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鳥原創小說系列:觀我生》是2013年北嶽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鮑貝。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布穀鳥原創小說系列:觀我生
- 作者:鮑貝
- 語言:簡體中文
- 出版時間:2013年10月1日
- 出版社:北嶽文藝出版社
- 頁數:191 頁
- ISBN:9787537839754
- 開本:16 開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作者簡介,後記,序言,
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描寫孤獨、輪迴和自我救贖的小說。“我”擺脫不了一隻反覆出現的夢境,為了尋找失去的那一段記憶,踏上一段自我尋找與自我發現的旅途。“我”從杭州出發,途經拉薩、尼泊爾,最終到達不丹。在途中,邂逅藏傳佛教徒,他和他的幾個朋友到底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之罪,要歷盡千辛萬苦跑到不丹去圓寂和自盡?小說圍繞這個線索展開。
讀後餘味在,欷歔情未已!觀我生,君子無咎。
名家作序,《人民文學》主編李敬澤先生傾情作序。
旅行指南,書中故事發生在尼泊爾、不丹,裡面有關當地風俗景物,可作參考。
圖書目錄
第一章 出門遠行
第二章 途經尼泊爾
第三章 經歷不丹
第四章 回到杭州
後記有誰見過我的夢境
作者簡介
鮑貝,原名鮑優娟.著有長篇小說《傷口》《愛是獨自纏綿》《你是我的人質》,中短篇集《撕夜》,散文隨筆集《悅讀江南女》《輕輕一想就碰到了天堂》《穿著拖鞋去旅行》等。小說《空瓶子》被選入《2010年中國短篇小說精選》,中篇《黑玫瑰工地》獲2011年度“青海湖文學獎”。憑長篇《你是我的人質》獲2011年度“浙江省青年作家文學之星獎”。
後記
有誰見過我的夢境
鮑貝
我夢見我和一匹馬在一起,它對我百依百順、任勞任怨。我們之間的溝通毫無障礙,雖然,它不能開口和我說話,但我能讀懂它任何一個表情和動作。而它亦然。它對我的呵護、寬容和懂得,再沒有一個人可以抵達。我每天騎著它或牽著它出門,穿過草原,穿過人群,穿過紅塵喧囂的集市,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並不知道那個很遠的地方在哪兒。但我和我的馬相信,那裡有足夠的安靜,有充足的陽光,有清風拂過我們的臉龐。那匹馬,讓我奇蹟般地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安寧。在它身邊,我變成了一個柔軟安詳、滿足幸福到憂傷的女人。在我的夢裡。
我試圖描述我的夢境,然而,令人沮喪的是,我根本無法用文字去完整而準確地描述出夢裡所發生的一切。那份感覺真切又縹緲,它分明抓著我的心,卻又難以觸摸。我看不見它,可是我知道,它就在那兒。它如此強烈地占有我的感知,占領我所有最敏銳的觸角,我那樣迫切地想要有人分享我的夢境。
一個小時之後,我寫了下來,貼在我的微信上。我讀著一條又一條朋友的留言,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他們真的看見了我的夢境似的,仿佛比我夢見的更清楚。而我,嘗試回去那個夢裡,卻已然一片模糊。夢是如何開始的,又是如何結束的,過程應該很漫長,但其中細節無論我如何努力,都已記不起來了。我只記得那匹馬,和那匹馬所帶給我的那份隱蔽而真切的感動,它們就像太陽喚醒大地一樣,喚醒我內心深處的那部分沉寂的感知。
我想說的是,一部小說的誕生,猶如遭遇一場夢境。它首先在你心中成形,除你自己的感知和觸動之外,誰也看不見它的形狀,你對誰也說不清楚,甚至對自己也說不清楚,你只能通過文字去試圖描述。而當你落筆去寫它的時候,它就已經偏離了最初形成時的模樣。它能夠在你的文字里走到哪一步,走過哪一個角落,穿過哪一片河流與山川,都是不能夠事先被操控的。你只是緊緊抓住你最初的感動,去通過描寫出現於夢中的那匹馬那樣,以及通過那匹馬所獲得的隱蔽感動,去完成你的書寫。
小說里亦有反覆出現的夢境。我相信,很多夢境,是能夠讓我們去靠近自己,和認識自己的途徑。
我的很多故事,都在途中所得。這個故事亦是如此。是我在不丹聽一位藏族朋友所講。他的一位僧人朋友在修行途中,遇見一位美麗的女子,經歷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年輕的僧人義無反顧地還了俗。之後,卻被那女子拋棄在舉目無親紅塵滾滾的繁華都市裡。
