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
“拜倫式英雄”是在拜倫的作品中,塑造的一系列個人主義反叛者的形象他們烙刻著拜倫的思想氣質個性的印記。這些反叛者才能出眾,出於個人的原因,起來反抗國家的強權,社會秩序和宗教道德,但沒有明確的鬥爭目的;他們追求個人自由,卻又常常把自己關閉在孤獨和高傲中,鬥爭總是以失敗告終。他們的精神面貌是反抗、孤傲、浪漫。代表人物主要是《海盜》中的康拉德、《
恰爾德·哈洛爾德遊記》中的哈洛爾德、《
曼弗雷德》中的曼弗雷德。
拜倫式英雄既不滿現實,又找不到出路。他們個個熱情勇敢、意志堅強、驕傲孤獨、心懷人間悲哀而不惜同命運抗爭,最終一般以失敗、死亡告終。他們有海盜、異教徒、被放逐者,這些大都是高傲、孤獨、倔強的叛逆者,他們與罪惡社會勢不兩立,孤軍奮戰與命運抗爭,追求自由,最後總是以失敗告終。拜倫通過他們的鬥爭表現出對社會不妥協的反抗精神,同時反映出自己的憂鬱、孤獨和彷徨的苦悶。由於這些形象具有作者本人的思想性格特徵,因此被稱作“拜倫式英雄”。
一方面,他們熱愛自由,追求自由,倡導人類的公平和平等,同情人民的獨立革命鬥爭,蔑視專制,與社會惡勢力誓不兩立,立志復仇,因此,他們是罪惡社會的反抗者和復仇者,是自由、平等的追求者和倡導者。另一方面,他們又傲世獨立,行蹤詭秘,好走極端,他們的思想基礎是個人主義和自由主義,在鬥爭中單槍匹馬,遠離民眾,而且也沒有明確的目標,因而最後以失敗而告終。
背景
拜倫出生在一個特殊的時代。從1789年
法國大革命到1830年7月革命,歐洲正處於資產階級民主運動時代。古老的封建專制制度被迅速摧毀,新興的資本主義正在形成,到處都發生著劇烈的動盪、尖銳的衝突和急劇的變革。法國啟蒙思想也隨著法國大革命席捲了整個歐洲,歐洲出現了各種哲學和社會政治思潮,人們的思想發生著急劇的變化。啟蒙主義的所倡導的信條:“自由、平等、博愛”的精神對拜倫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拜倫從中汲取了豐富的營養,他渴望自由,熱愛自由,追求自由。他倡導平等,反對專制。“他始終忠於法國革命的理想,反對專制暴政,同情人民苦難,支持各國人民的民族解放運動”。
浪漫主義興起於啟蒙主義之後,信條上仍然堅持啟蒙主義所倡導的“自由、平等、博愛”。浪漫主義者往往追求超越現實的理想圖景。在他們身上折射出理想主義的火光。拜倫秉承了浪漫主義熱愛自由的因子,從拜倫身上,我們看到一個為自由而獻身的鬥士。可以說浪漫主義傳統使拜倫具有深厚的世界主義和博愛主義的傾向。“浪漫主義時期大多數主要的詩篇都是以詩人為圓心而畫出的圓”。受上述那些激進的思潮的影響,拜倫憎惡當時社會制度,憎惡政治的腐敗和宗教的偽善,蔑視上層社會的腐朽寄生生活,渴望民主,追求自由,同情人民的反抗壓迫和奴役的精神。拜倫的這些民主、自由、博愛的思想傾向都折射在了他塑造的拜倫式英雄上,拜倫式英雄都是俠骨柔腸的硬漢,以非凡和極端的方式追求著自由。他們為自由而生,也為自由而死。
