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窯

唐家窯

唐家窯,位於湖南省祁東縣歸陽鎮,初創於唐末五代,極盛於南宋,是一處規模較大的制瓷窯廠,是繼長沙銅官窯之後最能體現湘江流域制瓷業成就的典型窯廠之一,專家將其命名為唐家窯。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唐家窯
  • 館藏地點:歸陽鎮
  • 所屬年代:唐末至今
  • 出土地點:湖南省祁東縣歸陽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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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掘歷史

2015年6月26日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安排業務人員對祁東縣歸陽唐家窯遺址進行了為期17天的考古調查,於2015年7月12日完成了野外調查工作。經本次考古調查,初步確定了歸陽唐家窯遺址的位置、範圍與面積、堆積狀況、年代與文化面貌,基本掌握了遺址的構成、環境及保存現狀,為下一步針對該窯址的文物保護與利用工作提供了依據和建議。

地理位置

唐家窯址,位於湖南省祁東縣歸陽鎮西南湘江左岸財宏村楓樹坪至湘江村敏六一帶呈月牙狀的沿河崗地之上,窯業堆積每隔30-100米呈一字形沿河分布,長約2公里,窯址群中心位置地理坐標為東經112°09'58.4",北緯26°31'47.3",海拔高度為80米。

歷史沿革

祁東歸陽古屬祁陽,古人言山南水北為陽,祁陽因地處祁山之南而得名,歸陽之名則與它位於湘江北岸有關,民國《祁陽縣誌》載:清江、白河異出而同歸湘江,鎮區位於湘江北岸,故名歸陽。湘江蜿蜒曲折地穿流過祁山山脈與陽明山脈之間的狹窄山地和丘陵之後,地勢變得開闊起來,湘江左納白河向東北流經歸陽而後又折向東南,形成一個大反“S”形的彎道直至河州,如果從50公里的高空俯瞰地面會發現這酷似有一對展翅的鳳鳥在探頭嬉戲,又貌似一副天然的太極陰陽圖,江兩岸平坦的崗地和小平原自然成為自古以來歷代先民所樂居的天賜良土,歸陽也因有此地利而成為衡永之間的水陸要衝和咽喉之地。據元代熊夢祥《析津志·天下站名》記載,元代這裡已是湘潭至邕州驛道上的重要驛站之一歸陽站,偉大的科考探險先驅徐霞客在《楚游日記》中也記載了明崇禎十年(公元1637年)四月二十四日他從河州驛行舟入泊歸陽驛的詳細行程.明清兩代的歸陽是“雜沓舟車,懋遷靡已,有聚有散”且設有市巡檢司的重要市鎮,與白水市一併有“金歸陽銀白水”之稱。

文物古蹟

文物分布

據文物普查資料,歸陽鎮文物分布十分密集,有商周時期的唐家祠堂遺址,戰國的油子皂墓群,漢代的洲上遺址,漢六朝時期的古墓幾乎遍及古鎮及周邊所有村落,2001年5月因衡昆高速公路的修建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歸陽半邊山江西嶺發掘了漢晉古墓18座,同年9月在歸陽富塘村發掘出一座大型東漢夫妻合葬墓。歸陽唐家窯在第二次文物普查資料中是以“財宏村窯址”之名登記在冊的,又以“祁東窯”之名被收錄在《中國古陶瓷詞典》名錄之中(《中國古陶瓷詞典》編輯委員會編:《中國古陶瓷詞典》,文物出版社,1998年,第297頁。)。後來第三次文物普查文物工作人員又在臨近的湘江村洲上組一帶發現大量窯業遺物,並以“洲上窯址”之名作為新發現納入名錄。實際上這兩處窯址在地理空間和文化內涵上的是有高度統一性的,實為規模龐大、燒造時間較長的同一處制瓷遺址。祁東縣文物部門在該窯址徵集到的一隻碗裡側書有“唐家作號”四字,此後又相繼發現“唐三十二作號庚寅”、“唐三十七作號庚辰”等刻款器,而且當地現今仍有很多唐姓居民,故而當地百姓和收藏人士都稱之為“唐家窯”。我們以“歸陽唐家窯”命名該窯址有兩點考慮:一是該窯址緊鄰歸陽鎮,在歷史上與歸陽必然是存在緊密聯繫的;二則“唐家窯”以姓為名,在歷史文獻中無明確記載,今後重名風險較高,而歸陽在歷史文獻中有較早的記載,在“唐家窯”之前加上區域名“歸陽”可大大提高該窯址的辨識度,同時也可提升歸陽鎮的知名度。

