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章

楊建章

楊建章,雲南永平人。1975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任炊事員。1977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79年3月4日在對越自衛還擊作戰新寨戰鬥中,因部隊給養車暴露,遭越軍炮火射擊,嚴重威脅附近團指揮所和集合待命部隊的安全,他主動要求駕車轉移敵軍火力,車開出後中彈犧牲。同年被中央軍委授予勇於獻身的共產主義戰士稱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楊建章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雲南永平
  • 逝世日期:1979年3月4日
  • 主要成就:中央軍委授予勇於獻身的共產主義戰士稱號。
簡介,生平事跡,

簡介

楊建章,雲南永平人。1975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任炊事員。1977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79年3月4日在對越自衛還擊作戰新寨戰鬥中,因部隊給養車暴露,遭越軍炮火射擊,嚴重威脅附近團指揮所和集合待命部隊的安全,他主動要求駕車轉移敵軍火力,車開出後中彈犧牲。同年被中央軍委授予勇於獻身的共產主義戰士稱號。
楊建章

生平事跡

一九七九年三月四日下午,在對越自衛還擊的戰場上,同樣是布滿彈坑的公路,同樣是彈雨、烈火、濃煙,也有一輛汽車在賓士。這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雲南邊防某部通信連炊事班長楊建章,為了引開敵人的炮火,保護團指揮所和周圍四個連隊的安全,開著一輛被敵炮追逐轟擊的給養車,向著前方,賓士,疾進!
時隔二十七年,呈現在戰場上的這兩幅圖景之間有什麼聯繫呢?這要從楊建章學開汽車說起。
一九七二年,剛滿十八歲的楊建章報名參加“中國援老築路工程隊”,到了寮國北部的亞熱帶山嶽叢林地區。那裡炎熱多雨,螞蟎成群。楊建章卻不以為苦,十分自覺地在艱苦的環境中鍛鍊自己。越是艱苦的工作,他越搶著乾;越苦越累,他越樂觀。在築路工程隊的兩年多時間,他幾次被評為分隊的標兵,兩次受到大隊的嘉獎,並光榮地加入了共青團。開汽車,就是在這期間學的。
楊建章從小長在雲南西部的雲嶺山區,那裡與外界聯繫的唯一渠道是離他家不遠的滇緬公路。小時候,大獸似的汽車就對他產生了神秘的誘惑力。七歲那年,有一天,他和一個小夥伴居然攔住了一輛卡車,硬是纏住司機,載著他倆飛馳了一段路程。來到築路工程隊,他認識了志願軍復員戰士、汽車司機于敏順。於師傅在朝鮮戰場上開著彈藥車闖過封鎖線的那段經歷,給楊建章嚮往開車的樸素願望里,注入了一種崇高的精神,使它成為一個美好的理想。而於師傅,也因為有戰爭生活的體驗,對年輕人學開車的要求給予了熱情的讚許和支持:“小青年多學幾手,以後會用得上!”他常常帶著楊建章和其他一些小伙子在山下的新建公路上學開卡車。於是,楊建章便學到了這一手。
按照個人願望,楊建章在一九七五年入伍後是要當個駕駛員的。可是,他被分到了工兵排。一年後,從工兵排調到了炊事班,又從炊事班“換防”到豬圈,當上了一名飼養員。楊建章雖然有些遺憾,但每次工作調動,他都老老實實地服從了。他說:“黨叫幹啥就幹啥。叫開車,就把車開好;叫餵豬,就把豬餵肥。”
一九七七年春天,全軍開展了聲勢浩大的學雷鋒活動,到處都在憤怒地唾棄“四人幫”那一小撮禍國殃民、敗壞社會風氣的醜類,到處都在熱烈地提倡和恢復曾經被“四人幫”破壞了的雷鋒精神。楊建章曾經心情十分激動地說:“做人要做雷鋒那樣的人!”在給家鄉的一位姑娘的信中,他這樣寫道:“讓我們在不同的崗位上為黨為人民貢獻青春,大幹社會主義。要不落在別人的後頭才好。”
楊建章的確沒有“落在別人的後頭”。他每天戴一頂破草帽,拉一輛架子車,不管烈日當頭,下雨颳風,四處尋找飼料。大夥議論著:“原先的豬沒精搭采,楊建章當‘豬司令’才半個月,豬就活蹦亂跳的了。”他除了餵豬,每天還給連隊菜地送一挑糞,從不間斷;他常到炊事班去幫助修修補補,鍋蓋壞了他修,石磨鈍了他鑿……他入了黨,立了三等功,連續兩年被樹為全團學雷鋒標兵。
“有你這樣的炊事員,大夥餓不倒”
一九七九年二月楊建章所在部隊接到參加自衛還擊作戰命令的時候,楊建章因患腸結核正住醫院。連里考慮他體質弱,要他留守,準備復員。他說什麼也不乾,風風火火地趕回連隊,遞上了一份決心書:
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我是共產黨員,我要用鮮血和生命保衛人民利益,保衛祖國安全,保衛“四化”建設。請黨和人民在戰火中考驗我吧!
