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驚鴻照影來:宋詞之旅

《曾是驚鴻照影來:宋詞之旅》是2014年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李元洛。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曾是驚鴻照影來:宋詞之旅
  • 作者:李元洛
  • 語言:簡體中文
  • 出版時間:2014年1月1日
  • 出版社:中國青年出版社
  • 頁數:348 頁
  • ISBN:9787515313580
  • 開本:16 開
  • 品牌:中國青年出版社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後記,序言,編輯推薦,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追溯已逝的歲月和清純的古典。
這些詞如同名貴而不朽的水果,歷時千年而新鮮飽滿,似乎才從生命之樹上摘落,今日的讀者品之仍然齒頰生香。
本書作者帶領讀者重訪宋朝故地,娓娓道來文壇佳話和名人掌故,解讀宋詞的靈魂及詞人品性,使讀者得以直面歷史的蒼涼及世事的滄桑,深入了解宋詞背後的文化內涵和歷史源頭。文章融鑄了豐富的文學元素和人文精神,讀來不僅有益於提高文學素養,對於人格的塑造也大有裨益。

圖書目錄

落英繽紛
我常常忽發痴想,那些樂曲的命名,必然都有一個美麗的故事伴隨,如果不止是聽曲,而且可以循名追溯那些曲調取名的故事,如武陵人之追溯桃花之源,那就好了。
源頭活水
抽刀斷水水更流,江流是不可割斷的,宋代詞人承接了唐代的寬廣水系,又擊楫於時代的壯闊中流,才造就了宋詞江聲浩蕩浪花如雪的景象。
清秋淚
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英傑或英雄只有鐵石心腸,只有風雲叱吒,只有壯懷激烈,而范仲淹流傳至今的五首詞中,卻有三首淚痕點點,淚跡斑斑。
愛情的單弦琴與二重奏
晏幾道是寫愛情的聖手,其感情的深摯純真是打動人心的基本原因,而他的愛情詞中喜劇與悲劇的交織,歡情與悲情的融會,也使得他的獨弦琴與二重奏分外動人。
捲起千堆雪
黃州之貶,是蘇軾一生貶謫的起點,也是他一生創作的高峰。
生死兩西湖
蘇軾的愛妾,以今日的語言是愛人或夫人朝雲,她生於杭州西湖,竟然卒於惠州西湖。生死兩西湖,這是千萬中難逢其一的巧合,還是冥冥中難以預測的天意?
寶刀小試
王安石也偶爾到詞的領地里去小試寶刀,雖然只是偶一為之,現存之詞也不過寥寥十八首,但有的作品居然也精光四射,傳唱千古。
月迷津渡
秦觀的詞,將明快流暢與含蓄蘊藉結合起來,抒寫自己的戀情、離情和特定時代與境遇中的身世之情,形成了他情韻並重淒婉清麗的獨特風格。
臨安行
我去南宋時代的臨安,好像憑弔一丸沉落的夕陽,翻讀那一頁頁寫滿戰火與血淚、卑鄙與崇高、荒淫苟安與呼號抗爭的歷史。
壓倒鬚眉
南宋詞壇的李清照以她的纖纖素手寫下許多傳之後世的扛鼎之作,是不讓鬚眉乃至壓倒鬚眉的巾幗,真是詩國也是封建時代的中國的奇蹟。
千古英雄氣
苦難時代,艱難時世,往往孳生大奸大惡,也常常會推出拯救時艱的英雄豪傑。岳飛,就誕生成長並企圖揮戈返日於這樣一個時代,他的生命短暫如閃電,他的聲威剛烈如雷霆。
國土三重奏
辛棄疾是英雄詞人,或者說詞人英雄。
釵頭風
初戀,許多人都刻骨銘心,不管它是一曲令人不堪回首的悲吟,還是一支使人終生不忘的歡歌。陸游於此,大約是二者兼而有之吧?
黑夜中的電閃雷鳴
文天祥雖然並不是以詩人或詞人鳴世,但他以血寫成以劍書就的傑出詩詞,其價值卻遠遠在一些詩人詞人的作品之上
巾幗之歌
在以男性為中心的封建時代,在理學興盛對婦女的生活與思想如磐重壓的宋朝,在歷經金、元兩次異族入侵民族災難深重的日子裡,她們仍以纖纖素手寫下了許多動人的詞章。
怨曲·悲歌·喪鐘
詞本來起源於民間,民間詞也曾經在歌筵舞榭與市井巷陌中廣泛流傳,蔚為壯觀,頗為美聽。時隔悠悠歲月,我們仍可從中聽到低回幽婉的怨曲,肝腸寸斷的悲歌,肅穆沉重的喪鐘。
地久天長
唐代詩人的七夕之詩,像夜空中的星斗一樣閃亮。同題而異代,在同一題材的競技場上,唐代詩人作了一番出色表演方才謝幕。後來出場的宋代詞人,身手又當如何呢?
永遠的中秋月
中國人愛月而且最戀中秋之月。北宋時,中秋被正式確定為全國全民的傳統節日。因此,一部宋代詩詞史,就被明月特別是中秋明月照得光明洞澈,也就絕非偶然的了。
愛情五弦琴
追求自由美好的愛情,本是源於健康的人性,而與音樂和歌女有著天然聯繫的所謂“詞為艷科”的宋詞,更是長於表現和歌唱愛情。
美人·隱者·烈士
如果翻開《全宋詩》或《全宋詞》,在那年深月久逐漸泛黃的卷帙里,封閉不住仍然奪卷而出的,竟是那永遠也不會消散的梅花的芬芳。
千古憑高
繼不朽的唐詩之後的宋詞,是一個千葩競放永遠也不會閉幕的花展,其中的登高之詞,就是別具色彩與芬芳的一枝。
一去不不惟少年
宋代詞人寫他們的少年人生的篇章,也如同一支支紅燭,曾經點亮了他們的記憶,也在千年後將我的記憶一一點亮。
請君試問東流水
水,是中外詩人謳歌頂禮的對象。先秦時代的水流,流過漢魏六朝,流過唐代劃分為初盛中晚的詩人的篇章,在宋詞中也波光瀲灩,浪花飛揚。

