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從維熙
- 外文名:Weixi Cong
- 別名:碧征,從纓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933年4月
- 逝世日期:2019年10月29日
- 畢業院校:河北師範學校
- 職業:作家、學者
- 主要成就:曾任北京市文聯專業作家
作家出版社社長兼總編輯 - 出生地:河北玉田
- 代表作品:《大牆下的紅玉蘭》
人物生平,個人榮譽,個人著作,文集,小說,寫作生涯,經典作品,出版圖書,人物軼事,人物逝世,
人物生平
1950年發表處女作《戰場上》。
1953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學校。
1955年出版小說散文集《七月雨》。
1956年至1957年,出版短篇小說集《曙光升起的早晨》和長篇小說《南河春曉》。
1957年反右期間,因其直言被打成右派分子,歷經生活磨難,長達二十年。
1978年重返北京文壇。
1995年《從維熙八卷文集》問世。
個人榮譽
中篇小說《大牆下的紅玉蘭》《遠去的白帆》《風淚眼》獲全國一、二、四屆中篇小說獎;電影《第十個彈孔》獲文化部全國第一屆優秀電影獎。之後,作者先後出版了長篇小說《北國草》《斷橋》《酒魂西行》《逃犯》《裸雪》《龜碑》,以及中篇小說集《驛路折花》《雪落黃河靜無聲》《祭紅》《牽駱駝的人》《鼻子備忘錄》。《雪落黃河靜無聲》和《風淚眼》分別獲《中篇小說選刊》第一、三屆優秀中篇小說獎和榮譽獎。
個人著作
文集
從維熙個人作者文集(2002—2006)《北京青年報》
一紙祭文悼彥周 2006/12/16
良知是金 2006/11/11
有感“換位生存” 2006/11/04
懷念一位國文老師 2006/09/09
觸電“馬國力” 2006/08/19
孔雀之殤 2006/08/05
初識黃河牛 2006/07/15
圓者自轉 2006/06/17
燕子磯懷古 2006/04/15
市井的棋攤 2006/04/01
方者自安 2006/02/18
“煤黑子”話礦難 2006/01/21
獨飲 2005/12/12
千年一嘆讀韓愈 2005/11/28
漫步原子城2005/11/21
走過世紀的巴金 2005/10/19
“觸電”記 2005/10/17
鏡子啟示錄 2005/08/12
阿里山看雲 2005/05/27
秦坑儒谷的深思 2005/05/13
蟈蟈的冬夜春歌 2005/03/11
南窗風景 2005/01/28
情感樹 2005/01/14
雄雞一唱天下白 2004/12/31
灕江情韻 2004/12/03
聽秋 2004/10/29
五五感懷 2004/09/24
話說吃“唐僧肉” 2004/08/20
在蕭紅故居2004/07/09
紅頭船紀事 2004/05/28
美國尋古 2004/03/12
指向天空的木拐 2003/12/12
慶賀巴金先生百歲華誕 2003/11/25
月光下的孫犁 2003/07/25
星星的寓言 2003/03/07
賣蘑菇的女孩(二) 2002/10/01
賣蘑菇的女孩(一) 2002/10/01
風景深處留下大師 2002/07/16
小說
七月雨(小說、散文集)1955,新文藝
曙光升起的早晨(短篇小說集)1956,新文藝
南河春曉(長篇小說)1957,新文藝
第十個彈孔(中、短篇小說集)1979,民眾
泥濘(中篇小說)1980,廣東人民
從維熙中篇小說集1980,中青
從維熙小說選,1980,北京
遺落在上海灘的腳印(中、短篇小說集)1982,花城
潔白的睡蓮花(短篇小說集)1982,春風
遠去的白帆(中篇小說)1983,四川人民
燃燒的記憶(中、短篇小說集)1983,民眾
北國草(長篇小說)1984,十月
雪落黃河靜無聲(中篇小說集)1984,文聯
驛路折花(中篇小說集)1985,人文
文學的夢(文論)1985,江西人民