讓我萬般感慨、擊中我的並非那段愛情本身,而是,在經歷那場愛情之後,他們如何面對這個世界?尤其是那位從小就出家、終年在寺廟裡修行的僧人,除了念經之外,什麼都不會,幾乎不具備任何生存能力,他又如何獲得重生?可以這么說,他和我們身處的現實世界毫無關係。正是因為他與這個現實世界毫無關係,恰恰是與這個現實世界最有魅力的一種關係。
我迅速愛上那位僧人,就像所有的作家都會愛上自己作品裡的某一個人物那樣。他在我心裡已然是個光芒四射的主人公。通過他,我看見孤獨、純真、掙扎、欲望、荒涼、悲絕、堅強、冷酷、成長、輪迴、迷失、救贖和自我救贖等,這些原本沉寂在我生命中的許多辭彙,開始在我心裡交織浮動,並被某種遙遠而神秘的聲音喚醒。那個人,他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兵荒馬亂的現實世界中,然而,命運卻偏偏將他拋置於此,就像進行一場穿越幽暗森林的冒險。而對我來說,鼓起勇氣去寫這部小說,也像是進行一場穿越幽暗森林的冒險。我並不了解那位僧人的生活狀態,更不了解他的內心世界。然而,我抗拒不了冒險所賦予我的那種隱蔽的快樂。就如每一次行走,我總是喜歡去大多數人到達不了的冷僻而遙遠的地方。因為神秘而美麗的冒險之花只在那些地方自由綻放。
回來之後,我把我的感覺通過電話告訴好友續小強。口頭描述對我來說真的很艱難,就如同描述一隻未完成的夢境。我當時的述說一定支離破碎又激情昂揚。然而有些感覺是會相通的,小強很快認同了這個人物。他說,你寫吧,那一定會是個很不錯的小說。真的很感謝小強對我的鼓勵和信任,並在他的催促下,終於完成了這部小說。
寫完小說是在今年6月底,7月初我又到了拉薩。在飛機上我重讀了一遍小說。小說主人公叫貢布,名字是我虛構的,在小說的結尾,他從不丹的虎穴寺跳崖身亡。飛機降落在拉薩貢嘎機場,我還深陷於悲傷之中。來機場接我的是我朋友多吉頓珠的司機,上車之後,我問他怎么稱呼,他說,他叫貢布。我嚇得魂飛魄散。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定睛看了看這位正在認真開車的藏族男人,相信他並非小說里那個陰魂不散的貢布。
我們在路上開始閒聊。從閒聊中得知,他曾偷渡去過印度和不丹,被抓進去蹲過幾年監獄。他漫無邊際地聊著,說了他很多的生活經歷。天知道,這些細節,許許多多的細節,都是在我小說里出現過的,明明是我虛構的,卻奇蹟般地在現實生活里得到印證。
到了朋友多吉頓珠家裡,晚飯過後,我們坐於茶室閒聊,貢布為我們泡茶。喝著茶,我忽然聽見貢布在念經,他念的居然是蓮花生大士。他說他到過不丹虎穴寺,虎穴寺是蓮花生大士的修行地。小說里的貢布就在虎穴寺跳崖自殺的。在我的小說里,還有這樣一個細節,貢布和女人睡在床上,女人聽到貢布居然在她身上念起經來,著實被嚇了一大跳。當然,這個細節和貢布這個人物完全都是虛構的,然而,現實中出現在我眼前的那個貢布,他所經歷的一切,遠在我的想像之外。以及我在西藏所遇到的那些朋友,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經歷和遭遇,聽來令人震驚和錯愕,荒誕之程度我連想像都難以抵達。相比之下,我在小說里所提供和想像的細節是如此匱乏和荒涼。
我所經歷的生活遠比我的小說更具複雜性、更具冒險精神,這一點毋庸置疑。生活如海洋廣闊無垠、無邊無際,小說只是海面上偶爾浮起的那一朵浪花。而每一朵浪花如幻夢,它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從何時開始,又會在何地終止,都是不確定的。浪花存在於大海,而對於大海來說,是永遠沒有邊界,也永遠不會有終結的。
和多吉說著話,茶早已涼了下去,我坐在那裡,又想起小說里的一些細節,我的眼角紅了一下,覺得自己有所頓悟,似乎進入了某種覺醒。然而,我仍然難以解釋,此刻我為什麼身在遙遠的拉薩,在這氧氣稀缺的高原,我竟然擁有了一種亢奮的力氣。
我想起來,剛寫完這部小說那天,我接到多吉電話,他說,你來拉薩吧,我帶你去看看八廓街的一座大院,你也許會喜歡的。其實,他說的那個“也許”,只是客氣而已,他在心裡早就知道,我一定會喜歡的。 他帶我去八廓街,那座大院叫“拉讓寧巴”,“寧巴”在藏語裡是“舊”的意思,而“拉讓”則是“皇宮”或“寢宮”之意,“拉讓寧巴”,即“舊皇宮”,一座從唐開始建造的藏式大院,五世達賴的寢宮曾設在這座院子裡,在他之前,是藏文字和古藏香的發明者吞米桑布扎的府邸。這是一座充滿靈性的四合大院,上下三層,緊挨著大昭寺,爬上樓頂能看見布達拉宮。大院門外,有一棵千年柳樹守護,據說,還是當年文成公主進藏時隨行帶來的樹種所栽。
多吉又問,怎樣,喜歡吧?
