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航秘密

怒航秘密

《怒航》為柏楊作品《怒航》和《秘密》合集,以發掘人性為主要內容,對於人性的善惡有相當深刻的探索。關於惡,柏楊以為:“大半苦難來自人類自身,人的最大罪惡,似乎不在於姦淫燒殺,而在於愚昧自私,多少悲劇和慘劇都由此而生。”

基本介紹

  • 書名:怒航 秘密
  •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有限公司
  • 頁數:288頁
  • 開本:32
  • 品牌:人民文學
  • 作者:柏楊
  • 出版日期:2013年12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020097012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文摘,後記,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五十年代台灣新移民小說系列之《怒航秘密》——“人生中最惆悵難過的莫過於愛情”,這是序言中的一句話,這樣的人生觀察,正是柏楊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集中全力以小說去探索愛情的主因。
《怒航》以發掘人性為主要內容,對於人性的善惡有相當深刻的探索。《秘密》(1965)收八篇小說,其中有些寫愛情,“沒有一樁愛情不是一樁悲劇”,都與金錢息息相關,讀來令人不勝唏噓。

作者簡介

柏楊(1920年3月7日-2008年4月29日),基督徒,原名郭定生,後來改名為郭立邦,最後又自己改名叫郭衣洞,曾用筆名鄧克保。出生於河南省開封市通許縣,祖籍為河南省輝縣常村鎮。柏楊先生自稱出生在1920年前後,其父親時為通許縣縣長,柏楊當出生在當時的縣政府衙門寓所。不知道出生日期,最終被認可的生日是3月7日,以紀念1968年被捕入獄的日子。1949年到台灣,1953年發表平生第一篇文章,1960年開始以“柏楊”之名寫作雜文專欄。作品有《中國人史綱》、《醜陋的中國人》等。2008年4月29日柏楊因為肺炎在台灣逝世,享年89歲。
1949年,到台灣。1953年,發表平生第一篇文章。1960年,開始以“柏楊”之名寫作雜文專欄。
1968年,因“大力水手”事件,被判處死刑,後改判為有期徒刑12年,後又被減為8年。1977年4月1日獲釋,實際被囚禁9年又26天。影響兩岸中國人數十年的人物,人文大師,從1950到2004年,十年小說,十年雜文,十年牢獄,五年專欄,十年史學寫作,十年人權,有華人處,就流傳著柏楊的作品。
柏楊1966年他在平原出版社任社長。他的妻子倪明華(詩人)主編《中華日報》家庭版,他負責該版《大力水手漫畫》專欄。1968年1月13日,因刊出一張漫畫,內容是父子兩人購買一個小島,島上只有他們父子兩人,建立一個王國,並由父子兩人競選總統。這幅漫畫觸怒了台灣當局,定以“侮辱元首”、“通匪”等罪名,於3月4日逮捕了他。這就是震驚當時台灣的“大力水手事件”。柏楊身陷囹圄長達9年零26天,身心受到嚴重摧殘。但他的意志並不消沉,在獄中堅持完成了《中國人史綱》、《中國歷代帝王皇后親王公主世系》、《中國歷史年表》三部書稿。1978 年出獄後,台灣當局勒令他約法三章:不準他提往事,不許舊調重彈,不許暴露台灣社會的黑暗,才準他為《中國時報》寫專欄。出獄後和女詩人張香華結婚。1979年,韓國邀請柏楊和張香華出席詩人大會,但台灣當局以政治犯不能出境為理由拒絕。
柏楊主要寫小說、雜文,後者成就更高,曾被列為台灣十大暢銷作家之一,他的雜文集主要有《玉雕集》、《倚夢閒話》(10集)、《西窗隨筆》(10集)、《牽腸掛肚集》、《雲遊記》等。
柏楊也寫了不少小說,可分為三類:第一類為“反共”小說,主要有《辯的天花》、《天疆》、《異域》等;第二類是愛情小說,如《曠野》、《秘密》、《莎羅冷》等;第三類是反映現實的小說,如《怒航》、《掙扎》等,這類小說文筆犀利,深刻揭露台灣社會“人吃人”的本質。2008年4月29日凌晨一時十二分,柏楊因為肺炎在台灣逝世,享年89歲
馬英九2008年農曆年大年初一首度拜訪柏楊,柏楊特別向馬強調,希望他身邊有“魏徵”型的人物;馬當時向柏楊保證,未來當上“總統”後,一定提醒自己不要變“醜陋”。

