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寨夫人

押寨夫人

《押寨夫人》適合對湘西文化感興趣的讀者和文學愛好者。內容包括:我的寫作與水的關係、永恆的湘西和沈從文、押寨夫人、顧問官、會明、逃的前一天、三個男子和一個女人、黃昏、一隻船等。

基本介紹

  • 書名:押寨夫人
  • 出版社嶽麓書社
  • 頁數:228頁
  • 開本:32
  • 定價:25.00
  • 作者沈從文 卓雅
  • 出版日期:2013年1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807619710
  • 品牌:嶽麓書社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後記,

內容簡介

《押寨夫人》由嶽麓書社出版。

圖書目錄

我的寫作與水的關係
永恆的湘西和沈從文
押寨夫人
顧問官
會明
逃的前一天
三個男子和一個女人
黃昏
一隻船
後記

後記

湘西自古以來都是令詩人失魂落魄的地方。生於斯長於斯的沈從文先生一直深深地眷戀著這片土地。他說:“我的作品稍稍異於同時代作家處,在一開始寫作時,取材的側重在寫我的家鄉”,“我雖離開了那條河流,我所寫的故事,卻多數是水邊的故事。故事中我所滿意的文章,常用船上水上作為背景。我故事中人物的性格,全為我在水邊船上所見到的人物性格”。……先生給我們留下了一個謎一樣的湘西世界,這世界是美的典範和極致。
可以說,湘西世界就是沈從文先生心靈的世界。他把他的思想與情感,他的愛憎和憂傷,都揉進了湘西的那幾條河流中。他所呈現的湘西世界,深深地震撼著我們,感動著一代又一代,並將繼續感動和震撼下去。
上世紀80年代的一天,我腦子裡進出一個想法——用攝影的形式來展現沈從文先生筆底的湘西。從那時開始,我便爭取各種機會,無數次走進湘西的山山水水,感受著湘西的風土人情,與翻天覆地的時代變遷搶速度,與日新月異的居民生存方式搶時間,將一幅幅正在消逝的地理人文圖景定格在底片上。
時光倏忽,二十餘年過去。行囊中除了沉甸甸的膠捲,還裝滿了許許多多的故事。這些故事就像擷自千里長河中的一粒粒珍珠,時時溫潤我心。
2001年,我與珠海一女記者去了酉水河,這是沈從文先生最愛、著墨最多的河流之一。我們從保靖縣城上船,沿途風景奇秀,青山如黛,絕壁如削,長水如玉,篙槳下處,水草青青,歷歷可數。一路上,同伴的驚詫讚嘆聲落滿一河,連連驚起蓬刺中的水鳥,我得意極了:“沒騙你吧?”傍晚,我們在迷人的隆頭鎮上岸,住進河邊五元錢一天的旅店。待我收拾好房間,整理完相機,上“洗手間”的同伴卻仍未出來。糟糕!該不是掉廁所里了吧?這裡的廁所是搭塊跳板伸到水中間的,城裡人哪能習慣。我衝過去把門一推,卻見她痴痴地貼在“水上茅廁”窗前,早巳忘了身在何處,被這河岸風景驚呆丁。原來,這裡是酉水與一條小支流匯合之地,三面青山夾著兩線河水,晚霞中的山水、村落、渡船、炊煙,構成了一幅難以言說的絕美畫圖,不發獃倒怪了!攝人魂魄的美是讓凡人發不出聲音來的,耳邊恍若沈從文先生輕聲在說:“早晚相對,令人想像其中必有帝子天神,駕螭乘蜺,馳驟其間……”
里耶的黃昏是那么溫柔美麗。清清的酉水河順著山勢蜿蜒,這一邊,滿河的漢子們在洗澡游泳;轉過水灣,則是姑娘媳婦們沐浴的天地。褐色的大石頭上,這裡那裡攤滿了各色衣裳,夕陽將一具具古銅色的身體鍍上金光,水波撩起處串串碎銀撒落……滿河燦爛。多么生動,多么醉人,這不正是沈從文先生筆下的場景嗎?誰能相信這與他當年所經歷的已相隔八十餘年了呢?