我說喜歡。
那我去拿下來。
可是,拿下來之後我們能做什麼呢?
做什麼都可以。
好。
我完全信任他有能力拿下這座大院,我倆隨即簽了協定。協定是我起草的,他不太懂漢字,我讀給他聽,他聽完說好,我們各自簽字摁了手印。儀式簡單而隆重。
其實我明白,在多吉心裡他要做什麼、怎么做,早就想好了,我只需按他的構想一步步去完成就是。然而,我還是有所憂慮,他擁有一個龐大的集團公司,根本沒有精力時間去經營和管理那座大院。而我,還是需要有大量的時間去寫作和旅行,我還要回到杭州的家裡,我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這座院子裡。
多吉說,你當然不能放棄寫作,院子可以請人管理,你隨時都可以去旅行,或者回到杭州去,想來拉薩你就來,住在這座院子裡,你想寫作你就寫,寫累了無聊了.你就去八廊街上逛逛,去看看那些朝聖的人和那些世界各地的遊客,逛累了玩累了,再回到院子裡,聽聽音樂,寫寫字,那時的院子一定開滿了格桑花,你可以剪些鮮花去裝扮你的房間,總之,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聽起來,完全就像夢境一樣。
一個對漢語辭彙的掌握並不十分嫻熟的粗獷的康巴漢子,居然能夠一口氣描述出這么一個詩情畫意又浪漫安寧的生活場景來,真是令人側目。而多吉並不浪漫,平時他幾乎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能夠說出這番話似乎很不合邏輯,但那些不合邏輯卻仍可以理解的情節還是頗令人玩味。或許在他的內心世界裡有一種暗藏的、隱蔽的秩序,建立在這些秩序之上的正是他所描繪的神話般奇妙的夢境。而他生活的方式和環境對我來說也奇妙如神話。他的家族曾誕生過五十多位活佛,而他自己多年前也是個僧人,還俗之後來到了這個世俗的世界。和他在一起,常常會感覺他是個被佛光普照的人,簡單通透、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就跟一個天才在打交道,很多行為處事在他那裡變得極為簡單又捉摸不透,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在拉薩,有這么一個好朋友,有這么一座院子可以讓我去寫作,或者玩,心裡只是覺得好,無端地湧起些感動。
雖然,它仍然是只未完成的夢,就如一部還未完稿的小說。在我的生活中,哪部分是現實,哪部分是夢境,哪部分又是小說,幾乎是混淆不明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所經歷的夢境般的生活是否太像小說,而我的小說,是否是我通過轉換虛構的脫離現實生活的另一種夢境。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有誰見過的我夢境?不說也罷。
序言
序言
天堂在虎穴中
李敬澤
霧霾沉沉,有霧的日子裡方知空氣原是物質,這口氣,它的密度、重量,它黏稠的觸感,一條混濁沉重的大河在身體裡緩慢地循環涌動,壓迫著身體,貼向土地、塵埃。
貼向物質、權勢、虛榮……
貼向那張銀行卡。
深夜了,看完了《觀我生》。我是說,看到了銀行卡上的名字。
這是一篇序,將要放在書的前面。所以,為防“劇透”,我要慎用我的“先睹”特權,人的命運我已瞭然,但我不打算告訴你們,讓你們自己隨著這書經歷波詭雲譎,經一場夢幻泡影。
談談另外的事吧。
比如談談尼泊爾和不丹。
多年前,我去過尼泊爾,讀這本書,我發現書里的男人女人,他們的行程與我當日基本一致。我去了是白去,可她和他,此一去卻成就了一個好故事。也就是說,如果你去過尼泊爾,那么,這書帶你再去一次,去得盪氣迴腸;而我沒去過不丹,看了這書就便覺得,有生之年要去,去《觀我生》的不丹,如此方才無憾。
啊,這本書的作者跳起來了,你把這書當導遊手冊了嗎?