從維熙集(中篇小說集)1986,海峽
斷橋(長篇小說)1986,作家
從維熙代表作,王之望編,1987,黃河
(從維熙小說特寫選)1986,民眾
寫作生涯
從維熙曾用筆名碧征、從纓。國中畢業後,當過國小教師,後任《北京日報》編輯、記者。50年代開始發表作品,藝術上師法孫犁。1957年之前曾出版《七月雨》、《曙光升起的早晨》兩本短篇小說集和長篇小說《南河春曉》,是“荷花澱派”的代表性作家之一。遭遇政治坎坷和磨難二十多年,對監獄生活有較多的了解和體會。新時期作品很多,其中主要有長篇小說《北國草》《裸雪》,中篇小說集《從維熙中篇小說集》《遺落在海灘的腳印》《遠去的白帆》《雪落黃河靜無聲》《驛路折花》,短篇小說集《從維熙小說選》《潔白的睡蓮花》。另外還有文藝論集《文學的夢》。從維熙1933年生於河北省玉田縣城北小山村。1950年考入北京師範學校,並於同年開始發表作品。畢業後,當過教師以及報社記者、文藝編輯。1956年參加中國作家協會。先後出版了兩個短篇小說集和一部長篇小說。1957年反右鬥爭中被劃成右派。
1979年他重返文壇之後,率先發表了《大牆下的紅玉蘭》等十幾部描寫勞改營生活的中篇小說,因而被文壇譽為“大牆文學”之父。作品曾多次獲獎。1984年後,他將主要精力轉移到長篇小說的創作上。1985年出版的長篇小說《北國草》曾在全國和北京市先後四次獲得優秀文學獎。1986年出版的長篇力作《斷橋》獲優秀文學暢銷獎。1989年出版了反右回憶錄《走向混沌》,引起強烈反響。以後,他又完成了《裸雪》《酒魂西行》《逃犯》三部長篇小說的創作。此外,還發表了相當數量的短篇小說、散文和文學評論等類作品,是一位刻苦耕耘的作家。有些作品已被譯成英、法、德、日以及塞爾維亞文。20世紀80年代後期,他被載入英國劍橋編撰的《世界名人錄》和《國際名人傳》。
從維熙作品大都是描寫1957年以來風雲變幻的政治生活,其中中篇小說《大牆下的紅玉蘭》是代表作。小說選取獨特的角度,從“文革”時期的一個監獄裡發生的故事入手,正氣凜然地揭露了十年浩劫時期是非顛倒,鬼蜮橫行的黑暗現實。作者不是一般地揭露黑暗,事件的發展緊緊地與悼念人民的好總理周恩來聯繫在一起,因此,展現在讀者面前的不僅有黑暗與邪惡,更有光明與正義。整個作品具有邪不壓正的震撼人心的力量。這部中篇影響很大,此後評論界把揭露“四人幫”橫行時期監獄生活的小說稱為“大牆文學”,從維熙自然成了這一文學最有代表性的作家。由於生活環境的巨變和創作題材的轉移,從維熙新時期的小說創作已經與“荷花澱派”分道揚鑣。出版的自傳體小說《裸雪》,又讓人們看到,早年“荷花澱派”文學的影響,在從維熙的心靈深處和筆下的字裡行間,仍然生氣勃勃地存在著。
經典作品
《亡命天涯》是我國作家從維熙潛心創作的又一部長篇力作。小說描寫知識分子右派逃犯索泓一浪跡天涯的生活。
小說以20世紀40年代冀東大地為背景,回顧了“我”從四五歲到十二歲的童年生活,記錄了掩埋在雪國、富有搖籃詩情的一個個銀色的夢幻,同時貫串全書的,還有以童貞的眼光,體察到的現實人生種種世相和景觀。作者採用抒情化的敘事話語,替代單一的情節結構,重構了表面平淡無奇,內蘊深厚意味的感覺世界。小芹和丫頭(和尚)自小青梅竹馬,他們曾兩小無猜地塗指甲草、玩過家家、鑽秫秸垛、拜城隍廟、埋香棗花、捉蟈蟈、與大山對話,這種滿載童貞、童趣的嬉戲,是人生最本真、也最美妙的一頁,“它像冬天的晶瑩雪花,像夏天清澈的露珠;像秋天的一片楓葉,像春天一尖嫩的柳芽”,清新透明,又新異耀眼。他們不知道男女有別相互看尿尿,使小芹遭受打腫屁股之罰,從不打我的母親也打了我一撥火棍;不知道侵略者兇惡撿拾洋鐵盒,小芹差點被扔到碾磨上碾死;瞎表姐和石瘸子戀愛,他們誤以為是藏貓兒玩。在懵懵懂懂中,他們對變化莫測的世界,充滿了驚奇,又充滿了疑懼。