他找指導員磨,找直政股纏,最後找到團政委,噙著淚水要求:“讓我去吧!平時給我記功、評標兵,現在同志們要去保衛祖國,卻安排我退役,這算哪門子事?難道我這個黨員叫芝麻大的病給擋住了!”團政委被他的熱情感動了,破例地答應了他的請求。
還擊戰開始後,楊建章所在團,跋山涉水,連續行軍三天,開到登尚,準備迎擊越軍進駐巴沙增援柑糖的一個團。原部署是立即投入戰鬥,因為情況變化,改為原地待命。炊事班昨晚便把全連的乾糧袋抖落淨了,每人身上那半斤壓縮餅乾,不到投入戰鬥又不準動,吃什麼?這可難煞了炊事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況且,通信連是全團的神經,緊跟著指揮所行動,上報下達,一秒鐘也離不開,肚子咕咕叫怎么執行任務!楊建章想:還沒投入戰鬥就讓戰友們消耗體力,我這個炊事員是怎么當的!往後,還會有後勤供應一時跟不上的時候,怎么才能不讓戰友們餓肚子呢?
他拎著小鐵杴進了山,要找點野生植物做代食品。可在這國境之外,他很陌生,刨了幾種,汁水都是苦澀的,引起他一陣陣乾嘔。正愁著無“米”下鍋,忽聽山坡上有人喊。他抬頭一看,兩個往前方送彈藥回來的民工,正拉著馱馬走下山來。一位老民工制止他說:“你這位同志怎樣亂吃一氣呢?山裡有毒的東西很多,吃錯了,輕的上吐下瀉,重的會要命的。餓急了吧?說著,掏出一塊塑膠紙包著的壓縮餅乾,催促楊建章:“先吃了墊墊。”
楊建章對老民工解釋,他是想來挖野菜補充軍糧的。老民工一聽,欽佩地說:“好樣的!有你這樣的炊事員大夥餓不倒。走,跟我來。”他把韁繩交給旁邊的年輕人,抬頭向四下里望了望,領著楊建章,走進向陽坡上的一片小灌木林,在一棵枝葉茂盛、曲曲彎彎的小樹前停了下來,指著小樹說:“仔細看看,記準它。”楊建章打量著這棵小樹:淡綠色的樹皮上凸出一個個帶刺的圓疙瘩,樹枝上密密的小尖葉中綴著一朵朵剛凋殘的白花。老民工說:“這個樹的樹根是一坨坨的,叫木薯。越南人沒有糧了就吃它。快叫同志們來挖吧!”