然而,拜倫是一個資產階級貴族,他有著高貴的血統,他身上流著高貴的血。同時他又承襲了資產階級和貴族的特性,“難以超越已習以為常的生活觀念和習性,難以擺脫享樂主義、個人主義、虛無主義的影響,看不清社會發展的遠景,缺乏與大眾的聯繫,看不到他們的力量”。因此,拜倫不能也不可能看到革命的出路,也看不到社會發展未來的出路。拜倫不能也不可能放手發動民眾進行徹底的暴力革命。所以,對於人民大眾,他雖同情,但是卻也蔑視大眾,從未融入大眾。他對革命的未來是悲觀的,是憂鬱的,甚至是絕望的。所以拜倫的反抗是個人主義的反抗,是理想主義的反抗,是貴族式的反抗,是孤獨的反抗。它注定了孤軍奮戰,注定了要以失敗而告終。
特徵
叛逆
拜倫式英雄最為顯著的特徵是“叛逆”。他們的叛逆不僅僅是針對於具體的權威與暴政,而且還會指向社會準則與習俗,最終,這種叛逆還會上升為對抽象的命運的叛逆。而對於命運的叛逆又常常被具體化為或是投射到現存的權威與暴政的反抗之中。例如,哈羅德以遠遊的方式叛離社會;曼弗雷德以死亡向人類的宿命發起挑戰;該隱則激烈地叛逆意識形態的權威——上帝。
同時,與古典文學中的英雄不同,拜倫式英雄帶有某種非英雄性,如拜倫式英雄身上的憂鬱、傲慢,自我同一性;例如,《恰爾德·哈羅德遊記》中有著這樣的詩句:“(哈羅德)時常在他狂歡無度的時候,奇特的痛苦會突然使他蹙緊眉間,似乎是記起了不共戴天的夙仇,又仿佛心底潛藏著失戀的哀怨。”應該說,拜倫式英雄的叛逆是高度個人性的,他以自身的個性與情感去挑戰一切。如哈羅德獨自叛離資產階級社會;曼弗雷德獨自背負起所有自身和人類的罪孽,並獨自以毀滅來抗拒命運。他們表現出拜倫式英雄的典型的個人英雄主義的形象。他們的孤獨是不可避免的,是自我放逐的一種必然結果。拜倫在東方敘事詩中,以濃郁的抒情基調、強烈的主觀性、主人公的非凡品質、感情的誇張、異國情調、馳騁的想像力等特徵獲得了自己的獨特的創作風格。他的詩敘事並不遵循情節的自然順序,而是選擇最鮮明的情節,從命運的關鍵處切入,以爆炸性的方式展開;形象塑造上也一再賦予主人公以自己的特性,讓主人公在走入極端的情感和意圖中顯示孤傲叛逆的性格。
悲劇性
拜倫式英雄具有深刻的悲劇性,悲劇的含義是某種有價值的東西的毀滅。拜倫式英雄悲劇性在於其理想主義的努力的失敗,他們往往懷著滿腔熱情,夸父逐日般地奔向永恆的理想,但最終還是不免會失敗,甚至毀滅個體生命。他們悲劇的根源仍在於其個體性。個體性意味著有限性,他們試圖以有限的個體去窮盡宇宙的奧秘,擺脫自身乃至人類的悲劇性處境,並達到自由和完整的境界,這本身就是違背客觀規律的。按基督教的教義去解釋,這是一種原罪——傲慢。恰爾德·哈羅德等形象表現的萬念俱灰、悲觀絕望的情緒,正是拜倫同樣情緒的體現;而曼弗羅德至死不向天國妥協,最後孤獨死去的描寫,以及由此表現出的“世界悲哀”的哲學,可以說是拜倫對所謂理想世界絕望心情的反映。《
曼弗雷德》的寫作受到了
歌德《
浮士德》的啟示。像浮士德一樣,曼弗雷德對科學知識失去信心,同時非常不滿現實;他又不同於浮士德,他摒棄宗教,拒絕跟魔鬼訂約。他不管任何外在的黑暗力量的威脅,絕對依靠自我,決不放棄尊嚴、自由和意志,在無止境的失望和深深的罪疚痛苦中,他否認一切現存世界秩序而只求遺忘和死亡。《曼弗雷德》表達了拜倫“世紀悲哀”的哲學,主人公曼弗雷德則成為“拜倫式英雄”最成熟的形象。當然,拜倫也承認人的本質的內涵是自由。但是他憑藉自己的聰明已經領悟到,在他所生活的制度里,人的自由本質是不可能實現的,所謂“理想的世界”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幻想而已,因為整個資本主義社會都是以消滅人的自由為代價的。