後記

唐詩宋詞元曲,是中華民族的驕傲,傳統文化的精華,中國文學的經典,詩歌美學的寶庫,同時,也是現代人的永恆的精神家園。
在紛紛擾擾瑣瑣屑屑的日常生活中,在酒綠燈紅物慾橫流的滾滾紅塵里,在此情無計可消除的月夕風晨,我常常懷念和重溫千百年前的唐詩宋詞和元曲,如同晤對雖然隔代卻可以心心相許的朋友。中國人有重視友情的傳統,將春秋佳日登山臨水的稱為“逸友”,將奇文共欣賞的稱為“雅友”,將直言規諫的稱為“諍友”,將品德端方的稱為“畏友”,將行事正直拯溺扶危的稱為“義友”,將友誼地久天長的稱為“摯友”與“密友”,而優秀的唐詩和唐詩人呢?優秀的宋詞和宋詞人呢?優秀的元曲和元曲家呢?時隔千百年時光而不能目結同游,心有一點靈犀相通卻可神交契合,是我相對如夢寐而可以傾心快談的忘年的友人。
與那些出色的唐詩宋詞元曲相對,炎炎酷夏,手捧的是一握使人心肺如洗塵俗頓消的清涼;凜凜寒冬,身擁的是一團即之也溫生機不息的爐火。個人遭逢坎坷困頓不快不平,可以邀李白與辛棄疾和你一起來痛飲高歌;如果在當今之世還想書生意氣地憂國憂民,杜甫和張養浩可以前來陪你一道長歌短哭。假若你還有弄月吟風的逸致閒情,有遠遁塵囂的雅懷清興,有追尋生命意義的奇思玄想,唐詩宋詞元曲中有的是未經污染的嘉山勝水,有的是天生麗質的名花好月,有的是暮鼓晨鐘的佛理禪境,可以讓你作一番物我兩忘的神遊與臥遊。
家父李伏波先生是功力深厚的書法家,也是頗具才情的詩人,早在遙遠的少年時代,我就有幸耳濡目染在書香與詩香之中了。數十年來,我專攻詩論與詩評,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移情別戀於散文創作,在海峽兩岸分別出版《鳳凰游》與《吹簫說劍》兩本散文集之後,我忽發願想:時不我待,我不能再停留於有感而發隨意而為的寫作方式與狀態了,我應該集中精力與筆力,調動自己的文化積澱與生活積累,從事專題性的散文寫作,以形成自己獨有的品種與風格。於是,我明確目標和方向,執筆為文,記敘我與唐詩宋詞元曲多年的而且是忘年的友情。十年來,春花伴我,秋月照我,朝陽喚我,夕照留我,深宵不眠的孤燈伴我,讓展卷的書頁計算白晝有多長,讓不倦的健筆測量夜晚有多深,終於完成了《萬遍千回夢裡驚——唐詩之旅》《曾是驚鴻照影來——宋詞之旅》《風袖翩翩吹瘦馬——元曲之旅》這三本專題散文集,而另一本以唐宋元明清之絕句為題材的散文集《絕句之旅》,則有如在預定的旅遊線路之外心有旁騖的尋幽探勝,或者說,好似年終結算時額外得到的獎賞花紅。
以上三書,曾先後由湖北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此處雖不再一一具名,但我對曾經關心和幫助過我的師友,永遠心存感激;雖無法一一具名,但對廣大垂青於我的讀者,我也永遠心存感念。此次略加增刪修訂,由我少年時即熟知其名的中國青年出版社新版刊行,同時推出,則應該感謝代為引薦的我的學生、詞人蔡世平,以及新近於京華初識而萬人叢中一握手的主事者彭明榜兄和尚未謀面的責編孫夢雲與李佼佼女士,應該致謝的還有孫初先生,如果拙著尚堪稱織錦,他卓爾不群的繪畫與裝幀,則的確可謂錦上添花。
李元洛
二零一二年歲暮於長沙