搞到了吃的,炊事班笑逐顏開,全連振奮,楊建章覺得比自己立功、評模還高興。
“糧袋不能丟”
兩天后,三月三日中午,我軍穿插到黃連山還口的部隊正和柑糖南逃之敵以及南來增援之敵激戰。楊建章所在的通信連隨著團指揮所,緊跟尖刀營,火速向埡口推進。
楊建章在佇列中吃力地走著。他跑出醫院時,腸結核並沒痊癒,這些天來每天下午就發低熱,腦袋發脹,嗡嗡作響,胸脯要迸裂似的難受,嘴裡象含著一團火,順不出一點唾沫,兩腿沉重得提不起來。為了及早趕到陣地,追擊敵人,戰士們把背囊、毯子、雨衣,甚至乾糧袋都丟下了,只帶著槍和子彈。楊建章只是丟下了毛毯、雨衣,不肯丟下乾糧袋。無線電技工段先倫,要幫他解下乾糧袋,他說什麼也不讓:“這個不能丟,丟了同志們吃什麼?”他臉色蒼白,胸脯前傾,跟跟蹌蹌地走著,心裡不住地念叨:“跟上!跟上!”段先倫知道他體弱帶病,實在擔心,還在勸:“身子比你強得多的同志都輕裝了,你想累趴下啊,別犟了!”說著,又伸手抓楊建章背上的乾糧袋。楊建章執拗地搖搖頭,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乾糧袋,兩眼凝視著前方,氣喘吁吁地說:“我是炊事員,丟掉了糧袋就象丟掉了槍。只要我沒倒下,這個糧袋決不丟!”
太陽落山的時候,尖刀營與占領黃連山埡口的穿插部隊勝利會合,團首長在離埡口幾千米處停下來,指揮所安置在路邊的茅草房裡,電台、電話必須馬上和師指揮所及營、連溝通聯絡。通信連剛到達指揮所前的小山包,突然發現四百米外一座密林覆蓋的大山的山腳空地上,有幾個越寇趁著黃昏在架一門迫擊炮。楊建章舉槍就打,其他戰士也扣動了扳機。敵人倉皇地丟下炮筒,竄進了樹林。為防止敵人偷襲,通信連長急忙命令炊事班和勤雜人員構築工事,保障電台、總機的安全。
楊建章約著炊事員彭太友,摸到半山坡上構築工事。天完全黑下來以後,他倆把單人掩體挖好了,可是山頭上不再傳來連隊說話和挖土的聲音。楊建章忙叫彭太友上去看看。不大一會兒,彭大友匆匆趕回來,慌張地說:“糟了,山上沒一個人影,那些掩體才挖了半人深,只剩咱倆了。”兩人正在發愣,黑暗中突然響起激烈的槍聲,子彈象雨點般地鑽到掩體前面,樹葉被打得籟籟飄落。楊建章對彭大友吼了聲:準備戰鬥!”隨即把步槍伸出壕溝,向敵人火力點發射。
他倆憑藉著掩體,不緊不慢地放槍,同敵人周旋了半夜,敵人誤認為我軍在山包宿營,高射機槍、輕重機槍也整整打了半夜。楊建章、彭太友商議著,不能戀戰,還得找連隊去,同志們還等著開飯哩!
通信連也在找楊建章和彭大友。原來,指揮部考慮到通信連在山包上容易遭到敵人的火力殺傷,叫他們撤到山路右邊的窪子裡露宿。當時天黑,同志們沒看著楊建章、彭太友摸到半坡去了,撤離的口令就沒有傳遞到那裡。清晨,部隊馬上要投入新的戰鬥,電台、總機正忙得不可開交,可飯還沒有著落。經過連續三十多個小時的行軍、作戰,戰士們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了,通信排已有幾個同志餓得發暈。指導員和司務長正在為難,楊建章和彭大友回來了。
楊建章雙腳輕飄飄的,跌跌撞撞地走在前邊。他頭上冒著冷汗,臉色發青,嘴唇畝動,腦袋沉重得直往前扎。彭太友跟在他後邊。指導員和炊事班副班長緊走幾步,上前扶住楊建章,關切地問:“怎么,受傷了?”楊建章笑著搖搖頭,癱軟地靠在副班長肩上。彭大友說:“他是餓的。他的身體那么差,昨晚我看他餓得受不了,可怎么勸,他也不肯動一粒米。”一聽這話,同志們的眼睛,一齊轉到楊建章胸前那鼓囊囊的乾糧袋上。彭太友接著說:“他說,連里可能沒米了,我們一粒米也不能動。還說,要是他犧牲了,叫我把米背回來。他自己餓得嚼桃樹葉。”副班長從楊建章肩上解下乾糧袋,遞給了指導員。指導員撫摸著乾糧袋上那塊被汗水浸、肩膀磨而留下的油污,又看著楊建章消瘦的面容,深陷的眼窩,聲音有些喚咽地說:“你要注意身體呵!開仗以來,你為大夥操碎了心……”
