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故廣州都督甄公碑》是唐代張說創作的一篇散文。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唐故廣州都督甄公碑
- 出處:《全唐文》
- 作者:張說
- 創作年代:唐代
- 作品體裁:散文
作品原文,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唐故廣州都督甄公碑
君諱亶,字道一,中山無極人也。昔胡公紹舜,奄有大邦,楚子縣陳,逃威樂土。當烈王之王也,有陳通奔周,王以為忠,將美其族,言舜居陶甄之職,命為甄氏。錫姓因生,如堅之讀,形聲轉注,以真為音。處則稱劉,明歸晉者以異;變而為郭,蓋承虢者有馮。通之裔邯,仕漢為太保大司馬承陽侯。邯十六代而生鸞,仕齊為太山太守司隸校尉無極縣伯,撰《笑道論》行於代。鸞生隋汾州刺史族,族生隋沁州刺史紹,紹生隋新市令協,協生單于大都護府錄事參軍,贈宋州刺史封。惟祖惟曾,在商在夏,世濟其美,永觀厥成。
君即宋州府君之第四子也,博綜經史,脫略流俗,情之所遺,對咫尺於千里;氣之的重,輕百金於一諾。曰興曰比,階應、劉之閫奧;或草或真,藏锺、張之筋骨。譽滿鄉曲,聲聞闕庭,天后臨朝,再加辟命,皆辭以親老不赴。逮疾革易簀,骨立廬墓,復有制徵焉,刺史獨孤莊率府僚敦喻,起於墳左,迺授左金吾中候。生盡其養,豈違親許人?沒盡其哀,方委身徇國。或用或舍,有以見大君之仁;時止時行,有以觀大孝之節;君臣之際,其遠矣哉!尋除左千牛長史檢校武始軍長史,攝右台侍御史兼靈武道行軍長史,攝右屯衛郎將副臨桃軍使,轉右驍衛右郎將,為臨桃大使,拜蘭州刺史兼榆林臨桃等軍大使,除夏州都督兼鹽州防禦使,徵授幽州都督,衣之以紫,攝御史中丞,為河北軍州節度大使。君政成周月,惠則在人,患是緩風,表以去職。未幾,復除夏州都督,屬山戎矯虔,俶擾王略,兵落天上,思回行以出奇;虜墮計中,守便宜而未進。時以為逗遛,貶撫州刺史,朝廷明此舉也,未到官,遷廣州都督兼嶺南按察五府經略討擊使。春秋五十有七,開元五年七月二十八日,終於官舍。以某年月日,歸葬於恆陽之王公山南原,不忘本也。
君三承辟命,再攝憲曹,八典戎旅,五司藩翰。事之去就,所歸必執其中;職之高卑,為政各當其選。觀夫果於事,喻於義,下學而上達,強立而知類,畏克厥愛,道無常師,有商也之文,有求也之藝。習禮必本,飾之以菁華;積行必崇,茂之以枝葉。以此探賾,則投刃皆虛矣;以此效官,則操刀必割矣。是故群士之所鞅掌,而君之所綽約。常情之所戚戚,而君之所蕩蕩。由是言之。搶收榆之與海運,鳴琴之與星入,從可知也。惜其志懷慷慨,雅多大略,援桴作氣,有七縱之能,孤劍無前,當萬人之敵,竟不得橫絕漠,騁雄算,刮狼望之祲,鏡乎太清,卷瀚海之波,靜而可掃;駸駸之足,受羈騏驥之途,堂堂之貌,不畫麒麟之閣。彼哉彼哉!有遺恨矣。其孤某等,望兮不至。求兮不得,永懷揚名,庶慰罔極。銘曰:
有鰥在下,陶復河濱。元女作合,相攸於陳。楚為不道,祚以永淪。周寵忠節,氏以初因。丕惟承陽,致君論道。施及無極,建家載考。彼汾彼沁,伊時之寶。宰兮牧兮,亦孔之好。積慶潛演,俊乂挺生。標格磊落,氣志清明。八司戎事,厥謀有成。五刺方伯,厥政有聲。山有杞梓,工思其度。國有孫吳,君思其略。棄德珠浦,遺氛沙漠。惜哉不當,今也可作。恆岳臨北,滹沱注東。仁不忘本,孝亦令終。壽堂盤薄,牧子充窮。勒美松隧,穆如清風。
作者簡介
張說(667—730),唐文學家。字道濟,一字說之,洛陽人。武后時授太子校書,曾流放欽州。中宗時任黃門侍郎等職。玄宗時任中書令,封燕國公。除作詩外,又擅長文辭,與當時蘇頲(襲封許國公)齊名,並稱為“燕許大手筆”。著作有《張燕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