序言

文章不寫半句空
王開林
一位優秀的作家,性情真誠則未必學養深厚,學養深厚則未必胸襟廣闊,胸襟廣闊則未必氣質高華,古典精神和現代意識雙劍合璧,則尤其難能可貴。“四美具,二難並”,這樣的優秀作家在熙熙為名、攘攘為利的中國當代文壇早已寥若晨星,屈指可數。我從文二十餘年,有幸認識其中一位,他就是李元洛先生。李先生具足雅士之情、才子之筆、哲人之思和豪俠之氣,他的文章給我們打開了現實功利之外的另一扇門,在那扇門外,是盛唐隆宋大元絕勝的人文景觀。《萬遍千回夢裡驚——唐詩之旅》《曾是驚鴻照影來——宋詞之旅》《風袖翩翩吹瘦馬——元曲之旅》以及《絕唱千秋——絕句文化大散文》,四部皇皇大著,將千年的美麗、千年的雄奇、千年的憂傷、千年的苦痛和盤托出,對此誰又能視而不見,無動於衷?
李元洛先生獨具手眼,另闢蹊徑,他的散文將古典詩詞與現代生活熔於一爐,將讀萬卷書和行萬里路合為一事,將古人的情思智慧與今人的感悟評賞匯為一體,給散文這種極其古老的文體注入了新鮮的生命活力,不僅能使人產生真實的感動,而且能從中獲得深刻的啟迪。同時,李元洛先生不僅以“唐詩”“宋詞”“元曲”作為散文創作的題材,並窮十載之功,完成上述題材的專題散文集,這在現當代散文史上,實乃前無他人後啟來著的創舉,值得有心的作者心慕手追,有識的論者記錄在案。細細尋繹,他的散文至少具備以下四個方面的特質:
其一是身臨其境的現場感。今人讀古典詩詞,多多少少都會感到隔膜,主要是情境上的隔膜、思想上的隔膜和文字上的隔膜。李元洛先生破此禁止的高招是溯流而上,去尋覓原始詩境的活水源頭。他欲追躡李白的詩蹤,則必登廬山觀其瀑;他欲訪求杜甫的舊跡,則必赴鞏縣謁其墓;他欲解開陸游的心結,則必入沈園勘其景;他欲領悟杜牧、徐凝的詩意,則必至揚州賞其月;他欲體驗蘇東坡的流放生涯,則必往海南儋州拜其廬。現場感能消除層層隔膜,在作者的強力牽引下,讀者亦能身臨其境,仿佛穿越了橫亘千古的時空隧道,與古人作一對一的心靈交流。
其二是強烈的憂患意識。沃爾特·本雅明曾對知識分子有過一語形象的描繪:“眼鏡架在鼻子上,秋天裝在心裡。”李元洛先生不僅借古人之酒杯澆自己之塊壘,而且對人類的命運滿懷憂思,他的著眼點終歸會落到現實上來。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地球存在極限,這是人類在二十世紀最重要的發現,如果對大自然不深懷愛慕敬畏之心,必將領受它的報復與懲罰。地球是人類惟一的家園,人類如果不保護生態平衡和我們賴以生存的環境,不合理利用並努力保護水資源,‘鐵達尼號’可以成為冰海的沉船,地球這艘‘諾亞方舟’,也可能會提前全船覆沒。眾人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人啊人,屆時你飛向何處啊?有何處可飛?”(《萬遍千回夢裡驚——唐詩之旅·華夏之水炎黃之血》)
李元洛先生具有歐洲“綠黨”所具有的環保意識,他對人類詩意棲居於大地之上的願望之強烈,可想而知。子孫不肖,難道非要將屈原吟詠過的、李白讚美過的、杜甫稱嘆過的、蘇東坡激賞過的大好河山糟蹋得一片狼藉,開發得了無風月,才志得意滿嗎?作者立足於古典精神之上,其現代知識分子的批判意識仿佛一柄利劍,而不是一把鈍刀。