文物類別

(一)窯址規模與格局。業遺存分布於歸陽鎮湘江村的敏六、托塘、譚家、洲上到財宏村的江邊、楓樹坪的沿河一帶,每隔50-100米整齊有序地分布在沿河崗地上,長約2千米,寬約0.5千米,總面積約1平方千米,是一處規模龐大的大型制瓷窯場。本次初步調查發現保存較好的窯堆共有10處,其中有2處發現有窯床暴露於江邊的坎面之上,據村民回憶,湘江村洲上一帶原來至少有4處窯堆,後因挖魚池建漁場把窯堆里的碎瓷片都翻倒至湘江邊。窯址範圍內有多處面積大小不等的水塘,其中中英塘、腰塘、河邊塘、新屋托塘、潭家大塘、後丘塘、四方塘、茶葉塘可能與制瓷作坊挖取泥料有關,窯堆大多分布在水塘與湘江之間。
(二)器類與形制。器類有碗、碟、杯、盤、盞、盅、缽、壺、瓶、爐、盂、硯滴、碾槽、蹍輪、器蓋、罐、網墜等20餘種。以碗類為例,唇部以尖圓唇為主,口部有侈口、撇口、敞口、直口、花口等不同形態。底足則以圈足為主,少量假圈足圈足又可分為窄沿高圈足和寬沿矮圈足兩類。
(三)胎。多呈青灰色,或因生燒等原因而呈薑黃、磚紅等不同顏色。胎內含較多細沙,較緊密,燒結良好,局部可見孔隙或氣泡,胎壁總體較薄,部分較厚。
(四)釉。按外觀顏色分類,釉有青釉、褐(醬)釉、黑釉、綠釉、乳白釉、窯變釉等類別。以青釉為主,部分青釉玻璃質感強,光潤透亮。釉層普遍較薄,器外壁稀薄透明者可見拉坯旋痕,釉面有細小冰裂。施釉方法主要採用浸、盪、刷等方法,以浸釉為主,器內多滿釉,器外多半釉不及底,部分器蓋、缸、罐不施釉或局部施薄釉。部分產品的釉面有乾澀無光、橘皮、氣泡、剝落、落渣等缺陷。釉下普遍施有化妝土。
(五)裝飾技法。早期遺物裝燒較為簡單,多素釉或刻劃,晚期遺物裝飾方法多樣。以胎飾技法最為常見,有印花、刻劃、按壓、錐戳、堆塑等手法,又以印花為主,碗盤盞等圓器內多有不同印花紋。印花主要裝飾在碗、盤、碟等器的內底、內壁之上。印花題材有植物、動物及文字或是這題材的組合,以植物花卉為主,常見動物為魚為主,文字以吉祥字詞為主,常見植物有蓮花、菊花、水草等,又以折枝、纏枝或出水荷花多見,動物以游魚為主,文字有“福”、 “金玉滿堂”、“福壽嘉慶”、“天下太平”、“太平”等。彩飾技法使用較多,以釉下粉繪和粉底彩釉繪花裝飾最常見,多繪牡丹、草葉、梅花點、文字或條帶紋等。釉裝飾除有青、褐(醬)、黑、綠、乳白等多種單色釉外,還善於多種色釉搭配使用,比如內白外褐、內青外褐等,還多用不同色釉作口沿包邊裝飾,如在乳白或青釉碗盞口沿施一圈醬釉仿“包銅口”,或在青、醬釉器口沿施一圈乳白釉仿“包銀口”效果。此外還在施底釉未乾的器物上用不同色釉在局部作多層次施加或灑、塗、澆、點、滴等手法等多種手法,入窯後因流淌、互相滲透而燒成窯變花釉,呈現出精美不同花紋。