圖書目錄


閱讀柏楊(序二)
怒航
提要

七星山
隆格
周琴
晚霞
微笑
夜歸
屈膝
鬼屋
重逢

秘密
提要

秘密
龍眼粥
強水街
沉船
窗前

拱橋
塑像

後記

文摘

1.
“你記得中西航空公司'盛平號'撞山那回事嗎?”
“當然記得。”
“那么,你一定認識齊桂芳了?”老王說。
“不。”我說。
“我朋友的太太。”
“你是不是就要說到關於她的故事?”我說。
“對了,”老王說,“德洪,你抬起頭來,就可以看見那座高插雲霄的七星山。”
“是的。”
“那女人的舌頭能把它剷平。”
“啊。”
“她是一個絕物,”老王說,“世界上有這么一種人,你和她一旦相識,便等於把辮子交到她手裡,任憑她擺布了,她會使你後悔巴不得和他根本不相識。齊桂芳便是這么一種人。”
“你吃過她的虧,是吧?”
“凡和她相識的人,沒有一個平安。德洪,我想你一定洪福齊天,再不然就是祖先有深厚的陰騭。”
“別開玩笑,老王。”
“我向不跟人開玩笑,我說你有福,是因為你從來不認識齊桂芳,而且以後也永遠不會認識她。”
“說她的故事吧。”
2.
“齊桂芳的丈夫叫魏白,”老王說,“我們原來住在一起,我的太太玉薇跟她是同學。天曉得,那是一種什麼性質的同學,她們年齡相仿,但玉薇讀高中三年級的時候,她才剛剛考進國中。”
“即令是同學,也不嚴重。”
“當然嚴重,同學的關係使她成為玉薇訊息的權威,我和玉薇是苦戀成功的,她拋棄了千萬家產的繼承權和去美國讀書的巨額獎學金,跟我結婚。”
“我知道。”
“可是,”老王說,“只過了三個星期,我們的蜜月還沒有度完,別人就告訴我,我的新婚太太已經和隔壁那個餐廳經理吊上膀子了。”
“這是什麼話?老王。”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這種謠言不著邊際,我們隔壁住的那個餐廳經理,不識幾個字,有妻有子,年紀大約五十歲,每天騎著機車上班下班,玉薇有時候在門口,見了面總要點點頭的。我把訊息告訴她,她氣得要死,追查那謠言的來源,只一查便查到齊桂芳身上。她告訴別人說:
“‘玉薇,嗨,就是對門那個新娘子王太太,她愛上了那經理啦。'
“‘不會吧。'別人說。
“‘不會?'她說,'你不信的話,明天起早一點看看就知道,玉薇天一亮就拿把掃帚到門口掃地,要一直掃到那男人上班,兩個人見過面才回去。' “‘鄰居們打個招呼算不了什麼。'
“‘可是她那種笑的樣子和普通人不同,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起來看看,那場面真有意思。'
“‘她剛結婚,怎么又能愛上別人呢?'
“‘那經理家有電冰櫃呀,'齊桂芳說,'還有電唱機、電視機,有錢得很,不過主要的是,玉薇愛他英俊哩。'
“‘天,你怎么知道那樣清楚?'
“‘我當然知道,'她憤怒地說,'我們是老同學。'
“這是我和她第一次打交道,德洪,我當時恨不得殺了她。”
“不怪你,老王,任何人都會生氣。”
“玉薇哭了一天,”老王說,“要找她算賬,被朋友勸下來。可是以後的日子便不好過了,用不了太久,我就從玉薇口中,再度聽到新聞。那天吃晚飯的時候,我剛拿起筷子,她便像開了電鈕的廣播電台。
“‘阿王,'她說,'我們這巷子裡三十八號姓趙的那家,昨天晚上跟太太打架,把太太打得頭破血流,連夜送到醫院。你說那作丈夫的對不對?'
“‘當然不對。玉薇,湯怎么這樣淡?'
“‘你知道那趙先生用什麼打的?'
“‘不知道,這湯能不能再放點鹽進去?'
“‘用面棍子打的呢,你們北方人真野蠻,有人說趙先生在太行山當過土匪。這一次因他和一個酒女在外邊同居,太太說了他幾句,他就凶性大發。'
“‘誰告訴你這些事?'
“‘反正有人。'
“‘不要替人守密了,那人一定是齊桂芳。'
“‘她早上來對我講的。'
“‘告訴你,玉薇,趙太太害的是急性腸炎,我的一個同學恰是她的主治醫師。我早上去看牙時碰到他。'
“玉薇沉默了,我想她再也不會聽那女人的閒話。第二天,她果然沒有向我說什麼。可是到了第三天,平平安安地吃過晚飯後,我扭亮電燈,坐下翻開晚報,玉薇羞怯怯地走過來,坐在我身旁,用一種求我援助的眼神望著我。我本能地想到,她一定懷孕了。
“‘玉薇,'我挽住她的腰,'有好訊息嗎?'
“她搖搖頭,我抓住她的手臂。
“‘那你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我說,'不知道關於哪一方面?'
“‘不是一件重要的事,阿王,而是一件可恥的事。'
“‘天老爺。'
“‘林太太偷人呢!'玉薇瞪大了預期著我要驚奇的眼睛。
“‘哪個林太太?'
“‘我們斜對面,朱紅大門那一家。'
“‘林先生在什麼地方工作?' “‘聽說在拳擊協會當理事。她太太漂亮得很,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大的讀國中一年級,她還要紅杏出牆,未免太不要臉。你猜她的姘頭是誰?'
“‘我不猜,玉薇。'
“‘是教會那個馬牧師呢,'她說,'別看他講起道來一臉正經,卻是戀愛能手,早上我買菜時看見他,他的態度忽然不自然起來,平常他都搶先和主婦們打招呼的,今天連頭都不敢抬……'
“‘閉嘴。'
“‘你怎么啦?'
“‘玉薇,我知道你不是長舌婦,可是你今天說的,可能要惹出流血慘劇,而且自己良心上也有虧欠。我覺得很不對勁,告訴我,你聽誰說的?'
“玉薇目瞪口呆了半天,囁嚅地說:
“‘聽齊桂芳--'
“果然是她,那個每天都把舌頭伸到別人家灶底舔鍋灰的女人!”P7-12

