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曠伏兆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中國江西
- 出生日期:1914年
- 逝世日期:1996年
- 職業:軍事 中國共產黨優秀黨員
- 主要成就:金城戰役
人物簡介,大事年表,百團大戰,1940年8月,1942年5月,戰場結緣,地下長城,並肩作戰,生死約定,安息當年戰場,曠伏兆逝世,劉秉彥逝世,個人榮譽,
人物簡介
曠伏兆(1914—1996 ),江西省永新縣人。少時學徒做裁縫工人。1929年參加革命,曾任文雅鄉工會委員,縣模範團大隊長。1932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3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並轉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八軍第七十團班長、紅六軍團第十八師衛生部政治指導員、第十七師新兵營營長、龍桑獨立團政治委員、紅六軍團第十六師四十六團副政治委員。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中共山西省方山縣委書記,山西戰總會第二支隊副支隊長,八路軍冀中軍區第一軍分區政治委員,冀中軍區警備旅政治委員,晉察冀軍區第十軍分區政治委員兼中共地委書記。解放戰爭時期,任晉察冀軍區補訓兵團政治部主任,晉察冀軍區第六縱隊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華北軍區第一縱隊政治委員,第二十兵團六十七軍政治委員。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第十九兵團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兵團政治委員,中華人民共和國地質部副部長,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副政治委員,鐵道兵第二政治委員。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獲二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1996年病逝於北京。是第三、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中國共產黨第八、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在中共第十二次、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被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
曠伏兆中將是地道戰的創始人。
大事年表
1914年1月27日生於江西省永新縣文雅(今埠前)心田村一個貧苦農民家庭。10歲時到鄰村裁縫店當學徒。1929年10月參加文雅鄉工會,投身革命。先後任文雅鄉工會委員、縣模範團大隊長。
1932年3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1933年3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轉入中國共產黨。曾任紅6軍團第18師衛生部、軍團保衛局保衛隊政治指導員,第17師連政治指導員、新兵營營長,龍桑獨立團政治委員。參加湘贛、湘鄂川黔蘇區反“圍剿”作戰和長征。
1937年1月入中國人民抗日軍事政治大學學習。
1937年7月後,歷任中共山西省方山縣委書記,山西省戰地總動委會第2支隊副支隊長。
1939年1月任冀中軍區第一軍分區、警備旅政治委員。參加了百團大戰及冀中區“五一”反“掃蕩”作戰。
1943年2月任晉察冀軍區第十軍分區政治委員兼中共地委書記。在北平(今北京)、天津、保定地區領導抗日軍民創造性地開展平原游擊戰、地道戰、地雷戰,靈活機動地打擊日本侵略軍,堅持抗日游擊戰爭。
