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殺貞婦案是一起案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姦殺貞婦案
- 發生地點:山東袞州府
- 涉及人物:品如芳
- 處理結果:死罪
案件記載
山東袞州府曲阜縣呂國學之子品如芳,娶本邑副史陳邦謨之女陳月英為妻。婚後不久,呂國學夫婦雙亡。呂如芳守孝三年,後生一子,名麟。呂如芳外出赴考,途中遇寇被俘,其仆呈二逃回。陳月英悲痛至極。其父與其弟兄趕來安慰。陳邦謨急於赴任,便勸陳月英與父同去。陳月英因念家中無主,便未同意。陳父走後,陳月英嚴守閨訓,家中事務均託付呈二夫婦代管,身邊只有一7歲婢女秋桂服侍。呈二之妻春香與鄰居張茂七私通。張曾與春香商議誘姦陳月英,春香起初拒絕,後答應“緩緩謀之”。呂如芳就學時曾有學友朱弘史,是吏部尚書的公子。朱生性淫蕩,鬧洞房時見陳月英美貌,便有淫心。後得知呂如芳被掠,便去呂家附近打問情況。得知春香與張茂七私通之事。朱想:當年鬧新房時,記得呂家是里外套房,後面有一小門可進中堂,我可以在呈二不在家時,悄悄藏在裡屋,趁她洗浴時奸宿。第二天傍晚,打聽到呈二去莊上辦事,便從後門藏入。陳月英叫秋桂備好浴水,讓她在屋前照看其子麟兒,自己閂門洗浴。洗罷,裸身進入里房,朱從後摟抱,掩住其口將其姦污。姦污時,將遮掩陳口的手放開,伸舌進去,令陳無法出聲。陳月英想既已被奸,不如咬斷其舌,死也不遲。於是便緊咬朱的舌尖不松,朱將陳扼死後方逃脫,並無人看見。一會兒,小孩哭鬧,秋桂便喊陳氏,見無應答,推門又不開,便喊春香。春香提燈進屋一看,陳氏赤身裸體,口中流血喉管也有游血,已經死了,春香驚叫,鄰居聞聲趕來,見此情景,均大驚失色。鄰人呂育十四、吳兆十說:“這一定是強姦之後,其婦將喊,遂扣喉而死。我想此不是別人,春香與張茂七有通,必是春香同謀強姦致死。”於是將春香鎖住,準備第二天到縣衙告官。第二天早晨,眾人正要告官,忽然呈二從莊上回來,見狀大驚。眾人便說春香通姦同謀殺主,呈二具狀將妻春香並張茂七一同告到縣衙。知縣饒繼春收狀驗屍後升堂問案。先問呈二,答說不知詳情。又問春香,春香承認與張通姦是真,但未殺主母。後用刑逼問,春香供答:同謀委實沒有,但張曾要她誘姦陳氏,“想來必定張茂七私自去行,也未見得。”饒便用刑考問張,張一口否認。這時,呂育十四、吳兆十說:一事真,百事真。即:通姦是真,姦殺陳氏肯定亦真。張反咬二人,“分明是他兩個強姦,他改借小的與春香事情坐陷小的。”饒又對呂、吳加刑訊問,各自爭辯否認。饒再問春香,春香也說可能是呂、吳姦殺。第二天叫秋桂到堂,秋桂講了經過之後,饒問呂、吳是否常來,答說不曾。又問張是否常來,回答常來家中找春香。饒認為作案人對陳氏家中情況熟悉,必是熟人,而陳家平素又無其他雜人往來,故張茂七、春香合謀姦殺主母必定無疑。於是判張茂七姦殺陳氏,春香同謀,定成死罪,呂、吳二人無辜不究,呈二“不能塞萌禍首,亦合杖警。”過了三年,山東巡府趙思聖出巡曲阜,張茂七之父張學六具狀告冤。第二天趙審張,張否認殺人,說:“小的實沒有此事,只是當初縣官做殺了小的,有口難分。若有此事,於今罪問三年,料想難脫,怎么不吐一句真情在父親處?”趙問春香,春香也說沒有此事。趙又單獨問張,問張陳氏屋中有什麼東西,張說不知,趙嚴辭逼問,張只得瞎編說:“她房中綿被、紗帳、箱籠俱放床頭。”趙復單審春香,春香說帳被、箱籠俱放在里房樓上。趙據此對張姦殺陳氏一案產生懷疑。便提審春香問呂如芳被掠前還有什麼往來的朋友。春香說還有吏部尚書的朱弘史公子和黃國材相公。轉天縣試發榜,趙便將朱取了第一名,黃取了第二名。次日,朱向趙謝考,問答之間,朱說話含混不清。似舌頭短些。朱走後,黃及本科第四名、第五名也一齊來謝考。趙問,朱“舌不協律”,是“幼年生成還是和成疾致?”黃告趙說:‘三年前六月初八那天,朱突然掉了舌尖,從那以後,說話便語音不清了。黃等走後,趙查陳案,恰是六月初八那天發案,便疑是朱做案。於是差人請來朱弘史,朱一到便拘捕訊問。朱一一供認。於是將朱弘史定為死罪,張茂七、春香通姦有傷風化,二人均被流放。趙又上書彈劾吏部尚書朱以見“縱子姦淫殺命。”朱以見被削職為民。此案轟動京城,曲阜人人傳誦,趙思聖被奉為包公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