拜倫在作品中表現出的絕望與悲哀,與其說是他的消極,還不如說是他的深刻。以後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發展的事實,愈來愈證明拜倫預感的正確。拜倫式英雄的無一例外的悲劇性結局從某些方面來說正是他們的勇氣、真誠與責任感的一種表現,折射出人類的激情與理性。
反映自我
“詩如其人”。拜倫的詩歌一定程度地反映著他的性格心理特徵。崇尚自由、反抗一切形式的壓迫,是拜倫思想的突出特徵。自由思想在詩人身上是一種有血有肉的東西,它有時是一種憤怒的情緒,有時是反抗的力量,有時是熱愛的感情,有時則是思考的品性。在同歐洲的基督教正統教義、偽善道德、封建貴族制度、君主政體和一切形式的暴政的鬥爭中,它作為一種激動人心的感召力深深影響了被壓迫民族的歷史和未來。與這種思想緊密相連的是個人英雄主義的思想,而且正是後者賦予了自由思想以無限的生機和活力。拜倫不止一次地在詩歌中表達自己的失望悲觀和孤獨高傲的天性。正是這種忽視人民的作用的思想,使拜倫創造了一系列“拜倫式的英雄”。這些主人公都與社會對立,是具有反抗性格的叛逆者,但大多數是個人反抗。他們高傲孤獨,沒有人民的支持,結局是悲慘的。毫無疑問,“拜倫式英雄”的實質是拜倫個人的寫照,是他的個人英雄主義的升華。
拜倫式英雄在生活經歷、人格表征、世界觀和政治思想上都折射著拜倫的影子,身子打著拜倫深深的烙印,血管里流著拜倫的血,思想里閃著拜倫靈魂的火花,是披著拜倫式英雄外衣的拜倫。拜倫式英雄身上折射出的鮮明的雙重人物性格正是拜倫本人思想和性格中的雙重性的外在表征。拜倫在其詩歌中塑造出的一系列理想化的拜倫式英雄中所折射出的雙重人物性格正是拜倫理想和現實錯位的一種折射,體現了現實和他人生的理想矛盾。在拜倫式英雄的身上,拜倫寄託了他的靈魂,借著拜倫式英雄的軀殼,拜倫實踐了他心中的所想,他遊歷了歐洲和東方,記錄了所見所聞和所感,借拜倫式英雄之口,拜倫說出了他的思想、追求、抱負以及他對他所處的世界的看法,借著拜倫式英雄的外衣,拜倫抨擊了社會的種種罪惡,歌頌了和激勵了為自由而戰的各民族人民的解放鬥爭。同時也正是借著拜倫式英雄,拜倫表現出了他在政治上、思想上、人生觀、世界觀和性格上的雙重性。而這種雙重性卻來源於拜倫的理想和現實的錯位。這種理想和現實的錯位造就了拜倫式英雄的性格上的雙重性。
思想
“拜倫式英雄”是個人與社會對立的產物,也是作者思想的特點和弱點的藝術反映。這類人物形象相繼出現於拜倫筆下,這對於當時英國的封建秩序和資產階級市儈社會進行的猛烈衝擊,是具有進步意義的。但是他們的個人主義,無政府主義和悲觀厭世情緒,又往往會給讀者帶來消極的作用。俄國的文藝批評家另林斯基和詩人普希金都曾指出"拜倫式英雄"的思想弱點及其危害性。
這種英雄熱情的理想實質是一種帶有資產階級個人主義與人道主義色彩的英雄主義,它既具有個人主義的因素,又有著人道主義的訴求。西方浪漫主義的精神核心是個人主義。個人主義要求以自然狀態的自我為中心來確立人生態度,充分發揮人的自主自決的主體精神,反對一切對人性的約束與壓迫。拜倫作為英國浪漫主義詩人的代表不論在個人生活中還是在詩歌創造中都把個人主義表現得淋漓盡致。拜倫早期的詩作中,無論是海盜康拉德、“讀神者”該隱,還是不斷思考和探索的哈洛爾德,均以脫離民眾的叛逆者的形象出現,無不帶有個人主義的特徵。