1951年參加抗美援朝,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第67軍政治委員,第19兵團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政治委員等職。參加1951年夏秋季防禦作戰和1953年夏季進攻戰役。停戰後,組織部隊落實戰備工作,大力幫助朝鮮人民恢復生產。
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
1956年10月任十九兵團政委。
1958年4月,曠伏兆率第十九兵團奉命回國。回國後入高等軍事學院學習。
1960年4月任國家地質部副部長兼黨組副書記,組織領導地礦、石油資源勘探工作。
1975年10月後,任空軍副政治委員、鐵道兵第二政治委員。期間,大抓飛行員的政治思想工作,認真做好清查和落實政策工作,積極恢復黨和軍隊的優良傳統。在中共中央、中央軍委作出撤銷鐵道兵建制,把鐵道兵併入國家鐵道部的決定後,認真研究安排鐵道兵撤編的有關事宜,組織機關、部隊保持良好的工作秩序、生產秩序和生活秩序,善始善終地做好工作,既保證了部隊當時所擔負的工程任務按期完成,又保證了部隊順利併入鐵道部。
1983年5月,調解放軍離退休工作領導小組任副組長。
1988年7月獲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1996年6月4日在北京逝世。
紅軍時期
1914年,曠伏兆出生於江西省永新縣埠前鎮心田村的一個農民家庭。1928年6月,紅軍來到永新,永新的革命運動蓬勃開展起來。十四歲的曠伏兆懷著滿腔熱情參加了革命,並被推選為鄉工會委員,先後擔任了鄉工會副主任、少年先鋒隊隊長等職。1932年3月又加入了共產主義青年團,隨後帶領8名共青團員集體參加了紅軍。入伍後,曠伏兆被分配到紅三軍團教導隊,經過為期5個月的軍事訓練後調到湘贛蘇區紅八軍擔任班長。10月,由於曠伏兆作戰勇敢,他被批准加入中國共產黨,並被選拔到湘贛紅軍第四分校學習。4個月後調入紅十八師衛生部任政治指導員,先後參加了湘贛蘇區第四次和第五次反“圍剿”。1934年8月,曠伏兆隨紅六軍團突圍西征。在一次攻打侯坪的戰鬥中,曠伏兆所部與湖南軍閥李覺的部隊遭遇,雙方展開了激戰。戰鬥到黃昏,一顆子彈擊穿曠伏兆的右肩胛骨,他當即暈了過去。當時紅軍藥材奇缺,所幸曠伏兆自幼體質好,經過醫生奮力搶救,他竟奇蹟般地活了下來。10月底,曠伏兆返回部隊任新兵營營長,不久,又被調任龍(山)桑(植)獨立團政委。
1935年11月19日,紅二、六軍團開始長征,曠伏兆擔任紅二方面軍六軍團十六師四十六團副政委。曠伏兆和團參謀長戴桂林率領一個營執行斷後任務,頑強地打退了敵人的追擊。他們略事休息,正要追趕已經翻過一座大山的四十六團主力,不幸遭到敵人的伏擊。曠伏兆眼睛高度近視,又沒有條件配眼鏡,平時看東西都很吃力。待他發現敵人時,距離已經很近了。他掏出二十響駁殼槍,振臂一揮,果斷地帶領全營衝鋒突圍,忽被一顆流彈將左肩打穿,血如泉涌,肩胛像被撕裂般地疼痛……那顆子彈由於當時沒有條件取出,永久地留在了曠伏兆的體內。這樣,曠伏兆的身上共留下了三朵槍花:一朵在右臉頰,那是一顆子彈從臉頰上穿顱而過,使右耳的聽力幾乎完全喪失;另兩朵是從兩肩分別穿身而過,這三朵槍花也使曠伏兆成為二等甲級殘廢軍人。
長征路上
在一次激烈戰鬥之後,曠伏兆所在的紅二方面軍6軍團16師46團打開了貴州省臨近湖南邊界的石矸縣。當時飢餓正 困擾著石矸縣城的居民,也困擾著長途跋涉、疲憊不堪的紅軍。身為團首長的曠伏兆也餓得一點勁兒也沒有,嘴裡又澀又苦。忽然偵察參謀跑來報告:“在一戶土豪家裡搜出一袋白糖和一袋冰糖……”46團的領導決定將這些土豪剝削得來的東西立即分發給急需充飢救命的紅軍指戰員和貧苦饑民。曠伏兆和戰士們一樣,已經好多天粒米未進了。他喝了糖水,又嚼了幾塊冰糖……誰知到了晚上,忽然頭暈、嘔吐、虛脫,轉眼間變得不省人事。警衛員趕緊從縣城裡找來一位郎中,用了幾個偏方才把曠伏兆弄醒。這時他們才曉得,就像吃飯能使人不餓肚子,但又能撐死人一樣,吃糖也是即能養人,又能毒死人的。“看來,我是沒有吃糖的福分啊!”事後,曠伏兆常愛這樣自我解嘲。從那以後,曠伏兆果然再也不愛吃糖了。
一次,曠伏兆和團參謀長戴桂林率領的那個營執行斷後任務,頑強地打退了敵人的追擊,每人被上級獎勵了一塊銀元。曠伏光離開46團,隨師部繼續長征。他不讓戰士用擔架抬,強忍著傷痛乘坐打土豪繳獲來的牲口。為了把龍雲追剿紅軍的人馬“調回”昆明,部隊佯攻龍雲的老巢昆明,旋即又急行軍半個月,以一天一百多里地的速度趕到金沙江畔。他們剛剛渡過了江,敵人也就追到了,只好在江彼岸望江興嘆。
