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笛神韻:泰戈爾詩集

心笛神韻:泰戈爾詩集

《心笛神韻:泰戈爾詩集》是2013年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泰戈爾 (Tagore R.)。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心笛神韻:泰戈爾詩集
  • 作者:泰戈爾 (Tagore R.)
  • 譯者:吳岩
  •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3年12月1日
  • 頁數:656 頁
  • 開本:32 開
  • ISBN:7532763153
  • 語種:簡體中文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作者簡介,序言,

內容簡介

本書由十個單集組成,是詩人從其五十多種孟加拉文詩集中優中選優,然後親自翻譯成英文。《吉檀迦利》,《園丁集》,《新月集》,《采國集》,《飛鳥集》,《情人的禮物》,《度》,《遐想集》,《流螢集》,《集外集》,這些作品,早已為中外詩歌愛好者,文學評論家,乃至普通讀者所熟悉與珍愛。十多年前,吳岩先生將其全部翻譯成優美的中文,並集結成《心笛神韻》一書,出版後廣受好評。從中精選的《泰戈爾抒情詩選》也已成為譯文社的常銷書。為了讓更多的讀者熟悉與喜愛泰戈爾,了解並欣賞泰翁詩歌的全貌,我們再次以全新的包裝,隆重推出《心笛神韻》,並以此紀念泰戈爾榮獲諾貝爾文學獎100周年。

