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勞倫斯1885年9月11日生於英國中部諾丁漢郡的採煤區伊舍伍德鎮。在後來的文學創作中,他常常以他的家鄉為故事發生和發展的地點,他稱之為“我心愛的地方”。勞倫斯在諾丁漢高中畢業。之後,他曾在布萊克伍德鎮一家外科醫療器械工廠做工,後來因患肺炎離開。在養病期間,他常到錢伯斯家的海格斯農莊去走訪,認識了傑西·錢伯斯以及其他一些青年人。他們的共同興趣是讀書。
1902年至1906年,勞倫斯在伊舍伍德一家國小做教師。在這些年裡,勞倫斯開始寫詩,同時創作小說。1907年,他在《諾丁漢衛報》舉行的短篇小說競賽中獲獎。1908年,他獲
諾丁漢大學的教師合格證。同年秋季,他離家去倫敦,在教學的同時,繼續寫作。他的詩歌通過傑西·錢伯斯呈遞給當時很有影響的《英國評論》的主編福特·麥道克斯。
1909年,福特在《英國評論》上將這些詩作發表,同年福特還出版了勞倫斯的短篇小說《菊馨》,這引起出版商海涅曼的注意,海涅曼和他聯繫進一步出版事宜。他母親1910年過世。他和母親的關係非常緊密,母親的去世成為他一生的轉折點。母親死後,勞倫斯曾患過的肺炎又犯,後來發展成導致他早逝的肺病。
1911年,勞倫斯停止教學,決心以寫作為生。這一年,他的小說《白孔雀》面世,勞倫斯正式開始寫作生涯。勞倫斯同時在撰寫和修訂《兒子與情人》。
1912年,勞倫斯在義大利完成了《兒子與情人》,此書1913年出版,他的朋友愛德華在編輯時砍掉了100多頁,勞倫斯對此很不滿意。小說出版後得到評論界的認可。同年,他們回到英國做短期停留,結識了出版家約翰·米德爾頓·莫里和在紐西蘭出生的短篇小說家凱瑟琳·曼斯菲爾德。他們很快回到義大利,勞倫斯開始寫《虹》與《戀愛中的女人》。這兩部作品探討的是影響婚姻、個人成就以及人與人之間關係的一些可能的潛在因素。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勞倫斯因主張和平、夫人因為是德國人,夫婦二人都無法取得護照,不斷受到官方的騷擾。他們被指責為德國做間諜,1917年被官方趕出康沃爾,直到1919年他們才被允許移民國外。這一年是他們流浪生活的開始。這一段遭受迫害的經歷後來在他1923年出版的小說《袋鼠》的自傳性一章里做了描述。這之後一直到勞倫斯過世,他們一起度過了長達十幾年的流浪生活;這段經歷勞倫斯稱之為“野蠻的朝聖”。
1915年,《虹》問世。這是一部關於兩姐妹在英國北部成長的故事,它問世後就被政府以淫穢的罪名查禁了。這時勞倫斯開始寫作《迷途的女孩》,未能完成,1920年又重新改寫和修訂。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勞倫斯離開英國,此後只回去過兩次,做短期逗留。他與妻子到處流浪,先後到幾個國家和地區遊歷,包括澳大利亞、義大利、斯里蘭卡、北非、墨西哥、法國以及西西里,在每個地方都只做短住。
1922年,他們到美國,欲在美國長住,但身體不允許。勞倫斯在墨西哥的陶斯農莊上住的時間最長,前後有幾年之久,在這裡他曾夢想建立一個烏托邦社團,但他的肺病曰益嚴重,1925年只得返回義大利的佛羅倫斯。在這期間,他不斷修訂《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此書1928年在巴黎以私人版本形式出版。
1930年,勞倫斯在法國南部的旺斯死於肺病,享年44歲。她妻子的第3任丈夫後來把他的骨灰放置在新墨西哥山里一個小教堂里。
個人生活
勞倫斯的家庭是一個貧窮的工人階級家庭,父親是礦工、酒鬼,母親是國小教師,文化水平比她丈夫高出很多。勞倫斯的青少年生活受到貧窮和父母之間的摩擦的影響。
勞倫斯曾和幾個女人往來,諸如傑西·錢伯斯(《兒子與情人》里瑪麗安的原型)、海倫·克爾克以及他的未婚妻露依·巴羅斯,但最後都斷絕關係。1912年,他和他在諾丁漢大學的一位語言教授的夫人弗瑞達·馮里奇陶豐相識,二人墮入情網。弗瑞達比他大6歲,她拋棄丈夫和3個孩子,與他出走到當時法國和德國有爭議的邊界地區巴伐利亞她的老家梅爾茲去,成為他的終身伴侶。梅爾茲當時是德國的軍事要塞,勞倫斯被冠以英國間諜的罪名而被捕,後來弗瑞達的父親從中斡旋,才被釋放。1914年,勞倫斯和弗瑞達回到英國,當年7月結婚。
主要作品
年份 | 作品 | 原文名 | 類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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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 | | The White Peacock | 長篇小說 |
1912 | 《逾矩的罪人》 | The Trespasser | 長篇小說 |
1913 | 《愛情詩集》
| Love Poems and Others | 詩集 |
| Sons and Lovers | 長篇小說 |
1914 | 《孀居的霍爾羅伊德太太》
| The Widowing of Mrs. Holroyd | 劇本 |