好吧,有時小說就是導遊手冊。比如《尤利西斯》,據說,你現在仍然可以準確地按照布盧姆1904年6月16日的路線漫遊都柏林——當然這說明都柏林的城市改造實在太慢,他們需要進口一個市委書記。小說給這個世界最美妙的饋贈之一,就是,當你走在一座城市、一片山水中時,你意識到你與某一部小說中的人物同行,他們,那些虛構的人,在你心中奔走,懷著激情、欲望,把他們的笑和淚和喘息和氣味銘刻在磚石草木之間,由此,這些地方不再是地理的、物質的,也不再僅僅是審美的對象,它是你的記憶,某種意義上是你的前世今生,是你如此陌生如此熟悉的地方。
比如現在,我就在尼泊爾,在巴格瑪蒂河邊、在大佛塔、在杜巴廣場,在五光十色的人群中,我注視著一個女子正在尋找一個男人,他們有時同行,但轉眼失散。
這個女子,她的臉上混雜著焦慮、脆弱、孤獨和執拗,她的眼睛和神情和姿態都在尋找,好像她一直不在此時此地,她丟了什麼,或者她丟了自己。
尋找,不管是尋找寶貝還是真相還是意義,都預設著目的和方向,但小說家們對人類行動的目的和方向總是深懷疑慮。不疑慮的不是小說家,而是成功學家。
小說家們所信的只是,自由意志總會把我們帶向意料之外的地方,人之自由,與其說是為了抵達某個目的,不如說是,人願意承受自由本身,它的孤獨無助、它的可能和不可能。就如《觀我生》這樣,所有的人都在尋找,尋找所愛、尋找所夢、尋找所在,而被尋找的人也在尋找,世界如同一份無解的尋人啟事,人們該有多么孤獨。
在這茫茫世上,在這本書里,好像人之為人、好像生命之為生命,就是為了尋找。
也是為了逃離。
這本書在遠行和歸家之間展開,在兩個“天堂”之間展開,家在“天堂”、在杭州,但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在遠方,在世界的盡頭,在青藏高原,在不丹,在尋找的終點或者尋找的路上。
它的力量是慢慢呈露出來的。至少一開始我不能說我喜歡這部小說,它看上去似乎是起於奢侈的閒愁,有關財富、厭倦、叛逆、出走等等,不過是老生常談,很文為了世界的重心。
但是,漸漸地,這件事真的重大和緊迫起來。小說家有時需要專制,他不講民主,他無視我們關於事物的一般看法,他有足夠的好足夠的壞和足夠的瘋狂,他能像帶領一個國家一樣,把我們強行帶入一個設定和規劃的境界——在這裡,他重新安排生活和世界,他強行規定,某些事毫無意義,而某些事意義極為重大,以至於成為了世界的重心。
在《觀我生》中,一個資產階級小姐的叛逆和逃離就漸漸變成了一次驚險宏大的長征。這個作者,她把不自然變成了自然,把做作變成了創造,她非常非常堅決,她軟硬兼施,運用懸疑、好奇、威脅和應許,誘惑、號召、激勵著我們,把我們帶向一個烏托邦。
這個烏托邦在不丹。準確地說,不丹是這個烏托邦在人世的投影。
當然,我們知道,那裡有童話般的國王和王后,那裡是梁朝偉還有誰誰誰結婚的地方,那裡是全球化的邏輯唯一遺忘的地方,那裡是西藏的西藏,那是滾滾向前的歷史不慎遺落的一個神龕,讓全世界的大小有產者寄託他們的夢想,如果他們還有夢想的話。
但是,在這本書中,烏托邦漂浮在不丹之上,它應允著救贖,是一個秘教的天堂,一種執念、一種黑暗獰厲的內在體驗,我是說,天堂就在虎穴,這裡有一種毀滅的衝動——是光明,是燃燒,是生命的沉醉和狂喜,也是毀滅,是飛蛾撲火,是以身飼虎。
人們歷經千辛萬苦,經受墮落和苦難,是為了尋找和走向那個美妙的天堂般的死亡和救贖。
但那又怎樣呢?我們受苦、墮落,即使我們不向著那裡去,不去不丹虎穴寺,那又怎么樣?人不是反正會死嗎?
這有什麼不同嗎?
是有所不同的吧。前者是自由意志,是選擇和決斷,而後者則是順受一切,是在塵世中修煉不死之術——現代性的根本前提,或許就是假設了人是不死的,把死懸置在意識之外,在這個前提下,人世間的一切才是絕對有意義或有意思的,愛欲嗔痴、占有和進步、消費和成功。
所以,這本書的最後是有大悲的,所尋找的所有人都去了死了,尋找者遺落在世上,她在另一個“天堂”,在杭州,那裡是無盡繁華,她的心無盡荒涼。
那張銀行卡提醒她,她的長征或許從來沒有走遠,她在本質上還留在原地。
不丹在天邊外。
霧霾填塞著我,讓我覺得生命是如此地具有質感,黃土塵埃漸漸地將我們掩埋。
這種時刻,讀《觀我生》,我想像還有人與我同讀,這世上還有人,心在高原,想像著天空和飛翔,想像著無色、透明、接近於無限透明的空氣和空,想像著救贖和自在。
2013年10月2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