圖書目錄

譯者前言
吉檀迦利
園丁集
新月集
采果集
飛鳥集
情人的禮物
遐想集
流螢集
集外集(克·克里巴拉尼編選)
望霞聽雨札記

作者簡介

作者:(印度)泰戈爾(Tagore R.) 譯者:吳岩

序言

羅賓德拉那特·泰戈爾(Rabindranath Tagore,1861—1941)因英文本詩集《吉檀迦利》而獲得1913年諾貝爾文學獎後,便譽滿全球了。也許在歐美,泰戈爾已不像當年那樣風行一時;但在我們中國,近二十年來風和日麗,青年們,特別是大學生們,對泰戈爾詩歌的愛好,正日益升溫,大有方興未艾之勢。
多才多藝的泰戈爾,寫詩如行雲流水,如繁星滿天閃爍,一生用孟加拉文創作了五十多部詩集。他也譯詩,主要是把自己的孟加拉文詩歌譯成英文。第一本譯文便是《吉檀迦利》,得到了大詩人葉芝和龐德的激賞,葉芝還特地為它寫了推崇備至的序。儘管《吉檀迦利》1912年初版時只印了七百五十冊,泰戈爾卻由於這詩集獲得了1913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於是,泰戈爾又陸續把他寫的孟加拉文詩歌譯成英文,在1913年至1928年間,先後在英美出版。這種早期出版的英譯本,都由麥克米倫公司印行,我共發現九種。此外,泰戈爾去世後的翌年,由克·克里巴拉尼等編選、在印度出版的泰戈爾《集外集》,基本上也都是詩人生前已譯成英文的詩篇。
眼前這十種泰戈爾詩集的中譯本,便是根據泰戈爾親自翻譯成英文的本子適譯過來的。按照它們當年在英美和印度出版的先後,編定書目如下:
(一)《吉檀迦利》(1912年)共103篇
(二)《園丁集》(1913年)共85篇
(三)《新月集》(1913年)共40篇
(四)《采果集》(1916年)共86篇
(五)《飛鳥集》(1916年)共小詩325首
(六)《情人的禮物》(1918年)共60篇
(-e)《渡》(1918年)共78篇
(八)《遐想集》(1921年)共三卷94篇
(九)《流螢集》(1928年)共小詩257首
(十)克·克里巴拉尼編選:《集外集》(1942年)共四卷131篇
總計十種,1259篇(首)。幾乎是滿天星星閃爍了。
前面九種,我找到的版本,有的就是當年的初版本,有的是初版後不久的單行本,或者是兩種合在一起的單行本,說也巧,全都是麥克米倫公司出版的全譯本,一篇也不缺,一首也不缺。中譯本也是一篇不缺地按照單行本的原樣譯出,有幾篇詩,同時收在兩個不同的集子裡,泰戈爾自有他的道理;中譯本忠實於詩人原來的編排,仍是兩個集子都收,以成全帙,以便於讀者領會和研究詩人的苦心和匠心。紀念他而編的《集外集》,也是全帙。
如前所述,這十種泰戈爾詩集都是詩人生前親自譯成英文的,這就意味著:這十種書正是詩人從自己的五十多種孟加拉文詩歌中把他自己最喜歡最欣賞的挑選出來,要推薦給印度以外的、全世界的讀者的;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詩人斷斷續續地編輯的“自選集”。
作為詩哲的泰戈爾,他的哲學和政治思想是複雜的、不斷發展變化的;他的形象思維是獨特的,同邏輯思維結合得特別緊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的哲學像雲,能化成“時雨”,染成“彩霞”;而他的詩歌藝術,又跟他的哲學和政治思想的發展幾乎是同步的。因此,這部類似泰戈爾詩歌自選集的書,豐富多彩,詩歌里自然而然地有泰戈爾的哲學和美學思想的投影,有他的宗教和政治思想的投影,可以從中探索泰戈爾思想和藝術的發展的軌跡。這書里當然也包含了大量泰戈爾詩歌藝術臻於成熟或達到巔峰時期的傑作,他頌人、頌神一,L童、頌青春和愛情、頌祖國和大自然的名篇,俯拾皆是。人們可以從中領會到詩人是怎樣把感性的東西心靈化,而心靈的東西又怎樣借感性化而顯現出來;可以體會到為什麼評論家說“他的天才是抒情的”;可以欣賞他既長於妙想天開地取譬,啟發人們的聯想,又善於含蓄,為人們留下廣闊的想像餘地;可以品味他如何繼承印度優秀的“通感”傳統,把感覺移借的手法推進到一個新的高度。前輩季羨林先生分析泰戈爾詩歌的風格有兩個方面,一是“光風霽月”,二是“金剛怒目”。我以為前者可以說是泰戈爾一生(特別是早年和中年)詩歌的基本風格,這部書里體現這種風格的詩篇是大量的,喜歡這種風格的,不妨從容品味。但泰戈爾的思想是在變化發展的,由於事實的教訓和人民運動的影響,泰戈爾的思想,特別是政治思想,便起了逐步的變化,終於在晚年達到了新的高度,寫出了反帝、反殖民、反法西斯的戰鬥的詩歌,思想內容決定形式,詩風也就隨之一變而為“金剛怒目’’了。至於這書所收的《飛鳥集》和《流螢集》,都是詩人觸物起興,以抒情的彩筆隨時寫下的他對宇宙人生的哲學思索,雋永清新,形式上有點兒像日本的俳句或中國的絕句,但另有它自己的特色。西方的評論家不大提起這些小詩,中國的讀者,特別是青年,倒是很喜歡的,也許是由於它們從內容到形式都具有十足的東方風味和情趣吧。
