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及成就
吳耀華,男,漢族,1959年2月生於如皋,籍貫南通市。江蘇省南通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教授,碩士生導師,南通大學教學名師。國家輕工行業協會、教育部高校藝術設計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江蘇省人民政府高校教學督導團成員,
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江蘇省國畫院特聘畫師,江蘇省科普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南通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 政協南通市委常委,民盟南通市委委員。
1982年7月畢業於
南京藝術學院工筆人物畫專業,獲文學學士學位。1991年結業於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中國畫研究生班。1996年結業於中央美術學院美術史系理論研究生班。
自幼酷愛美術,擅長中國畫創作與理論研究,兼及現代裝飾繪畫。作品參加第九、第十屆全國美展,多次入選由中國美術家協會和江蘇省美術家協會等專業機構組織的專業性畫展亦獲獎。在《美術研究》《文藝研究》等學術核心刊物發表論文四十餘篇,在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理論專著《中國畫形式語言》與《現代裝飾線描集》,於遼寧美術出版社出版《吳耀華中國畫作品集》,於河北美術出版社出版《吳耀華畫荷、蘭》、《中國美術經典書系吳耀華卷》,主編著作26部,出版敎材三部,業績入《世界美術家傳》等辭典。
藝術活動
2015年4月18日於南通書畫網舉辦《好春之途——吳耀華教授婺源寫生作品展 》,於江蘇人民出版社出版《中國高校教學范圖》教材兩套。
2014年7月《光明日報》專題介紹。9月於南通博物苑主持舉辦《南通大學藝術學院三十年院慶展覽”》 ,於江蘇人民出版社出版相應畫集。於哈爾濱參加《同心共繪中國夢——大象·風範,中國畫名家邀請展》。美術報藝術節《水墨中國·中國畫名家邀請展》。
2013年5月率團赴義大利羅馬美術學院、佛羅倫斯美術學院等地學術考察。作品《憧憬》獲江蘇省教育廳《時代風華·江蘇省高校美術作品展》優秀獎(所設唯一獎項),10月於中國美術館參加南通市委宣傳部主辦的“江海藝境——南通百年圖像與墨跡”展覽,在勞動人民文化宮和狼山景區民博園主持舉辦《南通大學藝術學院義大利、美國學術考察匯報展覽》,參加美術報藝術節《國風·中國畫名家邀請展》,於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教材《美術表現·中國畫》。
2012年5月於南通博物苑主持舉辦南通大學百年校慶藝術學院教師作品展覽,7月參加“五洲國際·江海墨韻—南通書畫名家作品提名展覽”,9月參加教育部教學指導委員會西部講學活動,10月於南通博物苑舉辦“筆硯心潭——吳耀華畫展”,《美術報》特刊介紹。
2010年赴義大利羅馬美術學院考察。參加教育部教學指導委員會西部講學活動,參加“當代江蘇”中國畫邀請展。
2009年2月10日至28日於常熟美術館舉辦《吳耀華中國畫展》
2008年系列中國畫作品參加“水墨精神”中國畫提名展。
2007年系列中國畫作品參加黑龍江省美協《狀態·距離,南北中國畫名家作品交流展》。
