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第二世界

《文學:第二世界》是曹文軒主講的一個講座。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文學:第二世界
  • 主講人:曹文軒
  • 講座時間:2004年4月11日
  • 講座時長:120分鐘
  • 講座類別:文學
  • 關鍵字:文學
  • 組織單位:國家圖書館古籍館
主講人簡介,內容摘要,

主講人簡介

曹文軒:1954年1月生於江蘇鹽城。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北京作協副主席,北京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文學作品集有《憂鬱的田園》、《紅葫蘆》、《薔薇谷》、《追隨永恆》、《三角地》等。長篇小說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紅瓦》、《根鳥》、《細米》等。主要學術性著作有《中國80年代文學現象研究》、《第二世界——對文學藝術的哲學解釋》、《20世紀末中國文學現象研究》、《小說門》等。2003年作家出版社出版《曹文軒文集》(9卷)。《紅瓦》、《草房子》以及一些短篇小說分別翻譯為英、法、日、韓等文字。獲省部級學術獎、文學獎30餘種。其中有宋慶齡文學獎金獎、冰心文學大獎、國家圖書獎、金雞獎最佳編劇獎、中國電影華表獎、德黑蘭國際電影節“金蝴蝶”獎、北京市文學藝術獎等獎項。

內容摘要

內容摘要
若干世紀以來,人類總有一份不改的痴心:用文學來再現現實。而且人類以為文學已經再現了現實。文學將心思常常放在對已有世界的忠實描述上.“有”成了它的目標,成了它所獵取的對象。如果不能面對“有”,文學就會感到惶惶不安;如果不能再現“有”,文學就會檢討自己的責任。這種情況會因為一個國家一種文化的內涵與取向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中國是一個具有實用主義傳統的國家,一切都講究有用,講眼見為實。我們的日常姿態是面對“有”,文學始終在強調作家的目光與“有”的對視,而且這個“有”又必須具有 “用”的功能。“用”這個詞在中國哲學——尤其是在中國人的人生哲學、生活哲學中,是一個很重要的詞。看什麼、乾什麼,全得想一想有用還是無用。這個用是形而下意義上的,是實用的用。即使學問,也得有用。無用的學問就不成其為學問。當年顧頡剛就抨擊過這種衡量學問的標準。在他看來,以有用和無用來衡量學問,是可笑的。拘住中國人心思的是“實”、“有”、“用”。長久浸潤於這樣一種氛圍,對“無”的想像被忽略了,直至將它打壓到陰暗的角落上。反映在文學創作上,就是只寫看見的。文學只用眼睛,腦與心是閒置著的。最後荒廢了,退化了,想再用都用不了了。我們將現實主義理解成了模仿,理解成了一種事務,理解成了對平民百姓的日常感受的反映,理解成了對“有”的 僵直面對。從哲學意義上講,其實文學是根本無法再現“有”的,再現幾乎是一種痴心妄想,文學的所謂再現,充其量是一種符號意義上的再現——並非是實存之“有”,而只是“有”之符號。
“世界是我的表象”,而表象世界不等於客觀世界。大腦中的世界不是本體世界,而是一種非物質性的關於客觀世界的映象。就好比鏡子中的樓房,不是實存的樓房一樣。它不能是本體的再現,而只能是現象的映象。藝術就更不能再現客觀世界。為什麼說“更不能”?因為藝術已是表象世界的表象。客觀世界(原本)——表象世界(抄本)——藝術世界(抄本的抄本)。藝術與客觀,本來就不屬於同一世界。現在,我們把物質性的、存在於人的主觀精神以外的世界,即那個“有”,稱之為第一世界,把精神性的,是人——只有人才能創造出來的文學藝術,即從“無”而生髮出來的那個世界,稱之為第二世界。我們必須把文學藝術看成是另一個世界。由於無止境的精神欲求和永無止境的創造的生命衝動,人類今天已經擁有一個極為龐大的、豐富的、燦爛輝煌的精神世界——第二世界。人類為了物質欲望,也為了精神欲望,還改造了第一世界。造物主只給了我們陽光、空氣和土地這樣一個純物質的世界。造物主在精神上是一個赤貧,拿不出一點東西可以施捨給人類。是人類自己建造了一座碩大無朋的精神宮殿。如今,在人類浩瀚無涯的思維空間裡,已漂滿了概念、音符和畫面。造物主創造第一世界,人類創造第二世界。這不是一個事實的世界,而是一個無限可能的空白世界,創造什麼,並不是必然的,而是自由的。文學一直在進行兩種虛構:對現實的虛構和對虛空的虛構。虛空、無,就像一堵白牆——一堵高不見頂、長不見邊的白牆。我們把無窮無盡、精彩絕倫、不可思議的心像,塗抹到了這堵永不會剝落、倒塌的白牆上。現如今,這堵白牆上已經斑斕多彩,美不勝收,上面有天堂與地獄的景象……這個世界已變成人類精神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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