其三是視野開闊,學養深厚。李元洛先生的散文縱論古今,橫議現實,無梗阻,無枯澀,無膠滯,無含混,無窮蹶,真能跨幽明之隔,通古今之郵。其主題涉及方方面面,議政則國族黎元,論史則存亡興廢,探理則曲直是非,言情則悲歡離合,談藝則琴棋書畫,賞景則雪月風花,大凡唐詩、宋詞和元曲所側重的主題,在李元洛先生的散文中都有清晰的投影。惟其視野開闊,學養深厚,旁徵博引,議論風生,文章包含了海量信息,讀者面對一席知識的盛宴,還怕沒有好胃口和大肚量?嘗一臠而知鼎味,下面的這節文字一定能使你大快朵頤:
“眼睛是靈魂的窗戶,從中可以窺見人的心靈,它也可以傳達人隱蔽的情意,所以眼睛的語言稱為‘目語’。中國晉代的大畫家顧愷之畫人像,常常幾年不點眼睛,他的理論是:‘四體妍蚩,本無少闕於妙處,傳神寫照,盡在阿堵之中。’(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而英國小說家夏洛蒂·勃特朗在她的名著《簡·愛》中也說過:‘靈魂在眼睛中有一個解釋者——時常是無意的,但卻是真實的解釋者。’李清照的‘眼波才動被人猜’,表現的正是‘寫眼睛’的藝術,使讀者數百年後仍覺得紙上有人……”(《曾是驚鴻照影來——宋詞之旅·巾幗之歌》)
“《天淨沙》一曲所具有的超越眼前現實的宇宙感和超越自我經驗的人類集體無意識,以及由此而獲得的‘無窮的意味’——可遇而難求的永恆意義和永恆價值,也許是作者馬致遠‘自己所始料未及的。這,也許就是文學原理中所謂的‘形象大于思想’。作者未必然,作者未必不然,讀者更未必不然吧?真正優秀的傑出的作品,不會被時光之水淘汰,不會被時間之風塵封,作者的完成只是‘半程完成’,而它的‘繼續完成’,則有賴於世世代代的讀者來參與這一藝術再創造。正如歌德所說的‘說不盡的莎士比亞’,又如西諺所云‘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從馬致遠《天淨沙》中所體悟的小漂泊與大漂泊,也即是如此。”(《風袖翩翩吹瘦馬——元曲之旅·小漂泊與大漂泊》)
兩三百字的篇幅不算長,知識的含金量卻非常大。讀這樣知性十足的散文,我們是不容易產生審美厭倦的。
其四是語言富有質感。美國大詩人佛羅斯特曾說:“一首完美的詩,應該是感情找到了思想,思想又找到了文字。……始於喜悅,終於智慧。”說到底,一篇好的散文也應如此,一篇與古典詩詞擁抱的散文更應如此,單有飽滿的激情還不行,單有深刻的思想還不夠,首先它們必須附麗於卓爾不凡的文字,才能展現其神採風華。李元洛先生的作品硬語盤空,鏗鏘有力,以質感取勝。
“從古到今,官運亨通而文章不朽的究竟曾有幾人?如果李白供奉翰林後從此青雲直上,如果杜甫獻三大禮賦後一朝飛升,他們後來的作品怎么能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對於一個民族,值得頂禮的不是帝王的陵寢,將相的門第,官員的高位,富豪的財寶,而是千秋盛業的文化和光照百代的文學星斗。……一千年後,和李賀同時的帝王將相達官貴人富商巨賈都到哪裡去了?一壞黃土,蔓草荒煙,長滿莓苔的名字只能到塵封的史冊中去翻尋,往日的炙手可熱氣焰熏天,頂多只剩下墓前零落的石人石馬的冰涼冷寂。而李賀,他擴大了唐詩的邊疆,成為自己的國土的無冕之王,他的洗淨俗調炫奇翻新的詩歌,至今仍活在眾生的心中和代代相傳的記憶里。”(《萬遍千回夢裡驚——唐詩之旅·駿馬的悲歌》)
