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樹金龜子

松樹金龜子

松樹害蟲。昆蟲綱,鞘翅目,象甲科。成蟲灰黑色,翅膀上有黑白交錯的長方形斑。幼蟲乳白色,體末有四個突起。年生1代,成蟲4~5月出現。幼蟲,成蟲蛀食樹幹和樹皮。防治法:注意林地衛生,改善林木生長條件,伐去枯木和伐木時所遺留的過高的根株。

基本介紹

  • 中文學名:松樹金龜子
  • 拉丁學名:Pine beetle
  • :動物界
  • :節肢動物門Arthropoda
  • 亞門:有顎亞門Mandibulata
  • :昆蟲綱Isecta
  • :鞘翅目
  • :金龜子科
  • :金龜子屬
  • 分布區域:法國
作者簡介,課文,

作者簡介

法布爾(1823-1915),全名讓·亨利·卡西米爾·法布爾(Jean-Henri Casimir Fabre )。法國昆蟲學家,動物行為學家,文學家。被世人稱為“昆蟲界的荷馬”,“昆蟲界的維吉爾”。達爾文讚揚他是“難以效法的觀察家”,他以畢生精力寫出的《昆蟲記》十卷本被認為是“科學與詩的完美結合”。1857年,他發表了《節腹泥蜂習性觀察記》,這篇論文修正了當時昆蟲學祖師萊昂·杜福爾的錯誤觀點,由此贏得了法蘭西研究院的讚譽,被授予實驗生理學獎。1859年,法布爾獲得了此類研究的三項專利。1878年,他曾以沃克呂茲的真菌為主題寫下許多精彩的學術文章。法布爾半生堅持自學,先後取得了業士學位、數學學士學位、自然科學學士學位和自然科學博士學位,精通拉丁語和希臘語。晚年斯德哥爾摩科學院授予他最高的獎勵:林奈獎章。人們稱他“解放了科學”,“是學識淵博的博物學家,是在現代含義上最出色的當之無愧的詩人。”

