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大聚義

梁山大聚義

梁山大聚義,是古典小說《水滸傳》第七十一回的主要內容,主要人物為一百八人原系天罡地煞。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梁山大聚義
  • 外文名:Liangshan County
  • 主要人物:一百八人原系天罡地煞
  • 出處:《水滸傳》71回
  • 作者:施耐庵
  • 成書年代:明
故事梗概,主要內容,成書背景,作者思想,

故事梗概

《水滸傳》第71回的關目是“梁山英雄大聚義”。這一回寫了以下幾個內容:
一、一百零八條好漢聚齊,做羅天大醮,“報答天地神明眷佑之恩”,得天降石碣,知一百八人原系天罡地煞。
二、整修山寨、布置關防,分調眾好漢,各領執事。
三、選擇吉日良時,焚香一爐,眾好漢對天盟誓:“共存忠義於心,同著功勳於國,替天行道,保境安民。”
四、李逵大鬧菊花會。
前三部分屬於大聚義的內容,對天盟誓是大聚義的高潮,李逵大鬧菊花會是大聚義的補充。

主要內容

梁山泊大聚義是《水滸傳》結構中關鍵的一回。它既是前半部內容的收煞,又是後半部內容的開端。眾好漢從分散反抗,逐漸走向聯合,最終如江河歸海,同聚水泊。大聚義標誌著梁山起義事業發展到了鼎盛時期。自此以後,梁山好漢何去何從,已是最急迫的議事問題。擺在好漢面前的只有兩條出路,一條是反抗到底,另一條是接受招安。反抗到底的結果有兩種,一種是像田虎、王慶或方臘那樣,以被剿滅而告終。拋開其他問題榜驗,只說反抗到底的結果,清代俞萬春的《蕩寇志》倒也並非完全脫離中國歷史的現實。另一種可以像李逵所說的那樣“殺去東京,奪了鳥位”,建立一個以宋江為皇悼拔凳轎帝的新的封建專制政權。梁山好漢在設計自己的前途時,則採取了走招安的道路。起義的鼎盛時期一過,無論走哪一條道路,都是起義事業的衰落。梁山泊大聚義正是起義從發生、發展到高潮而後走向衰落、滅亡的轉折點。

成書背景

梁山英雄大聚義完全可以收束全書,金聖歎評點的70回本就是這么做的。不過假如原來《水滸傳》真的只有槳組晚70回,由於中國古代文人歷來有續書的熱情,也還是要把它續成百回或百二十回的,續寫的結果,也一定和《蕩寇志》相類似。至於寫成“殺去東京,奪了鳥位”的可能性是不大的。最多可以寫成陳忱的《水滸後傳》那樣,飄洋過海,做個暹羅國國王之類,因為那不過是個“化外”之地,用不著過多計較什麼。其實,以大聚義結束全書,結構仍然完整。一百零八條好漢各有一段苦難的歷程,各有一段造反的歷史,最終匯聚到一起,形成一股絕大的力量,座次排定,各司職守,高潮與結局重疊,戛然而止。這樣的收束,用金聖歎的話說,就是“一部七十回,可謂大鋪排;此一回,可謂大結束。讀之正如千里群龍,一齊入海,更無絲毫未了之憾”(金本第70回回前總評)。入海之後又怎么樣了?這一想像的權力完全留給了讀者,於是這一收束便可產生言盡意不盡的效果。