部隊又要翻越玉龍山。玉龍山就是平時人們所說的雪山。雖是7月炎夏,但一到山上,剎那間就天氣驟變,風卷著雪花、雪片、雪塊,迎面撞來,雞蛋大的冰雹也啪啪地往下砸,逼人的寒氣侵襲著人們的每個細胞。不少很壯實的小伙子,此時腳下也像踩在雪白的棉花上一樣軟塌塌的,不少人因難以適應,一坐下就再也起不來了。越朝前走屍體越多。重傷未愈的曠伏兆把所有的衣服、包袱皮都裹在身上,仍凍得牙齒格格作響,在走到離埡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胸口又像壓上一塊石頭,兩眼昏花,渾身酸軟無力,呼吸急促,有時實在走不動了,只好躺在碎雪泥濘的路旁休息一會兒,緩一口氣爬起來再走。他的腳凍得又紅又腫,像是兩隻發麵饅頭,臉已經成了一張白紙,寒流向全身擴散,血液似乎已凝固,死神的手幾乎已經觸到了他的額頭……
長征中紅軍穿越的草地
長征抵達甘肅後,1936年10月上旬,紅二、四方面軍在會寧同紅一方面軍勝利會師,宣告了歷時兩年的全國紅軍的戰略大轉移的勝利結束。這時,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曠伏兆曾經在行軍途中救劉伯承。那個早晨,從前線到保全的急行軍中,經過羅家堡附近的一條大溝,一行人累得汗流浹背,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不巧遇到敵機呼嘯而來,投擲下一顆炸彈。他們剛剛臥倒,“轟”的一聲,炸彈就在他們身邊爆炸了。曠伏兆抬頭一看,不好!正在溝里吃飯的一個班的戰士都被炸死。更嚴重的是劉伯承總參謀長和夫人汪榮華也不幸被因敵機轟炸而從山上滾下來的石頭碰傷,鮮血咕嘟咕嘟地冒個不停……
曠伏兆趕緊跑上前去幫助劉伯承夫婦止血,並和擔任馬夫的一名四川籍戰士飛快地往山溝邊的山崖上跑去。他們背著沉重的行李,攀著刀切斧劈般的懸崖,朝著那道狹窄凌空的峭岩,飛快地攀登著,不一會兒,汗水就把他們全身都濕透了。但他倆顧不上稍稍揩一揩,便用皮帶和綁腿迅速地系成一條繩索。繩索伸到溝底,在下面幾名戰士的幫助下,費了很大勁兒才把劉伯承夫婦拉了上來。劉伯承看到戰友們急得要哭的模樣,忙安慰他們:“負點傷有啥子要緊!莫急。打仗哪有不流血的。”
敵機狂轟濫炸了一通,才自以為大獲全勝,揚長而去……這時,曠伏兆才感到渾身酸麻,仿佛剛剛從肩頭上卸下一座沉重的大山。
劉伯承雖然負了傷,但絲毫也未驚慌失措,依舊談笑風生,真乃大將風度。事過多少年之後,劉伯承還沒有忘記曠伏兆的這次“救命之恩”。
抗日戰爭時期
1937年
“盧溝橋事變”發生後,正在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的曠伏兆同幾位團職幹部主動請戰,要求到前線去,中央軍委批准了他們的請戰要求。曠伏兆被派往山西太原,在周恩來的直接領導下工作,擔任了中共方山縣委書記,並在那裡建立了政權,擴大了統一戰線,建立了人民武裝,進行了減租減息等工作,推動了當地抗戰形勢的發展。
1938年,日軍占領武漢後,主力回師華北,對中共建立的抗日根據地實施大規模的“掃蕩”,妄圖摧毀中共領導的抗日根據地。中共中央為鞏固華北平原抗日根據地和已經發展起來的冀中武裝,以便長期堅持冀中平原的抗日游擊戰,特派程子華到冀中軍區任政治委員,曠伏兆奉命跟隨程子華到冀中擔任冀中軍區第一分區政治委員。曠伏兆到達所轄部隊後,經過一段時間調查研究,得出結論:冀中地區地處平原,幾乎無險可守。因此,要儘快使習慣打山地游擊戰的八路軍適應這個不利地勢;冀中軍區部隊新成立,官兵的革命傳統教育和軍事戰略戰術教育都亟待加強。如果不解決這兩個擺在面前的迫切問題,就會在日偽軍的“掃蕩”和國民黨“頑軍”的夾擊下,限於被動的不利境地。曠伏兆當即決定重點抓部隊的政治、軍事素質問題,從加強黨對軍隊的領導入手,對部隊進行各種游擊戰訓練,加速部隊向正規化、“八路軍化”邁進。根據地各級領導幹部遵照曠伏兆的指示,狠抓部隊的整訓工作,從而大大提高了部隊的戰鬥力。不久,在反擊國民黨頑固勢力張蔭梧侵擾根據地的鬥爭中,八路軍取得了較為輝煌的戰果,除張蔭梧帶領30餘名騎兵逃走外,餘部皆被殲滅。不久,曠伏兆調任冀中軍區警備旅政治委員,由冀中腹地開往太行山區。
1938年8月
