒有多大油水,僅僅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赫爾加的丈夫為人熱情、謹慎,她非常喜愛他,他寬闊健壯的身軀、富有男性魅力的肌膚、發達的胸飢有力的臂膀,無不令她夢牽魂繞。她難以相信彼得所說的情報處的背景,她不相信有必要逃往東柏林與情報處的人相會,她根本就難以相信自己的丈夫竟是間諜,唯一的感覺是,每天晚上與她同床共枕的彼得,似乎心事重重,並不象他們剛墮人情海那樣可信可愛。無論出於何種考慮,東德安全部在波恩的上司都要求彼得再投誘餌,牢牢地把這位新的成員鞏固起來。按照上司的旨意,彼得·克勞斯串通另一個東方間諜設定了一個新的騙局。彼得告訴諾娃:“我們的上司已從倫敦抵達這裡,他想同你會面,並向你表示祝賀。”諾娃半信半疑,在法蘭克福國家旅館的一套豪華的客廳里,諾娃見到了一位50開外的紳士。他以上司的身份用德語對諾娃說:“倫敦方面對你非常滿意”。他贈給諾娃一支英產金筆和其它許多名貴化妝品。諾娃確信無疑了。她為能與上司見上一面而高興,為自己能加入一個傳奇式的情治單位而感到驕傲,他們共進了晚餐。
面對這位氣度不凡的紳士彬彬有禮的款待和過分熱情的招呼,赫爾加心花怒放,她的情慾之火又一次燃燒起來,一雙渴望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這位上司。當兩雙熾熱的眼睛相遇時,赫爾加再也按捺不住狂跳的心,當晚,他們就住進了“美洲豹”
大飯店。興奮地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赫爾加為有一位既是她上司又是她極其理想的情人的男人感到自豪。從此以後,赫爾加頻繁地與這位自稱是她上司的男人來往,並加倍的努力,盡力滿足上司提出的種種要求,向他提供價值越來越高的實質性情報。以此為藉口,赫爾加常常與這位上司幽會,一起出入於賓館酒吧,忘情的吃喝玩樂。她為多一位共度情海者而常常夜不能寐。
一次偶然的機會,1968年春天,諾娃的工作進行了調整,她又一次來到華沙,任西德商務代表處主任海因里希·博克斯博士的秘書。當時,西德外交部長維利·勃蘭特正開始有計畫地推行同東方和解的政策。由於華沙沒有西德大使館,因此博克斯博士還負責同波蘭官員進行秘密接觸,這樣赫爾加不僅能夠看到商務處的各種檔案,而且對暗中的交易也了解得一清二楚。更何況,她現在又多了一條渠道,可以在枕邊套取機密。赫爾加極力裝扮自己,百般賣弄風情,一有機會就挑逗這位60歲高齡的博克斯博士。博克斯博士儘管已年歲漸高,氣力不足,且篤信基督教義,仍然難以抵制來自赫爾加這位女秘書的性誘惑、他也忘記了自己高貴的社會地位,在女秘書的“無限魅力與溫柔”下跌倒在床上。
彼得在華沙租了一個小套間,他每月來兩次。在這個小套間裡,他有時連續工作幾小時,拍照複製諾娃從商務處竊取來的大量檔案。諾娃工作效率極高。她同博克斯博士這種親近的曖昧關係使她免去了所有檢查。她只需在打字機上多墊放一張複寫紙。
每隔半月,她帶上裝毛衣的塑膠提包到彼得的住地走一趟,秘密情報就藏在毛衣內。這一狡猾的交接情報手段連續使用了兩年,直到博克斯博士離職退休為止。
兩年多的時間,博克斯博士似乎毫無懷疑,每當他稍有覺察或微感不適時,赫爾加就投去嫵媚的目光,撩撥這位商務代表處主任。一次,赫爾加如法在印表機上放上複寫紙,正在列印,博克斯博士向她走來,赫爾加急忙向他投去溫柔的一笑,一隻手自然地伸向他的衣褲,另一隻手迅速地取下了印表機上的複寫紙。隨著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博克斯博士便再也顧不上瞄一眼印表機,就和她躺倒在鬆軟的沙發上了。利用這一手段,赫爾加逃過了無數次疑問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矇混過關。由於她的出色工作,東柏林國家安全部和蘇聯的克格勃始終對維利·勃蘭特的東方政策乃至整個西德戰略了如指掌。