(六)窯具與裝燒方法。各窯堆地表最為多見的是支釘和支柱,其次為匣缽和乳丁墊圈、墊盤。支釘與支柱多用於裝飾印花碗、束口盞等一組器物,匣缽與乳丁墊圈則多與素青釉瓷碗共存。
(七)初步認識。綜合窯址及遺物的空間布局、裝飾和裝燒方法的不同,我們把本次所見的這些遺物分為三種組合,廢棄量最大的碗和窯具是其中最有分類價值的器類:
第一組遺物以假圈足青釉碗、寬扁的乳丁墊圈為典型器,該組遺物分布範圍較小,僅在敏六的龍家埠碼頭與洲上的漁場碼頭採集若干;
第二組遺物以窄沿圈足青釉碗、製作規整的乳定墊圈和高筒形形匣缽為典型器,泥丁作為輔助性窯具主要用於間隔置於上層的小型器皿,地表共存的常見器物類型有喇叭口壺、茶托、高足杯、碾具。這一組遺物分布面積較大,敏六、托塘、譚家、洲上均可見,以洲上分布最為豐富;
第三組遺物以器壁印花碗、繪花碗,印花紋飾有蓮花、魚紋、“福壽嘉慶”、“金玉滿堂”、“福”等吉祥語,泥丁和支墊具為典型器,碗圈足沿寬低矮,釉色多樣,碗內泥丁支燒痕跡粗大。地表共存的常見器物類型有束口盞、爐、缽、盤口小壺、玉壺春瓶等。這一組遺物分布面積最大,從湘江村的敏六、托塘、譚家、洲上到財宏村的江邊、楓樹坪均可見,覆蓋於整個窯址範圍的地表。
與歸陽唐家窯第二組與第三組類同的遺存也見於衡山窯與雲集窯,有證據顯示第三組遺存普遍疊壓在第二組之上,故第三組的相對年代要晚於第二組,初步考證其年代約在北宋晚期至宋元之際,第二組遺物與衡州窯類型產品相近,其年代在五代至北宋時期。第一組遺物分布稀疏,應為歸陽唐家窯初創時期的產品,類似的遺物在湘陰洋沙湖的斗笠鋪窯址中有大量燒造,其年代約在唐末五代時期。
由此我們可推知歸陽唐家窯大約初創於唐末五代,北宋時有較大發展,而極盛於南宋,其約略400年的燒制歷史承載著歸陽從唐末五代到兩宋的歷史,是繼長沙銅官窯之後最能體現湘江流域制瓷業成就的典型窯場之一。概言之,該窯址燒制時間長,規模龐大,內涵豐富,保存狀況也相對較好,價值頗高,是一分珍貴的文化遺產。
文物保護
1、窯址現存在多方面的安全隱患,需加強保護措施。主要的破壞因素有三:湘江河水沖刷、盜掘與村民基建生產活動。
唐家窯
唐家窯發掘
2、歸陽唐家窯價值重大,建議儘早將其公布為相應級別的文物保護單位,劃定保護範圍和建設控制地帶,樹立界樁,成立保護組織,加大宣傳力度,增強當地村民的文物保護意識,嚴厲打擊盜掘現象。
3、編制考古工作計畫,選擇具有代表性的遺存單位進行考古發掘,深入揭示歸陽唐家窯的內涵與價值。
4、編制歸陽唐家窯總體保護規劃,加強對遺址的保護和利用,合理利用本土文化資源,把歸陽唐家窯納入歸陽鎮建設總體規劃,與經濟建設相映成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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