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成就
大椿精勤於學,平生著述甚豐,皆其所評論闡發,如《
醫學源流論》(1757)、《
醫貫砭》(1767)、《蘭台軌範》(1764)《
慎疾芻言》(1767)等,均能一掃成見,另樹一幟,實中醫史上千百年獨見之醫學評論大家。又著《
難經經釋》(1727),《
神農本草經百種錄》(1736)、《傷寒類方》(1759)等以及後人整理的《洄溪醫案》及《樂府傳聲》,雖曰遵經詮釋之作,其中真知灼見亦頗不少。後人將其所著輯為《徐氏醫學全書六種》等板行,流傳甚廣影響極大。
人物關係
弟子:吳薊(1736-1824),字蘭佩,江寧府(今江蘇南京)人,吳薊家學淵源,是清朝著名醫學家
徐大椿弟子。少時跟隨父親和祖父在醫館學醫,洞明藥性,頗多疑難雜症,都可手到病除。後因吳母突患肺岩(今稱
肺癌),吳薊雖全力醫治,遍尋各地名醫,仍就無法痊癒,3年後病至肝部而逝。 吳薊痛下決心肆力於岩疾,為求醫技精湛,拜入名醫徐大椿門下,成為其首個弟子,追隨在其身邊學醫十數年,終得其真傳,醫術更為精湛。
人物事跡
徐大椿曾兩度奉詔赴京。首次為乾隆二十五年(1760),直言質樸而得乾隆帝嘉賞,原擬留職京師,堅辭放歸隱居畫眉泉;第二次乾隆三十六年,年已七十九歲,自知不豫,攜子徐爔同行,到京後三日死。死前自擬墓前對聯曰:“滿山芳草仙人藥,一徑清風處士墳。”可謂平生寫照雲。
人物生平
“終日遑遑,總沒有一時閒蕩。嚴冬雪夜,擁被駝綿,直讀到雞聲三唱。到夏月蚊多,還要隔帳停燈映末光。只今日,目暗神衰,還不肯把筆兒放輕”。
這是清代名醫徐大椿自述生平精研醫經典籍的詞句。
徐大椿,又名大業,字靈胎,晚號洄溪老人,江蘇吳江縣人,今蘇州市吳江區人,生於清朝康熙三十二年(公元一六九三年),卒於乾隆三十六年(公元一七七一年)。他出生在書香之家。曾祖父好古博學,積書甚富。祖父舉博學宏儒,官翰林院檢詩,纂修明史,是位饒有隱逸風格的詞章之士,平生工於詩古文辭,在文苑中很有聲名。父親徐養浩,考授州司馬不成功,也是位讀書人。徐大椿生長在這樣的家庭里,長輩們寄以讀書做官、承繼祖業、克振家聲的希望,那是自然的事。然而,徐大椿卻淡功名利祿,不屑八股文;相反,對經學和醫學卻產生了興趣。後來他就自選了一條學醫濟世的道路。
徐大椿十四歲已對學時文感到厭煩。他老師啟發說:“時文有止境,只有經學才是無止境的。”,於是他就一心撲在經學上,其中用心最多的是《
易經》,旁及諸子百家。專心致志地探求各種實用的學問,終於在詩、文、書、畫、天文、歷算,音律、擊刺、算法、水利,尤其是醫學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徐大椿家人多病,三弟患痞病,父親遍請名醫診治,徐靈胎親自製藥,醫理稍通。然而四弟、五弟相繼不治而亡。父親因此悲傷得病,終年醫藥不絕。他深深感到醫學的重要,也氣憤於當時庸醫之醫術低下,於是憤而學醫。他把家藏幾十種醫書拿來讀,朝夕披覽,日久通其義。
從他開始學醫的五十年中,經他批閱的書約千多卷,泛覽的書約萬餘卷。據《蘇州府志》記載,他窮經探《易經》,好讀黃、老與陰符家言。既益泛濫,凡星經、地誌、九宮、音律、刀劍、技擊、勾卒、嬴越之法,沒有不通究的,而對於醫更是深研。