然而,正如書中所感嘆的:“人間的經緯像一把剪刀,不斷削減著童年的無憂無慮,增加著小小心靈上愁楚的負荷。”在古老的中國農村,歷史傳承的重負,始終是毒害人性、侵蝕精神的鴉片。童年的旅途,有瑩潔的童貞,也有沉鬱的情愫;有純真無邪的美夢,也有令人膽顫的惡夢。天真爛漫的夢想,沉積著辛酸的淚痕。日本鬼子的侵略,使許多小夥伴家破人亡,使自己家裡困頓壓抑,更重要的,封建主義的“孝經”,又像瘟疫一樣到處流行。聰明可愛的小芹,只因她是個女的,母女倆倍受虐待、凌辱,直至被趕出家門,四處飄泊;她幼小的心靈上,蒙上厚厚的陰影,烙下深深的創痛。這一切,都暗含在詩意的描寫之中。在小說結尾處,我們看到小芹站在瞎表姐的墳頭,為和尚送行,看到她頭上開放著的兩朵“紅花”,不禁隱約感覺傳統教義繁衍下,女人命運的輪迴,萌生無限的悵惘之情。
《伴聽》通過一個女研究生的視角,描寫了一位有著傳奇經歷的退休將軍。當女研究生見到他時,他已是一個脾氣暴躁的老人。他永遠活在對過去的記憶里,活在槍林彈雨的年代,時間無法改變他對信仰的執著,但面對而今物慾橫流的社會,他也無能為力。他無法理解他的子女,也得不到子女的理解。老人終於在孤獨中死去。
《野浮萍》講的是一位志願軍戰士在朝鮮戰場上不幸被俘,從此戰俘的屈辱就一直籠罩在他的頭頂,帶給他無數的厄運。最終還是進了勞改農場。他不懈地同命運抗爭,但毫無結果。幾十年後,他卻搖身一變,成了名噪一時的算命先生,成了腰纏萬貫的富翁。此時此刻,他依然沒有忘記那些曾經和他共命運的戰友……
出版圖書
- 沒有更多了
作者類型:
作者時間:2003年1月
《伴聽:從維熙中篇小說拔萃》是2003年民眾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從維熙。
人物軼事
從維熙的書房
一個作家,應該看到什麼、想到什麼、感到什麼就能寫出什麼嗎?已經出版了60多本書和大量散文、隨筆的從維熙,作品題材就涉獵了人生所能經歷的方方面面。
拜訪了這位馳名文壇的高產作家。普通的居民樓,書房裡一圈深棕色書櫃,連玻璃也是茶色的,顯得屋裡很莊重。東面牆書櫃中都是些文史類、文集、工具書等書籍;西面牆書櫃中自己的作品占了多數;北面的書櫃則是木門。從先生笑著說:“裡面不光是書,還放了好多酒,玻璃門就不好看了。其實,酒與讀書、寫作還是關係密切的。”記者想起從先生關於酒的宏論:酒是中華文化的組成部分,酒是有情物。
南面陽台,窗戶半掩著葦簾,上面掛著一隻大風箏。窗台上幾盆不很名貴的小花,長得很茂盛。桌上的電腦打開著,螢幕上是從先生幾年前去美國時與在那裡生活學習的兒子和兩個孫子的合影照,旁邊還擺著兒子從眾的著名雕塑“少女讀書”作品小樣。看得出一位長者對兒孫的牽掛與愛念。
從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剛剛從陝西回來便發表了一篇《秦坑儒谷的深思》,幾年前去台灣沒有看到日出,便寫了《阿里山看雲》。
從維熙《遠去的白帆》,從退稿到獲獎
但正因為處在變革時期,一些富有經驗的刊物負責人,他們雖然做了不少好事,拍板推出大量優秀作品;有時也難免發生判斷的失誤,差點讓好作品難以面世,成為“遺珠”之憾。這樣的例子不難舉出。從維熙的中篇小說《遠去的白帆》的命運便是給我印象深刻的一例。
大約1981年9月,那時我在一家全國性的文學刊物工作,正在準備即將發稿的第11期刊物的小說稿件,但是一時卻找不見“叫座”的作品。正自發愁,我的朋友、畫家李焙戈送給我從維熙的中篇小說新作《遠去的白帆》。這是一份已排版、插圖就緒的16開清樣。原來李君取自北京市某大型刊物,本已安排刊出,臨時抽下來了。我讀後,覺得這是從維熙的一篇佳作,雖說寫的是勞改隊的生活,卻富有理想主義色彩和浪漫情調,所寫幾個誤入縲紲中的人物,如作品主角之一,被誤認為“慣竊”的17歲的小“鐵貓”卻有一顆金子般的心。他對6歲的“小黃毛”和被錯劃為“右派”的葉濤、黃鼎等知識分子的同情,閃現著遠未被磨滅的人性的光輝。此外作品所寫廉潔奉公、卻未脫蒙昧狀態的“羅鍋”隊長,被錯整為“右派”而一身正氣的紅軍戰士、老隊長寇安老人,還有那位狼性未改的前軍統“少尉”,均給人栩栩如生的印象。我想不清楚,這樣的作品為什麼不可以發表出版?遂寫下我自己對它的分析評估,將它鄭重推薦給刊物的負責人。我沒有料到這位在改革開放初期支持了許多有新意的作品面世的刊物負責人卻將這篇作品否決了,並寫了長長一封信給作家從維熙。信中幾乎沒有具體談《遠去的白帆》這篇作品,卻大發關於題材問題的議論,並勸告作者,最好再不要“從糞土裡去尋找黃金”。(這是我記得的信的大意。)看了這樣一封長信我吃驚得愣住了。這位我尊重的負責人將這件棘手的退稿之事交給了我。我沒法,只好硬著頭皮去從維熙家。見面後,從維熙閱信,顯然同我一樣,難以接受這位受人尊敬的長者的高見。(雖然出自編輯的“規矩”,我並沒有在維熙面前表示對這位長者高見的不滿。)