2006年中國畫《風動荷花滿園香》參加《全國第三屆中國美協會員中國畫精品展》,被收藏。
2005年中國畫《這裡的黎明靜悄悄》參加中國美術館《紀念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六十周年國際畫展》。
2004年作品《園丁集》參加文化部、
中國美術家協會舉辦的第十屆全國美術作品展覽,獲江蘇省美術家協會優秀作品獎。中國畫《春園》參加由江蘇省文化廳、江蘇省美術家協會 “現代·都市水墨畫展”並獲優秀獎。
2003年中國畫《綠霧》參加江蘇省文化廳“七彩·江蘇省中國畫大展”。赴歐洲五國考察。
2001年元旦舉辦個人中國畫展,作品赴日本參加中日第五回水墨交流展覽。
2000年中國畫《清夏》參加國土資源部·中國美協 “民族魂國土情全國書畫大獎賽”。
1999年作品參加中國文化部·中國美協第九屆全國美術作品展,獲江蘇省優秀作品獎。
1998年中國畫《初秋》參加江蘇省文化廳首屆江蘇省美術節。
1996年中國畫《山光》參加江蘇省美術家協會《96·江蘇省青年美展》。
1995年中國畫作品參加漢城國際青年美術作品展。
1991年中國畫作品《這裡的黎明靜悄悄》獲江蘇建黨七十周年優秀作品獎
1988年中國畫《露氣》江蘇省美術家協會《江蘇省花鳥畫展覽》優秀獎;
1984年中國畫作品《建設者與領導者》參加中國美術家協會《全國職工美術作品展覽》。
1980年中國畫作品《希望》參加南京廣州青年美展。
人物文章
當代中國畫的詩性之路/文 吳耀華
中國文化發展的特質要求我們以有效的思維方法和研究模式,在保持民族性和文化傳統的基礎上解決中國畫形式語言的當代性問題。由於尚未建立起相對完整的認識系統,全面地甄別現實理論和方法,需要經歷相當的時間推移與作品更疊。此時,藝術心智的審美定位成為對現代生活進行本質把握的首要。
藝術評論
吳耀華的中國畫
有人說吳耀華是喜歡折騰的人。
準確地說,吳耀華是喜歡折騰畫的人,他這個人還算安穩。
說吳耀華喜歡折騰畫,是因為他一直都不滿足於某種固定的風格,也不喜歡在已有成就的安樂椅上廝守一生,因此,他不斷變化著自己的藝術面貌。
1996年,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現代裝飾線描集》,那時他對線的熱衷,是在追求理性的氛圍中,為各種線的結構關係而絞盡腦汁,他在尋求裝飾性的語言與其形式和風格。
2002年,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理論專著《中國畫形式語言》,書中洋溢的是對中國畫藝術本體的探索意趣和認識,大量的中國畫插圖表明了其對中國畫傳統筆墨的理解已經達到應有的高度。
吳耀華則是以中國畫沒骨寫意的方式表達現代都市和大學校園生活的情調,畫面幾乎沒有了裝飾性的語言,而是進入到傳統筆墨的現代情趣之中,比較注重筆墨在語言形式上的運用。他畫面中表達的情調正是當下都市生活中的一種接近於世俗的審美感覺,或許,這也是他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點擊現實生活中許多人所特有的那種心理感受。他筆下的女性往往是在窗前、鏡中、書房、椅邊,或伺弄花草,或梳理秀髮,形象嫵媚而迷濛,嬌柔而悵惘。有點脂粉氣息,但又不是精雕細刻、極盡渲染的那種。其畫中的筆墨關係則是在表達這種詩意化的感覺。
看得出,吳耀華在試圖逆轉文人畫的那種書卷氣,但又不捨棄與文人畫之間的一種連結。
他以飽含自我感受的風格圖像展現新的社會風尚和審美趣味,又在各種語言關係中傳達自己在形式上的一種追求。
狀態尤可貴——關於吳耀華和他的水墨創作
周京新:江蘇省美協主席、省文聯副主席、江蘇省國畫院院長、南京藝術學院美術學院院長、博士生導師。
