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母子公司構架下的子公司網路化成長機制研究

中文摘要

隨著母子公司經營環境的多樣化、內部結構的複雜化以及各個子公司的差異化程度的不斷提高，母子公司更多地被視作一種特殊的組織間網路。子公司日益成為整個母子公司網路化組織競爭優勢的重要來源。然而，這方面理論多數以已開發國家的企業經驗和素材為基礎，對我國母子公司構架下的子公司網路化成長實踐中所出現的一些新現象、新問題缺乏解釋力和指導力。聯繫我國母子公司在國家經濟發展中的主體作用和子公司戰略貢獻性的實際，針對我國企業網路化成長快速發展的實踐現象，探尋子公司網路化成長機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在此背景下，本研究以社會經濟網路理論、企業成長理論為基礎，借鑑跨國公司子公司相關理論研究，對我國母子公司構架下的子公司網路化成長機制進行了理論探討和實證研究。由於子公司是在由內部顧客、供應商和其它子公司構成的內部環境以及由外部顧客、供應商和競爭者構成的外部環境共同組成的複雜競爭環境下謀求生存與發展，對於子公司而言沒有理由能夠排他性的只在其中一種網路中運行。每一種網路環境對於企業而言都代表著一系列的機會和威脅。同時，作為子公司自身成長選擇過程中的關鍵人力資源——高層管理者，其個人也擁有一定的網路聯結關係，這種關係對於企業成長而言，也可能是一種機會或威脅。鑒於此，本研究的核心就在於由內部網路、外部網路以及網路互動構成的子公司複雜網路結構及其對子公司成長的影響。它可以進一步分解為三個關鍵性問題：子公司複雜網路結構是否影響我國母子公司構架下子公司的成長?如果產生影響作用，其影響機制是什麼(即，這種影響是直接產生還是通過某箇中介變數而產生作用效果)?管理者個人聯結關係對複雜網路結構下子公司成長的影響作用又將如何? 本研究以理論分析和實證研究相結合的方法對上述問題進行較系統地分析。論文的主要創新工作如下： (1)在於公司網路分類的基礎上，構建了內部網路、外部網路、網路互動與子公司成長的關係模型，並利用經驗數據檢驗了我國母子公司構架下的子公司複雜網路結構特徵對子公司成長的影響。儘管學者普遍認為子公司是唯一需要同時面對內部網路和外部網路的特殊企業。但是，當前文獻很少同時涉及多個網路，而以內部網路或外部網路的獨立性研究居多。Forsgren等學者(1997)雖然提出跨國公司內部、外部網路之間存在著“網路滲透”現象，Ghoshal&Bartleft(1990)、Biemans(1991)在研究中也強調網路功效的發揮需要內外部兩種界面的相互支持性，但這些研究多局限於理論分析，而缺少充分的實證支持。本研究的進步之處在於不僅將內部網路和外部網路同時納入子公司成長的理論分析框架之中，而且探討了內部、外部網路的相互支持性，並通過實證研究得出了子公司複雜網路結構影響子公司成長的基本結論。在網路互動性研究中，本文從內部、外部兩種不同網路分析層面和同一網路層面的不同網路特徵(網路中心性、網路關係強度)兩個方面提出了網路互動的四種不同組合形式：內部網路中心性與外部網路中心性的互動、內部網路關係強度與外部網路關係強度的互動、內部網路中心性與內部網路關係強度的互動、外部網路中心性與外部網路關係強度的互動，並以實證研究方法分別驗證了四種互動形式與子公司成長之間的關係。本研究以不同的成長指標(定量和定性)進行檢驗分析，結果發現，兩種成長指標所得基本一致性結果，即內部網路、外部網路以及網路互動對子公司成長具有顯著的支持作用。這一結論不僅與Biemans(1991)所強調的有關組織有效的外部合作需要擁有功能良好的內部界面支持的理論觀點取得一致，而且對我國母子公司構架下子公司成長需要均衡發展內外部網路之觀點提供了論據。 (2)拓展了網路能力的概念，提出“網路特徵-網路能力-子公司成長”的理論框架，並且，網路能力作為網路特徵對子公司成長產生影響的中介作用，獲得了本研究的實證支持。從既有的國內外文獻看，網路能力的概念多數指關係的組合能力，具有較大的局限性。本文根據既有文獻研究，結合子公司成長特殊性，從戰略定位、過程執行、結點資質、創新聚合四個方面對網路能力概念及其構成進行重新界定。從一定意義上講，這一概念及構成是戰略理論、資源基礎理論、網路理論的整合性套用，是對競爭性的動態環境的基本把握。