冀中軍區在武強縣北代村召開政工會議。沒有花前月下,沒有婚紗、喜酒、喜糖,曠伏兆和許更生的戀愛和結婚就是這么簡單。婚後第三天,他們就通過正太路踏上百團大戰的征程。他們相約,把百團大戰的每一個勝利作為他們新婚的賀禮。此後,曠伏兆與許更生相濡以沫,攜手走完了他們的人生路程。
1940年3月5日
曠伏兆的警備旅發動了反擊國民黨朱懷冰部第二十七軍的戰鬥。遵照戰前部署,警備旅為右縱隊的第二梯隊,擔任戰役的預備隊。不料戰情中途有變,曠伏兆當機立斷,命第二梯隊改任中央突破的重任。戰鬥中,曠伏兆親臨前線指揮作戰。部隊登上山頭後,卻久久攻不下敵人的碉堡,曠伏兆通過觀察後發現是因為火力不夠猛烈。於是當即命令調來部隊為數不多的機關炮,向敵人碉堡射擊。炮彈準確落入敵軍碉堡,敵軍一個個狼狽鑽出碉堡,曠伏兆見狀,立即下令採取“步炮協同”戰術,逐步殲滅敵軍。他命令將各團的重武器集中在一起,以炮火開路,掩護部隊向敵軍縱深,以營為單位分割、包抄敵人。曠伏兆情急之中想出的這種“步炮協同”的作戰方法,即打一陣炮,收拾一片敵人,攻克一批碉堡,一層層推進,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反頑戰鬥從早晨打到中午,朱懷冰部苦心經營的由100多座碉堡組成的防線,被逐一摧毀。經過7個多小時的戰鬥,警備旅共殲滅頑軍3000餘人。隨後又奉命攻擊地方重鎮姚村,與兄弟部隊夾擊敵人,俘虜了朱懷冰部第九十四師參謀長以下大批軍官和士兵,兩次戰鬥總計殲滅頑軍1萬多人。
戰役結束後,八路軍一二九師劉伯承、鄧小平等首長特意發來賀電,稱讚曠伏兆的警備旅:“這次戰鬥打得好,完成任務突出,立了功。”
1940年
曠伏兆被分配到晉察冀軍區第十軍分區任政治委員兼地委書記。在曠伏兆到達第十軍分區的第二天,他正在楊莊和地委書記楊英談工作時,突然遭到數百名日軍的包圍。當時,曠伏兆帶領的十幾個工作人員臨時住在一戶民眾的大院裡。為了儘可能地避免傷亡,曠伏兆當機立斷,決定採取化整為零的方法,分散突圍。在楊英的安排和民眾的掩護下,曠伏兆匆匆鑽進了一個僅能容納一人的,設在雞窩下的小地洞裡(民眾稱之為“蛤蟆蹲”),而且一呆就是三個小時。這地洞經歷,讓曠伏兆萌生了一種天才的軍事構想。從洞中出來後,曠伏兆對這種以“蛤蟆蹲”躲過敵軍“掃蕩”的方法,進行了深刻的研究分析,曠伏兆立即和分區司令劉秉彥等分區領導研究。很快,他的構想得到了分區領導人的一致支持。分區即決定派作戰參謀任子木和熟悉本地狀況的高榮到二連縣米南莊,進行挖掘地道的試點工作。曠伏兆不知道,就是他這一個“天才的構想”,後來幾乎改變了冀中甚至整個敵後戰場的敵我力量對比態勢。
解放戰爭時期
解放戰爭期間,曠伏兆先後參加了正太、清風店、石家莊等戰役的指揮工作,配合兄弟部隊殲滅了大量國民黨軍。
1949年,調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十兵團六十七軍政治委員。4月,率部參加了攻克太原的戰役。
新中國成立後
1950年底,曠伏兆與時任軍長的老鄉李湘率六十七軍加入中國人民志願軍,赴朝抗美,曠伏兆被任命為中國人民志願軍第十九兵團副政治委員兼第六十七軍政治委員。朝鮮戰場上,曠伏兆充分展示了他的軍事天賦,克服了巨大困難,取得了一個又一個勝利:1951年,曠伏兆領導的六十七軍先後粉碎了美韓軍隊的“夏季攻勢”和“秋季攻勢”,殲敵17000餘人;隨後在朝鮮金城戰役中又多次粉碎美軍的進攻,戰果輝煌。1954年,曠伏兆升任十九兵團政委。
1958年3月曠伏兆回國後進入高等軍事學院深造,系統學習中共黨史和軍事學。1960年3月轉到地方,擔任地質部常務副部長、黨組副書記,在組織領導地礦、石油開發等方面做出了重大貢獻。1968年遭到林彪反黨集團的打擊迫害,被下放到江西省峽江縣五七幹校“勞動改造”。1975年春恢復工作,被中央軍委任命為空軍副政委。1978年5月,曠伏兆調任鐵道兵第二政委,主持鐵道兵黨委的日常工作,為鐵道部隊的發展,做了大量工作。1983年,積勞成疾的曠伏兆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但他仍念念不忘人民軍隊的發展和祖國各項社會主義建設事業。1996年6月4日,曠伏兆將軍因心臟病突發,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3歲。
生死之約