後記

抗日熱血青年在台灣文學史最後的紀事,停留在四川沙坪壩的西南聯大和武漢大學的珞珈山。這些青年在文史最後的身影停格在火車站擁擠混亂中的生離死別。之後,這些台灣人眼裡的外省人,初來乍到剛從日本人手中接收的台灣,火車站人潮洶湧的逃難場景不再,代之以大蕭條時期于海島“異鄉”尋求生存的寂寞小站;文學的長河中,柏楊小說補遺了失落的1949之後文學編年史。小說中刻畫大陸知識分子的心境和處境,“是戰後初期台灣這個殖民社會一幅生動寫照”,應為文學史家所重視。然而十年牢獄之災後,讀者都將關注的眼神聚焦在讓他入獄的原因——批判社會與時政的雜文。文史學家一致認為柏楊寫於50年代的寫實小說,“明顯被忽略”。
柏楊小說表達方式非常前衛,在當時就已經開創了幾十年後所謂的“極具電影感的對白方式”寫小說。他習慣將人物的多面像,用一片一片對白,鋪陳在同一個平面上;像一幅立體派油畫,將每一個面像同時拼湊在一張畫裡。柏楊獨具的小說風格,我試著以立體派的繪畫語彙,呈現柏老當年開創性小說語法,在裝幀設計中。
徐榮昌後記於人民文學出版社
搶救紙本書行動三號

序言

人生本來是應該快快樂樂的,世界上所有的動物,人是唯一的幸運兒。可是幸運兒的苦難卻似乎比其他不幸運的動物,要多得多。我們看見野獸間互相迫害,難免十分震驚;但對人間的互相迫害,反而往往無動於衷,大概是習慣成了自然的緣故吧。這對那些天真活潑,終有一天要長大成人的兒童而言,真是一種可怕的刑罰。使身為父母的人,一想起他們免不了要跳進這樣的社會,便不由得興起無限悲傷。
大半苦難來自人類自身,人的最大罪惡,似乎不在於姦淫燒殺,而在於愚昧自私,多少悲劇和慘劇都由此而生,我們有權利希望我們活得正常。
文學先天的有道德性,這並不是向誰乞憐,也不是訓練自己對權勢馴服。而是,只有悲和憤的力量才能使靈性充分發揮。
我非常抱歉,這本集子裡的小說,沒有最流行的男女調情談愛的描寫,也沒有故事新編式的美妙對話。但我愛它,因它不僅是一個悲和憤的理想,也是一個悲和憤的實踐。
最後,謝謝您在百忙中看它。
1964年6月於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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