此後,赫爾加獨身留在華沙,她已不象姑娘時代那樣天真鐘情,只要能獲取情報,能得到更多的錢物、更美麗的生活品,能受到上司的稱讚,她什麼都不怕。從內心深處講,赫爾加為自己能如此有魅力,令一個個敵人倒在她的石溜裙下俯首聽命而感到無比自豪,她一生似乎從來沒有過這種滿足,這樣令她興奮和激動。獨身生活一段之後,赫爾加渴望早日返回波恩,與退休後己在那裡定居的博克斯博士團聚,同時又可以更加頻繁地同彼得相會。她開始不安地給彼得打電話,要求他儘快地打通關係尋求新的竊取情報的要位。
7.3如魚得水
1970年9月,諾娃回到波恩,在外交部擔任了一個不甚重要的職位。在這期間,彼得又在別的地方建立了新的情報網。他使用克羅斯·韋勒的假名,並以畫家的身份在多特德安頓下來。
他決定暫時停止同諾娃的聯繫,以便等待時機、縮小目標。在這段時間裡,赫爾加以諾娃的假名繼續活動。由於職務的原因,她只能獲得一些價值低的情報。赫爾加便經常去博克斯博士的住所,在那裡同博克斯博士一起娛樂。生活了一段時間。
赫爾加這時僅30多歲,風韻十足,正是風流的大好時機。
她受不了沒有男人的寂寞,每當夜色降臨,她便走進五光十色的咖啡酒吧。1971年2月,赫爾加穿著時髦的服裝,來到法蘭克福國家旅館的休息廳,等待她的是一位40開外、氣度不凡的紳士。這位紳士就是彼得投向赫爾加的獵物,他要赫爾加打動這位紳士,因為從他的身上可以得到重要的軍事情報。彼得希望赫爾加能發展新的間諜人員,以到處插手,而這位紳士正好與軍界要人來往密切,是一個理想的發展人眩赫爾加走向紳士,彬彬有禮地問道:“先生,您看起來好像不是德國人,是英國人,是嗎?”紳士感到奇怪,答道:“我不象嗎?其實,我的祖父里有英國人的血統。”就這樣,兩個人熱烈地攀談起來,不久,他們便你來我往。赫爾加試圖用自己的魅力把他拉下水,一日,赫爾加走進高級美容店,經過仔細地化妝,穿著一套艷麗呢絨上衣,來到了紳士的小別墅。她百般獻媚,試圖讓紳士落入她的情網,當她提出有關紳士好友的軍事工作時,這位紳士突然感到驚訝,立即穿上衣服。
間諜習慣性的警惕告訴赫爾加,此人非一般紳士人物,她匆匆逃離,並再也沒有出現在紳士的面前。此後,赫爾加更加謹慎行事了。兩年多以後,機會又一次降臨,這位年青的女諜這時已當上了西德駐巴黎大使的秘書。彼得認為時機已到,開始頻繁地約赫爾加去巴黎聖母院前的廣場會面,在拉布希里餐廳共進晚餐,在拉丁區的旅館過夜。
機會的到來,給這位化名諾娃、擅長冒險的間諜帶來了活力,她“又開始緊張地活動起來”。她把所有她經手的電報的副本定期送給化名為克羅斯·韋勒的彼得。幾個月後,諾娃返回波恩,經過又一次“安全審查”後,她被提升為外交部主任秘書。
這樣,諾娃大顯身手,她提供的情報更為重要,連連受到上司的誇獎。諾娃不僅更加賣力地工作,而且大展風情,從不放過每一個獲取情報的機會,以致幾乎所有東柏林感興趣的機密情報,她都握在手中。為了方便情報傳遞,她買了幾個同樣式的手提包,對外似乎是為了方便,實質上是用這幾個包源源不斷地把竊取的情報帶出辦公地點。在此後的4年裡,她更加頻繁地去彼得在多特蒙德的住地,把所有得到的情報傳往東方。彼得竭盡全力支持這位女間諜的工作,為她提供一切高級的作案工具。諾娃逐漸得心應手,習以為常,一直用那個傳遞情報的塑膠提包每周把涉及各個方面的大量秘密報告給他:法德定期磋商;德國與阿拉伯對話;歐洲政治合作;經濟合作和發展組織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歷次會議;德外交會議紀錄;首腦秘密會談備忘錄;歐洲理事會會議等幾乎外交部所有的情報。東柏林的有關人員又一次歡呼雀躍。