作者思想

百二十回本的這一回有一段讚頌梁山泊好處的文字。這段文字突出了“八方共域,異姓一家”的理想。具體地說,它又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不分貴賤,無問親疏,大家都情同骨肉,共享歡樂;二是各自專長得以發揮,隨才器使,三是忠於趙氏政權,早願瞻依廊廟。以上三個方面所反映的思想是複雜的,其中有唐代以來農民起義多次提出的“等貴賤,均貧富”平均主義的影響,也有封建統治階級內部開明人士舉賢任能要求的影響,還有歷代鯁直官員忠君愛國行為的影響,當然也不乏逐漸壯大的市民階層要求提高政治地位的影響,而更深刻的恐怕還是儒家傳統的影響。這種複雜的思想其實也貫穿在整部《水滸傳》中。因此,儘管百回本和金本沒有這段文字,但從整個形象體系來說,其精神還是很吻合的。這段文字所描繪的畫圖,實質上是一種烏托邦社會的畫圖,是一種幻想的產物,是經驗無法證明的東西。這段文字是滲透於全書形象體系之中的,而其思想又呈現著極複雜的狀態,因此很容易就其一點概括全書。對《水滸傳》歷來有農民套牛廈起義說、市民起義說、忠義說等等的分歧。其實每一說都有其合理的核心,很難斷定哪一種見解是絕對不正確的。這種狀況的存在,正是《水滸傳》形象本身複雜性決定的。
“八方共域,異姓一家”的烏托邦思想,不僅是經驗習章驗閥無法證明的,而且當作者描繪這種空想的畫面時,就已經無意識地流露出對這種思想的否定來了。這首先表現在眾好漢對天盟誓的誓詞中:“自今已後,若是各人存心不仁,削絕大義,萬望天地行誅,神人共戮,萬世不得人身,億載永沉末劫。”從積極的危催戰方面考慮,這段誓詞表達了眾好漢同心同德、共聚大義的真摯心情。從消極方面考慮,眾好漢之所以要立下這樣一種可怕的咒誓,就是因為他們之間互相信任的程度還不夠。歃血誓盟應灑備的作用在於造成一種行為方式和心理狀態的約束力量,從而保證這支造反隊伍的凝聚。事實上,這一作用在一定限度以內,在一段時間之中,是完全可以達到的。經驗世界證明了這一點,作為虛構的藝術世界,《水滸傳》也證明了這一點。座次排定之後,梁山好漢終於全伙受招安,接著東征西討,為王前驅,就是以歃血誓盟為前提並起到保證作用的。
歃血誓盟的約束力畢竟是有限的。在特殊的情況下,眾好漢不同的想法、思想的矛盾便暴露了出來。最早的表現就是李逵大鬧菊花會。重陽節,眾好漢大排筵席,共賞菊花。忠義堂前,一片“語笑喧譁,觥籌交錯,眾頭領開懷痛飲。馬麟品簫,樂和唱曲,燕青彈箏,各取其樂”,歡愉和諧之景如畫。正因為高興,所以會喝醉,正因為處於醉態,所以被壓抑到意識深層的東西會突然闖了出來。首先是宋江醉中填詞觸及了敏感的招安問題。當樂和依詞唱到“望天王降詔,早招安,心方足”時,第一個表示不滿的是武松。武松是有節制的,他只是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們的心!”李逵則不同,他是“睜圓怪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鳥安!”不但有不滿的語言,而且有激烈的行動:“只一腳,把桌子踢起,攧做粉碎。”李逵、武松都是和宋江的關係比較密切的,所以他們也就有膽量借酒來發泄不滿。那些關係較疏遠的,縱有不滿,也會照顧到臉面和禮數,只有魯智深粗魯,他說了一句很沮喪的話:“招安不濟事,便拜辭了,明日一個個各去尋趁罷。”離大聚義、誓同生死不久,分歧便明顯地呈露了出來。一個烏托邦世界立時化為泡影。以後,在招安的過程中,在征方臘凱歌聲中,一些好漢如阮氏三雄李俊燕青等人的行動,再一次打破了“八方共域,異姓一家”的幻想。
幻想出一個烏托邦世界很難抽象地說是好還是不好。在整個封建社會,在孫中山領導的資產階級革命之前的中國,除晚明蘇州織工暴動等小規模的造反之外,無論領導人如何,造反的絕對多數還是農民,因此,大大小小的起義就不能不反映農民的要求和農民的願望、理想。而農民的要求、願望和理想,本身就帶有空想的性質。這就是說,它無法實踐,更不能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儘管如此,這種烏托邦世界畢竟具有很大的號召力。中國歷史上無數次農民起義大多數都是被這種烏托邦思想或類似的烏托邦思想所召喚起來的。推動歷史前進的並不完全是由於農民起義,但農民起義對於社會的設計來說畢竟是不可低估的。《水滸傳》並不單單表現為農民起義或農民的要求、願望和理想,但從基本意向來說還是一致的。後世農民起義把《水滸傳》作為教科書,也就不無道理。因此,烏托邦思想儘管不能建設一個新社會,但它卻具有震撼舊世界的力量。
梁山英雄大聚義還涉及金本和百回本、百二十回本優劣的問題。大聚義是金本的收束,是百回本和百二十回本的轉折。究竟是收束了好呢還是轉折以後引出招安征寇的內容好呢?這一問題,學術界也有很大的爭論。這裡只想談兩點。第一,大聚義以後的藝術水平遜於以前,這是個事實。金聖歎截取了《水滸傳》的前71回,成為金本,而金本保留了原來《水滸傳》的精華部分,並且自成系統,結構也是完整的。這是金本的優長。第二,既然金本自成系統,結構完整,其中又沒有招安征寇的情節,那末就不能說金本與百回本、百二十回本沒有區別。不然,金聖歎何以要說第71回以後的文字是“狗尾續貂”,而俞萬春則說這些文字是“妄造偽言,抹煞真事”,“壞人心術”呢?這主要牽涉到梁山好漢招安征寇的內容。由於篇幅的關係,這裡不能展開討論,但需要指出的是,一部小說作品,最重要的不是寫了什麼而是怎么寫的。換句話說,要考慮作品的傾向性,而傾向性既決定於作者的主觀態度,又決定於小說文本所留下的意蘊空白。此外,《水滸傳》作為中國古代章回小說第一流的傑作,它不僅蘊含著政治傾向,而且還蘊含著極為豐富的社會現象、文化現象,同時也反映了民族深層心理結構。無論是金本、百回本、百二十回本,都有挖掘不完的寶藏。
