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經多次研究和實地考察,海內外專家日前確認在古城西安發現的一唐代雙語墓誌,是中國迄今為止首次發現的唐代漢文魯尼文雙語石刻墓誌,不僅填補了古突厥文字在東亞地區的文獻資料空白,還對研究千年前的民族關係和文化交流等具有重要意義。
根據研究,這合墓誌名為唐代“回鶻王子葛啜墓誌”,它呈正方形,邊長約40厘米左右,由墓蓋和墓誌兩部分組成。它不僅保存完整,文字清晰,還在漢字左邊罕見地出現了以魯尼文字母刻寫的古突厥文。
經專家識讀,墓誌主要介紹了墓主人的家世,祖父、父親和兄長的名字,以及安葬的時間,並強調安葬事務都由唐朝皇帝安排。碑體上的魯尼文內容與漢文內容有重疊,也互為補充。
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教授羅新說,這個墓誌的漢文部分也很有價值,因為它是唐朝墓誌里很少見到的回鶻可汗家族貴族子弟的墓誌,這是很難得見到的。更重要的是,它後面有一些魯尼文的字母所寫的文字。
魯尼文是古代突厥、回鶻等突厥語民族從八世紀開始使用的一種古文字。魯尼文刻銘在內陸亞洲、中亞等地有廣泛發現,自從一百多年前由歐洲語言學家解讀出來以後,極大地豐富了突厥學和北方民族史研究。在中國,過去只有新疆、內蒙和甘肅西部發現過有限的魯尼文刻銘或寫本,在唐朝的中心地區發現魯尼文,葛啜王子墓誌是第一次。
芬蘭赫爾辛基大學亞非研究所教授芮跋辭說,讓我感到驚奇的是發現墓誌碑的地點,以前從來不知道在唐朝的中心地區會發現這樣的文物遺存。
據了解,墓誌是唐德宗貞元十一年(795年)六月,唐朝政府為五月間去世的回鶻王子葛啜安葬時所刻寫的。葛啜十九歲時(794年)從草原來到長安,被朝廷授予中高級禁衛武官的職銜,一年後因病去世。他的哥哥阿波啜主持了喪葬事務,當時在長安的大量回鶻部民也都參加了葬禮。喪葬的一應開銷都由唐朝政府承擔。
陝西師範大學教授胡戟說,官費發喪在唐代是很高的待遇,是皇帝親自命令的。
“回鶻王子葛啜墓誌”發現於西安市唐長安城明德門附近的一處唐代墓地里。大唐西市博物館和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日前聯合主辦了兩場會議,國內外突厥學界和唐史學界的著名專家二十多人參加,對這方墓誌進行了全方位的研究,這也是中國第一次舉辦魯尼文刻銘專題學術會議。
2013年4月7日,唐代漢文魯尼文回鶻墓誌研究國際工作坊在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舉行。與會學者重點研討了發現於西安的以漢文和魯尼文寫成的《故回鶻葛啜王子守左領軍衛將軍墓誌並序》。
該墓誌記載,回鶻曾派兵幫助唐王朝平定安史之亂,葛啜王子的家族參與平叛有功。貞元十一年(795)五月,葛啜王子病逝於長安。通過考證,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教授王小甫提出,墓誌對葛啜王子身世的記載存有疑點,即未明確記載其祖父的名字而只是記載王子為“則可汗之諸孫”。而“則可汗”並不見於史書。如按照通假理解,這一名號可能為“側可汗”、“偏可汗”,而這種特殊現象與回鶻的重大歷史事件即一場政變有關,“則可汗”是兩個可汗並存時期的一個可汗。對此,一些學者認為,通假現象存在於先秦時代,但是在魏晉之後即不再存在,“則”可能只是一個虛詞,或是音譯。
土耳其阿塔圖克大學教授森吉茲·阿里伊爾馬茲介紹,魯尼文可能與岩畫等關係密切。通過廣泛的考古調查,在蒙古國、土耳其和中國等國家發現了大量魯尼文碑銘。魯尼文字母在今天的民俗文化如馬烙印圖案、地毯圖案等中仍有廣泛遺存,因此並非是已完全絕跡的符號。
據悉,魯尼文為古代突厥部落曾經使用的古文字,曾廣泛流行於中亞、蒙古高原、南西伯利亞等地,後為回鶻文所取代。
該墓誌記載,回鶻曾派兵幫助唐王朝平定安史之亂,葛啜王子的家族參與平叛有功。貞元十一年(795)五月,葛啜王子病逝於長安。通過考證,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教授王小甫提出,墓誌對葛啜王子身世的記載存有疑點,即未明確記載其祖父的名字而只是記載王子為“則可汗之諸孫”。而“則可汗”並不見於史書。如按照通假理解,這一名號可能為“側可汗”、“偏可汗”,而這種特殊現象與回鶻的重大歷史事件即一場政變有關,“則可汗”是兩個可汗並存時期的一個可汗。對此,一些學者認為,通假現象存在於先秦時代,但是在魏晉之後即不再存在,“則”可能只是一個虛詞,或是音譯。
土耳其阿塔圖克大學教授森吉茲·阿里伊爾馬茲介紹,魯尼文可能與岩畫等關係密切。通過廣泛的考古調查,在蒙古國、土耳其和中國等國家發現了大量魯尼文碑銘。魯尼文字母在今天的民俗文化如馬烙印圖案、地毯圖案等中仍有廣泛遺存,因此並非是已完全絕跡的符號。
據悉,魯尼文為古代突厥部落曾經使用的古文字,曾廣泛流行於中亞、蒙古高原、南西伯利亞等地,後為回鶻文所取代。
由西安大唐西市博物館新近收藏的刻有漢文和突厥文雙語墓誌的唐代回鶻王子葛啜墓誌,被專家確定為我國目前為止發現的唯一一塊唐代雙語墓誌。
該墓誌約一米見方,上面用漢語刻有介紹名為葛啜的回鶻王子之父幫助唐朝平定安祿山之亂的光榮家世,王子如何來到唐朝長安,在唐朝任何職位,又如何因患疾病不到20歲就去世,幾月幾日葬於長安某地,適逢其兄也在長安,並與回鶻“諸部之屬”參加了悼念活動……而且在墓誌之首專門刻有墓誌的撰述人——“給事郎守秘書省著作郎賜緋魚袋崔述撰”的字樣。
在漢文墓誌之後,又用突厥文刻有與漢文大致相同的悼念文字,只是內容較為簡單。
墓誌漢文部分清晰可辨,與會的專家們就突厥文的釋讀進行了熱烈交流。
參加研討會的均為在西域史地、語言研究方面頗有成就的國內外專家、學者。據專家介紹,像此塊墓誌這樣有清楚歷史紀年的雙語墓誌實不多見,該墓誌的發現,對研究回鶻與唐朝的關係、回鶻王國在漠北時期的歷史有著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