數月後上海的《收穫》雜誌在1982年第1期以顯著地位刊出從維熙的《遠去的白帆》。
1982年中篇小說評獎快要結束時,中國作協的主要負責人寫信給評審會負責人馮牧推薦兩位作家的中篇。其中一篇即是從維熙的《遠去的白帆》。
不久,《遠去的白帆》榮獲1982年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評論家馮牧給予小說以較高的評價。
與《遠去的白帆》類似的遭遇,我還想起劉心武的短篇小說《我愛每一片綠葉》。這篇小說後來也獲獎,但當初曾被一家全國性文學刊物的負責人基本否決,而編輯們努力為它爭取了個“請作家修改”的待遇,這才說服了那位負責人終於同意在刊物上以“末條”地位發表。
我並不覺得《我愛每一片綠葉》是劉心武最好的小說,但發表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應被否決。之所以被否決,是不是因為它較早地提出了尊重人們的個性和隱私權這樣的問題?作品的中心情節是寫一位中學教員長期不娶妻卻在自己抽屜里鎖著一張青年女子的照片,因為這事而招致“文化大革命”中挨整。其實,尊重人們的個性和隱私權,這在一個正常社會裡算不得什麼啊,也是我們在新時期恢復實事求是的優良傳統,在撥亂反正中已經做了的事,有何犯忌呢?
從維熙:他回到屬於他的星座了
作家從維熙曾撰文懷念巴金先生。昨天當記者打電話採訪他時,他說記者是第一個告訴他訊息的人,他讓記者半小時後再打給他,他要安靜一會兒。當半小時後記者再次把電話打過去時,作家的聲音有些啞,他說,這么一會兒已經有三撥兒記者打過電話採訪他了。
“我最大的感覺就是巴老‘回家’了,回到了他天上的家,你知道的,太空中有一顆以巴金名字命名的星,他終於回到屬於他的那個星座上去了。”從平靜的聲音中不難聽出從維熙的沉痛。
“其實,早在1982年的秋天,我已然聆聽過巴老講真話的教誨了。當時,他參加完在法國舉辦的國際筆會歸來,在停留於北京的短暫時間內,我去了他和小林下榻的燕京飯店,去看望巴金老人。記得,巴老因長途飛行,那天的精神顯得十分疲憊,但他還是靠在沙發上對我表達了如下的心語:‘我們這一代人都老了,讀過你們這一代傾吐真情的文字,我常常為之感慨。你平反回來以後邁出的步子不錯,一定要堅持下去。’我說了些什麼,因年代久遠已然無從記憶,但巴老這幾句十分平凡而又非常深邃的話,我是時刻反覆咀嚼其意的,因而直到今天,那平緩而又安詳的音容,仍鮮亮地活在我的心扉之中。”
從維熙說:“說起來也是一個機緣,當時正值我描寫勞改生活的悲情中篇小說《遠去的白帆》,難以發表的時候。當時一家大型期刊向我約稿,將我的小說《遠去的白帆》拿走之後,久久不見回音;待我詢問該刊原因時,主編以‘細節過於嚴酷,吃不準上邊精神’為由,讓我刪除小說中一些所謂‘敏感’的情節。我當即拒絕了,因為那是我勞改生活的真實,那是我囹圄其中多年的靈肉感應,要抽掉這些東西,就等於斷其小說的筋骨,讓它成了一具無靈魂的行屍走肉,徹底背離了文學反映社會真實這一文學的根本理念。那天,我將這部中篇小說的遭遇,講給巴老和小林聽了,並將其文稿交給了巴老和小林。據小林事後告訴我,巴老不顧長途飛行的疲勞,連夜審讀了我的小說,並對小林說下如是的話:‘小說展示了歷史的嚴酷,在嚴酷的主題中,展示了生活最底層的人性之美,不管別的刊物什麼態度,我們需要這樣的作品,回去我們發表它。’因而,這部中篇小說,不久就在《收穫》上披露了——事實證明了巴老預言的準確,在1984年全國第二屆小說評獎中,《遠去的白帆》以接近全票的票數,獲得了該屆優秀中篇小說文學獎。”