我與吳耀華是老同學,自他1982年夏天從南藝畢業之後還是常常見面,知道他在工作的同時一直在堅持畫畫。
這本畫集裡收集了吳耀華的部分作品,基本上可以看出他心中所關注和力求表現的內容。他的寄託十分明確,那就是畫自己動心的東西。在藝術生活體驗方面吳耀華是很敏感的,他很在意自己的繪畫創作取向,樂於將自己的生活體驗和精神寄託定位在水墨寫意的語言格局間。無論是作人物還是山水、花鳥,只要是自己感動的,與自己的性情相近相通,就會成為他抒發寫意情懷的對象。久而久之,來自大學教育和日常治學所形成的人文境界追求,便成了他藝術創作的資源,這也是支撐他繪畫創作的一種可貴的藝術狀態。
吳耀華的藝術狀態是真切的。藉助自己對水墨寫意語言的認識,堅守自己崇尚的文化精神,踏實地投入自己的真情實感,在畫裡表現自己關注的現實生活……我想,他一定很愜意。
眼下,由於各種信息流通和更迭的速度日益快捷,許多畫家身不由己地將自我狀態的節奏不斷加快,以便跟上時尚潮流,這樣的狀態往往與浮躁為伍,不是個好現象。我覺得一個畫家最應該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藝術狀態,即便是面對各種潮流與誘惑的干擾,也必須對此有清醒和準確的把握,否則對自己不利。在物質文明高度發展的現代社會背景里,畫家們多數都爭著置身於風口浪尖,追逐名利,倒是相對地封閉自己,讓自己保持比較純淨和獨立的藝術狀態是難得的。我始終認為,畫家要有相對封閉自己的意識,那是對良好藝術狀態的刻意保護;對創作個性追求的努力堅守;對自我精神境界的切實養育。藝術狀態出了問題,創作過程就會雜質叢生,生活體驗與感悟就往往務虛;藝術語言的提煉就往往粗燥;個性精神的表現就往往蒼白……任何一種雜質過多的狀態都是畫家最致命的麻煩。
藝術作品要達到真善美的境界,首先在於有良好的藝術狀態,使精神與技術達到完美的融合。我讚賞純淨的藝術狀態,從不認為火爆就是成功,許多藝術成就卓著的前輩始終淡泊名利,沒有大紅大紫,但他們是我敬仰的高山。把自己的品味修養好,把自己的藝術狀態保持好,藝術追求才有可能走向真善美的境界。吳耀華在追求純淨的藝術狀態是值得肯定的,我期待他堅持下去,讓自己和自己的創作不斷進益。
筆墨詩情出吳家——吳耀華水墨之趣散論
藝術作品總呈現不同之趣,從而使得藝術的天地如此繽紛多彩。藝術家依據自己的知識結構與視角,選擇各自擅長的手法,表現著屬於自己的趣味;我們的觀眾在接受中,感悟著這不同的趣味,獲得精神上的共鳴、審美中的愉悅。藝術史因此也就成了藝術家創作與民眾接受的趣味史。
一、藝術的三種趣味
無論何一門類的藝術,它總要呈現出三種趣味傾向,這是緣於藝術家觀察世界的視角不同之故。在我們生存的奇妙空間裡,存在著不同層面的對象。首先是物質層面,我們可以用眼去看,用手去摸,用耳去聽,用鼻去嗅。藝術家在感受這一層面時,他們力求接近對象本身,儘可能將感覺真實地表現出來,中國畫寫實性作品,正是這一趣味之體現。畫家們以自己純熟的技巧,讓你在一種再現的真實中,感受我們所處世界的親切,從而使您體味出那謹嚴、精細與體察入微的理解方式。有時我們也將這種對象的方式稱之為“傳物之美”。然而,這個世界並非如此簡單,在這物質之外,它還有著讓我們得以呈現主體意識的精神世界,這正是人類的特別之處。藝術家通過對社會生活的進一步感受,便有了精神上的感應,進而獲得情感的升華,他們便努力以作品將這種精神趣味呈現出來。正如元代畫家