《普魯士軍官》 | The Prussian Officer and Other Stories | 短篇小說集 |
1915 | | The Rainbow | 長篇小說 |
1916 | 《義大利的黃昏》
| Twilight in Italy | 遊記 |
《阿摩斯》 | Amores | 詩集 |
1917 | 《瞧,我們走過來了》 | Look! We Have Come Through! | 詩集 |
1918 | 《新詩集》 | New Poems | 詩集 |
1919 | 《海灣》 | Bay | 詩集 |
1920 | 《一觸即發》
| Tough and Go | 劇本 |
| Women in love | 長篇小說 |
| The lost Girl | 長篇小說 |
1921 | 《歐洲歷史上的運動》
| Movement in European History | 論文 |
《精神分析與無意識》 | Psychoanalysis and the Unconscious | 論文 |
《烏龜》 | Tortoises | 詩集 |
| Sea and Sardinia | 遊記 |
1922 | 《亞倫的手杖》
| Aaron’s Rod | 長篇小說 |
《無意識幻想曲》 | Fantasia of the Unconscious | 論文 |
《英格蘭,我的英格蘭》 | England,My England | 短篇小說集 |
1923 | 《小甲蟲》
| The ladybird | 中篇小說集 |
《美國經典文學研究》 | Studies in Classic American Literature | 論文集 |
| Kangaroo | 長篇小說集 |
《鳥、獸、花》 | Birds,Beast and Flowers | 詩集 |
1924 | 《灌林中的男孩》 | The Boy in the Bush | |
1925 | 《烈馬聖莫爾》
| St. Mawr: Together with the Princess | 中短篇小說集 |
《關於豪豬之死的斷想》 | Reflections on the Death of a Porcupine | 散文集 |
1926 | | The Plumed Serpent | 長篇小說 |
《大衛》 | David | 劇本 |
《太陽》 | Sun | 短篇小說集 |
《歡樂的幽靈》 | Glad Ghosts | 短篇小說集 |
1927 | 《墨西哥的早晨》 | Morning in Mexico | 遊記 |
1928 | 《騎馬出走的女人》
| The Woman Who Rode Away | 短篇小說集 |
| Lady Chatterley’s Lover | 長篇小說 |
《勞倫斯詩集》 | The Collected Poems of D·H·Lawrence | 詩集 |
1929 | 《勞倫斯畫集》
| The Paintings of D·H·Lawrence | 繪畫作品集 |
《三色紫羅蘭》 | Pansies | 詩集 |
《我與快樂羅傑的小論戰》 | My Skirmish with Jolly Roger | 散文 |
《逃跑的雞》 | The Escaped Cock | 中篇小說 |
《色情文學與淫穢行為》 | Pornography and Obscenity | 論文 |
1930 | 《蕁麻》
| Nettles | 詩集 |
《散文集錦》 | Assorted Articles | 散文 |
《〈查泰萊夫人的情人〉芻議》 | A Propos of Lady Chatterley’s Lover | 論文 |
《少女與吉普賽人》 | The Virgin and the Gipsy | 中篇小說 |
《乾草堆里的愛情》 | Love among the Haystacks | 短篇小說集 |
1931 | 《啟示錄》
| Apocalypse | 散文 |
《機器的勝利》 | The Triumph of the Machine | 詩集 |
《嫉妒》 | | 長篇小說 |
《兩隻藍鳥》 | Two Blubird | 短篇小說 |
創作特點
作品主題
小說
勞倫斯創作探討的主題是人與社會、人與自然、人與人、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但潑墨最多的還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在描寫男女兩性關係方面,勞倫斯用突破禁區,大膽地觸及到了“性”這個人人都擁有它、需要它卻又令世人談性色變的話題。在他的小說中,從他的長篇處女作《白孔雀》到《兒子與情人》、《虹》、《戀愛中的婦女》、《查特萊夫人的情人》,多次出現了大段大段的性愛場面的描寫,勞倫斯無論是寫人類的性愛,還是寫動物的欲望,都與他企圖在生命的底層去尋求救贖人類的途徑相聯繫,如在《查特萊夫人的情人》里,勞倫斯不惜筆墨,淋漓盡致地描寫了性愛,“旨在展示性的美及其重要性”,是對愛的謳歌和讚頌,從而對禁錮愛、壓抑愛、扭曲愛、異化愛的西方工業文明進行了有力的抨擊和撻伐。
