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之戰

傅作義(1895—1974),字宜生,山西臨猗人。原為國民黨中的抗日愛國將領。1949年1月,他接受中國共產黨提出的和平解放北平(今北京)條件,率部起義,立下大功,被毛澤東稱為“深明大義”。新中國成立後,他歷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員,國防委員會副主席,水利部、水利電力部部長。他是第一至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第一屆全國政協委員,第二、三屆全國政協常委,第四屆全國政協副主席。

基本介紹

  • 名稱:涿州戰役
  • 地點:河北涿州地區
  • 時間:1927年10月中旬至1927年12月30日
  • 參戰方:國民革命軍晉軍﹑奉軍
  • 結果:涿州城由奉軍和平接收
  • 主要指揮官:傅作義,張作霖,張學良,萬福麟
涿州守城之戰,評價,

涿州守城之戰

傅作義是著名的“守城將軍”,他的成名是從涿州開始的。
1936年8月14日,毛澤東致函傅作義:涿州之戰,久耳英名……
(一)1927年5月,盤踞在山西的軍閥閻錫山改變了原與奉系軍閥張作霖聯合的態度,升起國民黨的青天白日旗,就任國民革命軍第三集團軍總司令。6月,奉系軍閥首領張作霖在北京自稱“安國軍大元帥”,拼湊起北洋軍閥末代政權“安國軍政府”。他把前敵指揮中樞設在保定,由“少帥”張學良統馭;派其嫡系十五師師長張作相率一個師的兵力,在京、保間戰略重鎮——涿州駐守。9月,閻錫山誓師“北伐”張作霖的“安國軍政府”。他親率兩個軍的主力部隊,出井陘、獲鹿、元氏、平山,沿京漢鐵路北進;派兩個軍的主力部隊,出大同、天鎮、陽高,沿京綏鐵路東進,計畫最後會師於北京。
傅作義的第四師,被閻錫山作為別動隊,到京漢、京綏兩鐵路間執行橫斷奉軍聯絡的任務,以配合主力作戰,相機進據京、津。9月下旬,晉軍以迅猛之勢占領了石家莊、正定、定州以及京綏線宣化、張家口、柴溝堡等地。奉軍未及迎擊,即連失要地,不得已,於10月初把駐守涿州的張作相部調往保南參戰,其防務則由張學良的衛隊旅王以哲部接替。與此同時,傅作義第四師從太原、忻州等地集結到蔚縣後,經九宮口、大河南沿拒馬河穿過荒無人煙的深山,日夜兼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達蘭家營一帶。十月十一日上午,晉軍先頭部隊在步兵三十六團團長袁慶曾的帶領下,化裝成商旅,驅趕著馱載裝滿彈藥荊筐的毛驢,由北門進入涿州城,先抄警察所,控制了鐘鼓樓,晉軍在沒有阻力的情況下,向南大街挺進。前來接防的奉軍王之佑部也於十月十一日到達涿州城,時近中午,奉軍大部隊由涿州火車站下車,整隊從南門進入涿州城。兩軍在涿州城內南大街相遇開戰。奉軍在晉軍先頭部隊的猛烈打擊下,退出涿州城,晉軍先頭部隊關閉四門,開始固守涿州城。十月十四日拂曉,晉軍第四師司令部在師長傅作義將軍的率領下,進入涿州城。
晉軍入城後,傅作義立即繞城視察,召集官佐會議,商討守城方略,進行部防。指令旅長白濡青為涿州衛戍;司令團長袁慶曾為城防司令。並提出,兵民相處最難,客兵初至尤其難,對部隊必須實行嚴格的法紀約束。師司令部布告涿州民眾,嚴申紀律:“凡我民眾,各安生業,勿相驚疑。公平交易,勿抬市價。倘官兵或有不法行為,準予來部控告,定行盡法懲治,決不姑寬。其各凜遵。”
涿州城與京漢鐵路間僅千米之遙,火車站和來往列車,均在晉軍炮火射程之內,涿州既扼北京咽喉,又附保定之背,使喚奉軍倍威脅。此時,奉軍的大部分兵力正在京漢線保定以南和京綏線張家口以東迎擊閻錫山的晉軍主力。晉軍謀定後動,來勢很猛。奉軍初戰失利,經過整頓,先後將晉軍南北兩路分別擊破,失地復得。閻錫山各主力軍退回山西。晉軍第四師雖深入到奉軍腹地,占據了涿州,但失去了外援,孤軍守城,無異於置身死地。何況涿州扼北京之吭而拊保定之背,對於奉軍至關重要,勢在必奪。為此,張作霖親自調兵遣將,組織反攻涿州總指揮部,由張學良任總指揮。張學良的衛隊王以哲旅受命首先攻城,傅作義率部憑藉涿州城垣高厚,又居高臨下,頑強抵抗。王旅屢攻受挫,傷亡慘重。張學良急調第十五師、第二十三師、炮兵旅、工兵旅等聚集了近五萬人投入戰鬥,晉軍則不滿萬人。整個戰役從1927年10月中旬開始,延續到同年年底,長達兩個多月。