倪瓚所言:“逸筆草草,聊寫胸中逸氣。”這不求視覺真實的草草逸筆,正是藝術家精神的一種傳承,而它又通過形象載體的勾合,讓觀眾獲得精神上的共鳴。這類作品中,我們似乎可以藉助於藝術家的才情,體察出大千世界格外的迷人之處,這迷人不是緣於對象的美,而是隱於圖式被宣洩出的精神魅力。所以,我們將這一趣味名之曰:“抒我之情”。後來藝術家走得更遠,他們在精神層面之外,還在探索著更為奇妙的對象,於是有了後現代意味的觀眾藝術。這一趣味便是前衛藝術家們常掛之於口的“表達觀念”了。從此,藝術的三種趣味得以並存,藝術們依據自己的知識結構與視角的差異,各自選擇著適合於自己的表現趣味,藝術的多元正是來自於這一各領風騷的局面。
二、自古吳氏多煽情
在中國藝術史上,吳氏一門藝術有著偶然的一致性,這種一致性表現為畫面的煽情傾向,這是個十分耐人尋味的話題,說不定其中還真有些血脈的淵源。畫家之祖
吳道子,
張彥遠評曰:“吳道玄者,天付勁毫,幼抱神奧,往往佛寺畫壁,縱以怪石崩灘,若可捫酌。”(《歷代名畫記》卷一)其才情,其奔放之筆墨成畫史之絕唱。元代畫家吳鎮為“元四家”中最為豪放者,這不僅表現在他喜於用濕墨以表現山水趣味的豐富變化,其草書所透視出的煽情趣味,是元代畫家中少有的。只不過作為南方文人,其趣味傾向因受地域審美文化的影響,總表現為“適度”而已。近代海上大家吳昌碩,筆墨最煽情,傳統筆墨的文人趣味與當下世俗情疊後而成的視覺圖像,將那掩埋於畫家內心的衝動抖露出來,趣味與情感是直呈畫面的。吳耀華的筆墨與畫面趣味雖已遠離這些先輩,但那善於以水墨傳達情感的偏嗜,卻是一脈相承的,這種星火賡續的現象,反映了吳氏一門風格承傳的現實。
三、吳生造景亦言情
毫無疑問,吳耀華的畫面形象顯示出他表現各種題材的能力,但無論哪種題材,他即是在設境造景,更是在傳情達意,畫面給我們的視覺感悟是煽情的。
吳耀華山水畫,重於表現自然之崇高與偉岸,我們流連其畫前,頗有些高山抑止之感。這一情趣的塑造顯示出他駕馭畫面的獨特能力。首先在構圖上,吳耀華選擇窄長的畫面,將山水之勢給拉長,採用遠離古人的截面形式,予以特寫,將山和人的空間拉近,讓我們有種直面山川的感覺,山水因此也有了高遠之感。畫面山形起伏是單純的,但給我們的視覺感受不僅不單調,反而顯得幾許純粹之美。吳耀華山水筆墨追求凝重感,這似乎更貼近北方山石的形貌,沂蒙山嶽的厚實與博大,在凝重中顯示出它特殊的魅力,給我們所構成的情感衝擊是直凸凸的。在他的畫面中,為顯示山體形塊,有意弱化了線的作用,筆墨形態多以面為之,但線的弱化並不等於筆的虛出,相反,那並置而成的面形體塊,正是其遊動而凝鍊之筆的轉化,這山水便活躍起來。這是自然山水之真景,更是畫家之真情,非有真切的體察而不能為之。
吳耀華的花鳥與山水相比,似乎將筆墨的靈動放在了第一位意義之上。我們知道花鳥之美重在趣味的捕捉,那一枝折梅,半片落葉,一束百合,同樣可以傳達一種至美之境。由此,畫家情感的直泄更多地選擇花鳥這一載體。吳耀華的花鳥正是如此,他稟承傳統審美之趣,選擇了荷之純淨的圖像學意義,反覆對之謳歌,或橫披,或立軸,或斗方;或勾勒點染,或被擦潑墨,畫面形象這時已顯得並不重要了,畫家情感的轉呈,在點、線、畫的軌跡中構成視覺上的衝擊。讀吳耀華的花鳥畫,有種過癮的感覺,情調之中似乎有些復古的意味,而這恰恰是中國傳統延續不斷的文化折射,反映了江南文人統攝華夏的文化現實。
吳耀華的人物畫,善於設署情境,他總是將他設計的人物放人特定的環境之中。《清夏》系列,他將人物置於涼爽的清荷池中,讓人有著怡悅神情之感,《採蓮圖》則表現為一種情節,實際只是將其要刻劃的重點——人物,置於事件之中,使我們有了玩味的可能;《香水百合》又將人物放入畫家選定的特殊場景,都市的感覺似乎無須摩天大樓與喧鬧的街景也能充分體現在我們面前,這正是畫家高明之處。
在造型上,吳耀華的人物畫較多現代氣息。傳統人物畫十分注重對人物內心的刻劃,而且這種刻畫常常是藉助於對對象的五官神情的表現來實現的,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睹中。”從魏晉
顧愷之至唐代
吳道子、