徐大椿認為讀書要從源到流,上追靈素根源,下治漢唐支派。首先熟讀《
內經》、《
本草》、《
傷寒》、《
金匱》等古醫典,繼而博覽《
千金要方》、《
外台秘要》以下各書,取長補短,以廣見識,然後多行臨證,把書本知識與臨床實踐聯繫起來,這才不會落入窠臼,步入偏見。
徐大椿很強調“學古”,對“古法”推崇備至,有“宗經法古”的思想。但是,他並非“食古不化”,相反,還有“疑古”的精神,敢於批語前人的得失。他讀古書堅持了“掇其精華,摘其謬誤”的原則,往往把讀過的書,重加整理注釋,節其冗,取其要,補其缺,正其偽。他讀《
難經》,就將其原文與《內經》對照,經過校勘,發現了許多新義,並指出了它不少錯誤。《難經》中有“寸口脈平而死者,生氣獨絕於內也”一句,他指出這是錯誤的,並作出恰當的解釋。當時醫界中,盛行承襲明代以來“溫補派”的治法,用藥不考慮病人的體質,僅執一、二溫補之方,通治萬人不同之病,所謂“執一馭萬”。他們的方里往往十有九味是參、附、姜、術、茸、熟地等竣補辛熱品,結果藥證相逆,殺人無數。面對這種情況,徐大椿鄭重地指出:醫家要實事求是地診斷病情,用藥必須十分慎重,不可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地溫補。他在《
醫貫砭》中,語氣有些過激地批語了明代醫學家趙獻可專以六味、八味為治,盡廢古人經方的做法。他又在一篇《人參論》的文章里告誡人們,絕對不可以人參為起死回生之藥而必服。在與錯誤偏見鬥爭中,他總結了如下經驗,凡讀書議論必審其所以然,要精思歷試,不能為邪說所誤,這是可取的。
在清代著名文學家袁枚寫的《
徐靈胎先生傳》里提到的兩個有趣病例就足以證明徐大椿不僅在臨床實踐中印證書本的知識,而且結合實際,把前人的經驗加以整理提高,寫出了十幾部很有價值的醫學著作。其中《
難經經釋》、《
醫學源流論》、《
神農本草經百種錄》、《
醫貫砭》、《
蘭台軌範》、《
傷寒類方》等。據王孟英說,後學均奉為金科玉律。他的《蘭台軌範》、《神農本草經百種錄》尤為一般中醫所喜愛。徐大椿治學的態度嚴謹,一絲不苟,往往十年“磨一書”。在《難經經釋》序中,他說,他研究醫學十餘年,乃注《難經》,又十餘年才注《本草》,又十餘年才作《醫學源流論》,又五年才著《傷寒類方》。寫《傷寒論類方》,他已滿六十七歲,完稿後又鑽研了七年,五易其稿而成。
徐大椿一生治好了不知多少病人,遠近求治者絡繹不絕。當時的皇帝
乾隆,也多次召他上京治病。最後一次召見,是在他七十九歲,正當臥病不起時,推辭已屬枉然,他只好叫兒子陪扶前往,並帶一具棺材,準備途中隨死隨殮。果然到京第三天他就病死了。臨終自擬墓門對聯一副:“滿山靈草仙人藥,一徑松風處士墳”。
個人著作
《徐靈胎醫學全書》詳盡介紹了徐氏的生平經歷,以及其學術建樹和著作考證等,對於後世研究徐靈胎的學術思想有很大啟發。書末還附有“論文題錄”,全面摘錄了1950-1997年間公開發表的現代學者對徐氏學術思想、診治經驗以及生平著述等各方面研究的論文題目,以利讀者查閱。
《徐靈胎醫學全書》集古籍整理與現代研究於一體,完整、準確地反映了徐靈胎的醫學學術特點,是一部頗有學術價值的醫籍。可供廣大中醫愛好者參考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