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朱相桂出身於江蘇建湖一個農村家庭,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是母親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在動亂年代輟學後,他先在村辦國小代課,後又到縣磚瓦廠當工人。
1977年,朱相桂辭職回家,在牛棚豬圈裡辦起一個皮鞋廠。
1985年底,小廠的利潤達到200萬元, 很多人產生了守攤子的想法。90年代初,事業擴大,朱相桂用了一大批外來人,鎮南人感到位子被占,利益被沾,暗中滋生了排外情緒,對朱相桂心存怨言。選舉中,故意不投朱相桂的票。其次是負債擴張帶來的社會壓力。 1986年到1992年,森達每年都要向銀行貸款上百萬元,以擴大生產規模。社會上一些人開始為森達擔心,一些領導,也懷疑森達的經營狀況。朱相桂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他相信企業搞好了,謠言就會不攻自破。三是將
有形資產轉化為
無形資產的風險。1995年請劉曉慶在中央電視台為森達做廣告,一下子要投入600萬元,很多人不理解。廠內人覺得600萬元都是純利潤,用工人的血汗錢做廣告不如分給職工實在。但朱相桂卻深知借牌生產寄人籬下的滋味,而600萬元又不是小數,得失成敗
非同小可。
思前想後, 朱相桂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終於在廣告協定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1997年4月,國家工商局認定森達商標為中國馳名商標,訊息傳來, 朱相桂忍不住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同年10月,朱相桂當選為中共十五大代表。接連的喜事並沒有使朱相桂輕鬆,他更感到肩上的壓力,朱相桂對全體職工說: “森達人要在國際舞台上占一席之地,要為振興民族製鞋工業盡一份責任,我們所做的都是太少太少了。”
智如泉涌
朱相桂的智慧是一種大智慧,質樸無華卻又深沉老到。要英明而不要太精明,這是朱相桂的智慧觀。凡是能夠實現企業長遠戰略目標的,朱相桂都會全力以赴。1990年,森達準備同義大利製鞋企業合作,意方提出了很苛刻的合作條件,財務、管理、行銷的老總一齊算賬,都認為合作代價太大,不能搞。朱相桂默默地聽著,末了發問道:“義大利的製鞋水平領先中國至少20年,一下子縮短20年的差距, 你們認為這個代價是大還是小?”眾人一時語塞。接著朱相桂提出中意合作將是森達的一個長期戰略。一個占地4平方公里的中意合作森達工業園區正在全面動工。
反常規思維是朱相桂一大特點,他的決策常常出人意料,但事情的發展又往往證明他的正確。 1986年,國家實行治理整頓,緊縮銀根,若干項目下馬。銀行行長說:“貸款現在沒人敢要。”朱相桂卻底氣十足地說:“我要,你給多少我要多少。 ”人棄我取,他用短短几年的時間把企業規模推上行業第一的位置。1993年首屆鞋王評比,中國製鞋研究所質量檢測人員要來森達檢驗皮鞋質量,有同志提出了周到的接待計畫,並準備特製一批皮鞋待檢。朱相桂卻只搖頭,吩咐上下,取消安排,讓人家隨便查。檢驗人員來了,森達敞開所有的大門,讓他們在車間、倉庫、銷售點任意抽檢,結果件件合格,使他們非常佩服。回到北京,這幾個人高度評價森達,成為森達奪得首席鞋王的重要支持者。1996年到1997年,市場上各種鞋子遍地打折傾銷,要求森達採取促銷活動以適應市場的呼聲很高。朱相桂卻頂住壓力“堅決不打折”,他說:“市場競爭必將超越價格競爭這一低級階段, 我們要在產品和文化創新方面創造優勢”。森達不斷推出新品,創造了好人緣、法雷諾等系列品牌。結果,皮鞋市場價格大戰,風起雲湧,唯有森達“我自巋然不動。”打折風颳過,折價品牌銷售量明顯下降,而森達的銷售卻穩步上升,1997年在全國大型商場的市場份額達到31.9%。
德如春風
朱相桂在森達擁有很高的威望,這種威望卻不是因為朱相桂擁有賞罰的權力,而是因為朱相桂善良、真誠的本性自然散發出來的人格魅力。
1999年,有一個叫賈留勇的孤兒給朱相桂寫信,反映他考上大學沒有錢讀書,希望朱叔叔能在他絕望中拉他一把。朱相桂閱罷信,心裡很難受,他親自給這個孩子回信,鼓勵他不要氣餒,並把他接到家裡,給他買來新衣服,送他去上學。小賈放假就回到朱相桂家裡。此事過後,朱相桂在集團領導班子會議上談起這件事,他說我們這些人也是從貧窮中過來的,應該多給貧困的孩子一點溫暖。他倡議領導班子帶頭捐資。有好多人流了淚,當即認捐,多則上萬,少則一兩千。集團的中層幹部後來聞聽此事,深受感動,也主動要求捐資。1996年底,森達集團成立了助學基金會,當年募集資金100萬元,近兩年森達資助的在校學生每年有30多位。
朱相桂的寬厚還表現在善待曾經離他而去的人。1992年有幾個幹部帶著一批工人藉故離開森達,另起爐灶,辦起了皮鞋廠,朱相桂心裡很沉重,但他沒有阻攔,甚至為他們構想出去以後怎么辦。幾年以後,這些人辦廠虧損,負債較多,有的走投無路,還想回來。聽說這個情況,朱相桂托人帶信,真誠地表示歡迎。回來後,朱相桂安排他們工作,替他們還債,一樣視他們為企業的財富。
森達集團現有10多位機關幹部,組織上安排他們到森達鍛鍊,時間是1—2年,可是大多數人到期都留下了。他們在外面是這樣評價朱相桂的: “朱相桂是一個魅力無法抗拒的人,我們不知不覺間心就被他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