赫爾加的校友,後來的同事格達·奧斯丹麗德也充當了東德國家安全部的間諜。在巴黎阿力昂斯法語學校期間,由於她苗條的身材和美麗的眼睛,引來了無數青年人的痴迷,但他們從來沒有如願以償。後來,格達熱戀上一位在阿力昂斯法語學校結識的德國同胞。事實上,這位自稱是某汽車配件銷售辦事處總代表的男人也是東德國家安全部的間諜,名施勒特爾,專門引誘女秘書上鉤。這位羅曼蒂克的女性渴望愛情,在施勒特爾的進攻下,很快就範。不久,他們結了婚。從1965年到1973年,格達先後擔任西德駐華盛頓大使館和波恩外交部的秘書。她盜竊了3500多份機密檔案,全部由她丈夫拍攝成微縮膠捲,並通過科陋—柏林特快列車上的信箱寄往東柏林。這個女間諜因此獲得了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工人階級女英雄”金質勳章。
但是,間諜夫妻並不比其他夫婦更經得起坎坷的磨難。施勒特爾夫婦的關係出現了裂痕。格達心裡開始猜疑起來,她再也不能忍受目前的生活。1973年的一天,她動搖了。她前往警察局自首,供認了自己的一切罪行,然而,施勒特爾則及時地逃之夭夭。
由於赫爾加、格達等眾多“女秘書”間諜的出色工作,西柏林的大量情報迅速傳向東德,甚至西德總統關於阿爾法新型噴氣式飛機一事寫給施密特總理的信;美國卡特總統與施密特總理之間的關係報告;西德對非洲的政策等等。由於東德安全委員會特工人員的出色工作,西德反間諜機構領導人在出了一系列“故障”和醜聞之後,被革除了職務。上台的是里夏德·邁爾,外稱“鐵掃帚”。這位鐵腕人物對機構進行了徹底的清查,他開始推行他的一套新的偵察方法,從人員編制到使用手段。為了提高反間諜的能力,里夏德·邁爾下令配置了一台“納迪斯”巨型計算機,這台計算機耗資巨大,但卻大大提高了偵破人員的工作速度。他們依造這台計算機,偵破了東德安插間諜的各種伎倆。為尋找所有埋藏在西德的間諜人員的線索,里夏德·邁爾要求德意志聯邦共和國下令,讓每一位居民都必須到當地戶口管理局註冊登記。
登記後的數據再輸入“納迪斯”計算機,計算機對所輸入的數據精細的核查,然後把所有值得懷疑的人員名單提供給偵探人員。
反間諜人員靠來自計算機的名單順藤摸瓜,首先對懷疑者進行監視,必要時再審查清理。首當其衝的是羅熱夫婦,在經過一個月的嚴密監視後,羅熱夫婦感到情況不妙,於是準備外逃,在他們準備乘飛機前往柏林時,警察拘禁了他們。偵察人員在羅熱夫婦的寓所里搜查到了總理府關於籌備召開下屆世界最高級經濟會議的秘密報告副本,而這份材料只可能來自一位叫達格瑪的女秘書的辦公室。1977年5月4日,警察逮捕了達格瑪。這位美麗的女郎由於衷於愛情而墮落為間諜,初審被判處3年徒刑,後又受到加刑,改判為4年零3個月。聯邦德國國內警戒局依靠“納迪斯”
計算機,成功地逮捕了達格瑪、盧策夫婦等15名間諜。這台計算機被聯邦德國國內警戒局的工作人員驕做地稱為“納迪斯局長”。
7.4墮入深淵
“納迪斯局長”的本領,使許多間諜走投無路。隨著一對對間諜夫婦和間諜的落網,西德反間諜機構開始全面反擊。
1976年3月6日,赫爾加和彼得在多特蒙德進行了最後一次會晤。
