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都已定了

如今一切都已定了

如今一切都已定了,來源於莫斯科酒館之音。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如今一切都已定了
  • 類別:詩歌
  • 主題:思鄉
  • 來源:莫斯科酒館之音
詩歌原文,詩歌賞析,作者簡介,

詩歌原文

啊,如今一切都已定了。
我一去不復返地別了故鄉。
白楊樹已經不會在我頭頂上
抖動翅膀似的葉叢沙沙作響
低矮的小房獨自在控背拱肩,
我的那條老公狗也早巳死亡。
看來,上帝已注定要我
死在莫斯科彎曲的街道上。
我愛這工巧的花紋般的城市,
即令它巳皮膚鬆弛,老態龍鐘。
黃金時代的昏昏欲睡的亞洲
如今已頭枕著圓屋頂長眠不醒。
當夜晚明月灑下清光,
它一照射……妙不可言!
我耷拉著腦袋穿過胡同
走向一家熟稔的酒館。
在這個可怕的巢穴裡邊,
喧譁和吵囔響成了一片,
聖竺孕亨給妓女朗讀詩篇,
還跟歹徒們一道酗酒尋歡。
心兒跳得越來越急促,
我說話牛頭不對馬嘴:
我和你們一樣不可救藥,
我如今已經無法挽回。
低矮的小房獨自在控背拱肩,
我的那條老公狗也早已死亡。
看來,上帝已注定要我
死在莫斯科彎曲的街道上。