他把性愛看成是一種帶有神秘主義色彩的經驗,儘管在他的作品中以性愛為主題是歷經變化發展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夕,他把這場戰爭看成是愛與恨的戰鬥。因此,在1912年所寫的《乾草堆里的愛情》、《兒子和情人》以及1913年他著手寫的兩部長篇小說《虹》與《
戀愛中的女人》等作品中對這一主題他都有所寓意。在這次大戰後,他越發把“男性的柔情”看成是愛情的源泉。他使這一主題充滿詩意地、強有力地有諸如《死去的人》、《羽蛇》和《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之類著作中有所發展。
貫穿在他一切作品中的一條線是
階級意識。其特點是:一個下層階級的男人和一個上層階級的女人的結合。上層階級的男人通常是萎靡不振,缺乏人性本能力量的。在勞倫斯的筆下,階級差異在《兒子和情人》、《虹》、《羽蛇》以及《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等長篇小說中顯露出戲劇性的、強有力的效果。筆觸所及,在《乾草堆里的愛情》中更增強了光明與黑暗的對比度。
勞倫斯的世界旅行和他對產業主義的強烈憎恨使早期的文化對他更具有吸引力。在《烈馬聖莫爾》和《羽蛇》中,他從
新墨西哥州和墨西哥的
印第安人身上看見了他們那晦暗、神秘的知識較之歐洲人那有教養的頭腦更接近生命的本源和實質。他熱衷於以神秘主義來深化的他的作品主題。這一點也以其它的方式表示出來。“兄弟手足情”——這是較之一般朋友之情更深的、兩個男子之間的契合,但不是同性戀——始終吸引著他的構思,而特別在《戀愛中的女人》和《羽蛇》中顯示出來。在《乾草堆里的愛情》中,兩個親兄弟間缺乏“兄弟手足情”是導致衝突的原因之一,而這一衝突的解決又有賴於勞倫斯所設計的一場主題性戰鬥的圓滿結局。這是一場男人們和女人們之間的充滿愛與恨的爭奪戰。另一個矛盾的主題是勞倫斯的“領袖夢”的體現:一個男人必將居於主宰支配地位,而另一方則將以門徒的身份向他俯首聽命。《亞倫的手杖》(1992)和《袋鼠》的主題特點正是如此。《羽蛇》(1926)中則摻和著“兄弟手足情”的側寫。
詩歌
勞倫斯的詩歌可大致分為早、中、晚三個階段。他的早期詩歌大多帶有自傳性質。而到了中期,勞倫斯的目光轉向了自然界。他用生動的語言表達對鳥獸花草的熱愛。在勞倫斯的晚期詩歌中。他主要表達了對死亡和重生的看法。
藝術特色
在寫作上,勞倫斯依靠靈感。靈感來時,他極度興奮地寫作,創造力源源涌至;缺乏靈感時,他乾脆擱筆。他從不寫筆記,而專靠記憶。在他開始動筆,並出現“精神亢奮之一剎”時,往事總是栩栩如生地展現在他面前。《乾草堆里的愛情》的背景情節正是基於這種活靈活現的回憶:如對“赫格斯”農莊情景的追憶。這是他和傑茜·錢伯斯相識和相愛的地方。他對“寫小說的技藝”或“作詩的技藝”並不太講究,因而他寫的長篇小說、詩歌和故事,在形式上總是鬆散的。但由於他所表達的生活經驗異常強烈,依然收到緊湊連貫之效。
在勞倫斯的作品中,有一項重要的設計。那就是:他根據需要,使用其父親和錢伯斯農莊人們所講的諾丁漢—德比郡方言。在《兒子和情人》中,這種方言的使用,有助於父親和母親的對比。在他的最後一部長篇小說《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中,主題和背景都回到了
英格蘭。那位主人公,獵場看守員梅洛斯,既說方言又說上層社會使用的英語。他的這種按需擇用,表明在任何特定時刻,他的心境與氣質的變化都和他與查泰萊夫人的關係息息相關。在《乾草堆里的愛情》中,方言不僅是一種合乎現實的手段,而且,正如在《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中那樣,也是一種在表達感情上較之上層語言更直接、更強烈的英語形式。
人物評價
“勞倫斯是偉大的小說家之一,他正是主要以英語文學傳統中第一流小說家的身份而留名於世的。”(英國文學評論家利維斯評)
“勞倫斯正是為了在作品中顯示自己真切的理想,不寫則已,要寫就要寫出驚世之作,無論是主題之鮮明,還是人物之傲世,無論是形象之出格,還是語言之犀利,總之,在自己的小說中必須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個性有真理的實體。這就是勞倫斯的價值所在。”
(學者毛信德評)人物爭議
由於勞倫斯創作基本仍屬於現實主義範疇,書中對情感和性愛的描繪顯得非常直白,毫不隱諱。這在他所處的時代中是很罕見的。《虹》就曾因為其中包含的女同性戀情節而一度被禁,而一位出版商則聲稱:“《兒子與情人》是我讀過的最淫穢的一本書”。
《
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曾經在英國引發了一場重大的淫穢醜聞。由於書中對性愛露骨的描寫(或許也因為“情人”是來自於工人階級),英國法院甚至以“猥褻罪”為名立案審查。然而其出版機構“
企鵝圖書”最終贏得了這場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