“楊廣當太子時,為了楊家的天下和自身的登基還算有所作為,在揚州胡天胡地時,也並非沒有自知之明,他常照鏡對蕭後說:‘我這顆好頭顱,不知會被誰砍掉?’而好舞文弄墨的他所作的《索酒歌》,似乎也一詩成讖:‘官木陰濃燕子飛,興衰自古漫成悲。他日迷樓成好景,宮中吐焰變紅輝。’他在揚州所建的‘迷樓’,後來在兵亂中果然可憐一炬,頓成焦土,那熊熊的火焰是為他送葬的輓歌。明知會殺身亡國,但卻仍然在荒淫奢侈腐敗沉淪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高度集權毫無監督腐化墮落就免不了敗亡。這,也算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吧?”(《絕唱千秋·煙花三月下揚州》)
“煙票可買的煙只有一種,即上海出品的‘勇士牌’,一角三分錢一包,人都餓成奄奄一息的‘病夫’了,卻可以抽氣沖斗牛的‘勇士’。煙雲吞吐畢竟聊勝於無,不知是故作多情的自嘲,還是事有巧合的反諷?飢餓填滿了每一個白天和長夜,轆轆的飢腸餓成了瘦瘦的雞腸。”(《萬遍千回夢裡驚——唐詩之旅·青海青》)
這三段文字非常洗鍊,雅氣之中潛藏勁氣,如同引滿的弓弦,讓人感覺到它內在的張力。有張即有弛,幽默無疑是文學語言最佳的潤滑劑,對於較為凝重的大塊文章而言,它的作用尤其突出。讀過“三旅”和《絕唱千秋》之後,細心的讀者將不難發現,書中酸甜苦辣諸味的幽默一應俱全,而我最看重那含淚的笑。
李元洛先生的散文引人入勝的妙處很多,總之不離一個“實”字,實有其才華,實有其識見,實有其風骨,實有其良知,真可謂“文章不寫半句空”。讀這樣的散文,你或許會忍不住由衷地讚嘆:只有它們才般配得上那些千古流芳、至今余香在口的經典詩詞!
我生也晚,李元洛先生長我二十八歲,平生風義兼師友,多年以來,我們切磋文字,議論古今,臧否人事,深相契合。當四部皇皇大著即將付梓之際,李先生囑我作一短序。論文壇資歷,我固然愧不敢當,論多年交誼,我則不遑多讓,何況這既是李先生的厚愛,無疑也是我的光榮。
好書最能養目,也最能養心,願讀者朋友們的慧眼和慧心有福!
2004年盛夏於長沙夢澤園
2012年歲末略加修訂

編輯推薦

追溯已逝的歲月和清純的古典。
這些詞如同名貴而不朽的水果,歷時千年而新鮮飽滿,似乎才從生命之樹上摘落,今日的讀者品之仍然齒頰生香。

作者簡介

李元洛,湖南長沙人,1956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研究員,多所大學名譽教授與兼職教授,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湖南省作家協會名譽主席。在海峽兩岸出版《詩美學》《紅紫芳菲——詩詞經典導讀》《寫給繆斯的情書——台港與海外新詩欣賞》等詩學著作十餘種。《書院清池》《穿越唐詩宋詞》《風騷百代——詩文化大散文》等散文集十餘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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