這一天,彼得精神緊張,他懷疑赫爾加已被人盯上。他們來到多特蒙德,一起度過了最後一個夜晚。彼得一掃往日的瘋狂,憂心忡忡,赫爾加從彼得神態中多少感覺出了點什麼,她一再追問,彼得總是以藉口轉移話題。3個多月以來,這位年青婦女已被波恩反間諜機構監視,由於間諜的縷縷落網與變節,赫爾加也被告發,並處在“納迪斯”的監視之中。彼礙極力想擺脫這種煩惱,想讓自己與赫爾加的這一夜過得更好、更充實一些,但是,職業性的反應和心理的恐懼使他總難以入睡,他輾轉反側,內心的矛盾與對赫爾加的愛相互交織,他既擔心自己會很快落入法網,又對自己長期利用赫爾加為東德國家安全部提供情報感到內心不安,因為至今赫爾加還以為她在替英國人賣命。思考再三,這位間諜老手還是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並施展間諜行業的慣術、丟卒保車,舍人為己。第二天,彼得乘火車逃往東柏林。一抵達目的地,他就給赫爾加打電話,告訴她說:“我出了點事,請你不要擔憂。”赫爾加聽到電話,神情立刻緊張起來,她明白,彼得的電話在告訴她,她的上司已暴露,並且逃遁,留她隻身一人。赫爾加也試圖逃離西德,但是無法與上司聯繫,要在一夜之間改變生活的環境和命運,她似乎還缺少勇氣。以後的兩個多月,赫爾加一直夜不能寐,她擔心有朝一日西德反間諜機構聯邦刑事局的警察會闖進她的寓所。她的腦海在翻騰著,回想著10年來自己所走過的路:不僅充當間諜,獲取了無數重要情報,而且遊戲情海,渡過了自己最輝煌也最放蕩的青春時代;有過成功後的刺激與興奮,也有過矛盾與糾葛;與彼得的相識、結婚,最後的告別。……赫爾加內心越加空虛。5月5日的清晨,赫爾加剛剛吃過早點,便聽到一陣陣急促的叩門聲,聽著叩門聲,她心跳加快,她希望是彼得,又害怕不是,在思路混亂步履慌張中她打開了大門,迎面來的不是她渴望的彼得,而是衣冠楚楚的警察。
雖然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赫爾加還是有些茫然無措。走進警察局,赫爾加遵循從前得到的指令,矢口否認自己所做過的一切。然而,面對自己叛變的種種證據,她顯得狼狽不堪、語無倫次,她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叛國?直到最後一刻,諾娃還以為她在替英國情報處效勞。她悲憤,為自己被捉弄感到恥辱,為彼得一直欺騙自己的感情和人生羞憤不已。她不曾想到,10年來,她一直被蒙在鼓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叛國,英國間諜?東德間諜?赫爾加再也昂不起頭來,她絕望了。
1977年11月2日,迪塞爾多夫法庭給她叛處了5年徒刑。
“納迪斯”計算機強大的作用,一個個爆炸性的間諜案連續發生,連續幾個月,人們曾竭力予以掩蓋。國防部長喬治·勒伯爾是一位年邁的兢兢業業的社會黨人,他很晚才獲悉事實的真相。當醜聞被一家保守黨的大報紙披露後,這位年邁的社會黨人不得不辭去職務。這些叛變案牽涉的範圍之廣、人員之多是令人驚駭的,它動搖了整個西德的軍事防務。有人說,事情發生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不得不修改了它的整個防務部署。專家們分析,如果華沙條約組織決定進攻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國家,它可以依據所得到的情報,不費吹灰之力,頃刻間就迫使西德就範。
大量女秘書淪為間諜、機要人員被收買,使波恩政府大為震驚。在這些事件發生之後,波恩政府調換了許多人的職位,並在當局各部門的辦公室里貼上了醒目的布告:“警惕躲在暗中的唐璜,甜言蜜語能夠撬開保險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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