課文

松樹金龜子長得儀表堂堂,它身披黑色或棕色外套,外套閃著金屬的光澤,上面還點綴著一些白色斑點,顯得既樸素又高雅。雄蟲的兩根短短的觸角末端各有七條緊挨著的流蘇,隨著小蟲情緒的變化,流蘇會像扇面般展開或合攏。
人們可能首先會想到這個華麗的裝飾是高度靈敏的感覺器官,能捕捉細微的氣味、微弱的聲波以及人類所察覺不到的其他變化。那么雌蟲呢?雌蟲的形象則似乎在提醒人們,不要想像太豐富了,想得太遠了。擔當起慈母職責的雌蟲,就算不是更需要,至少也跟雄蟲一樣需要有高度靈敏的感覺器官。然而,雌蟲的觸角末端卻只有六條流蘇,而且又窄又短。
那么,雄蟲的一對摺扇有什麼用處呢?金龜子的摺扇,跟天牛長長的須角、鍬甲的鐵鍬般的上顎一樣,都是發育成熟可以求偶的標誌,只是外形各不相同而已。
在昆蟲的日曆里,金龜子是最準時的。它在夏至露面,跟首批出世的知了同時。當白天變得最長,陽光使莊稼披上金黃色時,金龜子準時奔向樹林。在那段日子裡,每當傍晚降臨,小蟲就來拜訪我住所邊上的松樹。
松樹金龜子松樹金龜子
它們是在向美人 〔美人:指雌蟲。〕大獻殷勤,每天都進行到深夜。第二天早上,雄蟲和雌蟲通常停在低矮的樹枝上,成雙作對,一動不動,對周圍的事和物視而不見。就算有人用手去抓它們,它們也不逃走。大多數金龜子嘴裡啃著松針,後爪鉤著樹枝,露出很滿足的樣子。有的甚至咬著松針在那裡打瞌睡。直到黃昏再次降臨,它們才重新在空中飛舞。
要想觀察清楚它們在空中的舞姿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在早上,趁它們打瞌睡時抓了四對,關進寬敞的鐵絲網裡,再放點松枝進去讓它們歇息。等來等去,它們就是不肯作空中舞蹈表演。因為它們無法高飛。最多也就是一隻雄蟲飛近它的對象,打開它的摺扇,輕輕地晃動,像是在問:“能接受我的愛嗎?”它在炫耀它的美貌,尤其那對摺扇更是它的魅力所在。可惜的是,雌蟲一動不動,似乎對它的獻媚無動於衷。雌蟲還沒有從失去自由所造成的抑鬱中解脫出來。它們之間更進一步的交往,我就無法觀察到了。它們可能要到深夜才交配,我沒能守候到最好的時機。
我特別感興趣的是,松樹金龜子有音樂天賦,連雌蟲也一樣能唱歌。雄蟲是不是靠唱歌來召喚、引誘異性呢?是不是雌蟲也用歌聲來呼應雄蟲的歌聲呢?在通常的情況下,雙雙快樂地生活在松樹枝頭,它們是有可能一唱一和、夫妻對唱的。可惜的是,我既沒有聽到它們在樹上一唱一和,也沒有聽到它們在鐵絲網里對唱。我無法作證。
金龜子發音的部位在腹部末端。小蟲的腹部一伸一縮,腹部的最後一節跟鞘翅的後翼相互摩擦,就產生了聲音。在腹節和鞘翅的表面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發聲器官。就是拿放大鏡仔細看也看不到用來發音的細條紋,兩個面都是光溜溜的。那么聲音是怎樣發出來的?
你把食指浸濕,按在玻璃板上來回摩擦,發出的聲音跟金龜子叫的音差不多。如果用橡皮在玻璃上擦,那發出的音跟金龜子叫的音就一模一樣了。如能掌握一定的節奏,那就跟金龜子的歌唱沒有區別了。金龜子身上的能自由伸縮的軟軟的腹部就是橡皮,又薄又硬的鞘翅後翼就是玻璃。可見金龜子的發音原理非常簡單。
其他為數不多的鞘翅目昆蟲也具有同樣的特點。例如屎殼螂,也是靠腹部的伸縮來摩擦鞘翅後翼,發出聲音的。
雖然我們掌握了金龜子發音的原理,它為什麼而歌唱卻仍是個謎。是為了求偶而歌唱?這有可能。然而,儘管我特別注意,在深夜裡,也從未聽到過金龜子的歌聲。就是近在咫尺的鐵絲網裡,我也聽不到它們的歌聲。
要金龜子唱也不難,只要抓在手裡,摸摸捏捏,它就會唱起來。一直唱到你不再去冒犯它。那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唱歌,倒更像是抱怨聲,對命運的抗議聲。真是奇怪,在金龜子的世界裡,歌聲是用來表達痛苦的,而沉默則是歡樂的標誌。
其他靠胸部或腹部摩擦來發出聲音的昆蟲也差不多。正躲在洞穴內產卵的蟋蟀媽媽,受到突然的驚嚇會發出悲鳴;被抓獲的天牛會竭力鳴叫。危險過去了,它們就不再大叫。