奉軍先後對涿州城發動了七次大規模總攻擊。戰前,張學良乘飛機到涿州上空視察傅軍布防,並投散勸降傳單。攻城開始後,奉軍動用飛機轟炸、三十六門重炮攻擊。為配合第四次總攻,向城內挖掘地道,甚至在第五次總攻時調來六輛法式坦克,第六次總攻時使用了不少燃燒彈,可惜用這些武器裝備未能攻克傅部的嚴密防守。奉軍曾以為晉軍指揮部設在城內雙塔上,於是一發炮彈擊中南塔頂部東側,第二發卻在炮膛內爆炸了。奉軍官兵認為觸犯了塔上的神靈,不敢再轟雙塔。所以,這次戰事,奉軍攻城時炮彈如蝗飛,城內繁華街市盡成焦土,雙塔卻被保存下來。因涿州城久攻不下,張作霖大為惱火,他親自指揮第七次總攻擊,命令萬福麟向城內發射了五百發毒瓦斯彈,滿以為這回可以如入無人之境了,誰知步兵一攻城,城上依然槍炮齊發,奉軍攻勢頓挫。原來這些毒瓦斯彈已失時效,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剩餘品,這次總攻擊又告失敗。
(二)奉軍攻城乏術、智窮力竭,張作霖只好下令說:“不用打啦,把涿州四周挖上壕溝,架上鐵絲網,傅作義不投降,就把他們餓死在城裡!”張學良則積極謀求和平解決途徑,他派山西旅京同鄉會等機構代表及著名人士到涿州城內進行調解,與傅作義磋商。張作霖手下的高級參謀於國翰,原是保定軍官學校教官,與傅作義有師生關係,向傅作義投書勸降。傅作義回信說:老師教授我們的戰術中,學生並未學到投降這一項,故不敢從命。
其實,此時傅作義身處絕境,日子並不好過。晉軍初入城時,傅作義就責令對城內軍民全部實行計口授糧。無奈雙方戰事持久不罷,城中糧源斷絕,不久存糧殆盡。把造酒“燒鍋”所存雜糧和糕點鋪的存糧全部徵收以供食用,不日又盡。遂食酒糟、樹皮。晉軍九月間離晉,十月入涿,當時穿的是單衣,時值隆冬,守城之兵此時可謂饑寒交迫。何況又處於奉軍重重圍困之中,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士兵因食酒糟大都病倒,難以任戰;商民百姓,病餓而死者日多,城中婦孺環繞晉軍司令部伏地泣告,請速罷戰。傅作義進退維谷,一面派參謀出使奉軍言和,一面派人出城聯絡增援。閻錫山認為如此下去,對大局已無戰略作用,授意傅與奉軍和談.奉軍前敵總指揮萬福麟軍長不敢答應晉軍所提“奉軍後撤二里,晉軍引兵退出涿州城”的條件。傅作義只好親赴敵營議和,臨行前,親撰《與部隊臨別訓話文》和《臨別謝慰涿州全城父老子弟詞》。雙方代表經過一周的往返,談判成功,於1927年12月30日通電宣告停戰。
一九二八年一月五日,傅作義將軍告別了佐部官長和涿州父老,在奉軍前敵指揮官萬福麟的陪同下,乘火車前往保定議和,會見了張學良,後被軟禁在保定。一九二八年一月十二日,晉軍第四師殘部七千餘人,撤出涿州城,接受奉軍改編。
(三)涿州之戰,雖以傅作義最後向奉軍議和而告終,然而從整個局勢來看,奉軍也並非勝利者。涿州本是奉軍腹地,而晉軍師長傅作義孤軍深入,在一無供給、二無援軍的情況下,以不滿萬人之一師牽制了奉軍五萬之眾的數師兵力,而且長達三個月之久,不但顯示了他超群的軍事智謀與膽略,而且對於加速北洋軍閥政府的垮台,有不可低估的意義。然而,軍閥混戰,炮火紛飛,涿州城鄉,屋圮廬黔,民居地窯,人食糠糟,百病叢生,死亡傷殘,饑民號泣,怨不堪言,涿州百姓,慘遭塗炭。
當時南京國民政府給在涿州守城的傅作義的“嘉勉電”中說:“三晉軍興,九邊聲震,主帥以智勇名,將士以堅強勝……涿州固守,經月余旬,彌見聲威,立功殊偉。”“涿州屏藩三晉,鎖鑰九門,形勝之區,兵家所重。傅師長力撐大局,固守斯城……眾志成城,自有金湯之固,敵不得逞,民有所歸,彌著功勳,實深嘉慰。”南京政府代表稱頌傅作義說:“傅師長神勇無比,各將士忠義絕倫,國內報章以至海外人士,無不驚服,傳頌不置。彈丸涿邑,將因傅作義偉大之戰功,而為戰史上最著之名城矣。”
(四)十年後的1936年,毛澤東為了營造“抗日統一戰線”給傅作義寫信,首先以讚譽的口吻提起此事:“涿州之戰,久耳英名,況處比鄰,實深馳系……”。周恩來則稱傅作義是“守城名將”。聶榮臻在平津戰役中對傅作義的談判代表說:“傅先生再用當年守涿州的方式在北平負隅頑抗是要碰壁的。”前國民黨政府副總統李宗仁說得最簡明:傅作義“是以守涿州而一舉成名的”。