楊建章匆忙取過糧袋,招呼同志們去做飯,並告訴大家他發現路邊的草叢裡有野蕪藍,可以挖來一起煮,讓同志們飽餐一頓“合於飯”。
為了部隊的安全
飯後,通信連開始了緊張的工作,新的戰鬥部署正向各營、連傳送。楊建章正倚著貓耳洞壁休息,這時,我軍的一輛生活給養車經過啞口,開進了山下的開闊地。
意外的情況發生了:山下的越軍觀察哨,發現了這輛給養車,懷疑有大部隊集結,集中炮火向這裡轟擊,冒起滾滾硝煙。給養車中彈歪斜著橫在快要向右拐彎的公路上,路邊的幾個戰士衝上去,把負了重傷的駕駛員抱下來,楊建章又把他扶到隱蔽的地方包紮。
炮彈還在給養車周圍爆炸,而離給養車二十多米遠的小樹林旁,正隱蔽著我軍的十幾輛彈藥車;彈藥車附近的小山旁、草叢中,又隱蔽著團指揮所和待命出擊的四個連隊。敵人的炮彈轟轟地朝給養車打,也試探著朝給養車附近的公路、山包、山窪里打。架著電台天線的一棵銀樺樹被彈片攔腰打斷了,總機班的貓耳洞旁,幾根斷了的電話線掛在小樹權上來回搖盪。通信聯絡完全斷了。一發燒夷彈打燃了彈藥車隊附近的茅草房,差點命中一輛彈藥車。而只要有一發炮彈落到彈藥車上,那十幾輛彈藥車就將連鎖爆炸,路邊的團指揮所也要毀於爆炸之中。
情勢萬分危急!楊建章那清瘦的臉龐,在火光中顯得異常嚴峻。他向指導員請求;“我學過開汽車,讓我把敵人的炮火引開!”
別無良策,指導員只好同意,高聲叮囑:“注意安全!”楊建章立即象一支離弦的箭,躍出貓耳洞,冒著敵人的炮火,衝到給養車前,猛地拉開車門,跳進駕駛室。他喊了聲:“首長,同志們,再——見——!”給養車迅速加大油門,開足馬力,順著公路向右拐了個彎,飛快地賓士起來。敵人發現了,炮彈、高射機槍立即攆著車屁股打過來。炮彈接二連三地在給養車周圍爆炸,高射機槍的於彈不時地打中車頭、車身。
汽車開出去四百米了,“轟”的一聲,一發炮彈落在車前,急駛的給養車在硝煙中猛然剎住。兩眼緊隨著給養車移動的通信連指戰員們心裡一緊,正要衝上去搶救,只見楊建章從駕駛室里探出頭,揚了揚手,然後,給養車象拉上了重載,車輪沉重地、緩緩地又滾動了,五米,十米,二十米……指戰員們明白,楊建章是再一次向戰友們告別。為了部隊的安全,他要繼續引開敵人的炮火,雖然他和大家一樣清楚,這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敵人的炮彈不斷追著給養車。給養車在硝煙中,在紛飛的彈片、泥塊中強烈地顛簸著,左一偏,右一偏,躲避著炮火,迷惑著敵人,繼續前進著。突然,在離部隊大約四百多米處,一發炮彈打中車頭,油箱爆炸,火球騰起……
敵人的炮火再也沒有向我彈藥車隱蔽的地方轟擊。團指揮所和四個連隊脫險了,通信聯絡恢復了。
當晚,指戰員們用復仇的槍炮懲罰了敵人。第二天清早,大家來到楊建章英勇獻身的地方,看到的僅是一副焦黑的汽車大梁。楊建章把自己的一切,統統獻給了祖國。
戰後,部隊黨委給楊建章追記了一等功,中央軍委授予他“勇於獻身的共產主義戰士”的榮譽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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