在共和國開國將領中,曾有兩位將軍在戰場上訂立過作古後要埋葬在北平、天津、保定三角地帶的生死約定。幾十年後,當兩位將軍相繼謝世時,將軍的家人果然嚴格按照他們生前的約定辦理後事,令人感慨不已。這兩位將軍,一位叫曠伏兆,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一位叫劉秉彥,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
百團大戰
大同解放後,二十兵團黨委成員等在山西大同合影。前排左七為軍政委曠伏兆,左八為二00師政委鐘華農,二排左七為一九九師師長李水清。
1940年8月
華北地區八路軍發動的百團大戰第一階段開始。警備旅奉命參加晉察冀部隊組成的左縱隊,擔任對日軍控制下的正太鐵路的破襲,並阻擊由石家莊出動的西援之敵。當時日軍為了在華北的戰爭需要,掠奪物資,正加緊搶修石德鐵路和滄石鐵路,並大力維護滏陽河上運輸,企圖加速完成其所謂的“華北交通走廊”計畫。曠伏兆與戰友等研究決定,發展縣區地方武裝和民兵,在整個百團大戰期間,對石德、滄石鐵路進行了六十餘次破襲,破壞鐵路一百多公里,使日軍在十一月底修通石德路的計畫落空,緩阻了日軍的侵略步伐。百團大戰對日軍的沉重打擊,引起敵軍的極大恐慌。他們加緊對敵後抗日根據地的進攻,對根據地進行反覆掃蕩、瘋狂掠奪,實行“碉堡政策”,進行分割和“蠶食”,並推行所謂的“治安強化運動”,實行軍事、政治、經濟、交通、特務為一體的“總體戰”,抗日根據地面臨嚴重困難。
1942年5月
孤村卻敵獲譽神兵此時,晨霧籠罩了整個大地。派出的偵察員回來報告,四周都有敵情。當時,警備旅還有相當一部分留在原駐地堅持鬥爭,外撤的實際上只有第二團五個連的兵力。而隨軍撤退的地方黨政幹部等非戰鬥人員卻有五百多人。加之警備旅連續行軍作戰,相當疲勞。而且新到一地,人生地不熟,敵情又不明,一場遭遇戰一觸即發。經過察看地形,曠伏兆發現北陽堡村地高易守,於是命令部隊立即進入北陽堡,並迅速展開隊形,準備迎擊來犯之敵,堅持到夜間伺機突圍轉移。天剛放亮,日軍一個聯隊及偽軍二千餘人即在各種火炮掩護下,開始向北陽堡進攻。隆隆的炮擊聲,震得天搖地動,火光四起。進出北陽堡的一條主要信道在村東口,這條信道同時也是敵人主要的攻擊方向。村口最高處有一土地廟,曠伏兆命戰士將唯一的一挺重機槍就架設在此處。敵人試圖從那裡突入村內,當即遭到強大火力狙擊。由於無法突破,日軍不得不沿北陽堡四周展開全線出擊,企圖將八路軍圍困在村里。但敵人無法掌握村裡的真實情況,進攻就像無頭的蒼蠅。經過一上午的激戰,敵人未能越雷池半步。相反,敵人的屍體卻橫七豎八,躺遍陣地。八路軍依靠僅有的一挺重機槍就消滅了八十多名敵軍。經過半天多的激戰,敵人未能占到任何便宜。此時日軍指揮官如輸紅了眼的賭徒,開始命令向村東口施放毒氣,八路軍官兵紛紛用濕毛巾敷在口鼻處。同時,日軍調集火炮猛攻,土地廟被敵人夷為平地並占領。唯一的重機槍被重重地壓在下面,機槍手犧牲。火力大大削弱,形勢急轉直下,情況萬分危急。此時,戰士們紛紛表決心要把失去的陣地奪回來,誓與陣地共存亡。一連長姚祖會在火力掩護下,受命率領一個排沖入敵群,一舉將立足未穩的敵人擊退,奪回了機槍陣地,扒出了重機槍和犧牲的機槍手。經過一個白天的激戰,敵人未能把只有五個連兵力和五百餘非戰鬥人員把守的一個村攻下,相反,陣地上滿是日偽軍的屍體、汽車、死馬、大車、凌亂的槍枝和殘破不堪的“膏藥旗”,一片狼藉。敵軍在損失了一個聯隊長、三個大隊長及日偽五百多人後,鬥志全無。黑夜降臨後,恐懼夜戰的敵人暫停了進攻。冒著酷暑在熱浪滾滾的高粱地里戰鬥了一天的敵人,滴水未進,疲憊不堪,無力再戰。恰在此時,天空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慣於近戰和夜戰的八路軍指戰員見時機已到,匆匆將犧牲的重機槍手掩埋到村東口南側的一個深坑後,不等敵人再次動手,我們未放一槍,即順利跳出了敵人的包圍圈,趁夜色度過衛河,經過短暫休整,於八月進入八路軍太行根據地。敵人半個月的圍困“掃蕩”計畫被冀中警備旅一天內粉碎了。為此,鄉親們說是老天助我。當地人將這次戰鬥編成《神兵》快板書,幾十年來在民眾中廣為流傳並成為佳話。短促的北陽堡之戰,給這裡的鄉親們長時間留下了一個謎:子弟兵是哪個部隊的?若干年後,當曠伏兆再次踏上這塊熱土時,謎底終於揭開了。當地鄉親在無任何組織要求下,全村出動,夾道歡迎。但已貴為中將的曠伏兆仍謙稱自己為“冀中警備旅的一名老兵”。他在回憶文章中寫到:“鄉親們將子弟兵稱之為“神兵”,那是對我們的極大褒獎。……神兵為正義而戰,正義戰爭必勝!”
