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哀辭

《文苑英華》九百九十九,又見《藝文類聚》三十四。古文的一種類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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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字仁洽,予之第十九子也。生於仲秋,殞於冬末。悲夫!潛慟結於心,愁眉慘於外。夕坐於是申旦,當食以之不甘。客有謂予曰:死生常也,夭壽命也。陳蕃所憩之家,久傳紀錄(《藝文類聚》作「久記玄錄」。)之歲;華歆所聞之語,己定北陵之期。上聖所以忘情,賢者所以達節。將何戚焉。予對之曰:觀其明眸豐下,玉色和聲,豈不登髫歲而擬觸藩,及紈衤夸而知(《藝文類聚》作「仰」)折李。靈心摧於毫末,慧識挫於趾(《藝文類聚》作「跬」)步;庶方悟於來途,遂窮魂於短日。豈不傷哉!乃為辭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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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精鬱抑,嘆嗟何極;雲誰之悲,悲予弱息。實天道之偏頗,觀賦命之殊舛;彼神蔡之靈長,獲萬春攸緬。有華之照灼,寄一朝之浮命;(《藝文類聚》作「淺」。)始夢熊而兆吉,遂設弧而表慶。驗天蘭之所受,知地井之可映;愛萱草之有徵,欣赤之在詠。信嘆慰之未幾,悼夭零之雲及;乃變樂而為悲,遂改笑而成泣。昔珠褓之交舒,又金香之相襲;藉綺茵於弱肌,隱孩笑於羅帷。今獨親於玄壤,亦何痛其如之。憶餘熊而心楚,想媚質而迴腸;藥尚殘而染地,衣猶襞而在床。卷金屏之四葉,開銀函之九羊;忽徘徊而想像,曾何時而不傷。於是風景暮锺,氣嚴晚候,葉蔌蔌而走階,水戔戔而鳴漏;月半鏡而開河,雲羅柱而下岫;燈發焰而吐花,火含光而成就。金鹿之恨涕沾衣,金瓠之哀還掩扉;猶茲紫山明玉碎,譬彼西都芳草腓。終無逐流鳧船反,何時復聞龍種歸。(《文苑英華》九百九十九,又見《藝文類聚》三十四,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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