泰戈爾的詩篇,有些是比較朦朧的,甚至是相當晦澀的,不大好懂。我想,逝世前口授的那十多首,也許有客觀困難和技術問題,相應不論;其餘的那些朦朧詩,固然也有詩人在藝術技巧上故意寫得含蓄和朦朧的地方,但主要恐怕是由於詩人所要表達的那些哲學思想本身不大好懂的緣故。我自己在翻譯過程中也碰到這個難題。於是就結合那些詩歌,去啃些有關的資料,寫下一些札記。後來圍繞著“無限與有限”、“神與人”、“愛與恨”、“生與死”四大問題,整理成一篇《望霞聽雨札記》,發表在1991年的《讀書》上。朦朧詩不應該譯成明白曉暢的詩;現在將這《札記》也收在這泰戈爾英文詩漢譯十種《心笛神韻》里,作為附錄,聊供讀者參考。
最後說個有爭議的問題:有些專家認為:泰戈爾的英譯詩,往往有所濃縮或刪節,往往失去了孟加拉文原詩的韻律、節奏和柔美辭藻,因而是比較遜色的。我在《泰戈爾抒情詩選》的“譯者前言”里曾表示過不同意見。我引證了泰戈爾給英迪拉·黛維的一句話:“從前,某種情感的和風引起了心中的歡愉情趣;如今,不知為什麼又通過其他語言的媒介,焦急不安地體驗著它。”據此,我認為泰戈爾的翻譯是“一種再體驗和再創作”。“詩人畢竟最了解自己的詩歌,他自己的譯文但求傳神,他重新體驗、創造了那份思想感情,並不刻板地嚴守形式的移植。”我的意思是要從巨觀上去理解和評價泰戈爾的這種“再體驗和再創作”式的翻譯,不宜從微觀上對表現形式作斤斤計較的機械衡量。後來我讀到《泰戈爾論文學》一書,詩人在議論散文詩和自由體詩時,說到了他把《吉檀迦利》譯成英文的事:“我的譯文得到了當時著名的英國文學家們的承認,他們認為,這是對他們的文學的一個貢獻。”儘管他是個外國人,“但總算他們感受到了我詩中的激情。應當承認,他們是對的。我覺得,我的詩並未因為用散文形式譯出而有所失色。假若我用詩的形式譯出的話,那么可能會令人感到不足和不可取。”這是泰戈爾對自己的這種“再體驗和再創作”式的翻譯,所作的一番樸素的經驗之談。看來他認為要緊的是通過散文詩的形式,終於使英國的讀者、文學家感受到了他詩歌中的激情、意境和情味。石真先生是既懂孟加拉語又懂英語的、我國屈指可數的泰戈爾詩文的翻譯家,她說:“泰戈爾畢竟是位大詩人,他的摒棄鉛華的‘再創作’,不僅未失去原作的主旨,還為它增添了另一種清新的魅力。”我是完全同意這個觀點的。
近年來,我甚至這樣想:這些詩,最初是用孟加拉文寫的,後來又出了英文本,從翻譯的角度來看,固然可以說是一種“再體驗和再創作”式的翻譯;但這翻譯有一個特殊性:詩人本人就是譯者,其實是梅開二度。泰戈爾說過:“世界的吐氣在我們心靈的蘆笛上吹奏著什麼樣的調子,文學就努力反映那個曲調。”就泰戈爾本人而言,孟加拉文本也好,英文本也好,都是他的“創作靈魂”對“最高真實”或“梵”、“神”、“無限”的“呼喚”所作出的“感應”,或者說是“心靈蘆笛”隨著世界“吐氣”而吹奏出來的“曲調”,不過他第一回用的是孟加拉文的笛子,第二回用的是英文的笛子,笛子的音色不同,笛韻便有些變化和發展,絢爛而富於音樂美的詩歌,便轉化成為摒棄鉛華的清新雋永的詩篇了。葉芝說它是“一個高度文化的藝術作品,然而又顯得極像是普通土壤中生長出來的植物,仿佛青草或燈心草一般”。龐德說:“我們突然發現了自己的新希臘”,為“一個比我們中間任何一個都要偉大的詩人”的出現而激動不已。給泰戈爾授予1913年諾貝爾文學獎,則以物質形式再次肯定了幾位大詩人的讚美,授獎評語說:“由於他那以高超技巧寫出的、至為敏銳、清新與優美的詩,其中他用英語寫作的、充滿詩意的思想,已成為西方文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見,在西方造成巨大影響的,使“東方和西方的想像互相理解”的,正是泰戈爾自認是再創造地翻譯成英語的(或者說是再體驗地用英語寫成的)詩篇和詩集。
我國五四運動的先驅者西諦師和冰心先生,早在二三十年代便根據英文本介紹翻譯了泰戈爾的詩歌,而冰心先生的創作里又有著泰戈爾的影響。
我少年時讀過冰心先生的創作和西諦師所譯的泰戈爾的詩篇,直接間接受到一些薰陶。後來讀到那些英文本時更是愛不釋手,1956年曾經譯過一本《園丁集》。近十五年來,垂垂老矣,因為喜歡泰戈爾的抒情詩,而且想借詩人的名篇磨練自己的形象思維,把我所找得到的十種英文本的泰戈爾詩集陸陸續續都譯了出來。現在集成一冊出版,從泰翁說過的話引伸開來,名之日《心笛神韻》。至於我的翻譯,當然我是不應該也無權進行增刪、濃縮或改寫的,我追隨泰翁的想像和幻想,力求忠實於泰翁自己的英文本。我所作的努力,只不過是把我所理解的、我所感受到的泰戈爾,用我所能調動的筆墨表達出來罷了。力有所不逮的地方,尚祈專家、教授和廣大讀者不吝教正。
衷心感謝祝慶英同志擱下自己的譯稿,為我這譯本作了全面而仔細的校訂工作;也感謝上海譯文出版社給這書以出版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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