戰場結緣
1937年,“盧溝橋事變”發生後,正在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的曠伏兆同幾位團職幹部主動請戰,要求到前線去,中央軍委批准了他們的請戰要求。。曠伏兆被派往山西太原,在周恩來的直接領導下工作,擔任了中共方山縣委書記,並在那裡建立了政權,擴大了統一戰線,建立了人民武裝,進行了減租減息等工作,推動了當地抗戰形勢的發展。
曠伏兆調任冀中軍區警備旅政治委員,由冀中腹地開往太行山區。
戰爭是殘酷的,愛情卻是甜蜜的。馳騁冀中戰場的曠伏兆和夫人許更生的愛情,就是在戰爭中產生,在戰爭中孕育並開花、結果的。
1938年8月,冀中軍區在武強縣北代村召開政工會議。會議期間,軍區政治部宣傳部長張仁槐、青年科長趙辛培和團長張慶泰牽線搭橋,曠伏兆認識了東北戰地服務團的女戰士許更生。當時許更生年僅十九歲,雖然曠伏兆比她大六歲,卻以忠厚樸實的言談和英氣勃勃的氣概深深吸引了她。曠伏兆也被許更生的溫柔和美麗所打動,兩人一見鐘情。按照有關規定,男方二十六歲的團級以上幹部才能結婚,曠伏兆當時才二十五歲,還不能結婚,因此,會議一結束,曠伏兆就告別許更生,依依不捨地返回一分區。直到1940年8月曠伏兆從太行到晉察冀邊區開會,才見到了當時在冀中軍區民運部工作的許更生。百團大戰前夕,兩人在一間老鄉的土屋裡結了婚。
地下長城
1940年8月開始的百團大戰引起日軍的極大恐慌,日軍驚呼“損失巨大”、“對華北應有再認識”。1942年,隨著正面戰場的日益穩定,日軍對中共領導的敵後抗日根據地的“掃蕩”規模越來越大。日軍採取“鐵壁合圍”、“梳篦拉網”、“剔塊清剿”,實行所謂的據點、碉堡、壕溝、修路、築牆“五位一體”的“囚籠政策”,使大多數抗日政權被摧毀,大批的革命幹部慘遭殺戮。一時間,“家家有哭聲,無村不帶孝”,平、津、保三角地帶成了人間地獄。加上八路軍戰術戰法和武器裝備的落後,根據地軍民常常在對日偽軍的反“清剿”中處於不利的境地。
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曠伏兆被分配到晉察冀軍區第十軍分區任政治委員兼地委書記。第十軍分區所轄的地域包括霸縣、永清等幾個日偽軍經常“掃蕩”的地帶,因此,反“掃蕩”的任務顯得尤為艱巨。
在這個狹小的洞中,曠伏兆精神高度緊張,他手持短槍對準洞口,準備一旦被敵人發現,就與敵人同歸於盡。好在敵人進村後,村黨支部書記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主動向敵軍指揮官大獻殷勤,招呼敵人喝酒、吃飯,消除了敵人的敵意,曠伏兆等才有驚無險。
這種消極被動的躲藏方式,一旦被敵人發現,將會造成嚴重的後果。軍分區政治部的王錫珍、段清俊等人,就是因為被敵軍發現而活活打死在洞裡的。必須變被動為主動。他在召集分區領導人開會時說:“這些血的教訓告訴我們,只靠‘蛤蟆蹲’被動躲避是不行的,必須另想能藏、能打的有效辦法。”
怎樣變被動為主動呢?曠伏兆沉思良久,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既然“蛤蟆蹲”可以藏人,那為什麼不能將各“蛤蟆蹲”連線起來成為地道呢?一個村裡的可以連線,幾個村裡的也可以連線。一個村里遭到敵人襲擊,完全可以躲到另外的村子裡去;敵人發現了一個,還有很多個,有百個、千個;地道既然可以藏人,那也完全可以做運兵、儲藏彈藥、作戰等其他用途……
任子木和高榮到達二連縣後,得到了中共二連縣委書記朱澤民的大力支持。朱澤民指示米南莊黨支部書記魏樹華立即組織黨團員、民兵和廣大民眾配合特派工作人員挖掘地道。他們根據村莊的地形,把全村主要道路的地下用“中”字型通道連線起來,在地道內還修築了防煙、防火、防毒和防水的四防設施。
