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維視閾

多維視閾

《多維視閾》是2012年出版的圖書,作者是王彥麗。本書自然概念在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中占有重要地位,這也是學術界長期爭論的焦點問題之一。

基本介紹

  • 作者:王彥麗
  • ISBN:9787516112595
  • 頁數:160
  • 定價:30.00元
  • 出版時間:2012-8
  • 副標題:馬克思的自然概念與倫理價值
內容介紹
王彥麗編著的《多維視閾--馬克思的自然概念與倫理價值》把馬克思的自然概念置於黑格爾和哈貝馬斯之間,以彰顯馬克思自然理論的歷史傳承性和時代現實性。從三位哲學家自然概念演變的思想脈絡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黑格爾、馬克思和哈貝馬斯三人的思想都受到了基督教文化傳統的影響。不同於原初的神話敘事,基督教的上帝思想(也就是一種創世上帝和救贖上帝的觀念),是對以往傳統文化的一種突破,它形成了一種完全不同的視角。也就是說,自從有了上帝思想,終極精神就獲得了一個超越一切內在事物的立場。到了近代,具有認知能力和道德判斷能力的主體掌握了上帝的立場,其主要是通過兩種成功的理想化:一種是,他們把外在自然客觀化為一切合乎規律的狀態和事件的總體性;另一種是他們把社會世界擴展為包容一切有行為能力的主體共同體。這樣,就在兩個方向通過認知把在整體上已經對象化的自然合理化,另一方面則是通過社會認知把一切有道德調節的人際關係合理化。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無疑也受到了這一傳統的影響,即認為自然和社會都存在著運轉的規律。馬克思在自然同一性中,分析了自然、社會及人的物質變換的必然性和社會性。隨著科學技術在實踐上對自然界的征服,理論與實踐的關係似乎顛倒過來,從理論上對自然的闡釋和理解對人的實踐的影響日漸式微。由此,一切對於自然、社會事件及人的自然存在的神聖意義闡釋都隨著理性規劃和算計而成為單純的世俗存在。從自然主義神話到歷史神學的轉變過程中,自然界和人類成為創世論的兩個不同事件,現世的自然界就由上帝創造的宇宙世俗化而存在,世俗的人也就是人逐漸去聖化的產物。黑格爾接受了猶太基督教的神學思想,並致力於把它運用於普遍歷史中:普遍精神在歷史事件中繼續表征著自己,整個歷史就成為顯聖物。自然界作為自身的存在不過是知性處置的屍體,不過是絕對精神這一理性上帝的廟堂。黑格爾把自然和社會都看做合乎規律的存在,對於各種規律的尋求成為種種實證主義科學的使命,而哲學則是以基督教精神化身的理性來點化世間的世俗事件,從而把世間歷史的發展視為“理性的狡計”,並把國家作為蟄伏於地上的精神,作為上帝之城來加以崇拜。
馬克思重新把人拉回自然世界,恢復了作為人類生存前提和基礎的天然自然、經過人類勞動所創造出的社會自然及人作為一種自然存在三種維度。上帝造物主的崇高地位被剝奪,上帝成為人的頭腦虛幻。在馬克思這裡,馬克思的自然概念已不再具有任何的神聖意義,不過是人類得以生存的前提和基礎,是養護人和規約人的自然存在。與此同時,馬克思把社會作為人化自然,並從從事勞作的、活生生的、現實人的勞動出發,揭示出社會物質變換規律。依循這一規律,馬克思剖析了資本主義社會物質變換的實質,揭示出人生苦難的世俗根源——資本邏輯。馬克思把從異化勞動到美學意義上勞動的轉變,看做人的徹底解放,並把這種希望寄託於社會物質進步的基礎之上,隨著物質生產的不斷進步,無產階級作為革命力量就會日益強大,一旦時機成熟,就以革命方式來推翻資本主義制度,並實現無產階級專政,最終實現人與人、人與自然的關係和解。一方面,自然科學能破解自然界的種種神秘現象,消除人們對於自然神話的、宗教的及形上學的理解,從而在思想上解放人類;另一方面,生產力的不斷發展,將創造極為富餘的生活資料,從而使得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基本的滿足,從而擺脫把自己的勞動力作為商品來出賣,只從事一種遵循個人意願的美學意義上的勞動,實現生存層面上人類的徹底解放。儘管在恩格斯那裡,更多的是對黑格爾自然哲學加以批判和發展,試圖從自然科學的角度對自然觀加以描述,從而提出自然辯證法的命題,去除了自然界神話的、宗教的及形上學的理解。但在馬克思那裡,還是把大量的精力投入有關生存、解放等關於人類的課題,把關於一種宇宙層面的責任轉交給了自然科學。但是,馬克思也在人類和自然之間培育出一種自然養育人類和人類應該愛護自然的宗教感情,並在世俗的社會尋求這種人與自然、人與人的關係得以異化的根源及其解決的良方。由此看來,馬克思的自然概念的主要特徵並不僅僅在於社會歷史特徵,而是馬克思、恩格斯賦予自然以世俗化的理解,相對於基督宗教的天國,馬克思認為,在現實世界尋找人與自然、人與人的關係的和解的類似上帝之城,才不具有欺騙性,才能使得現實生活中的弱者獲得真正的保護和保障。
隨著資本主義後期狀況的改變,馬克思的生產共同體愈加表現為一個遠離我們的烏托邦,資本主義在全球的滲透,而階級的界限逐漸模糊,願意作為鬥士的人數在整個世界都日趨減弱。儘管還是存在著貧窮和奢侈、種族歧視、經濟壓迫等種種不平等問題,人們更多地願意以一種理解和包容的心態去看待問題而不再以一種愛憎分明、你死我活的革命鬥志來解決不平等問題。哈貝馬斯恰恰也敏銳地感觸到了這一時代的轉變。由此,儘管在對馬克思的生產範式的理解有失偏頗的情況下,但也抓住了馬克思思想的要害,即馬克思自然概念中一種隱含的道德。哈貝馬斯看到,在馬克思的自然概念里,已經不再是傳統形上學意義上對宇宙本體論的追問。已經包含了經過基督教洗禮後所蘊涵的“人的解放旨趣”。但哈貝馬斯遵循黑格爾的觀點,把政治經濟學看做一種實證主義科學。批判馬克思用政治經濟學批判代替了形式邏輯批判,最終滑向一種歷史客觀主義。哈貝馬斯建基於主體間性的溝通行為理論,把人從物化世界中解放出來,通過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理論來實現社會分化的整合,從而重建現代倫理學。由此,哈貝馬斯在一定程度上繼承了馬克思的終極問題,即對個人自主活動的追求,但是卻採取了完全不同的途徑,即從馬克思關於人與外在自然的關係即勞動的視角轉向以人與內在自然即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的視角,也即從物質生產轉向人與人之間的社會交往。儘管哈貝馬斯遵循馬克思自然概念的世俗化特徵,對交往烏托邦的捍衛多年來一直訴諸交往溝通理性,而在最終對科學技術對於人的存在的自然因素的挑戰,不得不訴求於傳統宗教文化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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