張萱、周防,歷五代
顧閎中、
周文矩,宋之李公麟,明清之肖像畫,無不在這一傳統中游移,並臻佳境。文人士大夫涉入人物畫之後,在表現這種內在情調上開始注重人物體態所顯示出的趣味來,如明代
唐寅仕女畫《秋風紈扇圖》,
陳洪綬《屈子行吟圖》等,這人物活動的情景便顯得十分之重要。吳耀華的人物畫似乎更受後一種傳統的影響,筆墨所觸已全然不是古人的手法了,這可能緣於畫家置身所處皆現代都市氣息之故,那鮮活的人物形貌與內心狀態,對畫家的感受是真切的,它不同於山水、花鳥,時過而境遷。即並《採蓮圖》的題材與手法全以古人為師,但其趣味已決不同於古人了,《香水百合》則更是地道的現代生活的寫照,三位女子的摩登現代感,其神情的迷茫與舉止的閒適,非現代生活而不能供養。我們從人物形象中所獲得的美感,已非傳統文人所渴求之嬌弱與妖媚了,更多的是處於現代時空中的女性雅韻,和那充滿朝氣的自主與活力。
吳耀華的人物畫筆墨也不同於他的山水與花鳥畫,他的人物重在以筆墨造型,而較少去過份玩味筆墨本身的趣味,這也是畫家明智之舉。人物畫重形態與情節的表現,這不同於花鳥,人們觀賞人物畫作品,首先品評的是人物神情及情境設定,如果過分在筆墨上用力,勢必儈偏移畫面之重點。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中,吳耀華以意態筆墨構築著畫面形象,這一筆墨恰當地融人在整幅作品的情調之中。
四、情趣背後
吳耀華中國畫作品以一個“情”字將其串連,雖然在表現中他根據立意的需要,選擇了不同的表現手法,但畫面奪眼處,仍在渲染一種趣味。那么,在這種情趣背後是否還有著某種條件的支持?這十分值得我們探討。
作為長期執教於高校的專業教師,教學是吳耀華的首要任務,從這個意義上講,他只是個“業餘”創作者。這為吳耀華在中國畫創作上提供了兩種明顯的優勢:其一,他並不需要為完成主題性或任務性創作而去畫畫,畫畫是他心之所動,是他專業純熟的一種外化,這就決定了他在畫面中過多追求的是那發自內心的情趣。這一情趣或來自於他對自然與生活的體認,或來自於他教學過程中靈感的觸發。但無論來路如何,都是那樣的天真與純粹;其二,是題材的豐富性,這是教師的優勢,也經他們的職業特點。他要從教,因而任何題材都不能迴避,尤其是師範院校,眾多題材的接觸與表現都是學生所需要的,也是教師應當有能力給予的。無疑,吳耀華在這方面做得極好。然而,題材的豐富,似乎又有著正反雙重價值。從反面看,它使操作者淺嘗輒止,蜻蜒點水,不能深入,因而也就難成氣候,也少出精品;從正面看,正是題材的不同,豐富了創作者對生活的全面理解,題材在重於表現情趣的藝術家手中,它僅僅是個借體。畫史上,任何有大成就的畫家,無不都是駕馭各種題材的高手。吳耀華雖然不能說他已經有著怎樣的特別之處,但也許正是因為他體會到這一益處,才如此不加選擇地任意表現。
當然,在這情趣表現的背後,更重要的還是畫家的學養以及對生活的真切感受。吳耀華早年畢業於
南京藝術學院,學院傳統的正規教育使他的創作始終有著規矩
方園的 “約束”,而恰恰是這一“約束”,任他放情筆墨之間而總體保持著一定的“度”。生活的感受緣於他一貫的多情,吳耀華不僅是位十分健談的人,而且他對周邊所見所聞,總有著參予的熱情,這便造就了他於事善思考的好習慣。這種學養與生活感受,鑄就出他那特殊趣味的中國畫作品。
吳耀華水墨之趣,是其能力的展示,是其心靈的寫照,更是我們接受者得以品評的佳作。雖然在表現中還有待於吳耀華進一步去拓展的空間,就“業餘”的性質而言,他已經做得很好,我們沒有必要再去對之有過分的苛求,藝術的百花園始終應該繽紛多彩的,吳耀華塑造的一朵朵不起眼的小花,同樣搖曳多姿,同樣飄逸出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