曠伏兆自始至終都關注著地道的挖掘工作。對於修築地道過程中遇到的一些疑難問題,他都一一予以解答,還親自設計地道挖掘圖:將地道挖下一段後,再往下挖1米多深,又向前挖1米多長,再往上拉,形成“凹”字形狀;往下挖的洞口,是用堅實的“預製構件”木匣子製作成的,預製的木匣子裡裝滿和地道一樣顏色的土作為偽裝,游擊隊員只要從下面一推,既可以爬出來,也可以讓外面的人進入地道;若敵人發現洞口,進入地道,地道內的人可以利用內部設定的觀測系統,通過槍眼觀察敵人的動向,找機會消滅敵人,讓進入地道內的敵人無路可逃。
在具體挖掘時,曠伏兆還指示任子木等基層領導,要他們經常向有經驗的民眾請教,集思廣益,取得更大的效果。遵照曠伏兆的指示,任子木等在廣大軍民的支持下,築成了結構複雜、功能齊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地下長城”。在修築過程中,為了解決地道里的缺氧、通氣和飲水難題,負責地道設計的人員將地道的通風口與地面上的建築物、自然物,如煙囪、水井、牆頂等巧妙地結合起來,在村邊、街道、院落一些有利於發揮火力的角落,修築了掩體和射擊孔,並將其與地道連線起來。遇到敵情,能將敵人全殲的就全殲,不能全殲的,消滅一部分敵人後,再進入地道與敵人鬥爭,直到把敵人拖垮、拖死,最後達到殲滅的目的。
為了配合地道作戰,更有利地打擊敵人,有的游擊隊員想出了更好的辦法。他們在村莊通往村外的路口,用磚和土坯砌成了留有錯縫的兩道影壁牆,如果順著道路平視,像是牆將道路堵死了,實際上還有一米多寬的間隙,不僅人可以通過,馬車也可以通過,在牆上設定有多處隱蔽的射擊孔,只需派一個戰鬥小組據險堅守,就可大量殺傷敵人,讓村內的人有充分進行抵抗和撤退的時間。
有的村莊在臨街的建築物和敵人必經路口附近設定了很多射擊孔,平時當作偽裝不用,一旦發現敵情,將之一推即開。各射擊孔可以互相策應,組成交叉的火力網。在一些大點的院落里,用地道將其連線起來,可以互相支援。有的房頂與房頂之間用梯子搭成橋連線起來,成了房連房、街連街,地上、空中都可以互相通過、互相支援的立體防禦體系。
隨著地道戰實戰經驗的積累,曠伏兆又根據戰場形勢的變化,對其進行了不斷的試驗、改進,許多村莊都修築了能打、能守、能藏、能攻的戰鬥地道。這樣,根據地形成了一個村村是陣地,被譽為“天(房頂上)、地(地面)、陰(地下的)三通”的殺敵堡壘。而這些地道設施,一旦在進行作戰時,又成了軍政機關領導人指揮作戰的臨時場所。
短短几個月,一套具有極大現實意義的作戰方略,在足智多謀的曠伏兆的大力倡導和支持下,得以迅速貫徹實施。整個第十軍分區的轄區內,根據地軍民在地下、地面和空中建成了一套完整的立體式作戰系統。這種被稱作“地下長城”的地道網,成了八路軍與敵軍進行鬥爭的重要依託。
地道戰開展起來,地雷的埋設也一天比一天普遍起來,給敵人增加了更大的威脅。在敵人的必經之路上,游擊隊員和民兵埋設了自製的地雷:有的是“踩雷”,敵人一踩就響;有的是“拉線雷”,游擊隊員躲在暗處觀察,一旦敵軍進入雷區的殺傷範圍內,就迅速拉響地雷,並發起攻擊,讓敵人躲不及、跑不掉……我軍撤入地道後,地雷沒有隨著撤退,還埋在很多敵人想不到的地方。當時有的院子裡設有假門,敵人推了一扇,是個死的,旁邊又一扇門,再推時,門開了,地雷也響了;敵人到雞窩裡抓雞,地雷從雞窩裡響了;到柴禾垛里抱柴禾,柴禾垛里的地雷又響了……
根據地軍民的這種新的反“掃蕩”戰術,開始並沒引起日軍多大的重視。後來,在一次又一次的“掃蕩”中,日軍遭受了重大的傷亡。地道和地雷的完美結合,令日軍心驚膽顫,每次進入根據地的村子內時,常常會禁不住地產生畏懼心理:有的到了村前側足而立,不敢向前邁進;有的見到村里交錯的房屋、建築就不知所措,亂了方寸;有的指揮官氣急敗壞,督促士兵前進,用刺刀逼著士兵進院、下井、下地道……日軍官兵紛紛驚呼遇到了“奇幻戰爭”。
