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孤意與深情:《詩經》初見
- 作者:龐潔
- 文學體裁:隨筆集
- 字數:173千字
- 首版時間 :2021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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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孤意與深情:〈詩經〉初見》主要選取了30篇《詩經》中的經典篇章,參考歷代版本,逐字校對,正本清源,並進行深入而個性的解讀,尤其對《詩經》中的諸多女性形象進行剖析,對歷史及性別做了文化的思考,不同於一般學術研究式的刻板解讀,而是將典雅博奧的古代典籍與現代人的生活與情感對接,將內心感受和哲思融為一體,重構了一種現代女性的理想人格與感情觀。
作品目錄
試著明媚,如同桃花的臉——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生活和夢境,都在別處——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她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未見君子,惄如調飢 愛情住在什麼地方——維鵲有巢,維鳩居之 裝睡之人叫不醒——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如果說你真的要走——不我以,其後也悔 與命運乾杯——肅肅宵征,抱衾與裯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人生是一場盛大的孤獨——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中國男人為何愛寫悼亡詩——綠兮衣兮,綠衣黃里 我送你離開——燕燕于飛,差池其羽 當真愛遭遇段子手——終風且暴,顧我則笑 在戰火中穿梭,願你毫髮無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是拳拳寸草心還是巨嬰之歌?——凱風自南,吹彼棘心 歲月忽已晚——匏有苦葉,濟有深涉 寫詩的人“假正經”——燕婉之求,蘧篨不鮮 你身上升起的璀璨光芒——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 一念桃花源——獨寐寤言,永矢弗諼 《詩經》里有沒有網紅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哀莫大於心不死——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為悅己者容還是為己容——自伯之東,首如飛蓬 我看見了萬古愁——知我者,謂我心憂 上古時代的怕與愛——我生之後,逢此百罹 從“大叔”到“小鮮肉”——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我們不說愛已很久了——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你再不來,我就下雪了——子不我思,豈無他人 孤意與深情——出其東門,有女如雲 激流勇進與對酒當歌——蟋蟀在堂,歲聿其莫 看見自己獨自面對無窮——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花椒有味亦有情——視爾如荍,貽我握椒 附篇 詩經中的植物 後記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參考書目 |
作品鑑賞
顯然,在《詩經》這樣崇高的典籍面前,作為文學研究者的龐潔是謙卑而深懷敬畏的,書名中的“初見”應是她的真實態度;然而,作為詩人的龐潔又是相當自信和感性的,“孤意”與“深情”兩個關鍵字就透露出她一如既往的那份傲氣。孤獨是人人都會經歷的生命體驗,但只有偉大詩人的偉大孤獨,才能成就一騎絕塵的偉大詩篇,是為“孤意”;“深情”是人人都渴望獲得與珍藏的生命體驗,但只有拂去滿身塵埃回歸澄澈本心,才能釀成一往情深的純厚。故而,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高貴的“孤意”與純粹的“深情”或可偶爾仰望,卻終難隨意觸及。該書解讀了《桃夭》等30首詩,在解讀過程中,又延伸出相關題材的數首詩篇,足見龐潔讀書之用心與用力。她以一個當代女性詩人的獨特視角切入對《詩經》的闡釋,以今詩人之心會古詩人之心,或許是更能直抵詩之本心的。
首先是詩人獨有的“痛”。《詩經》固然有歡悅的篇章,但“君子作歌,維以告哀”。往小里說,個人的苦難往往是詩歌創作強大的動力。在中國,有司馬遷的“發憤著書”說,有韓愈的“不平則鳴”說、白居易的“詩人薄命”說,有歐陽修的“窮而後工”說……甚至在文學批評史上還有這樣一種聲音:因為人類需要偉大的詩歌傳世,所以天意必然賦予偉大的詩人更深、更重的苦難,正如白居易所云“天意君須會,人間要好詩”。中國詩人是這樣,西方詩人亦是如此,“尼采曾把母雞下蛋的啼叫和詩人的歌唱相提並論,說都是‘痛苦使然’”。(錢鍾書《詩可以怨》)雪萊說:“最甜美的詩歌就是那些訴說最憂傷的思想的。”繆塞也說過類似的話:“最美麗的詩歌就是最絕望的,有些不朽的篇章是純粹的眼淚。這樣看來,詩意本身,就是一種美麗的憂傷。龐潔的文字,基本把握住了古代詩人的“痛感”,“克制的痛苦”,然則龐潔並不滿足於停留於此,她進一步從“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的句子,聯想到了屈原因執著而產生的強烈痛苦,她甚至將《柏舟》詩嘗試著改寫成略帶“騷體”的味道。詩人的“痛”絕不會僅僅停留在“小我”的自怨自艾、自憐自惜。往大處說,偉大的詩人更有一種以道自任、主動擔荷人類苦難的使命感,能夠從“小我”的苦痛中升華出對於人類苦難的悲憫情懷,從而超越個人的生命體驗,與人類的普遍情感息息相通。顯然,龐潔是有這種視野與胸懷的,所以她才能從通常被認定是一首“怨婦”詩的《柏舟》中,解讀出如此博大而崇高的詩人情懷。
龐潔的“思”也是與眾不同的。她對於《詩經》的思,對於詩人之“痛”的思,有著她不同尋常的表述途徑,她遊刃有餘地聯結古代與當下、詩意與現實、中國與西方。她寫感傷時世的《兔爰》,聯想到波德萊爾在《惡之花》中寫的“慘澹而古怪的天空,像你的命運一樣焦慮”;寫悼亡詩《綠衣》聯想到經典影片《人鬼情未了》,認為“愛情逝去的部分,我更願意稱之為‘幽靈’,可以深情追念,可以塵封心底,幽靈自然也可以隨風逝去,如同“光耀而巨大的罪”(法國作家魏爾倫寫給蘭波的詩句);寫戰爭詩《擊鼓》,又從電影《冷山》的主人公的戰地愛情中解讀出“等待”的焦慮與恐懼……這種打通古今、打通中西、甚至打通不同藝術門類的解讀路徑,無疑讓讀者的閱讀體驗更為豐富、更為愉悅,也讓讀者在品讀千年前的詩篇時,減弱了時空的距離與障礙,因為龐潔引導著讀者在《汝墳》中讀懂“留守妻子”的寂寞,在《凱風》中看到“巨嬰”的膚淺,在《女曰雞鳴》篇的末尾,她俏皮地告訴讀者:“在我看來,‘宜言飲酒,與子偕老’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更浪漫綿長。親,今晚回家不如我們小酌一杯吧,么么噠。雖然我們不說愛已很久了。”
作品影響
榮譽表彰
2022年6月15日,該書入選第八屆魯迅文學獎參評作品公示目錄。
出版信息
書名 | 出版時間 | 出版社 | ISB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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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意與深情:〈詩經〉初見》 | 2021年7月 | 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總社 | 978-7-5695-2190-0 |
作者簡介
龐潔,中國作協會員、魯迅文學院第39屆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學員。曾獲柳青文學獎、百花文學獎、第19屆“陝西省五四青年獎章”、“西安最美讀書人”等榮譽。著有詩集《從某一個詞語開始》,在《人民文學》《作家》《詩刊》《書屋》《揚子晚報》《西安晚報》等省級以上報刊發表文學作品三百萬字,入選“陝西省百優人才”、首批“西安市百名優秀青年文藝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