評價

1927:傅作義守涿州
1927年,閻錫山投誠南方北伐軍,改稱北方國民革命軍總司令,出兵京綏、京漢兩線,10月1日,終於與張作霖的奉系全面開戰。10月15日,涿州守城戰開始。攻方為奉系張學良、萬福林等部,守方為晉軍傅作義部。
傅作義是蔣世傑守信陽、劉玉春守武昌、楊虎城守西安以後又一次出現的守城將軍。奉軍竭盡全力攻打涿州,張學良移駐高碑店指揮,並派飛機散發傳單勸降。奉軍所用攻城大炮多至四十餘尊,城內經常中彈起火。奉軍步兵衝鋒前進,守城軍卻用手榴彈、手提機關槍等武器沉著應戰,不斷予以擊退。涿州是北方著名的囤糧區,城記憶體糧很多;城池堅固,明朝末年未被李自成攻破;城內設有小型兵工廠,每日能造手榴彈二百餘顆;城西又有暗道可通紫金關、易州,對外聯絡未斷;這些都是涿州城利於堅守的原因。守城軍經常突圍出擊,這種行動不但可以截斷京漢路的交通,而且北京也受到一定的威脅,所以奉軍視為附骨之疽,一連發動三次總攻,被牽制的兵力近三萬人。10月27日,張作霖下了第四次總攻擊命令,限於三天內攻下,把萬福麟的第八方面軍、張學良的衛隊旅和鄒作華的重炮兵團都調來攻城。奉軍集中飛機、坦克和步騎炮兵十一個團的力量,自朝至暮猛攻不已,但守城軍非至兵臨城下不發一彈,動作時手榴彈、手提機關槍、步槍“萬弩齊發”,使攻城軍受到重大的損失。有時城牆被轟開一個缺口,守城軍隨即加以修補,攻城軍仍然無法衝殺進去。守城軍在城牆腳根掘有地道,既可作為避彈之所,又可用以出城進行突襲。到11月1日,涿州城屹然無恙,氣得張作霖要親自出馬攻城,經左右竭力勸阻才罷。
從11月2日起,奉軍停止地面進攻,準備在城北范家坡一帶挖掘地道攻城。張作霖一面命山西旅京同鄉派代表到涿州城內招降,一面由張學良、韓麟春致電閻錫山,表示決不侵犯山西,希望和平解決。16日,北京紅十字會派員入城接洽,放出婦孺400餘人。17日,奉軍炮毀東南角城牆二丈余,步兵衝鋒前進,這是奉軍對涿州城的第五次總攻擊,仍被守軍擊退。閻錫山通電痛斥奉軍用毒瓦斯攻城,張作霖則聲辯為煙幕彈而非毒瓦斯。南京國民政府任命傅作義為軍事委員會委員以資鼓勵。
12月22日,奉軍又一次發動進攻,城中存糧已盡,閻錫山同意傅作義與奉方進行停戰談判,因此傅與奉方代表郭瀛洲及北京各慈善團體、世界紅十字會、山西旅京同鄉會等代表舉行談判,最後決定仿照三國時代關羽“降漢不降曹”的辦法,將所部挺進軍改編為國防軍,直接受陸軍部的指揮,永不參加內戰。1928年1月6日,傅出城到松林店與當時進攻涿州的主將萬福麟相見,即偕同到保定會晤張學良,9日又到北京會晤張作霖,張氏父子都設宴招待,極表欽佩之意。12日,涿州城由奉軍和平接收,守城軍7000人改編為第三十六師,以白儒清為師長,移駐通州。涿州守城共達三月,守城軍傷亡僅500人左右,但是人民受害的程度卻遠比軍隊為嚴重:城內繁盛市區南北大街共有商店274家,全部毀於炮火;民房被毀者在十分之八以上。居民按戶分配糧食,糧盡時以酒糟為食,並拆卸門窗以供炊爨之用。各戶均據有地窖為防空、避彈之所。奉軍打進城內的炮彈最多的一天曾達5000餘發,人民死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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