詩歌賞析

“葉賽寧感到苦惱的是他的心靈深處有一種內疚和一種浪子的渴望,他最期望的就是回到故鄉,回到寧靜的母愛的愛撫中去,回到那使人心身健壯的自然的懷抱中去:為了解除愁悶和懷鄉之情,他酗酒、吸毒、玩世不恭,不只一次地更換妻子和情婦,造成了種種不幸。他所希望的原始的純潔,在他看來應以該隱為標記。”(《謝爾.蓋。葉賽寧(一個困惑的農民)》馬·斯洛寧著)這首詩選自組詩《莫斯科酒館之音》,與整個組詩一致,其情調也是沉鬱哀傷的。
該詩起句就帶有濃重的悲觀、宿命色彩:“啊,如今一切都已定了。/我一去不返地別了故鄉。”無家可歸的苦惱是貫穿葉賽寧抒情詩的一個相當普遍的主題。如果把葉賽寧的抒情詩當作一個整體,那么,這便是一個令人心碎的故事:浪子再也回不到質樸的自然懷抱,在墮落腐敗的城市中,他受盡煎熬,直到心力交瘁,徹底毀滅。這也是《啊,如今一切都已定了……》的母題。
該詩以兩種全然不同的語氣,描寫他渡過童年美好時光的鄉村自然景象和他現在深陷其中,無力自拔的墮落的莫斯科夜晚。故鄉和童年都已一去不復返了,詩人以無限的眷戀惋惜,但又無可奈何的筆調,首先抒寫自己再也回不去故鄉的悲傷:“白楊樹已經不會在我頭頂上/抖動翅膀似的葉叢沙沙作響。”繼而,第二節中,他運用換喻手法,想像因為“我”歸程難計,故鄉飄零冷落的景象:“低矮的小房獨自在控背拱肩,/我的那條老公狗也早已死亡。”而到第工節後兩行,抒情運動發展到第一個高潮,上帝注定我回不去故鄉,身死在這燈紅酒綠的莫斯科夜晚的街道上。感情之強烈,已突破了譬喻的表現手法,這兩行詩幾乎是直呼而出:“看來上帝已注定要我/死在莫斯科彎曲的街道上。”
從第三節起,抒情活動進入第二個迴環,繼第二節尾的高潮,第三節開始的抒情強勢已明顯減弱,直到最後一節(第七節)開又升到第二個高潮。相對第一個抒情迴環而言,第二個迴環的抒情節奏相對緩慢了些,如果說第一個抒情迴環迅速將抒情運動推上高潮,又在極度絕望中戛然而止,那么,第二個抒情迴環節奏舒緩,表現對那注定的命運已無可奈何,淒楚悲傷已潛入心底,至哀而不哀,至痛則不痛,舒緩的節奏中,暗含著更深絕望,一種已失去激情的絕望。
從第三個詩節開始,詩人描寫他在腐敗的莫斯科夜晚的墮落生活。而且這種墮落並非外力所迫,而是他自取:“我愛這工巧的花紋般的城市,我耷拉著腦袋穿過胡同,走向一家熟稔的酒館。叫我卻通宵給妓女朗讀詩篇,還跟歹徒們一道酗酒尋歡,9。我”深知這座城市的昏暗、腐敗,但又無力自拔,這才是真正的自我心靈的悲劇。“我同你們一樣不可救藥,我如今已經無法挽回。”詩人對美好幸福的嚮往並沒有泯滅,時時仍能聽到內心深處遙遠的故鄉的呼喚,但是,現在又無力擺脫這種墮落的生活,從某種意義上說,毀滅是注定的,但卻是自我毀滅。自我毀滅有自知和不自知兩種,不自知足——種幸運,醉生夢死如那些歹徒、妓女:詩人為自知者,更為痛苦,酒後夢醒,他自己的墮落則開始折磨他高尚的心靈。於是, 自我毀滅的精神內容已壓倒了物質生活的毀滅的痛苦,極痛的內心矛盾突出於悲劇中。果真如此,正是這種自我毀滅的內心折磨,使詩人在他過人生第三十個聖誕節時,留下一首令人心碎的絕命詩, 自殺了。
第二個抒情迴環,在最後一個詩節結束,其中感情又一次達到高潮,而是這個高潮也是全詩抒情運動的高潮。第二個抒情迴環比第一個在意義上更加深入,第一個迴環的高潮在於覺知到外在的宿命力量,內心陷入絕望的深淵,而第二個迴環則表現宿命是自取的,自我沉人心靈矛盾的極度痛楚。在詩歌的情感語言中,詞句或詩節的重複,往往能夠加強詩歌的表現力。重複可以是技巧,也可以是人的感情自然流注的形式,正如我們激動時會重複某,一句話一樣。《啊,如今一切都已定了……》最後一個詩節又在重複第二個詩節,不僅標出這兩個詩節分別是兩個抒情運動迴環的頂點,還能更強烈地表現詩中真摯動人的感情,
葉賽寧,俄國農村的“最後一位行吟詩人”,淪落在現代城市中,這是詩人的生活,也是詩人的詩。在他的詩中,不僅表現了特定國度、時代,特定個體心靈的災難性遭遇,還暗示著一種普遍的母題。這個母題在19世紀感傷派文學中見過,在歐洲19世紀浪漫主義詩歌中更為普遍,那就是,現代城市文明侵蝕了鄉村純樸的自然,失去質樸和自然家園的人們,在墮落的城市中淒涼地毀滅。葉賽寧其人其詩的悲劇,是現代文明中普遍的悲劇,這使他的詩獲得永恆的魅力。

作者簡介

謝爾蓋·葉賽寧(CepreH EceHHH, 1895-1925):蘇聯著名抒情詩人。生於梁贊省鄉村一個農民家庭,1912年赴莫斯科謀生,過著高爾基《在人間》中描寫的生活。1915年去彼得堡,結識象徵派大師勃洛克,1916年出版處, 女詩集《亡靈節》,以清新、精美的抒情風格享譽文壇。葉賽寧繼承俄羅斯民族歌謠傳統,借鑑象徵派表現手法,歌頌俄羅斯鄉村自然風光,哀嘆良辰難再、故土難歸。他的詩感傷哀愁,形成所謂“葉賽寧情調”,,葉賽寧在1925年聖誕節後兩天絕望自殺,他短短的30年生命,留下大量優美的抒情詩,不愧為俄羅斯“偉大的抒情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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