但拜倫的英雄主義並不是純粹的個人主義,他對個體自由的崇拜也不是單純的自我崇拜。在《唐璜》中詩人表現了深廣博大的人道主義精神。作品的主人公唐璜自始至終都有一顆同情、善良和博愛的人道主義的心。他愛山川大海,愛純潔的女人,愛被壓迫和被凌辱者,愛整個人類,他的愛深廣博大;同時他又憎恨製造戰爭、引發流血、導致貧窮和苦難的暴君,他的恨也深入骨髓。在《恰爾德?哈羅德遊記》中詩人列舉了1809年塔拉維拉之役,表明了態度。他嚴歷譴責了拿破崙的侵略戰爭,指出這種戰爭是拿人民的鮮血和生命向戰神獻祭:
死神葡甸著,在計算他的收穫。
因為今朝三個強國集合在他跟前,
送來他最心愛的東西一一血的貢獻。
詩中拜倫對西班牙上層貴族也作了辛辣的諷刺。國難當頭之時,他們竟還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
這裡除了貴族,人人都稱得上高貴,
只有墮落的貴胃,‘甘心做敵人的奴才。
同時他還呼籲希臘人起來反抗,自食其力爭取民族解放:
世世代代做奴隸的人們啊!你們知否?
誰要獲得解放,就必須自己動手,
必須舉起白己的右手,才能戰勝?
高盧人或莫斯科人豈能對你們公正?
因此拜倫的英雄主義並不是純粹的個人主義,而是一種社會理想,是為被壓迫民族爭取解放與自由民主的理想,拜倫的英雄熱情的道德觀倡導的是自由、獨立和平等,重點強調的是人的自由和人的參與,這與人道主義以人為本的社會倫理觀念相統一。而且拜倫對於唯我主義也表示過厭惡,他在《
唐璜》中就曾對貝克萊主教的唯我主義進行過批判。
縱觀拜倫的一生,他才華橫溢卻張狂放蕩;身體有缺陷但內心強大;具有鮮明的個人主義傾向卻又對處於弱勢無援地位的工人懷有深切的同情;厭惡社會卻又懷有美好的社會理想,並堅持不懈地為之戰鬥。具有英雄熱情的拜倫同其詩歌中的人物一樣充滿了矛盾而複雜的因素:既有個人主義又有人道主義,既有撒旦精神又有博愛思想。這使拜倫的人生與個性充滿了傳奇性、浪漫性和時代性。
拜倫式英雄代表著時代的精神,是資本主義興起,資產階級革命,浪漫主義思潮等共同作用的產物。他反映了19世紀初期英國和歐洲一些具有資產階級民主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的複雜心理,對社會的失望情緒和對現實的反抗精神。拜倫式英雄同時又是拜倫個人思想和生活的寫照,表現出了他的個人英雄主義特徵。一方面,他是個人主義者,強調個人性;另一方面,他是英雄,敢於以個體的力量來對抗環境與時代。拜倫式英雄是文學作品中的“統轄性人物,即同時代人寄予崇拜與同情的范型。”
反面性
唐璜是拜倫筆下最後的一個“拜倫式英雄”。這個身穿西班牙服裝的英國貴族青年的“暴發戶”,是一個勇敢漂亮調鏡風流的紋給哥兒,他與其它“拜倫式英雄”的區別,在於不直接同社會發生衝突。恰恰相反,他是靠妥協,順應環境的誘惑,任其擺布。唐璜的冒險經歷是“愛情”通向政治,靠美貌獲取有權勢的貴婦的青睞,平步青雲,搖身一變而成為社會要職的高等官吏。“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唐璜這個形象所體現的思想與構成長詩基調的對現實社會的辛辣諷刺,恰恰成了一個鮮明的對照,明顯地反映了拜倫勳爵的思想矛盾性和複雜性。