就這樣,曠伏兆第十軍分區的“地道戰”威名迅速傳遍冀中乃至整箇中國,令日軍聞風喪膽。各革命根據地紛紛仿效。一時間,冀中地道縱橫交錯,組成了複雜的地下長城。曠伏兆所在的冀中警備旅,也因擅長地道作戰被稱為“地道部隊”。在後來的北陽堡戰鬥中,警備旅充分發揮了地道戰的威力,一天之內擊退了數倍於己的日偽軍的連番進攻,被民眾稱為“神兵”。
並肩作戰
1945年6月,第10軍分區任命任子木到平南支隊當參謀長。不久,在一次戰鬥中,任子木腹部受傷,被擔架抬回到駐紮在渠溝鎮的軍分區司令部。夜幕降臨後,劉秉彥和曠伏兆為了照顧受傷的任子木,3人同睡在一個炕上。早上,劉秉彥叫睡在身邊的任子木起床,連叫了幾聲,不見答應,便伸手去摸。一摸,劉秉彥嚇了一跳:任子木身子已冰涼了!看樣子,他已犧牲很長時間了。因為戰鬥緊急,大家立即起床,將任子木遺體整理好後,很快就安葬了第二天。
任子木突然走了,大家的心情一時難以平靜。夜靜時,劉秉彥和曠伏兆的話題自然談到這個問題。“我們兩個人以後死了,一個埋在大清河岸,一個埋在永定河岸,仍然為三角地帶的人民站崗。”劉秉彥非常了解曠伏兆的過去,更了解他此時的心情,便坦誠地說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那我們離得太遠了。”曠伏兆露出了生死不離的表情,說,“如果我們要是在一個戰役犧牲了,就同犧牲的指戰員埋在一起,不要棺材,清風明月共一丘。”“對,生死同穴,這主意好,這主意好,節約土地啊!”劉秉彥接著鄭重其事地表明自己決心,“我們隨時準備這樣做,死後一定要埋在平津保的三角地帶!”“要栽一棵樹,見樹思人嘛!”劉秉彥稍頓了頓,又補充說。“一定要種松樹!”曠伏兆說,“松樹不畏嚴寒,與雪霜斗、與風暴斗,在鬥爭中頑強、挺拔地生活,很像我們共產黨人,不怕一切困難,充滿著樂觀主義精神!”劉秉彥接著曠伏兆的話題說:“為了人類,松樹能貢獻出自己的一切,樹幹可以蓋房子、做家具,松葉可以榨油,松脂可以做松香、松油,像我們共產黨人,只要人民需要,可以粉身碎骨,無私地奉獻出自己的全部。”言為心聲。就這樣,兩位情同兄弟的將軍在戰場上訂立了生死之約
曠伏兆1943年3月調任冀中軍區第10軍分區政委兼冀中地委書記時,劉秉彥已是軍分區司令員。兩人一起工作後,同心同德,患難與共,一起領導冀中軍民頑強地抗擊日本侵略軍。抗日戰爭中,冀中人民一直處於“掃蕩”反“掃蕩”、“清剿”反“清剿”、“圍攻”反“圍攻”、“蠶食”反“蠶食”的殘酷鬥爭中。冀中抗戰進入最為艱苦的時期。
面對侵略者兇殘的鐵蹄,他們堅持敵後抗日游擊戰爭,積極領導冀中人民挖地道,在平原地區開展地道戰、地雷戰,並採取單打一、奔襲、伏擊、端碉堡等具體戰術,給侵略者以沉重的打擊,粉碎了日軍的多次圍剿。在殘酷的戰爭環境中,第10軍分區與人民民眾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因為敵人力量過於強大,我方部隊分散隱蔽要靠民眾,站崗、放哨、偵察、通信要靠民眾,有時房東甚至冒著全家生命危險掩護部隊。軍民團結的魚水深情給劉秉彥和曠伏兆留下了深刻印象。儘管他們一個分管軍事,一個分管政治,但兩人生死與共,緊密團結在一起。他們一邊積極地開展武裝鬥爭,靈活機動地打擊和消滅敵人,一邊加強統一戰線工作,巧妙運用策略,共同抗擊侵略者。數年的共事使兩人結下了深厚的戰鬥友誼。
生死約定
1945年6月,第10軍分區任命任子木到平南支隊當參謀長。在一次戰鬥中,任子木腹部受傷,被抬回到駐紮在渠溝鎮的軍分區司令部。
安息當年戰場
抗戰勝利了,戰鬥卻並未停息。劉秉彥和曠伏兆又走在了華北解放戰場的最前線。由於工作關係,這對共事數年的搭檔分開了。建國後,他們雖然工作在不同的崗位,但始終沒有忘記當年戰場上的約定,雙方依然保持著密切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