仍是那位女記者:“我想靠近去拍,他們會打人不?…‘湘兩人是不會那么做的,你倒是別嚇著他們了。”我回答。她像是領到特別通行證般,興奮地邊走邊拍起來,一時竟收不住腳步,忘情的快門聲驚動了水裡赤條條的漢子。有女人闖入“禁區”!還舉著相機!這或許是他們從不曾遇到過的事。岸上的趕緊躍入水裡,水中的急忙蹲下身子。她仍在步步逼近。見無處藏身,漢子們笑著嚷著只得往大礁石那邊躲。更大的動靜飛起來了,想想看,一群赤裸的漢子突然闖入岩石後面女人們的天地,那喧譁與騷動真是非凡……一個小女子竟攪亂了一條河,真“偉大”得讓你沒法去責怪。
在這片鄉土上,恍若隔世的感覺你常常會有,一不經心就會掉進沈從文先牛的歲月中去。
2002年,我和我先生又來到酉水,在河邊卻再也找不到上行的船。一位在小船上補漁網的老艄公張著缺牙的嘴笑著說:“沒船了,哪個還坐船?中巴車每個彎角都到,一兩個小時幾塊錢,你想哪個還會去坐一天的船?耽誤工夫。”
面對湯湯流水,我不由得回想起1997年的那次旅程。時值秋日水枯,船隻上灘仍需背纖。到灘頭時,老人小孩逐一下船上岸,沿著河灘小路走去,彎彎的隊伍拉得長長。年輕人則不聲不響背起縴繩,該淌水時就淌水,該爬岩時就伏在石頭上爬去,協力齊心將船拉上灘。沒人要求,沒人指揮,甚至連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那么自然,那么默契,過灘後將老人小孩接上船,又行至下一個灘口,周而復始。我先生也背起縴繩,默默走進拉縴的行列,我則前前後後追趕著拍攝。那一份感動,至今回想起來都溫暖得很。我知道,那份美麗永遠不會回來了。
“你們是來耍的吧?想坐船就租一條去呀!”老艄公為我們出了個主意。好辦法!誰知道這條古老的河上會不會有再也見不到船的那一天呢?我與先生趕緊租船而上,留住這最後的“孤帆遠影”。
2003年,碗米坡水電站快要蓄水了,我和朋友們想看看最後的風景,仍是租條船順流而下,沒想到這么快,沿途景致已蕩然無存,夢繞魂牽的吊腳樓只剩幾根木樁,白牆黛瓦的村居空留斷垣殘壁,嵌入水中的巨石被炸成碎塊,碧玉般的河水成了黃湯……我不敢取出相機,痴痴地站在橋頭,不用眼淚哭!再見了,里耶。再見了,隆頭。再見了,拔茅……
真要用一條河的美麗去換取那“電”嗎?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不懂。幾年前,聽黃永玉先生講過一個故事:在森林裡伐木,鋸一棵大松樹時,不單只這棵松樹會發抖,周圍的松樹都在發抖——沒人注意而已……我相信,萬物有靈啊!將一條條河流腰斬、改道、攔截,河流們又會怎樣呢?大概不會一路歡歌吧?
人非山川草木,孰知山川草木無情?
歷史的傳承,山河的變遷,是擺在每個民族、每個朝代面前的課題,功過是非,只能留待歷史評說。我盡力而為的只是,也只能是,將不可複製、不能再生的原貌,呈現在今人以及後人面前,讓人們去感受、思考、掂量、判斷,以此為沈從文先生的文字作證。
長長的碼頭,濕濕的河街,湍急的青浪灘,美麗的酉水河,滿江浮動的櫓歌和白帆,兩岸去水三十丈的吊腳樓,無數的水手柏子和水手柏子的情婦們都永遠逝去了。這一切,不會再來。但湘西的很多地方,天還是藍,水仍是綠,在一些鄉僻邊城,尋尋覓覓,你或許會見到一座長滿荒草的碾房,一架不再轉動的水車,一泓清澈見底的溪水。傾斜了的吊腳樓依然風情萬種,廢棄了的油榨房仍充滿莊嚴……
淚眼迷濛中,我仿佛看見沈從文先生筆底的人物正一個個向我走來。這一刻,沒有驚喜,沒有嘆息,只有一種聲音在心底:讓天證明地久,讓地證明天長!
卓雅
2009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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