唐璜這一形象的意義,就在於,在客觀上僅僅是對墮落的貴族上流社會生活與道德的暴露。值得注意的是,拜倫對於突然發跡的貴族唐瑞的諷刺與批封,是遠遜於對他的讚賞。這就不能不使人認為:唐璜這個人物是多么鮮明地反映出拜倫的貴族資產階級思想意識與藝術趣味。同時,也使讀者看出拜倫對過去通過反抗取得個人發展的道路最後的放棄。難怪有些人認為拜倫和
雪萊不同,拜倫是傾向於實際的。既然作者本人尚且如斯,順理成章,唐璜這一形象,也就表明了另一種個人發展的形式,這就是向貴族資產階級上流社會的腐敗生活與道德妥協,適應上流社會的實際統治者的權勢無限制地發展個人的利慾和要求。唐璜的歸宿,說明了作者後期對社會的善惡抽象的理解。已為冷靜的思考所取代,而過往的浪漫激情已向現實的“務實”觀點而轉化。在當時歐洲反動勢力的“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神聖同盟的暫時壓力面前,使拜倫無法在幻想中自我陶醉,而唐璜的道路和他所採取的務實態度,同青年時期拜倫的熱情巳相距甚遠。即使作者的最初創作意圖,是想使他的主人公、最後出現於法國大革命時期的巴黎,但根據唐璜這一形象自身的發展邏輯推理下去,唐璜是很難扮演法國大革命時期的風流人物,因為務實的現實主義遠勝於浪漫主義的激情。
唐璜真的能成為大革命的贊助者嗎?這一點恐怕連拜倫本人也無一定的把握。春風得意的唐璜,到那時對革命所抱的敵意,也恐怕不會亞於英國當時的貴族資產階級。一個人最了解自己的莫過於自己,像拜倫這樣敏感的詩人,他是知道自己的,這恐怕也是拜倫中斷長詩的一個潛在因素吧!所以,唐璜這個形象、較之以前的“拜倫式英雄”均要更鮮明。更具休地說明拜倫世界觀的極端個人主義性質。從哈洛爾德—康拉德—曼弗雷德—唐璜的發展線索來看,“拜倫在三十六歲逝世是一種幸福。”革命導師馬克思對拜倫所作的“反動的資產者”的斷言。的確是對拜倫發展史的真切結論和至理名言。
有人將拜倫比喻為希臘神話傳說中的“安泰”,因為“安泰”只要接觸到大地母親,就得到巨大的力量。拜倫也是如此,只要他接觸人民運動,拜倫的思想和創作就有巨大的動力,否則就孤獨、憂鬱、仿徨、悲觀。這個比喻多么貼切,遺憾的是拜倫和他的理想中的“英雄”,正因為沒有靠攏大地母親,所以才成了資產階級的個人主義的叛逆者。其悲劇是縱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勇氣,惜無“俯首甘為孺子牛”的精神。
影響
拜倫的“拜倫式英雄“具有強烈的反抗精神,對世界上被壓迫民族的革命志士和民族解放的志士都起過積極的影響。”是19世紀初歐洲處於“神聖同盟”黑暗統治之下這個特定歷史時期的產物,他們對個性解放和自由幸福的追求也正是當時時代精神的體現。從這些“拜倫式英雄”身上很清晰地折射出詩人拜倫的英雄熱情的道德理想。
“拜倫式英雄”儘管是拜倫反抗情緒的形象化的藝術概括,但也的確反映了那個時代歐洲某些具有民族傾向的貴族知識分子的情緒和要求,概括了一定程度的生活真實,產生了強烈的反響。但是,在這類資產階級極端個人主義者的身上,卻散發出一股消極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