也有的昆蟲為了自娛、求偶、慶祝歡樂、慶祝明媚的陽光而歌唱。這些昆蟲中大部分在遇到危險時就默不作聲。
稍有異常,紡織娘就不再歌唱。與之相反,知了一旦被捉就拚命大叫,比平時要響得多。螽斯的唱歌既能表達悲哀,也能表達歡樂,以至於難以分清到底是在哀鳴,還是在歡歌。
昆蟲默不作聲是否表示它很愉快?它高聲大叫是不是為了嚇退敵人?如果金龜子和知了面對危險大喊大叫,那為什麼紡織娘面對危險卻要停止叫喊?
總而言之,昆蟲究竟為什麼要叫這個問題,還沒有搞清楚。
昆蟲怎樣收聽外界的聲音,更是個謎。昆蟲聽到的聲音是否跟我們所聽到的一樣?昆蟲是否對我們叫做音樂的聲音也感到悅耳動聽?儘管我無法通過試驗來找到所有的答案,但我還是做了一些。
我的一位讀者,被我描述的小動物所吸引,特地從日內瓦寄給我一隻八音盒,希望我在做昆蟲聽力試驗時用上它。後來我果然用上了它,我把這個試驗寫下來,是為了對寄來一片真情的讀者,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這八音盒可以重複演奏幾個曲子,聲音都非常清脆悅耳。我想這應該能吸引一部分昆蟲聽眾。我認為其中最動聽的音樂是取名為“高納城鐘聲”的一段。我能否用這段樂曲來吸引金龜子天牛或蟋蟀呢?
先從天牛開始,我看到一隻雄天牛正在向離開一段距離的雌天牛獻殷勤。它的觸角高昂著伸向前方,全身一動不動,像是在柔聲傾訴衷腸:“你看我怎么樣,配得上你嗎?”就在此時,“高納城鐘聲”那柔和的樂曲響了起來,丁咚丁當。陷入沉思的昆蟲依舊保持原狀,就連觸角,那靈敏的聽力器官都紋絲不動。隔了幾天,換一個時辰我再試,還是不起作用。沒有絲毫跡象表明,它注意到了突然響起的音樂聲。
用松樹金龜子來做試驗也一樣,觸角上的一對扇子,原先是什麼狀態,後來還是什麼狀態。蟋蟀的一對細須本該很容易辨出聲波並晃動起來,可我放了音樂後,結果還是老樣子,三種試驗對象,一種結果,對我表達感情的方式全都漠然處之。
有人記載過這樣的事:樹上的知了不會因為樹下響起隆隆的炮聲而停止歌唱,它依舊放聲高歌;正在忙於織網的蜘蛛,毫不理會吵吵嚷嚷的人群、噼噼啪啪的鞭炮聲,依舊埋頭織它的網。面對悠揚的“高納城鐘聲”,小蟲充耳不聞。我們能不能下結論說,昆蟲都是聾子?不能,還是留點餘地為好。
我覺得這些試驗只能說明昆蟲的聽覺跟我們人類是不同的,就像昆蟲的複眼視覺跟人類的視覺是不同的。就像靈敏的麥克風能聽到(如果機器也能用“聽”這個詞的話)我們耳朵所聽不到的細微聲音並把它放大,但是麥克風不能聽太響的聲音,聲音太響,放出來的只是些噪音,機器也會震壞。那些比麥克風還要精細得多的昆蟲的聽覺器官呢?昆蟲的聽覺器官對我們的聲音,不管是好聽的音樂,還是粗暴的叫罵,全都陌生。它們只會聽它們世界裡的聲音,而那個世界以外的聲音對它們毫無價值。
7月上旬,關在鐵絲網里的雄金龜子開始退到角落裡,有時也鑽入土裡,慢慢地老死。雌蟲則忙於產卵,它們用腹部末端像犁一樣的產卵器挖土,然後爬進挖好的坑裡,有時土齊肩,有時土齊頭,並開始產卵。每隻松樹金龜子產20枚卵左右,分開埋在豌豆般大小的土坑裡。像植物撒種一樣。卵產完後,雌蟲就不再管它。
這使我想起非洲的植物──落花生。落花生開花後,花鑽入土中,在土中結出果實,果實再生根發芽。還有我家鄉一種結兩種豆莢的野豌豆。一種豆莢在地上,一種豆莢在土裡,兩者都能生根發芽。只要土地保持一定的濕度,花生和野豌豆的後代都能繁殖、生長。這兩類植物對後代的照料與金龜子對後代的照料絲毫沒有兩樣。
金龜子科中有一些貪食樹根或農作物根的品種,給農業造成大害。而松樹金龜子的危害,照我看來,成不了災。它的幼蟲有爛葉、朽木吃就足夠了。成蟲也只是啃啃松針,從不貪得無厭。如果我是松樹林主人的話,我對它造成的小損失不會太放在心上。茂密的松樹被吃掉些樹葉,損失點松針,算不得重大事件。別去打擾它吧!它是暑天暮色的點綴,是夏至那天鑲在天幕上的漂亮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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