“八方共域,異姓一家”的烏托邦思想,不僅是經驗無法證明的,而且當作者描繪這種空想的畫面時,就已經無意識地流露出對這種思想的否定來了。這首先表現在眾好漢對天盟誓的誓詞中:“自今已後,若是各人存心不仁,削絕大義,萬望天地行誅,神人共戮,萬世不得人身,億載永沉末劫。”從積極的方面考慮,這段誓詞表達了眾好漢同心同德、共聚大義的真摯心情。從消極方面考慮,眾好漢之所以要立下這樣一種可怕的咒誓,就是因為他們之間互相信任的程度還不夠。歃血誓盟的作用在於造成一種行為方式和心理狀態的約束力量,從而保證這支造反隊伍的凝聚。事實上,這一作用在一定限度以內,在一段時間之中,是完全可以達到的。經驗世界證明了這一點,作為虛構的藝術世界,《水滸傳》也證明了這一點。座次排定之後,梁山好漢終於全伙受招安,接著東征西討,為王前驅,就是以歃血誓盟為前提並起到保證作用的。
歃血誓盟的約束力畢竟是有限的。在特殊的情況下,眾好漢不同的想法、思想的矛盾便暴露了出來。最早的表現就是李逵大鬧菊花會。重陽節,眾好漢大排筵席,共賞菊花。忠義堂前,一片“語笑喧譁,觥籌交錯,眾頭領開懷痛飲。馬麟品簫,樂和唱曲,燕青彈箏,各取其樂”,歡愉和諧之景如畫。正因為高興,所以會喝醉,正因為處於醉態,所以被壓抑到意識深層的東西會突然闖了出來。首先是宋江醉中填詞觸及了敏感的招安問題。當樂和依詞唱到“望天王降詔,早招安,心方足”時,第一個表示不滿的是武松。武松是有節制的,他只是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們的心!”李逵則不同,他是“睜圓怪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鳥安!”不但有不滿的語言,而且有激烈的行動:“只一腳,把桌子踢起,攧做粉碎。”李逵、武松都是和宋江的關係比較密切的,所以他們也就有膽量借酒來發泄不滿。那些關係較疏遠的,縱有不滿,也會照顧到臉面和禮數,只有魯智深粗魯,他說了一句很沮喪的話:“招安不濟事,便拜辭了,明日一個個各去尋趁罷。”離大聚義、誓同生死不久,分歧便明顯地呈露了出來。一個烏托邦世界立時化為泡影。以後,在招安的過程中,在征方臘凱歌聲中,一些好漢如阮氏三雄李俊燕青等人的行動,再一次打破了“八方共域,異姓一家”的幻想。
幻想出一個烏托邦世界很難抽象地說是好還是不好。在整個封建社會,在孫中山領導的資產階級革命之前的中國,除晚明蘇州織工暴動等小規模的造反之外,無論領導人如何,造反的絕對多數還是農民,因此,大大小小的起義就不能不反映農民的要求和農民的願望、理想。而農民的要求、願望和理想,本身就帶有空想的性質。這就是說,它無法實踐,更不能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儘管如此,這種烏托邦世界畢竟具有很大的號召力。中國歷史上無數次農民起義大多數都是被這種烏托邦思想或類似的烏托邦思想所召喚起來的。推動歷史前進的並不完全是由於農民起義,但農民起義對於社會的設計來說畢竟是不可低估的。《水滸傳》並不單單表現為農民起義或農民的要求、願望和理想,但從基本意向來說還是一致的。後世農民起義把《水滸傳》作為教科書,也就不無道理。因此,烏托邦思想儘管不能建設一個新社會,但它卻具有震撼舊世界的力量。
梁山英雄大聚義還涉及金本和百回本、百二十回本優劣的問題。大聚義是金本的收束,是百回本和百二十回本的轉折。究竟是收束了好呢還是轉折以後引出招安征寇的內容好呢?這一問題,學術界也有很大的爭論。這裡只想談兩點。第一,大聚義以後的藝術水平遜於以前,這是個事實。金聖歎截取了《水滸傳》的前71回,成為金本,而金本保留了原來《水滸傳》的精華部分,並且自成系統,結構也是完整的。這是金本的優長。第二,既然金本自成系統,結構完整,其中又沒有招安征寇的情節,那末就不能說金本與百回本、百二十回本沒有區別。不然,金聖歎何以要說第71回以後的文字是“狗尾續貂”,而俞萬春則說這些文字是“妄造偽言,抹煞真事”,“壞人心術”呢?這主要牽涉到梁山好漢招安征寇的內容。由於篇幅的關係,這裡不能展開討論,但需要指出的是,一部小說作品,最重要的不是寫了什麼而是怎么寫的。換句話說,要考慮作品的傾向性,而傾向性既決定於作者的主觀態度,又決定於小說文本所留下的意蘊空白。此外,《水滸傳》作為中國古代章回小說第一流的傑作,它不僅蘊含著政治傾向,而且還蘊含著極為豐富的社會現象、文化現象,同時也反映了民族深層心理結構。無論是金本、百回本、百二十回本,都有挖掘不完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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