在此基礎上，本文提出了以網路能力為中介變數的子公司網路化成長機制理論分析模型，並通過實證研究得出了網路能力對網路特徵、網路特徵的互動變數與子公司成長之間關係產生中介效果的研究結論，從而揭示了子公司是藉由它與內外部網路環境的互動過程中共同開發的網路能力，創造了更多的競爭優勢，進而實現成長的內在機制。同時，本研究還證明了一點：儘管內部網路和外部網路在子公司創造競爭優勢過程中的作用不同，但是，在創造競爭優勢的機制上，都是藉由網路能力的中介效果而起作用的。值得強調的是，網路能力中介效果的分析結論不僅闡明了複雜網路結構特徵影響子公司成長的作用機制，更主要的是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網路關係理論的可操作性。如果企業網路研究中缺少對網路能力及其構成的解釋，以及如何培養網路能力研究的相關內容，一定程度上意味著網路理論缺少可操作性，會影響企業在網路中的定位或發展網路戰略。因此，這方面的一個重要管理啟示是我國母子公司構架下的子公司成長與發展過程中必須注重網路能力的開發與強化。 (3)以整體主義視角構建了子公司網路化成長機制的理論研究模型。儘管理論發展已經表明，個體主義和整體主義是研究企業理論這一相同課題的不同方法。但是，從企業網路概念和特性出發，結合我國企業管理的特點以及本章的研究立意，我們更傾向於採用整體主義視角。從企業網路的概念和特性看，網路是由各個行為主體(包括企業、團隊、個人)之間在交換、傳遞資源過程中相互聯繫，而建立起來各種關係的系統。網路關係中的模糊界面不僅為企業也為個人提供了一種實現更大發展的契機；從經濟轉型期我國企業的經營管理特點看，企業在缺少有效的制度作為交易的衡量標準時，企業網路關係和管理者個人網路關係共同成為經營中的基本要素(Xin & Pearce,1996)，企業的成長通常需要巨觀層面的企業和微觀層面的企業管理者同時發揮各自的有效作用；從本文的特定研究對象子公司的成長動機來看，除了當地環境的適應性和母公司戰略發展要求之外，子公司還存在著自身的成長選擇。作為子公司重要人力資源的管理者，其制定的戰略選擇其實就是管理者個人背景和經驗的反映(Child,1972; Hambrick & Mason,1984)。因此，管理者的社會聯結關係會對企業戰略選擇和企業績效產生影響。這種因果關係將管理者聯結這一微觀層面結構與企業績效巨觀層面的現象緊密聯繫在了一起(Peng&Luo,2000)。目前學術界對微觀-巨觀問題的研究中，管理者聯結關係對企業創新行為和企業績效的貢獻性研究居多。但是，這方面研究更多是聚焦管理者個人網路對企業績效的單一作用性研究，缺乏整體主義視角下的個人網路與企業網路的互動性作用研究。同時，這些研究仍以微觀-巨觀關係的定性研究和間接性關係分析居多，並缺乏大樣本的研究成果(Luo & Chen,1997)。本文將管理者個人聯結引入子公司網路化成長研究之中，構建了微觀-巨觀互動與轉換的理論分析框架，以期對這方面研究有所貢獻。儘管這一分析還只是初步的嘗試，但它將彼此分離的企業網路和管理者個人網路進行了有效的契合，在實證數據分析結果的支持下，表現出較強的理論解釋力。 (4)構建了以網路能力為中介變數、管理者聯結關係為調節變數的有中介的調節效果分析模型，研究了管理者聯結關係、子公司複雜網路結構特徵與子公司成長三者之間的關係，並得出三個重要研究結論及管理啟示：第一，特殊經濟轉型時期的管理者個人聯結關係在子公司內外部不同網路環境中對其成長的正向影響作用存在差異性。由於內部網路的非地方化特性和可預測特點，管理者個人網路關係對企業內部網路呈現出較外部網路更為顯著的正向調節作用；第二，管理者個人聯結關係對子公司網路化成長的正向影響是通過網路能力的中介效果而起作用，從而進一步強調了網路能力在我國企業成長中的重要作用；第三，我們在承認管理者聯結關係對特殊經濟轉型時期企業經濟交換和企業績效所帶來的正面支持效應，同時，我們也應清楚地認識到這種個人聯結關係作用的局限性。隨著轉型期的結束，這種支持效應的時代延續性問題也有待商榷，需要我國企業和管理者動態地看待個人聯結關係的調節效應。

我國母子公司構架下的子公司網路化成長機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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